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一直这么坐着，很累吧。”</p><p> 见许寒从他睡觉前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一种姿势，连变都没变，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p><p> 好像从昨天晚上那次心软开始，他对许寒的某些感情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在未知的道路上狂奔不止。</p><p> 楚晏行也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越接近许寒，就越想和他亲近。</p><p> 他对许寒不感“性趣”，这是真的，他从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p><p> 除去情欲这层，他实在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看上了许寒哪里了。</p><p> 不图色，人也是傻的，还得自己费心费劲照顾着。</p><p> 哪怕是一个用来对付程虞的工具，也不足以他付出这么多的情感与精力。</p><p> 这像是一桩亏本的买卖，他楚晏行，从不做亏本的买卖。</p><p> 许寒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p><p> 楚晏行神经质想东想西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就诚实的替许寒揉捏身上的肌肉去了。</p><p> 等他回过神来，手都顺着肩膀，胳膊，手腕，一路捏到大腿膝盖了。</p><p> 楚晏行：“”</p><p> 人有时候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p><p> 他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手，卡着不上不下的位置。</p><p> 捏吧，反正也不差小腿这截了。</p><p> 他这边想开了，许寒却被他的行为震得不轻。</p><p> 张封虽然都给他解释过，楚晏行这么对他，是想拿他对付程虞。</p><p> 但，未免做的太过了。</p><p> 楚晏行从小娇气，自尊心强，说起来跟程虞的性格还很像。</p><p> 许寒不知道为什么楚晏行会这么仇恨程虞，不惜自放身价，也要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个“丧失意识”的“傻子”。</p><p> 楚晏行按摩的手法很粗糙，手劲很大，捏的并不是很舒服，甚至可以说有些疼。</p><p> 但他很认真，意外的认真。</p><p> 连知情的许寒都差点分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伪装出来的。</p><p> 明明小时候最不会伪装，什么都放在脸上，没少受罪来着。</p><p> 但许寒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那个半大孩子的影子。</p><p> 神志清醒后，他的记忆慢慢恢复，许寒想起了很多事，包括一段他无法分析到底是他臆想出还是真实存在的记忆。</p><p> 短暂又模糊，几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偏偏这时候突然冒出来，将他本就混乱理不清的思路扯得更乱。</p><p> 无法串联，无法寻找出源头。</p><p> 只记得，梦里有两个小男孩，一个叫苏易，而另一个，叫楚晏行。</p><p> 梦里楚晏行喊苏易叫哥哥。</p><p> 他是苏易，楚晏行是他的弟弟。</p><p> 这怎么可能？</p><p> 荒谬至极。</p><p> 大概是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受楚晏行的照顾，大脑开的保护机制，自动臆想出的。</p><p> 除此之外，许寒找不出任何的理由。</p><p> 他不敢承认这段记忆是真的，也逃避着这种想法。</p><p> 因为他害怕，又可以说讨厌楚晏行。</p><p> 他的身体清楚的记得对方对他施加的痛苦，为了达成目的灌下的药品，恍惚中见到江池狰狞的面容，神经被钝刀一遍遍的磨，想忘记的忘不掉，想记得的，却一点点被篡改。</p><p> 短短几天，他被迫清醒，又再次被逼疯，楚晏行见证了他的痛苦，他的狼狈，他的卑微与渴求，那样的高高在上。</p><p> 他与江池是一类人。</p><p> 他们总乐衷于观看别人像狗一样匍匐在地，对他们摇尾乞怜。</p><p> 为此可以玩笑一般毁掉一个人，一个本可以正常健康生活在世上，活生生的人。</p><p> 许寒的胸腔里燃烧着恨意。</p><p> 为了平复，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不再想下去。</p><p> 好在楚晏行被许寒手腕上突然冒出的青紫引去了目光，没发觉许寒的不对劲。</p><p> 他抓住许寒手，将他身上的薄毛衣袖子往上堆了堆。</p><p> 果然，刚才被他捏过得地方全青了，密密麻麻，好不吓人。</p><p> 楚晏行的脸色登的一下就沉了，将许寒剩下的胳膊腿全刷刷的露出来。</p><p> 无一例外，就没有一个漏网之鱼。</p><p> 他死死的盯着这没几块好皮的身体，终于也感受了一把江池那种脾气忍又忍不住，发又发不出的憋屈感受。</p><p> “你自己怎么也不吱一声？”楚晏行皱着眉头，脸绷的铁直，虽然知道许寒不一定能听懂，还是忍不住说：“疼你还不知道吗？哼一声，又没有被堵着嘴。”</p><p> 一番啰嗦落了空，他又黑着脸去拿药去了。</p><p> 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许寒自己没什么反应，倒是楚晏行跟喝了五斤中药似的，难看的要命。</p><p> 折腾完，都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p><p> 楚晏行为许寒上药亲力亲为，最后弄得一身臭膏药味，受不了的进了浴室。</p><p> 他洗的也快，没一会儿就携着满身水汽热腾腾的站在了许寒面前。</p><p> 弯腰拎起</p> ', ' ')('\n <p>许寒的手臂，四处瞧了瞧，见干透了，才给人放下撸起的袖子。</p><p> 楚晏行的手掌很烫，他的手则很凉，碰到的瞬间，许寒有些不适应。</p><p> 对方站的又很近，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缓缓冒出的热气。</p><p> 很危险的距离，毫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p><p> 许寒紧张的连呼吸都放得缓慢。</p><p> 好在时间不长，楚晏行很快退去，那种压迫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他慢慢呼出一口气。</p><p> 每天下午两点多，楚晏行都会去书房工作到很晚。</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