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以前在家过过年三十似的。”<br/><br/> 卓远洋恨不得踹儿子一脚，扭头对余文佑道：“过了年会有一段空闲，你们休年假回来。”<br/><br/> “好。”余文佑答应了。<br/><br/> 卓远洋道：“你们两个在家吧，我自己去车站。”<br/><br/> 余文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穆哥的车子坏掉了，我都觉得好对不起他。幸亏保险赔了一部分。”越野车啊，好贵的！<br/><br/> 卓远洋也跟着囧了下，不过这不是他能处理的，挥挥手：“拜拜，我走了。”<br/><br/> 卓道南两面为难，去送老爹吧，把余文佑跟欧明珠扔一块儿，虽然两个人能说些灵异的话题，但他总是不放心；不去送老爹吧，又觉得不好。还是余文佑道：“愣着干嘛，还不跟上。”<br/><br/> 卓道南只好追着老爹下楼，硬是跟去了车站。<br/><br/> 家里剩下余文佑跟欧明珠，并没有发生卓道南担心的事。欧明珠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泼妇，余文佑更是凡事退让，吵的起来才怪。在余文佑看来，欧明珠很好了，也不知卓道南瞎想什么。打开电视，给欧明珠冲了杯花茶，摆上几块点心。即使没什么话说，装作看电视也很容易打发。欧明珠喜欢看风景纪录片，正合余文佑的兴趣，两个人看的津津有味。<br/><br/> 广告插.入时间，欧明珠问：“你也喜欢？”<br/><br/> “嗯。不过平常我都是在电脑上看，比较自由。”余文佑道。<br/><br/> “你们年轻人都看英文版的了，嫌弃中文版的配音生硬。”欧明珠笑笑，“博文从来就不肯陪我看，偏我又听不懂英文，老了看字幕又累。”<br/><br/> 余文佑猜测“博文”可能是卓道南的弟.弟，便道：“卓道南直接嫌闷，打死不肯看。他就爱看相声。”<br/><br/> 欧明珠道：“跟他爹一个样。没话说。”<br/><br/> 余文佑不好评价夫妻间的事，只笑笑不说话。欧明珠又问：“你们想过将来没有？”<br/><br/> “请恕我直言。您第一次婚姻的时候一定想过将来，离婚的时候也想过，再婚的时候还是想过。结果呢？”余文佑笑问，“有什么不一样吗？”<br/><br/> 欧明珠怔住。她做决定的时候当然会预估未来，可是跟卓远洋结婚就错的离谱了。“但是总要有打算。”欧明珠坚持道。<br/><br/> “有，三年目标，五年目标。”余文佑笑道，“工作计划列的清楚明白。至于生活，我们谁也没办法说的准。我倒想白头偕老，可是您也看见了，冷不丁就来个天灾。未来谁知道呢？活好当下就行了。”他能哄文青，能装文青，但要真文青早八百年前就饿死了。见过谁家七八岁就四处刨食的孩子能雪做肌肤花为肚肠的！？现实，才是基本素养。<br/><br/> 余文佑能拿熊远骗人，卓道南也能。所有世俗中所需要顾及的，都被传说中的熊远解决掉了。欧明珠还能说什么呢？何况余文佑并不是不三不四的人，要她违心挑毛病，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跳开母亲的立场，她甚至觉得余文佑很不错，脾气好又有才华。只是她做不到卓远洋那样毫无隔阂，所以她儿子也跟她有了更深的隔阂。两个人又无话可说，幸亏广告放完，继续看纪录片。<br/><br/> 卓远洋回去后，欧明珠也懒的多呆了。固然面对前夫很别扭，但面对卓道南两口子更加别扭，加之心里惦记着孙子，便于卓远洋离开的次日提出回家。余文佑没有假惺惺的挽留，礼貌而已。欧明珠了然笑笑，还是由卓道南送去车站。<br/><br/> 分别之际，欧明珠道：“我以后不会管你了。”<br/><br/> 卓道南轻松的说：“妈，我都多大了！父母又不能管一辈子。”<br/><br/> “你知道我说什么！”欧明珠隐隐有些怒意。<br/><br/> “你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各从其 y_u 皆得所愿’么？”卓道南反驳，“天赋人.