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薇薇指了指里面。</p><p> 琳达一脸懵逼：“你说老大偷了我奶茶？”</p><p> 薇薇：“那不是老大给你的吗？”</p><p> 琳达：“就是说啊，给了我就是我的，他这不就是偷？”</p><p> 薇薇：“老大不大对劲。”</p><p> 琳达：“偷女生奶茶！”</p><p> c79 程劲，你吃饭了吗？</p><p> 程劲看着面前的奶茶, 又看了眼群里的消息，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以至于薇薇过来提醒他和业务老大开会的时候他都在走神, 薇薇叫了他两声，他才放下奶茶走出去。</p><p> 薇薇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他后面，路过隔壁部门的时候听得见一小波欢腾, 估摸着是隔壁那位新来的青青组长。</p><p> 她伸长脖子扫了眼隔壁部门，看得出来隔壁组长是个财大气粗的女人, 以后有机会要认识一下。</p><p> 她转过头, 发现老大也在看隔壁部门。</p><p> 嗯？</p><p>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老大有好奇心。</p><p> 程劲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薇薇。”</p><p> 微微抬头：“怎么了？”</p><p> 程劲：“下午你帮我去楼下甜点店订一批桂花小蛋糕。”</p><p> 薇薇皱眉：“啊？什么意思？”</p><p> 程劲下巴扬了扬：“别人请咱部门喝了奶茶，总不能白嫖。”</p><p> 薇薇点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老大格局大。”</p><p> 程劲推门进会议室，薇薇跟进去，发现hrbp也在，bp开口说了句：“薇薇，这个会你先不用参加。”</p><p> 薇薇说了声“好”, 出去后，拿起手机在小群里聊起来。</p><p> 薇薇：老大下午要请大家吃小蛋糕！！！</p><p> 琳达：啊？？？太阳打西边出来？？？</p><p> 李子：被隔壁新组长卷的？老大也有危机意识了？</p><p> 莎莉：卷卷更健康，希望老大多卷人情世故，少卷我们工时</p><p> …</p><p> 薇薇：刚刚进会议室看见hrbp了</p><p> 琳达：什么意思？</p><p> 薇薇：感觉有人事变动</p><p> 莎莉：……</p><p> 莎莉：不会是快过年，公司不想发年终想开人吧</p><p> 琳达：什么老大请小蛋糕, 这特么是送行饭</p><p> ……</p><p> 小群里因为hrbp的出现开始刷屏聊天。</p><p> 会议室里气氛相当严肃，临近年关, 流量暴增，服务器压力很大，等于还剩的三个月必须加班加点, 说得好听点叫弹性工作，说不好听，仗着握着年终奖不把底下人当人。</p><p> “下面两个月，各个组都辛苦一点，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如果有实在不适配的员工，各个部门可以相应进行汰换。”</p><p> hrbp话已至此，好话坏话都讲了。</p><p> 业务老大：“汰换有比例要求吗？”</p><p> “10左右。”</p><p> 业务老大没再说话。</p><p> 这几年互联网环境很差，前几年的广进计划如今只剩“降本增效”四个字。</p><p> “其他就没有了，今天就到这。”</p><p> hrbp讲完后准备散会。</p><p> 程劲最后留了下，等会议室人都走完，hrbp看了他眼：“小程还有什么事？”</p><p> 程劲把门带上，看人都走远才说：“我们组不进行汰换。”</p><p> hrbp刚拔下电脑线：“这事是集团定的。”</p><p> “我们主体还在智动，不属于腾创。”</p><p> hrbp好言解释：“智动现在也是腾创的一部分，而且汰换也有利集团正常运作，长久人才不流动，部门的热情会相对没那么高，10比例相对来说也不高。”</p><p> 程劲：“腾创是什么模式我尊重，智动项目的人除非主动离职，我不会主动汰换一个。”</p><p> hrbp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强硬，不再强压指标，他知道智动当时同意搬过来腾创花了不少代价：“我会回头和j总沟通。”</p><p> 程劲点头：“谢谢您了。”</p><p> hrbp：“应该的。”</p><p> 程劲：“那我先走了。”</p><p> 离开会议室刚好到了餐点，不少同事都谈笑着往电梯间去，他抱着电脑，走过走廊的时候，恰好看见陈晚青正跟她的新同事往电梯走去。</p><p> 好在走廊人多，他们不会打个照面。</p><p> 世界那么大，他在她楼下等了好多年都没有碰见过，却在很多年后，同一家公司同一个楼层遇见，他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p><p> “程劲。”她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p><p> 他愣在原地，好像被时光定住了。