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嗯……”薛枞泄出一丝呻吟，很轻，还带着一丝喑哑。他可以忍得住疼痛，却因从未经历过情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只能将唇抿得更紧一些。<br/><br/> 宋澄捉住他被长裙勾勒得更显细瘦的腰，将他提起一些，靠得离自己更近，另一只作乱的手却没有停。<br/><br/> 薛枞招架不得，脸颊都烧出薄薄的绯红。<br/><br/> 宋澄的手从裙摆下探进去，将他下身敏感的部位拢住，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搔刮着，又十分有技巧地逗弄着它。<br/><br/> “不、放开……”薛枞觉得自己像是一尾被甩到岸边的游鱼，挣扎也无济于事，可是那从脊椎升起的快感，又让他觉得莫名危险，他伸手想要推开宋澄，“放开我。”<br/><br/> 宋澄却轻而易举地将他扣在了怀里，他能感觉到薛枞身体的颤抖。薛枞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阻拦他的那只手臂，竟将它当成了浮萍。<br/><br/> 薛枞很快就释放在宋澄手里。<br/><br/> 羞耻混杂着快感，令他喘息起来，触电似的酥麻让他的头脑都有些眩晕。<br/><br/> 可为什么，宋澄要对他做这种事？<br/><br/> 来不及想更多，宋澄已经将他贴身的那一件也脱了下来。<br/><br/> 宋澄垂下眼，将额头与薛枞的额头相抵，竟没有再动作。<br/><br/> 隔得这么近，即使没有光线，也足够让他看清那双深渊一样的墨色眼睛。其下应该是挺直的鼻梁，和柔软而适合亲吻的双唇。<br/><br/> 他甚至想象得到，凌乱的白色裙裾包裹下那具苍白的身体，无力地陷进夜色一般纯黑的床单里，是如何矛盾而妖冶的一种美丽。<br/><br/> 黑暗将人所有隐秘的心绪都藏了起来。<br/><br/> 再如何相似，也是不一样的。<br/><br/> 他想要的，分明就是——<br/><br/> 薛枞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滑了下去。<br/><br/> 他的心也跟着揪紧。<br/><br/> “小枞，我好害怕……”宋澄的声音离他很近，他的气息将薛枞团团地包裹起来，“别离开我。”<br/><br/> 他的吻落在薛枞的眉间：“代替她，陪在我身边。”<br/><br/> 薛枞静默了许久。<br/><br/> 他抬起眼，什么也看不见，可或许正是这样的黑暗，才能让两只无路可走的困兽抱团取暖。<br/><br/> 他也很害怕，可若是有人要将他卷回到噩梦中去。<br/><br/> 那么他只能选择作陪。<br/><br/> 他更怕的是再也记不起，再也没有人能记起。<br/><br/> “……好。”<br/><br/> 薛枞的声音仍是颤抖的，却出人意料的坚定。他摸索着去握住宋澄的手：“我不会离开的。”<br/><br/> 宋澄将他反握住，送到唇边，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来。<br/><br/> 他的另一只手，却探进了薛枞的臀后。<br/><br/> 冰凉的触感令薛枞禁不住颤抖，那双为了弹琴而保养得过分细腻的手，只在指腹留下了一层硬硬的茧。<br/><br/> 一根指节钻进了薛枞的后穴。<br/><br/> “什么……什么东西……”<br/><br/> 薛枞在片刻前那种令他汗毛竖立的抚摸下，都忍得住没有出声，却在这样有悖常理的侵入里，难以自控地躲闪起来。<br/><br/> 他双腿残疾之后，连普通的情事都无暇肖想，更没有渠道去了解两个男人间的做爱。<br/><br/> 被异物在甬道里进出的感觉令他不适，甚至感到恶心，他的后穴在刺激下猛地收缩，却在对方来回的抽插里被磨得更疼。<br/><br/> 又有第二根指节探了进去。<br/><br/> 薛枞挣扎得更厉害，可那种毫无章法地扭动只能加剧他的痛苦罢了。<br/><br/> “不……不要。”薛枞低喃。<br/><br/> 宋澄在黑暗的罅隙里看到薛枞湿漉漉的眸子，心就这么突兀地软了一下。<br/><br/> “乔乔。”他用脸颊去贴住薛枞的侧脸，轻声唤道。<br/><br/> 薛枞一愣，他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机器，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br/><br/> 身体里冰凉而刺痛的触觉仍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明晰，可是他咬牙忍下，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习惯就好了。