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等，你们连家门都不报，杀错人我岂不是很无辜！黑影一只手勒紧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br/><br/> 什么东西甜甜的，哦，是乙|醚。<br/><br/> 醒来前杨清水做了很多个梦，他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他当侦探功成名就，飞黄腾达，有人替他写了本自传，杨清水一个不小心又穿进书里，无限循环……<br/><br/> 他还做了个梦，他跟林知律打麻将，被林知律怀疑出千，罚他吃掉一整桌子的麻将牌……<br/><br/> 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混乱而骇人的噩梦，然而一切都不如他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大字型被绑在冷冰冰的验尸床上，全身被扒得光溜溜的，只余下一条三角内裤！<br/><br/> 先那啥后那啥也不至于玩到捆绑这么重口味吧？！<br/><br/> 杨清水手臂一阵刺麻，似乎被扎了一针。脖子也被固定，脑袋不能转动，只看得见手术用的无影灯和斑驳的天花板。只是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这味道他太熟悉了，跟以前经过医学院不时飘进鼻子的福尔马林溶液一模一样。<br/><br/> 妈耶，他是要被做成标本了么？！<br/><br/> 坏人总是特别有自觉性，杨清水惊恐不定思绪联翩时，便从楼梯缓步走来，隆重登场了。<br/><br/> “为了一千几百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查自己不该查的事，只有死到临头的时候才会后悔？”那人说话不疾不徐，嗓音带着独有的沙哑。<br/><br/> 杨清水无可奈何，“大哥，你知道我是看不见你的吧？”他绷紧下巴，拼命往固定带上抵，场面一度变得滑稽。<br/><br/> 那人过去，松开他脖子的束带。<br/><br/> 杨清水松一口气，再不解开他自己都要把自己勒死了。这会儿能转头，说话那人就站在手术台边，身量不高，头发半秃，前额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br/><br/> “曾先生，久闻大名，幸会。”杨清水躺台上，好像对方只是来探病的朋友，“不方便跟你握手，失礼了。”<br/><br/> 曾平国眯了眯眼，“脑子不错。”他的语气如同吃火锅看今天的菜色，“唔，这碟猪脑挺新鲜。”<br/><br/> “反正要死了，最后用一回呗。”杨清水看他，“打算怎样弄死我？”<br/><br/> 墙边有个像电铃的白色按钮，曾平国摁下。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从楼梯下来，跟在他后面瘸着腿走路的，就是今日跑掉的驯兽师。<br/><br/> 医生向曾平国汇报：“B型血，身体其他指标都过关。肾脏跟肝脏有买家，只是要多等一天确认。”<br/><br/> 身后男子很失望，曾平国答应过如果配型不对，杨清水就是他的，随他怎么折腾。但有买家，杨清水就是卖出去的货，不是他的玩具了。他与杨清水对视，手指指向他瘸了的腿，眼神幽幽。<br/><br/> 年轻人，楼是你自己跳的，赖我？杨清水一脸无辜。<br/><br/> 曾平国：“那就再等一日，这段时间警察搜得紧，阿桑，你不要出去。”<br/><br/> 阿桑显然把禁足也归咎杨清水，绷紧脸点头，临走前狠狠瞪向他。<br/><br/> 呵呵。<br/><br/> “原来你们干的贩卖活体器官？”杨清水转脸看向曾平国，“艺高人胆大啊。”<br/><br/> “你一条命能救好几个人，他们一定比你懂得珍惜。”曾平国说，“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临死前只会说浑话。”<br/><br/> 口嗨可是杨清水生存的必备技能，废话在人在，尤不可弃。