权！”<br/><br/> “很好！你比你爸强！”欧明珠被气乐了，“能跟我拽文言文。”<br/><br/> “你要我怎么样呢？按照你的想法娶妻生子，你是能来给我带孩子？还是能跟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和我爸住一屋享受天伦之乐？”卓道南不客气的道。<br/><br/> 欧明珠被噎住。<br/><br/> “所以何必说赌气的话？现在就很好。你想当奶奶，就有孙子。你想要天伦之乐，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妈，你不能太贪心。”卓道南道，“我都没有怪过你，真要较真……算了，难听的话我不说了。”<br/><br/> “真没怪过我？”欧明珠不确定的问。<br/><br/> “没！大人的事我没立场。”<br/><br/> “所以你的事，我也没立场对吧。”欧明珠道。<br/><br/> 卓道南笑道：“说那么明白多不好。”<br/><br/> 欧明珠突然低头道：“对不起。”<br/><br/> “一家人不用这样。”卓道南道，“你好好的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打我电话。”<br/><br/> 欧明珠听着客套至疏离的话，无可奈何的转身走了。她心里都明白，从余文佑那个鬼精灵的态度里就知道，他能讨好卓远洋，但不会讨好她。礼貌、退让，不过不想撕破脸而已。就算卓道南出事她千里迢迢的赶来，也无法弥补三十年前就产生的裂痕。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惺惺作态，就当这一辈子没缘分，她并不需要卓道南，卓道南更不需要她。大陆通天，各走一边吧。<br/><br/> 卓道南休假永远不在点上，只要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必定过节，一旦过节必定全体紧绷神经不得放松。中国人好凑热闹，人又极多，最怕发生踩踏。余文佑早已习惯，大不了错峰过节么。但是节对于中国人而言，又有特别的含义。卓道南把日历翻来覆去研究透了，才发现有个叫做“冬至”的大节不放假！老早就跟各同事打好招呼，冬至前后他要休年假，谁也别跟他抢。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br/><br/> 终于等到临近冬至，两个人齐齐休年假，奔赴荆南过节。卓远洋履行承诺，把家里重新装修了。不过他是老年人，并没做什么华丽的铺成，别说吊石膏，照明都还是灯管。只是家具换了，地板换成木的并装了水暖。迎面扑来的暖气让余文佑感觉很舒服，荆南的冬天特别恐怖，但是有暖气就另当别论了。<br/><br/> 我国有悠久的历史，冬至曾经一度作为年关存在，后来才演变成拿春节当年关。对于分别两地的家人而言，团聚即大节，对不对日子反而次要。能够凑上个节日，当然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卓远洋老早准备了大堆吃的，如今信息交流频繁，风俗早混成一锅粥，三个荆南人过节也学着北方包饺子。要是再来几声鞭炮响，一准有过年的错觉。<br/><br/> 卓道南力气大，负责揉面；余文佑技术好，负责擀皮；剩下就卓远洋包了。三个人边干活边聊着个人的近况。卓道南就对老爹说：“穆局调到市里去了。”<br/><br/> 卓远洋问：“那他老婆呢？”<br/><br/> “还在靖安县，已经升到团级了，还想继续往上，暂时不愿意转业。靖安县活多，但也容易冒头。别的地方哪有那么多功劳捞。”卓道南道，“就是很危险。”<br/><br/> “富贵险中求啊！”卓远洋点评，“局长调走了，你日子还好混不？”<br/><br/> “好混啊，他走之前把副局扶正了。”卓道南道。<br/><br/> 卓远洋鄙视：“说话说半截儿，升职丢人啊？”<br/><br/> 卓道南嘿嘿一笑：“瞒不过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