('\n <p>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p><p> 一瓶八万块的酒，他到手的酒水费可是很高的。</p><p> 俗话说顾客就是上帝，尤其是愿意花钱的顾客。</p><p> 乔乐冲裴文敬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好的先生，不过这瓶酒的容量并不大，四个人喝可能不够尽兴。”</p><p>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多来一瓶？</p><p> 沈鹤川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一半的侧脸，以及他微仰着头看向裴文敬那边时，脖颈处的上微微凸起的喉结。</p><p> 这么高兴？</p><p> 沈鹤川说：“两瓶。”</p><p> 裴文敬也无所谓地说：“那就上两瓶好了。”</p><p> 冤大头！啊不，财神爷！！</p><p> 乔乐站起来，朝他微微弯腰示意，语气微扬：“好的先生，谢谢你们支持我们店生意，您请稍等。”</p><p> 乔乐离开后，裴文敬啧啧两声：“近看更漂亮，要不是我喜欢女——”</p><p> “带现金了吗？”沈鹤川突然问。</p><p> 裴文敬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抽出来：“带了点，怎么了？”</p><p> 其他两个朋友也掏出钱包，在这个刷卡支付和手机支付已经遍地普及的时代，大家出门都不会带太多现金。</p><p> 不过他们凑一凑，也能凑出个三千多块。</p><p> 沈鹤川把桌面上凑起来的现金往裴文敬那边推了推：“等会你给他。”</p><p> “给谁？”裴文敬起先没反应过来，回头往乔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p><p> 沈鹤川：“嗯。”</p><p> 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他这是要给乔乐小费的意思。</p><p> “你干吗不自己给？”另一个朋友问，“顺便问个联系方式。”</p><p> 沈鹤川为什么不自己给？</p><p> 可能是因为有过前两次的交集，他如果在这种场合往乔乐手里塞小费，会有种自己和那些往他手里塞名片和房卡，对他不怀好意的人没什么两样。</p><p> 他不希望乔乐会这样看待自己。</p><p> 他不知道乔乐到底打了多少份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缺钱，目前来说，他和乔乐是连微信好友都没有加上的关系，有些话问出多少有些冒昧。</p><p> “叫你给你就给。”沈鹤川说，“别问那么多。”</p><p> 这句“别问那么多”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别问自己那么多，另一个是别问乔乐那么多。</p><p> 裴文敬和沈鹤川多年感情，轻而易举就听懂了他的意思，打消了自己八卦的心理，耸耸肩说：“行吧。”</p><p> 等乔乐再过来，给他们开了酒倒上，裴文敬把刚才那三千块钱放到乔乐的托盘上，十分大方地说：“辛苦了，拿去买糖吃。”</p><p> 乔乐：“！！”</p><p> 果然是财神爷！</p><p> 在财神爷这里大赚了一笔，乔乐离开的时候连走路都轻快了，继续投入忙碌的工作中。</p><p> 裴文敬端起酒喝了口：“口感还行。”</p><p> “这家店的老板好像还是个酒商。”另一个朋友道，转向沈鹤川，“尝尝？”</p><p> 沈鹤川端起乔乐给他倒了那杯，和他们碰了下杯。</p><p> 接近凌晨十二点，酒喝得差不多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p><p> 裴文敬招手让人过来结账，发现来的不是乔乐，还打趣了一句：“你们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呢？这里不是他负责的区域吗？”</p><p> “你是说乔乐吗？”服务员说道，“他好像有点不舒服，到后面休息去了。”</p><p> 裴文敬也就是随口一问，闻言“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爽快地刷了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吧。”</p><p> 一行人往外走，到了门口，沈鹤川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先回去，我回去带瓶酒。”</p><p> 其他人也没有多想，各自叫代驾先行离开了。</p><p> 沈鹤川回到a区，找到刚才结账的那个服务员，问他乔乐在哪里。</p><p> “乔乐？他在后面。”</p><p> “后面哪里？”沈鹤川加重了点语气，“我是他朋友，现在有急事找他，麻烦你带我走一趟。”</p><p> 约莫半个小时前，沈鹤川还看到乔乐在工作，穿梭在各个卡座间给客人送酒、点单，丝毫不见他有露出半分不舒服的模样。</p><p> 怎么会突然就不舒服？除非是有什么临时状况。</p><p> 在酒吧这种地方，像是乔乐这样的身份和长相，能发生的临时状况太多。</p><p> 客人劝酒的时候，他甚至都不能拒绝。</p><p> 如果对方心思险恶一点，在酒里放了不好的东西他也防不胜防。</p><p> 思及此，沈鹤川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又问了一句：“人在哪里？”</p><p> 他们刚才这一桌消费了近三十万，刷卡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座的人看着也都不像是普通人。</p><p> 服务员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担心得罪人，也没有多说，带着他往休息室那边走。</p><p> 休息室连着吧台，客人不允许进入。</p><p> 服务员拦了沈鹤川一下，问吧台的人乔乐是不是在休息室。</p><p> “乔乐？他——</p> ', ' ')('\n <p>”</p><p>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众人望去。</p><p> 乔乐摇摇晃晃地从里面出来，他还穿着酒吧的制服，但是衬衫的领口已经解了两粒扣子，隐约可见莹白的皮肤，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p><p> 沈鹤川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p> 他大步越过服务员，上前扶住乔乐：“乔乐？”</p><p> 乔乐头晕得厉害，感觉身上也热得厉害，意识也不算清醒，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反射性抓住对方的手臂，不太确定地问：“沈先生？”</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