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为什么住在这里。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br/><br/> “但你现在要把它拆掉。”<br/><br/> 宋澄沉默地看了薛枞很久，空气里压抑的气氛迟迟不散，他不置一词地推门出去，回来的时候带了张浴巾，把薛枞裹在里头抱回了卧室。<br/><br/> 薛枞是被扔到床上的。<br/><br/> 宋澄坐在床沿，在他起身的时候扼住他的脖子，缓缓收紧，将他抵在床上不留情面地吻下去，或者说是咬。<br/><br/> 薛枞嘴角破皮的地方本来已经结了痂，却被他用唇舌挑开，铁锈的味道钻满了口腔。<br/><br/> 他们在最近的距离里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闭上眼睛，可那里头是如出一辙的空茫。<br/><br/> 薛枞渐渐觉得窒息，他的呼吸被宋澄剥夺，氧气由宋澄吝啬地给予。指尖缓慢而用力地拧紧了床单，另一只手却不自知地抓破了宋澄后肩的肌肤。<br/><br/> 不知过了多久，宋澄才将他放开，再度封住他的唇舌时，一粒药片被渡了过来，苦涩的味道刚刚触到舌根，又被渡了一口温水，宋澄看着他将药吞咽下去，才扒掉他的浴巾，把薛枞翻转过来，整个上半身都埋在床上，漂亮的肩胛骨对着宋澄。<br/><br/> “怎么又发烧了。”宋澄的声音低沉，一只手抄起眼前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探进了红肿的后穴。<br/><br/> 冰冰凉凉的膏体被指尖轻柔地送进去，缓缓地按压了一下，又揉搓着打圈涂抹在紧致而微热的内壁。<br/><br/> 薛枞不受控制地轻喘了一下，模模糊糊地想着，他看到了。后续的思考都接连停滞住。<br/><br/> 见伤口没再渗血，宋澄换了棉签，沾了药膏往里抹。<br/><br/> “就算，你要……”宋澄没能将这句话说完，除了咬牙切齿，他的声音里更有一种薛枞无法忽视的沉痛和珍惜，“也要小心一点。”<br/><br/> “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br/><br/> 明明将薛枞欺负得比现在凄惨百倍的事宋澄都做过，可薛枞忽然不想去反驳他。<br/><br/> 或许是这样的宋澄只在回忆里出现过。<br/><br/> “我困了。”薛枞任由宋澄替他把睡衣换好，关上灯，将窗帘合拢，又再次替他盖好被子，“让我睡一会儿。”<br/><br/> 宋澄又把枕头替他稍微垫高了一点，带上门的时候说道：“休息一晚上，明天出发。”<br/><br/> 空调的冷风将灰色的窗帘吹得左右浮动，又渐渐安静，薛枞半眯着眼睛看向那里，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眠。<br/><br/> 宋澄果然在第二天将他带去了国外的一个海滨小镇，别墅里的布置和宋澄从前的偏好都不一样。窗边挂了风铃，推开门都是阳光和海水的味道，不含一丝阴翳。不远处泊着几艘游艇，偶尔会有笑容爽朗的邻居提着几篮自家烤的甜点过来借用。宋澄给薛枞配了三个专职的营养师，定时有几位康复科的医生乘着直升机过来，会诊之后又匆匆离开，几乎将这里建成了一个疗养中心。<br/><br/> 但宋澄却常常不在。<br/><br/> 通常是薛枞睡下之后他才会回来，担心薛枞待得无聊，书架上的书堆满到了天花板。<br/><br/> 薛枞在卧室的抽屉里翻出了许多种安眠药和其他精神类药物，见宋澄忙得连轴转，有心找他谈一谈，却很难见着人。<br/><br/> 有一天夜里惊醒，冷汗爬了满脸，抬眼却看到宋澄的背影，心里蓦然静了一下。<br/><br/> 宋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根烟，回头时略带错愕地看向睡梦中醒来的薛枞，下意识地要将烟头黏灭：“呛到了？”<br/><br/> “不是。”薛枞醒了一阵子了，他按了床侧的开关，却没有灯亮，“停电了，别灭。”<br/><br/> 宋澄夹着烟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把它移到了身后，仍然怕薛枞的喉咙经不住烟味。他大概是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或许每天晚上都守在这里，从来都小心地没有打扰到薛枞，所以才对薛枞的忽然醒来而意外。