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他的生命。<br/><br/> 为什么？<br/><br/> 其实已经不重要了。sam在他身边、不是他的sammy、但确实是sam。这个sam害怕透了他…<br/><br/> 已经不重要了。<br/><br/> lucifer觉得他的思绪第一次这样不清晰，反复提醒自己面前的不是sammy，然而并无多大用处。压抑在心中的种种 yi-n 暗情绪好像和所有的记忆碎片混在了一起。<br/><br/>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从身体里被抽干了，就算是荣光被封印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无力过。<br/><br/> 是结束了吗？戏剧 xi_ng 的、丝毫没有意义的死亡。如果michael知道了…如果gabriel知道了，恐怕会笑到肚子痛吧。<br/><br/> “sammy…”迟迟没有等到sam的回话，lucifer抬手，好像想要伸手去触碰sam的脸庞。但是他没有意识到，随着体内生命力与荣光的流失，他用于掩盖自己本形的术法也在失效。<br/><br/> sam惊恐地瞪大眼，甚至都没注意到lucifer的动作——lucifer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一如恶魔那种漆黑的眸子一样，只有一点冰蓝色的光亮，如火焰般在瞳仁处跃动。<br/><br/> 还有羽翼。黑色的骨翼从背后展开，几乎遮蔽了sam的整个视野。能反应过来之前，sam已经惊慌地挣开了lucifer握住他的手。<br/><br/> 比想象中的容易些，看似紧握，实际上根本就没剩下多少分力道。sam成功地退开，甚至连将michael的天使之刃□□的勇气都没有了。<br/><br/> 深色的血迹慢慢在lucifer黑衬衣上漫延开来，lucifer单手按着伤口，另一手猛地拔出深刺入体内的匕首。银亮的刀刃上还残留着血液，一滴滴滑落到地上。<br/><br/> 踉跄几步，lucifer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伸手扶住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的残骸，背靠树干，慢慢坐下去。<br/><br/> 预言是这样实现的。lucifer自嘲地挑起一个笑容，如此想到。所谓“天启”的预言，lucifer会在最终一战死在michael的剑下。<br/><br/> “michael”的剑下，而不是michael会杀死lucifer。预言总是喜欢这样玩致命的文字游戏，无论是多大能者，所遇见的未来也未必准确。<br/><br/> 有时候能窥探到的未来的事件碎片，是极具误导 xi_ng 的。lucifer眼角余光瞥见站得僵直的sam，慢慢闭上眼睛。<br/><br/> 至少sammy能回来了。lucifer捏碎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粒水晶，封闭了自己的视觉，沉入识海之中。不同与从前的明亮颜色，被darkness污染之后，就算是精神空间也全部变成了暗色。<br/><br/> 从一开始，lucifer就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将这个世界的sam与平行世界的互相交换——他需要取回晨星的荣光，强行将sam的灵魂和这部分荣光分离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br/><br/> 但是如果利用炼金术中等价交换的原理，将两个平行空间同一人的灵魂调换位置，然后在荣光还没有和sam的灵魂融合之前抽出，就能避免伤害问题。<br/><br/> 与外界的联系已经时断时续，痛感也全部都不再真实。唯一牵动灵魂的竟只有手腕上的血印，灼烧着越来越冰凉的皮肤。<br/><br/> 讽刺之极。最后一刻感受到的，竟然是darkness的印记，lucifer想睁开眼再看一次周围，眼皮却也已经沉重得抬不起来了。<br/><br/> 越是临近死亡，lucifer的头脑又渐渐变得清明，意识已经沉入识海的最深处，从许久以前就封存了的记忆慢慢解冻。<br/><br/> 机关中的齿轮终于克服了锈蚀，开始转动。<br/><br/> —————————————————————————————————————————————————————<br/><br/> “从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天起，汝名lucifer，司掌地狱。”<br/><br/> lucifer茫然地环顾四周——辉煌的大殿，光明到让许久不曾直视光芒的lucifer几乎觉得有些刺眼。很温暖，轻松。<br/><br/> 是记忆碎片吗？或许是撞上了某一片了。<br/><br/> 腹部的伤口也已经消失了。他抬头，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神的宝座面前，面色沉静无波，眸中却透出挣扎之色来。<br/><br/> 星光在灰色的羽翼上编织缠绕，很快包裹了lucifer的全身，象征着光耀晨星的诞生。名字是最有力的魔法，大天使的真名更甚。<br/><br/> 汝名lucifer。汝名星辰。<br/><br/> lucifer忽觉得这一幕出现在自己眼前并非随机使然，他鬼使神差地上前两步，单手触上围绕着曾经自己身边的光茧。<br/><br/> 只是在记忆之中，lucifer的行动怎么样也无法影响既定的事实分毫，手直接就穿过了光茧的影像。<br/><br/> lucifer正要抽回手，却只觉 m-o 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瞳孔骤缩，握住那在记忆中竟然也有触感的物件，却迟迟没有动作。<br/><br/> 棱角分明，不是金属那种质感的东西，但是表面光滑， m-o 起来像棱晶的形状。lucifer接触那东西久了，忽然发现了自己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直觉从何而来。<br/><br/> 那棱晶没有温度。<br/><br/> 不，与其说是没有温度，不如说是因为和lucifer的体温一模一样，所以才完全感觉不到差异吧。简直就像是身体的一个延展——<br/><br/> lucifer攥紧了那块棱晶，慢慢从光茧中抽回手。耳边开始渐渐、由远及近地响起鼓点来，极有节奏的鼓点，每一个节拍都能摄人心魂。<br/><br/> 棱晶终于越过了虚假的投影，呈现在眼前了。幽蓝色，深邃如夜空的水晶，晶莹剔透，内中时不时划过一丝极亮的荧蓝色，恍若流星从夜空坠落。<br/><br/> lucifer忽然就意识到耳边的节奏并非鼓点，也不是初听的那种震慑人心——这是他的心跳。棱晶…就是他的心脏。<br/><br/> 天使本不该有这样致命弱点的物件，比起心脏，这其实更像是机械的核心吧？lucifer这么想着，棱晶上渐渐开始浮现出精美的纹路。<br/><br/> lucifer赞叹地盯着手中易碎的灵核，周围的记忆却开始渐渐变为碎片。<br/><br/> “我知道您要我做什么了。”lucifer最后仰头看了一眼神的宝座，轻声说道，闭目垂首，在棱晶上轻轻印下一吻。<br/><br/> ——————————————————————————————————————————————————————<br/><br/> 同时，林间空地。<br/><br/> 周围的黑暗也开始渐渐散去，darkness黑裙的身影再次在空地中心隐隐绰绰地显现出来，看起来发丝凌乱，稍有些狼狈。<br/><br/> 但也没有到重伤的地步。sam惊愕地看着amara弯腰，将依旧昏迷不醒的dean扶起来，向sam这边走了两步。<br/><br/> 是的，昏迷不醒。<br/><br/> sam明显看见了de<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