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枯萎的样子，仿佛已经是另一个人。<br/><br/> 他扒在窗口上，盯着里头，好像呼吸机上反复跳动的数字能说明什么。跟凌余说到头也就认识半个月多点，可看着凌余躺在里面，意识昏迷，他既心痛又内疚，按照秦育生的说法，正因为自己抢了凌余的位置，才会让故事线并行出两个轨迹，凌余本可以不用经受这些灾难，他是罪魁祸首。想到这里，他怎么能不自责。<br/><br/> 正想着，忽然看见玻璃的倒影，林知律站在自己的身后。<br/><br/> 杨清水转身，见是他，吁一口气：“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br/><br/>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凌余吗？”林知律看着他，“熬了两日不累吗？”<br/><br/> 杨清水苦笑，想起今天又跳楼又啥的新奇刺激，还真是精神得很，看见林知律才神经松懈了一点。他走过去，身体斜倾，脑袋靠在林知律肩膀上，“累死了。”<br/><br/> 林知律身体僵了僵，往四周环视一圈，碰巧等候区都站满人，不由得叹口气，也就没有把杨清水推开。<br/><br/> 杨清水靠着他的肩膀，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你不也忙了一天吗，还要上班，警局医院两边跑。我真想什么都不用烦，回去蒙头就睡，有多久睡多久，不吃饭不上厕所，就是睡，忘记自己的责任。”<br/><br/> 林知律低声笑了：“你当侦探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br/><br/> 杨清水闷闷地反驳：“脑力活动你看不见。”<br/><br/> 林知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侦探，凌余案子进度你还要不要听？”<br/><br/> 今天见了秦育生，他就知道凌余这个案子最终会因为缺乏证据不了了之。常理无法解释的因果，警察介入也不会查到什么，杨清水忽然后悔让林知律卷入这桩案子，他是一个这么有责任心的人，案子有头没尾，他得多耿耿于怀？<br/><br/> “要是最后找不到凶手，你会怎么样？”杨清水小心翼翼问他。<br/><br/> 林知律想了一下，看向他：“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凶手一定会被我绳之於法。”<br/><br/> 世事怎会尽如人意，真正面对命运之前，他们总是太自信。杨清水低低一笑，“好吧，你念案情，我听。”<br/><br/> 免得让自己沉溺这种似是而非的亲昵，林知律找了个理由，抓住杨清水的手臂让他站直推开他：“别这么一副颓丧的样子，精神点。”<br/><br/> 杨清水赖皮惯的性格，脖子好像被抽了骨头，又倒过去，挨着林知律胸前，“让我再靠一阵子吧。我耳朵竖着呢，你说什么我都听着。”<br/><br/> “……站好。”<br/><br/> 推推搡搡之际，走廊拐角走来一人，她脚步声缓慢，好像有点迟疑，不知该不该行前。<br/><br/> 杨清水视线刚好扫过，微微一愣：“在月？”<br/><br/> 蒋在月一身职业套装，刚下班没有回家就赶过来了，她听见新闻报道消息时还不相信，只以为受害人意外地跟凌余相似，可有意无意地搜集新闻资料，受害者的身份年龄都与凌余对得上号，得知伤者被送到这家医院，她不由得想过来求证一下。<br/><br/> 所以当看见杨清水时，她脸色一下白了，不可置信：“真的是他，凌余回来了？”<br/><br/> 杨清水过去，伸出手扶着她，解释：“当时他遇到了麻烦，我们都以为能解决……他不愿意背负着危险见你。”说着，他领着蒋在月走到重症监护的玻璃窗前，指了指凌余所在的位置。<br/><br/> 看见凌余躺在病床的样子，蒋在月眼眶顿时红了，忍着眼泪：“医生怎么说？”<br/><br/> “他颅内有血肿，做完手术以后体征没有完全恢复，还没度过危险期。”杨清水盯着窗口，复述昨天医生交代的内容，心里越发难过。<br/><br/> 蒋在月哽咽：“我想过无数次我们再次见面的情景，我们在路上擦肩而过，凌余早就忘记我是谁，或者他回来了，人面全非，早就不是当初的凌余……最坏的情况，葬礼上再见，我也想象过。