<br/><br/> 可是永远也不会习惯。<br/><br/> 当第三根手指被他吞进身体时，有人闯了进来。<br/><br/> “啪。”<br/><br/> 灯亮了，黑暗中的一切都无所遁形。<br/><br/> 接着，是惊怒的声音传来：<br/><br/> “你们，在做什么——”<br/><br/> 第七章<br/><br/> 薛枞醒了。<br/><br/> 在睁眼的瞬间，就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说道：“别问。”<br/><br/> 声音平淡无波，可是孟南帆仍然感觉得到他的颤抖。<br/><br/> 他这次没有遵循薛枞的心意：“是谁来了？”<br/><br/> 见薛枞没有理他，又换了个问法：“谁救了你？”<br/><br/> 至少上次见到薛枞时，他的身边没有宋澄的身影。<br/><br/> 可薛枞打定了主意不松口。<br/><br/> 孟南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这本来也不是他最想问的。<br/><br/> “为什么不报警？”孟南帆管中窥豹，心里零散的猜测无法成形，只能将最浮于表面的那层牵连先弄清楚，“就算他是你的老板也——”<br/><br/> 哪个老板会将自己的员工处心积虑锁在一间练功房呢？<br/><br/> “没有关系。”薛枞却打断他，“他可以这么做。”<br/><br/> 孟南帆被他堵得一时说不出话。<br/><br/> 他能感受得到薛枞根植于心的恐惧，可即便如此，薛枞也对宋澄妥协了，就这样任人施为，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br/><br/> 他原本是很心疼的，但现在倒更像是愤怒占了上风，很是恨铁不成钢：“你不也是律师吗，怎么说得出这种话？”<br/><br/> “你不知道。”薛枞仍是毫不动容，“我欠他的。”<br/><br/> 可他哪里是真的不动容呢。<br/><br/> “我是不知道。”孟南帆没有察觉，只是被他的冷漠伤到，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了，但他还是执意要问，“那你告诉我，你欠他什么。”<br/><br/> 薛枞又沉默下来。<br/><br/> 孟南帆早已顾不得什么适可而止的分寸感，他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咄咄逼人：“你究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威胁你？”<br/><br/> 他以为薛枞照旧不会回答的——在口不择言地抛出这一系列问题的时候，孟南帆就已经后悔了。一些难以厘清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或许才是需要冷静的那一个。<br/><br/> 答案根本就不重要。<br/><br/> “孟南帆，”薛枞说得很轻，甚至不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而是带着些自嘲，“窥视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br/><br/> 尖锐的反击，一招致命。这才像是薛枞。<br/><br/> 孟南帆愣住。<br/><br/> “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需要关心吗？”<br/><br/> 除了工作需要，薛枞很少用长句，能用一个字就决不说一个句子，这么惜字如金的个性都快让人以为他不会顺畅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可他畅快淋漓地表露自己的情绪时，就要把所有柔情的面纱挑破，将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侥幸全部扼死在摇篮里。<br/><br/> “是因为我特别惨，家里一团糟，腿还残废……”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甚至可以说得上漫不经心，“遇到大发善心的你，就应该谢天谢地、感恩戴德，把悲惨的身世和盘托出？”<br/><br/> “我还真是幸运啊，”他好像在笑，却没有笑意，“竟然有人乐意听这些凄惨往事。”<br/><br/> 薛枞停顿了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