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反正送死的又不是我！我并没有矛盾，只是在嘲笑你的蠢货行为！”<br />
“嗯，这样比较好，也比较像你。”<br />
柳风毫不在意的态度反而让凪更加生气，“你脑子有病吗？我不是都说了，小世界跟你没关系！你应该滚出去！”<br />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那只是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你以为你死了谁还记得你？！没有人！我也不会记得你！我巴不得你现在就让小世界脱离‘剧情’！”<br />
“太蠢了！太蠢了！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神！”<br />
柳风：“我为什么不能是救世主？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为什么不能由我来给予？如果我死了，你应该高兴不是吗？凪，你到底在想什么？”<br />
凪想的，是坐在小小房间里发呆的柳风，是被人叫做“小怪物”的柳风，是会半夜唱歌哄自己睡觉的柳风，是抱着小猫上课的柳风，是温柔安抚朋友的柳风，是傍晚坐在寝室里写遗书的柳风……<br />
“高兴？我当然高兴！而且是非常高兴！恨不得也去喝上几瓶高浓度的酒庆祝一下，最好唱歌，唱点欢快的曲子，然后把你彻底忘掉！”<br />
柳风实在太像一个阴翳的、绵绵不绝的下雨天，偏偏还要给每一个主动走近她的撑上把伞。<br />
她其实是不懂爱的，所有的温柔和回应都只是看不见光亮的黑暗中牙牙学语地模仿，所以唐利国提防她，柳青清害怕她，把她困在一个没有爱的笼子里，然后谴责她实在不像个人。<br />
神本就跟人不一样，即使外表多么的类似，他们本就不同。<br />
凪好像凭空长出了一颗心脏，替代了原来的祂，开始共情，开始为另一个存在跳动，这种东西是陌生的也是可怕的，因为这颗心脏不属于川西凪，不属于十字文枫，不属于李晓声，只属于凪。<br />
“对啊，我可开心了，没有你，我最起码还是小世界的神，有了你，我成了f的助理，要给你排队买喜欢的纪念品，要因为你的喜好考虑全部，要替你安排工作上的事情，即使是凌晨，也要陪着你看烟花。”<br />
“我恨死你了，骗了我十几年，天天就知道使唤我，时不时还幼稚得不行，因为中心人物想你就回来，却连点好话也不愿意对我说。”<br />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柳风。”<br />
凪想要伸手触摸柳风，却生生忍住了，祂离柳风越近心就越难受，钝痛的感觉让祂窒息。<br />
“凪，你看起来好像要哭了。”<br />
柳风的头发被风吹起，有一缕触碰到凪的脸颊。<br />
“真的……吗？”<br />
凪抬手，明明没有，祂看到柳风眼里的调笑，咬牙切齿，“你真是——真是——”<br />
祂说不出来，卡在这里，心上却实在轻松不起来。<br />
“骗你而已，谁知道你这么快上当？你真的蛮好骗的。”<br />
柳风望向闪烁不停的法阵，不知道在想什么。<br />
“柳风——我——你——”<br />
祂语气悲凉，话却突然停住了。<br />
神的血液清晰透明，可眼泪鲜红不堪。<br />
凪竟然流泪了。<br />
柳风猛地愣在原地，为神明的眼泪。<br />
“我不想你死掉，所以，你离开吧。”<br />
一只手抚上凪的眼角，柳风似乎在笑，她说：“谢谢你的礼物。”<br />
“什么……礼物？”<br />
异变突生，缠绕在“剧情”上的藤蔓迅速衰败缩回最底下的法阵里，呼啸的风刮起无数花瓣，巨型时钟的裂痕一寸寸增加，似乎即将裂开。<br />
“什么？！什么意思？！”<br />
柳风的手心抬起，一滴红色的泪悬在上面，“主神原本以为神和人是交易关系，神提供人需要的强大力量，人提供神的食物，后来祂发现并不是这样，二者本质是相互狩猎、相互制约、不死不休，但，又是互补。”<br />
“人是欲望的野狗，爱是唯一的栓绳。爱，这种东西太神奇了，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甚至与神比肩。”<br />
她说完另一只手抬起，一团亮色似河流从凪的心脏流向柳风，这就是爱的实质。<br />
“同样的名字，唐利国以随意的态度轻视，陈溯云却说‘风吹幡动，唯心而已’，想让她的孩子以心为本，也像风一般自由，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br />
“一样的脸，有人觉得是罪恶的源头，引诱蛊惑，也有人从心底赞叹我的美丽，为每天能看见我而感到幸运。”<br />
“柳青清因为我不会哭而害怕，而陈溯云听到那个荒唐的理由却心疼我，我故意让中心人物发现世界的奇怪之处，让他们了解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但他们对我的喜欢从来没改变过，甚至也不提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异常。”<br />
“这种感情确实太奇怪了，同时也让踩在悬崖边上的柳青清回了头，明明已经痛苦得要命，最后还是把我推远了。”<br />
“亲情，友情，爱情，人类的爱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br />
柳风让凪看见了属于祂的爱，温顺地缠绕着柳风的手，“神权法则的存在一方面在逼迫神跟人绑定，一方面也在强调神是不可能拥有感情的。”<br />
“主神便好奇，神真的不能产生感情吗，爱的来源只能是人类吗。”<br />
“所以，小世界摆脱‘剧情’的方法就是神主动贡献祂的爱，凪，其实从一开始，计划缺的一环一直都是你。”<br />
