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她真想直接告诉警察，沙发附近有陆简的血迹。</p><p> 这时，电梯门打开，陆简扶着珠姨从里面出来，谢赢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几张单子。</p><p> 陆简穿着一件高领长袖速干衣，在这个月份，看起来很热。</p><p> 他一出现，俞茵就盯住他。</p><p> 陆简随意扫她一眼就挪开视线，但或许是俞茵的目光过于炽热，他又看了回来。</p><p> 谢赢快走两步，半挡在俞茵身前，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嘴里说着：“别难过了，冷静点。”</p><p> 俞茵闭上眼，深呼吸，控制住情绪。</p><p> 年长的警察等了一会儿，等她平复情绪继续。</p><p> 再次抬头，俞茵不再瞅陆简，只对警察再三强调她认识的平叔不可能自杀，拜托警察好好调查。</p><p> 平叔的死让俞茵确定两件事。</p><p> 一宋天辰是凶手，谢赢说的都是真的。</p><p> 二她不能暴露，因为宋天辰谁都会杀。</p><p> 聪聪看到谢赢，不像之前那么冷淡，扔下手机跑来拉他手，用英语叽里呱啦说着什么。</p><p> 谢赢蹲下，对他说：“我跟你说过，和我在一起时，要说中文。”</p><p> 聪聪显得很为难，索性不说话了，只赖着谢赢。</p><p> 年长的警察见此情景，好奇地问：“这孩子和你很亲啊。”</p><p> 谢赢说：“我留学时，偶尔会照顾他一下，赚点零花钱。”</p><p> 夏夏连连点头，用英语说当时登报招保姆，谢赢是第一个来应聘的，这次回国才知道，原来他和他公公早就认识。</p><p> 那年长的警察一脸困惑，问谢赢她在说什么。</p><p> 谢赢笑笑，解释道：“她说可惜那时聪聪年纪太小，中文没学好。”</p><p> 年轻的警察挑眉看他一眼，又看一眼，什么都没说。</p><p> 俞茵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一时分不出心想</p><p> 这些，因为陆简已经扶着珠姨走过来了。</p><p> 珠姨哭得直不起身。不管俞茵对她有多少埋怨，见她这样，仍是不忍，上前扶过她。</p><p> 陆简终于能松开扶着珠姨的手，两个人离得近了，实在有些热，他扯了扯衣服的领子。</p><p> 俞茵眼尖地看到，立马“咦”了一声，同时伸手抓住他衣领，往下一拉，露出里面的纱布。</p><p> 她故作惊讶地关心：“你怎么受伤了？”</p><p> 两名警察也看过来。</p><p> 陆简打开她的手，整整衣领，用眼神骂了她一句，然后说：“被女人咬的，你有兴趣？”</p><p> 俞茵没理他，她看到谢赢手里拿的单子，那是平叔的死亡通知单。</p><p> 当晚，俞茵回到宿舍，查找燕市学习射击的地方。</p><p> 她本来已经拿到枪了，就因为自己一点不懂，都不知道要打开保险，白白错过逃离的机会。</p><p> 她查了一圈，燕市有两个实弹射击场，离她近的是北郊那个，地铁转公交一小时内可以到。</p><p> 但要单位介绍信，还得至少两个人结伴。</p><p> 她没单位，去找学校开介绍信，八成开不出来。</p><p> 她在评论区翻了翻，发现一封介绍信可以带多人进去。</p><p> 她想了想，给俞长佑打去电话。</p><p> “北郊靶场？”俞长佑问。</p><p> 俞茵说是。</p><p> 俞长佑挺高兴：“没问题，那我熟，我们公司团建去玩过。”</p><p> 到了约好的那天，俞茵带上身份证和学生证，到学校门口等小佑。</p><p> 浅绿色的骚包小电车没等来，等来了林城那辆熟悉的城市越野。</p><p> 俞茵发现，她竟然一点没觉得意外。</p><p> 小佑要找公司开介绍信，林城大概率就能知道他要去射击场。</p><p> 林城知道了，为什么就会跟来，俞茵没往深了想。</p><p> 看着车子在路边停下，她走上去。</p><p> 后车窗摇下，俞长佑的大脸亮了出来。</p><p> “姐，上车啊。”</p><p> 俞茵瞅着驾驶位，没动。</p><p> 林城摇下车窗。</p><p> 俞茵打招呼：“你怎么来了？”</p><p> “正好我今天没事，也想去玩玩，方便吗？”</p><p> 方便，这能不方便吗。</p><p> 副驾驶位子搭着一个外套，林城拿下外套，往后一递。</p><p> 俞长佑自觉地接过来，放到后排空的位置上，腾出副驾驶的位子给俞茵。</p><p> 俞茵犹豫了下，上次她就是在这个位置睡着的。</p><p> 但也只是犹豫了一小下。</p><p> 北郊射击场隶属于兵器研究院，大门修得像军事单位。一进服务大厅就能听到“砰砰砰”的打靶声。</p><p> 周末人不少，还有家长带着孩子来玩的。</p><p> 俞茵颇感意外，没想到实弹打靶也是周末遛娃的一种方式。</p><p> 工作人员做好登记后，带他们来到一个房间。</p><p> 房间三面墙的玻璃后面，挂着几十把枪，有长的有短的。</p><p> 工作人员问：“步枪还是手枪？”</p> ', ' ')('\n <p> “手枪。”俞茵毫不犹豫。</p><p> 林城看了她一眼，也选了手枪。只有俞长佑选的步枪。</p><p> 然后由工作人员带着他们来到一个个单独的小间，每个小间对着一个靶道，枪用链条固定在桌面上，只有少量活动空间，打靶足够用了。</p><p> 每个小间都有一名固定的教练值守，客人一进来，身后的防弹玻璃门自动关闭。</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