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希望您能跟辰星续约，kf的业务也请交给我！”</p><p> “没必要。”付酌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吐出三个字。</p><p> “雪飞的数字营销我们做了这么多年，要是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任何意见，请尽管提！我们愿意改正！”</p><p> 付酌鹏不动声色地往前走，“我没有意见。”</p><p> “请您再考虑一下！”</p><p> 路人朝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韩韫毫不在意。</p><p> 付酌鹏停下脚步，用“受够了”的眼神盯着她，“我不认为员工只有个位数的公司有余力跟雪飞合作。一边是跨国集团，一边是吹口气就散架的小公司，如果负责人是你，会怎么选？”</p><p> 吹口气就散架的小公司，这句话像镰刀割在韩韫心上，但她迅速记起此来的目标，用祈求的语气说：“请再给辰星一个机会，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一定会渡过难关的！所有公司都会经历低谷，辰星很快就能恢复了！”</p><p> “我没义务陪你们浪费时间。”</p><p> “请务必给我们一个机会！”</p><p> 说完这句话，在大庭广众之下，韩韫深深弯下了腰。</p><p> 偌大的航站楼熙来攘往，操着各国语言的人穿梭其中，她旁若无人地保持着鞠躬姿势，直到付酌鹏的脚步混入人群，彻底消失。</p><p> 都说努力就有希望，可成功只是在天时、地利、人和协同作用下的小概率事件。</p><p> 韩韫狼狈地站直，重整旗鼓似的拨了拨头发，在人群中搜寻付酌鹏的身影。通道前面，窄窄的红地毯上，付酌鹏正缓步走着。</p><p> “经理！请您听我解释！”</p><p> “够了！”</p><p> “求求您了！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p><p> 什么尊严、身段，对韩韫来说全都不重要了，她要拿下这个项目，要让辰星恢复元气，这是她身为老板的责任。</p><p> 看着她卑躬屈膝的窘状，付酌鹏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像在细细品味这份高人一等的优越感。</p><p> 他盯着韩韫的脸看了阵儿，慢吞吞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p><p> “生意，不是求来的。”</p><p> 韩韫愣在原地，付酌鹏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口，把证件递给窗口工作人员。</p><p> 我到底在干什么？</p><p> 韩韫的脸抽搐了一下，像哭又像笑，明明开完会的时候就猜到结局了，因为不想认输追到这里，抛弃自尊，低声下气，结果呢？</p><p> “生意，不是求来的。”</p><p> 付酌鹏的表情像钢印烙在的她的记忆里，那睥睨一切的姿态将她苦苦支撑的信念全部抹杀。</p><p> 完了，韩韫一怔，车！</p><p> 她飞快跑向停车点，而交警已经在等她了。</p><p> 回到公司，何秀雪第一时间迎上来，“韩总，这是去哪儿了？”</p><p> “见付酌鹏。”</p><p> “见到了？”何秀雪满脸惊讶。</p><p> “嗯，项目没了。”</p><p> 韩韫每走一步就疲惫一些，仿佛脚下的地板正在吸走她的精气，两人进了办公室，何秀雪好像要说不寻常的事，特地扶了扶眼镜。</p><p> “你记得吕顺禹吧？”</p><p> 吕顺禹是韩韫打工时期的男同事，比她小两岁，韩韫离职没几天，吕顺禹就因为跟老板动手被开除，没过多久靠着不知哪里搞来的巨额资助开起公司，起名顺禹广告。韩韫几年前去参加雪飞的招标，还在现场见过他。</p><p> “他怎么了？”</p><p> “雪飞把kf的业务交给顺禹了。”</p><p> 韩韫的脸僵了，结合付酌鹏对小公司的态度，这个进展根本说不通。</p><p> “真的假的？”</p><p> “真的，合同签完了。”</p><p> “不是都给云帆了吗？”</p><p> “吕顺禹把公司卖给云帆了……我学姐在她们公司当人事，刚给我打了电话。”</p><p> 祝可瑛的脸再次出现，韩韫仿佛被注射了某种毒药，她感觉脚下的地板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开始从高空下坠。</p><p> 30从不是父子</p><p> “今天开始，你就住我这儿！”</p><p> 韩雪竹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拍，颇有干仗的架势。</p><p> “妈，轻点儿，”安珉凡战战兢兢的，“桌子上礼拜刚换的。”</p><p> “竟然拿孩子撒气！”</p><p> 韩雪竹脸都气红了，闵语智低头绞着手指，食不下咽。</p><p> 今天有运动会，放学早，闵语智趁机去了辰星，想跟韩韫商量卖房的事，韩韫当时没在公司，她就在大厅跟何秀雪聊天，俩人正说到兴头上，韩韫阴着脸从外面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把她一顿猛批。</p><p> 闵语智忍无可忍，行李都没拿就来投奔韩雪竹了。</p><p> 安珉凡平静地喝了口汤，“妈，你没资格说别人。”</p><p> “什么意思？”</p><p> “你不也拿我撒气么？”</p><p> “少胡说！”韩雪竹把目光移回到闵语智脸上，“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中午有保姆做饭，想吃啥提前说。”</p><p> “谢谢姨，我吃啥都行。”</p> ', ' ')('\n <p> 韩雪竹热络地往外甥碗里夹锅包肉，“想出门就让你哥开车接送，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p><p> 安珉凡鼓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被闵语智看到了。</p><p> “学校办美术比赛，周末我得去买点儿水彩颜料啥的，咱一块儿吧？”</p><p> “行。”</p><p> “你可别让他给你出主意啊！”韩雪竹一盆冷水浇透，“他色盲，跟美术有关的都帮不上。”</p><p> “大部分男人都是色盲！又不止我一个！”安珉凡的语气跟韩雪竹如出一辙，“这是y染色体决定的男性缺陷，传男不传女。”</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