“剧情”即将坍塌，凪却半点高兴不起来，恨极了，“你又在骗我？！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嗯，这样比较好，也比较像你。”<br />
柳风毫不在意的态度反而让凪更加生气，“你脑子有病吗？我不是都说了，小世界跟你没关系！你应该滚出去！”<br />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那只是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你以为你死了谁还记得你？！没有人！我也不会记得你！我巴不得你现在就让小世界脱离‘剧情’！”<br />
“太蠢了！太蠢了！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神！”<br />
柳风：“我为什么不能是救世主？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为什么不能由我来给予？如果我死了，你应该高兴不是吗？凪，你到底在想什么？”<br />
凪想的，是坐在小小房间里发呆的柳风，是被人叫做“小怪物”的柳风，是会半夜唱歌哄自己睡觉的柳风，是抱着小猫上课的柳风，是温柔安抚朋友的柳风，是傍晚坐在寝室里写遗书的柳风……<br />
“高兴？我当然高兴！而且是非常高兴！恨不得也去喝上几瓶高浓度的酒庆祝一下，最好唱歌，唱点欢快的曲子，然后把你彻底忘掉！”<br />
柳风实在太像一个阴翳的、绵绵不绝的下雨天，偏偏还要给每一个主动走近她的撑上把伞。<br />
她其实是不懂爱的，所有的温柔和回应都只是看不见光亮的黑暗中牙牙学语地模仿，所以唐利国提防她，柳青清害怕她，把她困在一个没有爱的笼子里，然后谴责她实在不像个人。<br />
神本就跟人不一样，即使外表多么的类似，他们本就不同。<br />
凪好像凭空长出了一颗心脏，替代了原来的祂，开始共情，开始为另一个存在跳动，这种东西是陌生的也是可怕的，因为这颗心脏不属于川西凪，不属于十字文枫，不属于李晓声，只属于凪。<br />
“对啊，我可开心了，没有你，我最起码还是小世界的神，有了你，我成了f的助理，要给你排队买喜欢的纪念品，要因为你的喜好考虑全部，要替你安排工作上的事情，即使是凌晨，也要陪着你看烟花。”<br />
“我恨死你了，骗了我十几年，天天就知道使唤我，时不时还幼稚得不行，因为中心人物想你就回来，却连点好话也不愿意对我说。”<br />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柳风。”<br />
凪想要伸手触摸柳风，却生生忍住了，祂离柳风越近心就越难受，钝痛的感觉让祂窒息。<br />
“凪，你看起来好像要哭了。”<br />
柳风的头发被风吹起，有一缕触碰到凪的脸颊。<br />
“真的……吗？”<br />
凪抬手，明明没有，祂看到柳风眼里的调笑，咬牙切齿，“你真是——真是——”<br />
祂说不出来，卡在这里，心上却实在轻松不起来。<br />
“骗你而已，谁知道你这么快上当？你真的蛮好骗的。”<br />
柳风望向闪烁不停的法阵，不知道在想什么。<br />
“柳风——我——你——”<br />
祂语气悲凉，话却突然停住了。<br />
神的血液清晰透明，可眼泪鲜红不堪。<br />
凪竟然流泪了。<br />
柳风猛地愣在原地，为神明的眼泪。<br />
“我不想你死掉，所以，你离开吧。”<br />
一只手抚上凪的眼角，柳风似乎在笑，她说：“谢谢你的礼物。”<br />
“什么……礼物？”<br />
异变突生，缠绕在“剧情”上的藤蔓迅速衰败缩回最底下的法阵里，呼啸的风刮起无数花瓣，巨型时钟的裂痕一寸寸增加，似乎即将裂开。<br />
“什么？！什么意思？！”<br />
柳风的手心抬起，一滴红色的泪悬在上面，“主神原本以为神和人是交易关系，神提供人需要的强大力量，人提供神的食物，后来祂发现并不是这样，二者本质是相互狩猎、相互制约、不死不休，但，又是互补。”<br />
“人是欲望的野狗，爱是唯一的栓绳。爱，这种东西太神奇了，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甚至与神比肩。”<br />
她说完另一只手抬起，一团亮色似河流从凪的心脏流向柳风，这就是爱的实质。<br />
“同样的名字，唐利国以随意的态度轻视，陈溯云却说‘风吹幡动，唯心而已’，想让她的孩子以心为本，也像风一般自由，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br />
“一样的脸，有人觉得是罪恶的源头，引诱蛊惑，也有人从心底赞叹我的美丽，为每天能看见我而感到幸运。”<br />
“柳青清因为我不会哭而害怕，而陈溯云听到那个荒唐的理由却心疼我，我故意让中心人物发现世界的奇怪之处，让他们了解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但他们对我的喜欢从来没改变过，甚至也不提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异常。”<br />
“这种感情确实太奇怪了，同时也让踩在悬崖边上的柳青清回了头，明明已经痛苦得要命，最后还是把我推远了。”<br />
“亲情，友情，爱情，人类的爱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br />
柳风让凪看见了属于祂的爱，温顺地缠绕着柳风的手，“神权法则的存在一方面在逼迫神跟人绑定，一方面也在强调神是不可能拥有感情的。”<br />
“主神便好奇，神真的不能产生感情吗，爱的来源只能是人类吗。”<br />
“所以，小世界摆脱‘剧情’的方法就是神主动贡献祂的爱，凪，其实从一开始，计划缺的一环一直都是你。”<br />
“剧情”即将坍塌，凪却半点高兴不起来，恨极了，“你又在骗我？！从一开始就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