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而现在，他终于败给他从不放低的底线了。<br/><br/> 陈止行可以想出一百种毁掉沈言殊的方法，那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比如动一动手指，就断了他的前途。<br/><br/> 但即使如此，在毁掉他以后，他却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重新得到他了。<br/><br/> 陈止行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沈言殊清了两嗓子也没唤回他的注意力，他想他该说的话大概也说完了，于是他准备赶人。<br/><br/> 他说：“你别坐那儿成吗，看着你我吃不下饭。”<br/><br/> 陈止行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突然站起来倾身粗暴地拉扯他的领子。沈言殊下意识地反抗，打翻了面前的杯子，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中陈止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没来得及擦拭的牛排酱汁沾到了他嘴上，一直咬到他见了血才放开。<br/><br/> 沈言殊一拳挥过去，陈止行被他打得向后趔趄两步，鼻孔里流出血来。这一番闹动静不小，几个服务生跑过来一脸戒备地站在旁边，似是准备拉架。<br/><br/> “滚！”众目睽睽之下，沈言殊失控地咆哮，他像被一只老鼠咬了一样恶心。<br/><br/> 陈止行抽了两张纸巾擦掉鼻血，整整歪掉的领带， yi-n 恻恻地笑着，用口型无声地向他说：你等着。<br/><br/> 沈言殊颓然倒在座位里。他看起来很狼狈，嘴唇和下巴上都有血，脸色也不是一般的难看。桌上的面还没吃几口，已经完全凉掉了，他把盘子往旁边一推，对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的服务生说：“再给我来一份。”<br/><br/> 对着陈止行他一口饭也吃不下去，现在人走了，才终于觉得饿。沈言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酱汁沾到伤口时火辣辣的疼，他皱着眉头把整盘面条吃个干净，放下叉子揉揉眼睛，只觉得心灰意冷。<br/><br/> 他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照了照，陈止行咬那一口是真用了狠劲的，一会儿工夫嘴角已经肿起来了，沈言殊犹豫着要不然今晚找个借口干脆别回去了，这可怎么向严楷交代呢？<br/><br/> 还没想好新的托辞，手机却响了，严楷问他吃完饭没有，沈言殊淡淡地嗯了一声。严楷说我正好开着车在外面，去接你吧，你在哪里？<br/><br/> 沈言殊脑子飞快地转，他沉默的时间不同寻常地长，最后含糊地说：“在曲水街附近，一家小西餐厅。”<br/><br/> “这么巧？我就隔了两个路口……你等一下，我三分钟就到。”<br/><br/> 严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沈言殊甚至来不及说句话。<br/><br/> 他头疼地看着镜子。对于自己的状态，他甚至连怎么撇清都不知道，“我有个疯狗一样的前男友”，沈言殊在想象中向严楷如此解释道，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因为实在是太难堪了。<br/><br/> 严楷下车的时候在餐厅台阶上看见了沈言殊。隔得很远，天色又暗，一开始他没有看清楚，走到近前才发现他嘴角有个明显的伤口，精神也很不好，失魂落魄的。<br/><br/> 和什么朋友吃饭能吃成这样，显而易见。<br/><br/> 有几秒钟严楷就那么愣在原地。但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失态，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说：“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多待一会儿。”<br/><br/> 沈言殊坐在副驾驶座上，非常萎靡。车开出去两三条路停在一个红灯前，他开口说：“对不起。我可以解释……”<br/><br/> 严楷制止了他。<br/><br/> “你不用解释。”他转头看他一眼，眼神安定平和，“我相信你。”<br/><br/> 沈言殊手肘靠在车窗上，看着他冷静毫无破绽的面容，烦躁的坏脾气突然上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是相信我，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br/><br/> 严楷震惊地看他，以至于连红绿灯都忘记了。<br/><br/> 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两声喇叭，沈言殊转过头去看窗外。这些天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崩溃边缘，没有能力消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失去了一贯的清醒，理智被轰得粉碎，像雪片一样纷纷飘走，他并不想对严楷发脾气，因为迁怒是最坏的做法，如果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选择的话，他宁愿逃避这个问题一直逃避到世界末日。<br/><br/> 严楷打了一把方向盘，转进边上一条僻静的小巷，在路边停车熄了火，降下一点点玻璃窗，让冷空气透进来。<br/><br/> “我们谈谈吧。”他说。<br/><br/> 沈言殊无声地抗拒，抬起手臂覆在眼睛上。<br/><br/> “不，我想回家。”他说，“我很累。”<br/><br/> 严楷轻轻拨开他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细细查看他嘴唇上的伤口。沈言殊不自在地躲，但严楷抓得很紧，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吻住了他。<br/><br/> 很快他就放开了，重新坐正，手搭在方向盘上。<br/><br/> “对不起。”他说，“我知道你最近为了我的事心烦。”<br/><br/> 沈言殊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保持缄默。<br/><br/> 严楷征求了他的同意，点了一根烟，却并不抽，夹在手上看它烧着，说：“沈言殊，我知道你从前也许有些很不愉快的经历，我没问过，因为我看得出你不想说，而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对我来说，现在你在这里，是在我身边，就足够了。”<br/><br/> 他看他的目光像是能把他整个人穿透：“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有些事我没法奢求，就像我没法奢求时间倒流让我早点遇见你。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希望带你走，是想求个长久的缘分，但你如果真有放不下的心事……”<br/><br/> 他遗憾地笑了。<br/><br/> 沈言殊煞白着一张脸，声音干涩：“你误会了。”<br/><br/> “不管怎么样吧。”严楷悠悠吐出一口烟，平淡地说，“我真嫉妒能对你做这种事的人。”<br/><br/> 他故意把话题岔开，沈言殊无奈，凑过去搭着他的肩说：“来，你也咬一口。”<br/><br/> 严楷笑着亲亲他的脸，重新发动了车子。<br/><br/> 9-<br/><br/> 晚上在床上，严楷说起他春节期间要回本家待半个月左右。<br/><br/> 他祖籍是南方沿海某省的一个小城，著名侨乡，以琳琅满目的海产和精明能干的生意人闻名，从上个世纪开始，陆续不断有本地人拖家带口远渡重洋，到异国安身立命，他祖父就是其中一员。到了他这一代，家族里好几支都已经在海外定居了，不过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聚一聚，也顺便问候一下老人。<br/><br/> 严楷跟沈言殊商量回程的机票要定在哪一天，说话的时候 xi_ng 器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沈言殊被他那副假正经的嘴脸搞得发疯，掐着他肩膀崩溃地抱怨：“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说正事？”<br/><br/> 严楷用力顶了他一下，听见他抬高了声调“啊”的一声，才慢悠悠说：“我是提醒你。过年回来再办手续订票，就要来不及了。”<br/><br/> 他把沈言殊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换了个姿势埋头冲刺，弄得他说不出来话，也没法思考，只能不由自主放松身体迎合他深而有力的撞击。<br/><br/> 在这方面严楷是真有点本事的，他如果愿意，能把沈言殊搞到叫哑嗓子起不来床——不过那样激烈的时候并不多见就是了。他常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身材线条优美无可挑剔，紧绷的肌肉下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可以轻轻松松把沈言殊整个人抱起来。有时他会利用这种力气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