<br/><br/> “做噩梦了？”宋澄在储物柜里找出一个香薰蜡烛，用烟引燃了，递到薛枞手里。<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是有些甜腻的奶油味，但薛枞并不反感。他把蜡烛握在手里，零星的火光闪烁在深黑的瞳孔中。宋澄掐灭了烟头，在黑暗里看到这室内唯一的火光，明灭缥缈里的精致轮廓，忽然丧失了上前一步的勇气。<br/><br/> “宋澄，”薛枞叫停他意图离开的脚步，“我想和你谈谈。”<br/><br/> “很晚了。”宋澄打开门，“睡吧。”<br/><br/> “我不舒服。”薛枞被营养师连月来的精心照料调理得面色红润了许多，苍白冰凉的肌肤都转了暖，没有生病的迹象。<br/><br/> 但宋澄离开的身影立时顿住了，很快折返步伐疾步走到薛枞的床前。<br/><br/> “我睡不着，”薛枞看着他，“也没见你睡过，应该比我更有经验。”<br/><br/> 宋澄一直在回避谈论这个话题，薛枞很清楚。<br/><br/>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宋澄见他仍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只需要长点肉就够了。”<br/><br/> 薛枞眨了眨眼睛，从刚睡醒的迷蒙状态里抽离出来，他自从和路衡谦坦白之后，醒来时意识不清、模糊掉时间和记忆的状态已经几乎消失了。多多少少也是心病。<br/><br/> “这段时间，你不是在忙工作吧？”薛枞认真地看着宋澄，“叶医生和我讲过你的事了。为什么不休息？”<br/><br/> “我的状态早就不适合工作了。”宋澄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没再试图隐瞒，“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br/><br/> “什么也不要想，”宋澄用商量的口吻，“只要陪我这一段时间，好吗？”<br/><br/> 薛枞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忽然有一种很令人心慌的预感，可说不出那是什么。<br/><br/> “你的朋友告诉了我很多事，说话挺讨人厌，”薛枞看着宋澄眼下的乌青和无法掩饰的疲惫，也看着他成年之后更加俊朗的面孔，“但有一句话是对的。这一切本来都和你无关。”<br/><br/> 宋澄的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br/><br/> “有人和我说要放过自己，”薛枞的声音有些轻，却很清晰，“放过自己，不要用以前的事情折磨自己——我做不到，但你可以。”<br/><br/> “你半夜不睡，要和我谈论别人吗？”话虽如此，宋澄却笑着揉了揉薛枞的脑袋，像是小时候的习惯，“别想这么多。”<br/><br/> 薛枞愣愣地看着宋澄。<br/><br/> 他片刻后回过神来，“还有一句话，我以为不必说，但看来并不是。”薛枞垂下眼睛，复又抬起，“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永远不会怪你。我以为你知道。”<br/><br/> “为什么？”宋澄的声音波澜不惊，他把薛枞的背揽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替他把蜡烛放到床头柜上，“没有人可以这么对你。”<br/><br/> “赎罪。”薛枞从怀里抬起头来看他，他能感觉到宋澄的身体微弱地震动了一下。<br/><br/> “不是……”宋澄一直逃避、不肯直面的东西就这样硬生生摊开到了他的面前，他对薛枞造成的伤害，和薛枞长久长久的忍耐，以及横亘的那一条人命，“不是这样，你没有错。”<br/><br/> 可惜这句话晚说了不只十年。<br/><br/> “你希望我忘记从前的事，唯独这个，我做不到。”薛枞听到宋澄胸腔里心脏的急促跳动，“你用催眠的方法让我爱你，也没有必要。”<br/><br/> 爱他是不需要催眠的。<br/><br/> 但宋澄跳过了这个话题，也错过了得知薛枞心意的机会。<br/><br/> 又或者他们同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