</p><p> 她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姐姐，他是那个被她照顾的小孩。</p><p> “你们认识啊？”陈晚青的新同事问道。</p><p> 陈晚青微笑起来：“你们先下楼吧，我跟老朋友叙叙旧。”</p><p> 新同事扫了眼隔壁组那位面瘫技术老大：“好。”</p><p> 陈晚青已经走到他跟前，程劲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头晕目</p> ', ' ')('\n <p>眩，人越来越多，他没回她，就那么看着她，看她戴着的金丝框眼镜，大波浪的长发，灰色连衣裙外是白色的风衣，和以前一样明媚耀眼，他自惭形秽，不过是她的“老朋友”，他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重逢，只是在看了她一眼后，拿着电脑往办公室方向走去。</p><p> 陈晚青看着他的背影，他恨她，是啊，他那么恨她，是她异想天开，觉得他还能和她若无其事地打招呼。</p><p> 人群在十分钟后散去，用餐高峰期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只剩落地窗透进来的天光，程劲把电脑放到桌上，靠在老板椅上，眼睛发热，有液体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他闭着眼，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那个身影。</p><p> 好几分钟以后，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拢手点燃的时候，看见她正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他抬眉和他对视一眼，手僵着，火机咔哒，他似没看见般点燃了烟。</p><p> 陈晚青皱眉，往里走了一步。</p><p> 听见他说：“有事吗？”</p><p> 她看着他熟练抽烟的姿势，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你吃饭了吗？”</p><p> 程劲夹着烟，白色的烟雾里，看她镀了一层朦胧感：“怎么？想约老朋友吃饭？”</p><p> 阴阳怪气。</p><p> 陈晚青走到他桌边，看见那杯奶茶，不和他置气，点头：“嗯。”</p><p> 直白坦荡，她还是她，想做的事执着认死理。</p><p> 程劲把烟摁在烟灰缸里，起身错开她，开了办公室的换气，站在门边：“不好意思，我还有事。”</p><p> 说完留她一人在办公室里。</p><p> 陈晚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打量着他的办公桌，白色的统一桌椅，两块显示屏，还有桌上烟灰缸里摁灭的好几个烟头，一早就好几个烟头，那次在她楼道里偷偷抽了那么多烟，物业后来调监控的时候，本来说报警，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烟瘾，一晚上能抽那么多，也不怕得肺癌，呸呸呸，她在心里把不幸的话呸掉。</p><p> 这孩子不管过去多久都叫她牵挂，陈晚青叹了口气。</p><p> 程劲去了楼顶的天台，秋天的风冰冰凉凉，午后阳光都带着凉意，中午顶楼全是消食的同事和约会的情侣，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连这片安静的区域也被占领，他今天被她搞得连中午午休的地方都没了。</p><p> 她怎么能够如此坦荡地跟他搭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p><p> 一点多，薇薇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是否还要订甜点。</p><p> 程劲戳开桌上的奶茶，很多年没喝这种东西，三分糖都很甜腻，以前就不喜欢，总被她投喂一杯半。</p><p> 程劲：嗯</p><p> 薇薇：那我跟蛋糕店老板说一声，整层都一人一份么？</p><p> 程劲：嗯</p><p> 程劲：转账50000</p><p> 薇薇：老大，用不了这么多钱</p><p> 程劲：其他你随便再买点</p><p> 薇薇：那谢谢老大</p><p> 转头又在小群里说道。</p><p> 薇薇：完了完了，搞不好真是送行饭，老大给我打了五万块让我买零食</p><p> 琳达：这么多？</p><p> 薇薇：现在是钱多钱少的事吗？</p><p> 琳达：要裁也裁不到你，你是老大自己人</p><p> 薇薇：你觉得咱老大那种性格能有自己人？</p><p> …</p><p> 下午蛋糕送到，公司大群又开始活跃起来，有个胆大的感谢了程劲程老板，结果一大堆人附和。</p><p> 今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又有奶茶又有小蛋糕。</p><p> 陈晚青：弟弟，桂花蛋糕，很好吃</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