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应声快步离开现场。联络处的女孩目睹全程，此时目光闪烁埋头打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br/><br/> 这会儿就尴尬了，嬉皮笑脸很容易挨打，像苗颐那样敬礼道歉也不?劲，杨清水思忖要怎么应付这一场面，只见林知律上下打量自己一圈，好像对他的态度依然相当不满意。<br/><br/> 正要开口，听见他说：“你，跟我进房间。”<br/><br/> “啊？”<br/><br/> 林知律好像看穿他脑子想什么似的，若有若无地翻了个白眼，才补充说：“接受警诫。”<br/><br/> 这个关上门四面幽暗的小房间，简直成了杨清水每周一游的必到景点，苗颐在文件柜后面藏了罐装咖啡，不知道谁在窗框放了排口香糖，物品的摆放位置熟悉不过。虽然如此，看在林知律的份上，他还是双手交叠桌上一动不动，十分乖巧。<br/><br/> 坐不到两分钟，见对方无话，他忍不住了，“刚才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你自己不也常违规吗，别说我看见你揍人的都是假的？”<br/><br/> “我无所谓。”林知律填表的动作不停，边写边回答说，“苗颐是警察世家，家里人对她有很大期望，想上行政岗档案要足够干净，她不用像我一样，就跟混混杀人犯打交道。”<br/><br/> 接着，开启审讯模式，“出示身份证，姓名，年龄，居住地。”<br/><br/> “……”深深吸一口气，“杨清水，26岁，雪光街2号彩虹公寓。”<br/><br/> 林知律头也不抬，“为什么来警局？”<br/><br/> “你说哪一次？”<br/><br/> 这是林知律抬起头，看着他。杨清水不由得乖乖坐好，解释他来警局是为了查旧案有些有关于凌余的新信息，毕竟他失踪这么久，且案子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对亲友而言，追根究底不是很应该的吗？<br/><br/> 听完，不知为何林知律脸色微动，别开眼神，“你跟他只是合伙人关系？”<br/><br/> “……”这么问，倒有些复杂，他跟凌余实际上不认识，“朋友吧。”<br/><br/> “很熟吗？”<br/><br/> 杨清水：“某程度上。”<br/><br/> 似乎花了一些心理斗争接受这一事实，林知律再问：“凌余是一个怎么?的人？”<br/><br/> “这也属于警诫内容吗？”<br/><br/> 林知律点头，不给他丝毫质疑的余地。<br/><br/> 好吧。“我想想……你说凌余很完美倒也不是，”凡是都是有对比才有差距，潜藏的阴暗面衬托出凌余的正义，旁边还有个平庸暴躁的编制警探做对比，显得凌余能力更高了，“把他放在人群中，即使一万人十万人，他总是特别的一个。我不是说平凡不好，但总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做人群中的光，穿透那些不被承认的谎言，无论代价有多大。凌余就是这么一个人。”<br/><br/> 说着看向林知律，他静静听着，也许是房间灯光幽暗的关系，杨清水总觉得他眸光黯了下去，神色有些苦涩。<br/><br/>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知律收起情绪，应声之后有人推门进来，“林队，会议要开始了。”<br/><br/> “我五分钟后到。”打发对方离开之后，林知律视线转向他，“以后查案要找人探消息，别麻烦苗颐，直接来找我。”<br/><br/> 杨清水吃了一惊，随即眨巴笑意，讨好起他的线人，“我当然不介意啊，不如就今天吧！”说着提起手边的腊鸭，“到我那儿喝两杯？”<br/><br/> “……我还要工作。”林知律皱眉，始终不能理解全程提着一只腊鸭是什么侦探操作，终于收回目光，收拾纸笔让他在警诫书上签名。<br/><br/> 杨清水忍不住问：“那齐忠的案子？”<br/><br/> 林知律挑眉，看向他的眼神有了那么些玩味的味道，“调查结束后，警方公告会详细展示相关信息，欢迎市民查询。”<br/><br/> 第32章<br/><br/> 杨清水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警局，他想着应该如何通知蒋家夫妇如今的进展，在他对案子一无所知的情况下。