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的考量,你有你所需要顾虑的事情,所以你必须牺牲他让更多的人好,是不是?”聂双淡淡地说着,银色的眼睛澄澈,自然。<br/><br/> “聂双……人生得你,此生无憾……”说着,纪籽言将聂双搂进了怀中,紧紧地搂住。似乎只有互相依偎才能有着安全感。对于纪籽言来说,聂双是个避风港,让他可以卸下所有的戒备,让他暂时忘掉自己是司马谨。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一辈子就这样做聂双的纪籽言。<br/><br/> 而聂双呢?身居青楼,他才明白了很多事情。在这里,是没有永远的,连一生都很难求。这次他不会太贪心,不管纪籽言会留多久,他都会珍惜每一刻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然后铭刻于脑海,过完一生……<br/><br/> 平淡才是福<br/><br/> 送礼的官员都要踏破了门槛,虞岂寒视而不见,终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皇上命人送来了大婚时需要的东西,金块珠砾,鼎铛玉石,大红的绸缎,新郎的华服……虞岂寒没有看过一眼,只是命府里的人将这些东西按照宫里的要求摆放好。不过,虞岂寒定下了个规矩,漠尘住过的地方和自己的书房不准有任何的变动。而那个开满彼岸花的花园,也被永远上了枷锁。钥匙,只有虞岂寒独有。<br/><br/> 青灯印墙,帘卷西风,书房一片沉寂。暗紫色的檀木桌上是散乱的公文,浸墨的毛笔摔落在地上,微风拂过,纸张发出细微的声响。虞岂寒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皱紧的眉头显示了他的愁苦。伸出右手,指节分明的手中躺着个莲花状的白玉。灯光荧荧,细致的玉身有着清亮的色泽。这是块美玉,只是不知为什么,无论握在手中多久,它依旧冷若冰霜,不会沾上一丝一毫的温度。<br/><br/> 他深吸了一口去,将玉置在一旁,移过宣纸,捡起毛笔,沾染浓墨,挥斥方遒,一泻愁绪。来回勾勒,最终留在纸上的只有一个“尘”字。扔掉毛笔,出神地看着这个字,五味杂陈,他最近还好吗?上次淋了雨有没有事?可再怎么关心,自己也是什么都做不到……<br/><br/> 他像突然着了魔似的将这张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不再看。<br/><br/> 萱儿,他只能为了萱儿活着,他不能舍弃他的亡妻,不能忘记自己当初的选择。<br/><br/> 漠尘,我不值得你爱……我不值得你付出真心……忘了虞岂寒这个人……就当他从来不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br/><br/> “咳咳……”漠尘轻咳着,他的身体勉强恢复到可以稍微走动,却也只能停到这一地步。孱弱的如同纸风筝,稍微强劲一点的风都能让他完全破碎。这段日子里,漠尘总是坐在后院凉亭里,这个虞岂寒吻自己的地方,看着微起涟漪的荷塘。已经是入冬时节,风中的寒意越加明显,漠尘裹着白色的狐裘坐在栏边。乌黑的青丝自然地散落,衬着似雪的肌肤显得更加怜人,以前清澈的眼睛现在总带着淡淡的雾气。唇边总是荡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似乎很孤独、很难过。<br/><br/> “公子……”莲儿就站在一边看着漠尘,难过心疼的要命。自从漠尘回来后,莲儿的眼泪就没有断过,光是看着漠尘,鼻子就会发酸。<br/><br/> “莲儿?”身后传来温柔地声音。莲儿转过身看去,一身青衣的周倚阑神情担忧。<br/><br/> “漠尘怎么样了?”<br/><br/> “周公子,公子,公子他这几天一直是这样,什么话都不想说,每天一起来就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虽然,每天让他吃东西他都会吃,但公子看上去,看上去在等死一样!呜……”说着,莲儿忍不住又开始大哭起来。<br/><br/> 周倚阑拍了拍莲儿的肩膀,朝漠尘走去。<br/><br/> “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池塘,有什么好看的?”周倚阑站在漠尘身边轻松地问道。<br/><br/> “我并没有看,只是在等,等荷叶再次发芽。”漠尘双眼不离水面,淡然地回答。<br/><br/> “等到又怎么样呢?他,还会回来吗?”周倚阑言语温和,但这句话却直中漠尘的心伤。<br/><br/> “是啊,就算荷叶再次发芽,他也不会出现了……”漠尘无力地说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双眸变得有些空洞。