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见缘故，他的脾气收敛了很多。</p><p> 许寒从一开始的难以忍受到可以自动忽略江池这个人，两人之间也算有了一段难的的和平相处。</p><p> 好转后的大多时间，他都是在补习以前的知识。</p><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思维比从前迟钝了不少，学起来很吃力。</p><p> 最近的一次考试，他的排名也从全校前三掉到了一百名开外。</p><p> 江池有时候看他学习到半夜会骂他蠢笨。</p><p> 他也不反驳，只是抿紧嘴巴，眼里的悲伤一落再落。</p><p> 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无助地捂着脸轻声啜泣。</p><p> 明明学业是他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优点。</p><p> 可现在，这个优点也碎掉了。</p><p> 许寒开始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p><p> 有时候躺在床上想想，竟可悲的觉得自己被江池盯上折磨，就是因为太没用。</p><p> 他现在精神实在脆弱，只需要一点悲观意识就可以瞬间压塌掉他。</p><p> 但好在有秦苑及时的疏导和即将远离江池这两个线堪堪牵着，他勉强还能支撑。</p><p> 假如没有江池乍然开口说要将他带出国。</p><p> 或许他真的看到了曙光。</p><p> 临近毕业前一个月的一个晚上。</p><p> 他的耳朵灌进江池理所当然的通知，手里的笔一下子滑落，摔在地上。</p><p> 啪的一声，将许寒从难以置信的迷蒙中拉离出来。</p><p> “你，刚刚说什么”</p><p> 他不相信，抖着嘴唇又问了一遍。</p><p> “毕业之后，跟我去国外吧。”</p><p> 江池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他裹着浴衣，用毛巾单手擦着头发，说出话来也是慢条斯理。</p><p> “不”许寒反应很剧烈地攥紧了手边的书本，粗粝的褶子硌得手心有些痛，可他完全顾不上了：“我是不会跟你去的！”</p><p> 江池不在乎他的意见，挑着眉反问：“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p><p> 许寒的话语一下子滞住了。</p><p> 是啊，在江池这里，他哪有拒绝的权利。</p><p> 悲哀笼上心头，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冷了下来。</p><p> “你不能这样我不愿意”</p><p> “我不愿意你也不能逼我的”</p><p> 江池嗤笑一声：“我逼你的时候还少吗？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天真？”</p><p> 许寒像是空无一物的乞丐，茫然的翻找过后，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能够制衡江池的物件，只能残忍的将自己的伤疤揭开，企图劝退他。</p><p> “我我有病我还没好”</p><p> “你带着我会很麻烦的”</p><p> “即便是把我当做”许寒艰涩的顿了顿，眼睑下垂：“一条狗我也不合格的”</p><p> 江池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刚沐浴过的身上还带着热气。</p><p> 他一把抓住过想要躲的许寒，虎口卡上他的下巴，然后像扫量物品似的看着许寒。</p><p> 他看着对方躲闪的眼神啧了一声。</p><p> “现在这么有自知之明，看来秦苑给你治的已经差不多了。”</p><p> 许寒原本是想挣脱江池的桎梏，但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p><p> “不我还没有好”他有些急迫地拉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他刻意隐藏的伤痕。</p><p> 江池的视线流离过去，一下子顿住。</p><p> 许寒的腰侧被他掐的青青紫紫，看起来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因为有的旧伤已经有些发暗，一层叠一层，斑驳刺眼。</p><p> “我真的没骗你我还没好精神还很差你带着我会很麻烦”</p><p> 他细数着自己的缺陷，想叫江池放弃带他出国的想法。</p><p> “我现在身体也不好你打完我还要送医院”</p><p> 他想起之前算计江池报警，对方为报复反反复复将他折磨到医院的经历，心里阵阵发寒。</p><p> “江池”</p><p> “放过我吧”</p><p> “求求你。”</p><p> 江池听着许寒结结巴巴的说着，自从他搬回来，这还是许寒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p><p> 他有些好笑的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把你送医院？”</p><p> “你要是被我揍得快死了，我会叫人把你丢到国外的河里。”</p><p> 许寒哆嗦了一下。</p><p> “有个词怎么说？客死他乡？多惨啊，你说是不是？”江池凑近，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恶劣的笑：“所以，你才更得乖一些，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举动惹我不高兴。”</p><p> 疯子</p><p> 疯子</p><p> 许寒心里的一条线猛然崩裂。</p><p> 隔天，许寒被江池的人强带着办了护照证件一干等。</p><p> 时间忽然被压的很紧迫起来，每每呼吸都感觉压抑紧绷，很痛苦。</p><p> 他无心学习，脑子又开始嗡鸣起来，梦里奶奶少爷褪去，全换成了江池凶恶的那张脸。</p><p> 许寒捱不住，就拿藏起的水果刀往腿上划。</p><p> 没有任何感觉，痛觉现在好像已经离他</p> ', ' ')('\n <p>很远了。</p><p> 只有血流下来，他才能获得片刻平静。</p><p> 江池现在看许寒看的很紧，秦苑已经很久没见到许寒了。</p><p> 找人打听，总算是得了一点消息。</p><p> 原来是江池要被家里长辈送到国外留学。</p><p> 毕业就走。</p><p> 那为什么还要扣着许寒不放。</p><p> 连例常的心理疏导都停了。</p><p> 秦苑直觉告诉她，期间一定有问题。</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