不过，是时候说些正经的，他看着曾平国，“另一个查你的私家侦探呢，你把他怎么了？”<br/><br/> 曾平国短促地一笑，“把我跟原野的旧账翻出来，就是为了这人？”<br/><br/> 懒得管他脑子想的是啥，杨清水不耐烦：“问你话呢。”<br/><br/> 曾平国一愣，临死了还挺欠揍，跟那硬骨头一个模样，“你猜，我是放光他的血，把他当死狗一样宰了，还是掏空他的内脏，把尸体扔进堆填区？”<br/><br/> 第13章<br/><br/> 杨清水心头一颤，但没有表现在面上，“听上去挺可怕的，不过放血多大工程，抛尸<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容易被发现，这两个你都不会做的。莫不是人跑了，你面子挂不住？”<br/><br/> 曾平国深深地盯着他，大笑起来。<br/><br/> 杨清水：“……坏人的情绪起伏都这么大么，不能好好说话？”<br/><br/> 曾平国：“那家伙对你很重要吧，宁愿编理由反驳我，也不相信他真的死了。”他走向堆放了医疗设备的一侧，缓缓拉动窗边的百叶扇。<br/><br/> 玻璃另一端，饶是杨清水这种内心腹黑的人都无法想象的场景。污秽肮脏，一个个半人高的铁笼子，衣衫褴褛的人或坐或卧，被金属制项圈禁锢在里头，笼子里血迹斑斑。囚禁里面的人如同行尸一般，不哭不喊，双目无神，几乎不能称之为人。<br/><br/> “你以为进来的人还有能活着出去的？就算我现在把门打开，不会有一个敢爬出半步。”曾平国说，“那私家侦探以为能混进来查我，他骨头是很硬，可惜硬不过刀子，才三天就一脸鼻涕眼泪求我，求我让他回家。只要能回去，他保证再不碰案子，甚至离开高桥市。该把他拍下来，人乞求那副下贱相看一百次都有意思。”<br/><br/> 曾平国绕过手术台，拉动另一侧的百叶窗。<br/><br/> 这一端，干净整洁，却不能给人安慰，如同医学教学课室，空荡荡的，伫立了两个人体骨架，只有层架上放了几个装有福尔马林溶液的罐子。人脑、心脏、肺叶……他凑过去，“猜猜哪个罐子属于你的朋友？”<br/><br/> 胸腔起伏，杨清水四肢下的金属锁扣铮铮作响。<br/><br/> 他收回身，饶有趣味看着杨清水挣扎，“别激动。你很幸运了，不用经历他的经历。你这人挺有趣，或者我会把舌头留下来，跟你的朋友做个伴。”<br/><br/> 待曾平国离开，房间变得死寂，死去的人已不会说话，而活着的那些似乎更加像死人，一动不动，只有空气不息的震荡，如同动物死前的哀鸣，无声，绝望。<br/><br/> 曾平国是什么角色，两笔带过的死人，就算进化了也就小boss一个，敢杀他的男主，还是虐杀……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清水盯着头顶的无影灯，以本书作者名义发誓，就是自损八百，他也要用法制主义的大锤将这群老中青变态砸成肉泥。<br/><br/> 话说，林知律为啥还没到？<br/><br/> 缝了追踪器的裤子被丢掉了，怂人如他豁出去到这种地步，关键时候外面若掉链子，他真被弄死，九泉之下得气得肾疼。<br/><br/> 不对，那时候他已经没有肾了。<br/><br/> 几个不详预感闪过脑海，高桥市政府中饱私囊，追踪器买的山寨货；犯罪团伙扒了他的衣服随便扔到某个街边垃圾桶，警察赶到毫无头绪；林知律自比警界史泰龙，单枪匹马独闯贼巢，被人一板砖拍死，这会儿已经做成毛血旺盛上狮子老虎的食盆……<br/><br/> 杨清水身下是标准电动手术台，钢铐分别装嵌手把腿板处，没有锁，但只有从底部打开。杨清水想起看过电影，这种手镯形状的两片式手铐，有办法强行脱出——把拇指往内掰断，手掌和手腕一样粗细，自然就困不住了。<br/><br/> 虽然杨清水也想硬汉一回，不是他的大拇指可爱灵动不舍得折断，但实在可操作性太低——四肢拘禁，唯一能指使得上的就屁股了，一屁股把拇指坐断？磕上手镯，恐怕能断的只有他的尾椎。<br/><br/> 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隐约的声响，杨清水的心跳到嗓子眼，声响传来没多久，林知律出现在转角处。<br/><br/> 光线晦暗不定，于杨清水而言，时间仿佛定住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