我以为我足够坚强，撑得住，可现在看见……我没想到，会怎么难过。”<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看见杨清水扶着蒋在月，她眼泪不住往下掉，林知律眼底掠过惊讶，他忽然反应过来：是凌余跟蒋在月而不是……<br/><br/> 他在想什么呢？林知律自嘲地扶额。<br/><br/> 蒋在月捂着脸流泪。杨清水双手分别抓住蒋在月的肩膀，不让她失去支撑，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足以安慰彼此，只能沉默相对。<br/><br/> 脆弱的不知蒋在月一个，他在这里多么无力，不能为谁承担一点痛苦，也不能改变业已发生的一切，能够流泪也是一种福气吧。<br/><br/> 隔了很久，哭声止住，杨清水拍拍她的肩膀，勉强挤出笑容：“人还活着呢，咱们去吃点东西，攥点力气回来再哭。”<br/><br/> 见蒋在月点头，林知律拿起外套，“走吧。”<br/><br/> 车子驶出医院，刚好遇上堵车，他们在晚高峰的车流里进退不得，前面路口还是红灯，杨清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一看，蒋在月在车后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br/><br/> 车内空调有点冷，杨清水把手缩进兜里，摸到不知什么什么时候被他塞进去的小纸条，动作微微一顿。<br/><br/> “我以前从不相信什么超自然科学。”林知律忽然说道，“问题应该只有可以解答或不能解答，那些介乎两者之间，假装有答案却又暧昧不明的，都是糊弄小孩。可是凌余这个案子，我想不通，为什么人可以凭空失踪，为什么冥冥中有这样那样的巧合，一路调查下来，我觉得自己不是被愚弄，就是被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实挡住了真相。”<br/><br/> “希望你不要查案查到变神棍了。”杨清水含糊地绕了过去，“我宁愿你相信那些看得见的，牢不可破的法条道理，人才能活得坚定。”<br/><br/> 林知律不理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遇见你的时候。”<br/><br/> 杨清水心头一顿。<br/><br/> “第一次见面，你就当面说了我的身世，不止身世，还有我对我自己的秘密，隐晦的感受。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被一个陌生人当面说完了，多诡异，多荒诞，偏偏就发生了。”林知律刻意不去看杨清水，“本来这事我可以揭过不提，谁还没有一点秘密，是吧。可是现在有人重伤，有人失踪，显然你是知道当中蹊跷的，但你隐瞒了下来，这是不负责任。”<br/><br/> 杨清水很想回答点什么，告诉他自己并非不负责任，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终究剩下一片沉默。<br/><br/> 隔了一阵，林知律语气中有三分愠意：“所以你就没有要说的吗？”<br/><br/> “如果你信我，就不要问。”杨清水硬邦邦回道。<br/><br/> “你——”林知律怒气上升，声量控制不住提高。这时候，睡着的蒋在月被声音吵得动了动，林知律顿住声，沉下脸，车厢又安静下来。<br/><br/> 交通灯由绿转红，车流始终没有挪动，“前面好像出了车祸，我去看看。”说着，杨清水就推开车门，逃一样走了出去。<br/><br/> 他没有关注交通情况，只是走到便利店，假装进去挑零食。<br/><br/> 拿了一包薯片，他掏出小纸条，拨通了里面的号码。<br/><br/> 第73章<br/><br/> 电话打得不长,秦育生知道他答应穿越回去拿命书，心里长吁一口气，同时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br/><br/> 不是最好的时机,难不成还要等九星连珠,天狗食日？<br/><br/> “……不是，你记得你的手稿结局吗,凌余从大火中救出蒋在月,有情人终成眷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