<br/><br/> “其实,我很羡慕你。”倚阑的话中透着几许惆怅。<br/><br/> “羡慕?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羡慕的?”漠尘苦笑着。<br/><br/> “至少,你爱过了,用尽力气爱过了。”倚阑真的是羡慕的,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爱上什么人,那样的付出一切,那样无怨无悔。<br/><br/> “倚阑,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不要去求刻苦铭心,细水长流的平淡才是最好的。至少,现在的我很累。”说完,漠尘轻叹了口气,拢了拢肩膀。<br/><br/> “滴答、滴答。”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雨,细细潺潺,透着寒意。<br/><br/> “下雨了,回去吧,你身体受不了的。”周倚阑关心地说着,“莲儿,拿伞来。”<br/><br/> “哦!”说着,莲儿小跑而去,不一会儿,他就拿来一把淡蓝色的纸伞。周倚阑将漠尘扶起,一霎那,狐裘落地,身着单衣的漠尘手中紧紧抱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周倚阑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将狐裘重新披在漠尘的身上。两人来到亭旁,倚阑接过莲儿的伞,撑开,护着漠尘离开。<br/><br/> 漠尘抬起头看了看伞,唇角上扬,声音哀怨:“没想到,事到如今,为我撑伞的人居然是你。”<br/><br/> “但我希望,撑这把伞的人是你自己。”倚阑诚恳地说着。<br/><br/> 只怕,以后都没机会了……<br/><br/> 送漠尘回了房间,倚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坐在琴边,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琴弦,显得心不在焉。<br/><br/> 不求铭心刻苦,只求细水长流的平淡……<br/><br/> 这句话在倚阑的脑海里徘徊不去。倚阑一直想找可以用生命去爱的人,而漠尘的话几乎是颠覆以前的想法。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就够了,真的是这样吗?<br/><br/>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几分平和,淡然,是杜慕玄。<br/><br/> “没什么,只是想想漠尘的话。”倚阑站起身,想要去为杜慕玄泡茶。<br/><br/> 听到漠尘两个字,杜慕玄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着:“他还好吗?”<br/><br/> 将茶放在杜慕玄面前,倚阑摇了摇头:“不好。”<br/><br/> “漠尘,真的很痛苦。”倚阑担忧地说着。<br/><br/> “岂寒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们旁人没有资格插嘴。”杜慕玄抿了口茶,嘴里竟是一片苦涩。<br/><br/> “他有他的苦衷,也不该让漠尘变成这样啊?”倚阑有些不平。<br/><br/> 杜慕玄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命运纠葛,是理不清的。没有谁是愿意伤害另一个人的。”<br/><br/> “今天漠尘对我说,追求平淡,不要刻苦铭心。”倚阑说着,有意地看着杜慕玄。<br/><br/> “漠尘他是看明白了,还是已经死心呢?是啊,平淡是福,若是可以平平淡淡地和自己爱的人度过一生,死而无憾。”连杜慕玄的话都少了以前的调笑。虞岂寒和漠尘,明明相爱,却因为误会、命运相互错开,以至孔雀东南飞。<br/><br/> “杜大人,我想让你帮我改幅画。”倚阑突然提议道。<br/><br/> “好啊,这可是我的本行啊!”杜慕玄笑着说道。<br/><br/> 倚阑缓缓移到书架边,拿出架子上的盒子,打开。一张熟悉的纸出现在眼前,打开纸张,青竹摇曳,一个“寒”字坠其上。<br/><br/> 杜慕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幅画说道:“你想怎么改?”<br/><br/> “让它变为原有的模样。”倚阑将画摊在桌上,看着杜慕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