<br/><br/> 当面对话是最好的选择，可以照顾两位老人家的情绪，事情来得太突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半个局外人的他都来不及消化。<br/><br/> 走到蒋家屋子，杨清水却惊讶地发现大门紧锁，门外栅栏上挂了牌子，写着“已售”二字。上前按门铃，半天没有回应，显然人不在了。<br/><br/> 隔着窗户，隐约看见里面的境况，白布覆盖上下家具，胶纸缠了桌脚，显然屋子主人已仔细告别过，桌子上、书柜里几乎没有物件，房子能搬的都搬走了。<br/><br/> 这不是突如其来的计划，并非二老横生了什么不测，他们决定搬家，并在一个星期内完成所有手续，这是事前经过精心考虑，可为什么没有从他们口中透露过半点线索？<br/><br/> 手机也打不通了，杨清水只好折返回家，回去的路上思绪不断，不停在脑中串联线索，连身后一直有人叫自己也不知道。<br/><br/> “喂！”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br/><br/> 他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是他们片区的快递员，提着一个手提箱大小的盒子。<br/><br/> 叫了人几遍都不应，快递员有些气急败坏，“是不是杨清水啊？”见他点头，盒子粗暴地塞过去，“签收！”<br/><br/> 是方璐寄的件，“是什么东西？”<br/><br/> “我哪知道。”说完，快递员上摩托走了。留下杨清水在路边，盯着手上的快递一脸疑惑。<br/><br/> 氢氦街锂铍路，地址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他们二人有意不让杨清水找到，连快递信息也不曾泄露。他拿着快递走进侦探社，打开盒子，硬皮纸箱里面还有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防水塑料袋，拆开还有一个布包。<br/><br/> 将繁琐的包装一一拆开，看见里面的东西，杨清水怔了怔。是一大捆堆叠整齐的钞票，看上去大概五十万。<br/><br/> 这是他们给杨清水案子委托金。他跟崔珊珊说过自己只收现金，蒋家夫妇应该打定主意不再与他见面，便用这种方式将钱送来。<br/><br/> 杨清水迅速提起电话，按键的一瞬却又停下，把听筒挂上。崔珊珊是两方的介绍人，方璐怎么会想不到事先向她说明？以崔珊珊的行事方式，答应蒋家夫妇保密，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杨清水。<br/><br/> 包裹下有一张小小的硬质卡片，杨清水扯出，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比五岁小孩的字还要潦草笨拙。<br/><br/> “以上是委托调查小女事故原因的案子酬金，请务必收下，恳请不要为调查结果自责，这是世道不公，并非人力不逮。万分感谢，言语难以表达一二。请放开怀抱，忘记此案一切事宜，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勿念勿究。”<br/><br/> 最后的话他听得很明白，想来齐忠被逮捕的事他们已经知情，让他不要追究后事，也不要追问他们的下落，是不想让杨清水插手。<br/><br/> 杨清水幽幽叹了一口气，抽出纸箱，走向案情墙，将录音笔、照片、钥匙一一取下，投进箱子，封箱结案。<br/><br/> 他忽然羡慕起编制里的林知律，警局的案子接踵而来，一桩尚且没结案，新的档案又开启了，来不及感同身受便被规章制度给淹没，伤感太奢侈了。<br/><br/> 提着布包出门，想起今天早上楼上张太太的提醒，杨清水转头看向街尽头的彩虹公寓，他的房间窗户上面一层——窗帘是打开的，果然有个人站在窗边，灯影照出轮廓格外清醒。注意到杨清水朝他的方向看去，窗帘闪动拉起，人影消失，他躲起来了。<br/><br/> 杨清水不禁郁闷：他准时交租，不吵不闹，也没往谁家丢垃圾，严格遵守邻里公德守则，到底啥时候他招惹楼上这位仁兄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