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t\t 一路上,岳方兴不时见到骑着快马匆匆来往的江湖人士,知道《辟邪剑谱》出世的消息已经在福州传开,这些人多半是回去报信或附近听到消息赶来的。他不欲与这些人照面,以免惹来怀疑,因此一路上多挑些僻静之路,运起轻功昼夜兼行。<br><br> 这日,岳方兴正在林中疾行,无意间发现前方一个有一个年轻乞丐,也在山林中小道穿行,心下奇怪。这些日子他都是走的偏僻小道,很少见到行人,如今却见到一个乞丐,自然感觉有些怪异,而且看他的步伐,似乎还有些武功根底。<br><br> 这让岳方兴想起了一句话:在江湖上若遇到独自行走的僧、道、丐,那多半是身怀绝艺的。好奇之下,就留了一分心思,在后面远远跟着。<br><br> 这乞丐也当真奇怪,不往闹市去行乞,反而像躲着什么一样,尽挑偏僻的道路行走。而且他的脸孔虽有污迹看不清楚,但以岳方兴的眼力,也看得出他不像是常年劳作的模样,反而行走、动作之间还有一些富贵习气,想来应该是新近落魄。<br><br> 看到这么多蹊跷之处,岳方兴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名字:福威镖局少主林平之。<br><br> 想来这乞丐多半便是此人,这林平之作为福威镖局少主,有些武功根底,家里又富贵,自然没有吃过苦,纵然打扮得如此邋遢,也难以改不掉长久的生活习惯,挑偏僻之路行走,应该是为了躲避青城派的追捕,和这乞丐特征倒是一一对应。<br><br> 想到林平之,岳方兴心中有些复杂,原书中林平之也算是苦命之人,最终为报大仇自宫练剑,他对此自然同情,不过这人却又是杀害他姐姐岳灵珊的凶手,因此岳方兴对他的感官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是他虽然早就知道福威镖局要被灭门,却没有想去挽救的原因。如今乍一见到,一时间心中泛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要不要趁机杀了他,这样也就没有以后那么多的事情了。<br><br> 不过这念头甫一出现,岳方兴就摇了摇头,自己否决了。他毕竟不是魔教中人,还没有心狠手辣到能够随意取人性命,更何况那件事如今看来连个苗头都没有,他又怎能因此取人性命。何况即使林平之还按原书轨迹拜入华山,岳方兴如今也有信心让他脱离不了自己的掌控。<br><br> 虽然心里有了主意,岳方兴脚下却跟的更紧,想要确认这乞丐是不是林平之。如果是的话,那就要好好看一下他的秉性,这样也方便决定以后如何待他。<br><br> 岳方兴跟了这乞丐一程,见他所行所为,不禁暗暗点头,甚至有些敬佩起来。原来这乞丐虽有武功,但一路行来,去从不以武功强取,有时遭人打骂,也不还手,实在讨不到时,就采写野果来吃,连有主的果树都不去碰。<br><br> 以江湖人眼光看来,此举可以说颇为迂腐,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这乞丐如此落魄之下,不肯以武功欺压他人,更不偷鸡摸狗,虽然有怕暴露身份的原因,但也可看出其心中未失正气。<br><br> 岳方兴想起原书中似乎有这么一节,更加确定了这人就是林平之。真不知道他后来为何变得那么偏激疯狂,难道仇恨的力量就如此之大,能够如此扭曲一个人的心灵!<br><br> 看到林平之如今的行为,想到原书中的凄惨结局,岳方兴心中浮起了改变林平之命运的想法。原书中岳不群和林平之可以说是伪装最深的两个人,但这些年来据他观察,自己父亲虽然有些缺点,却从不恃强凌弱,行事可以说有君子之风,实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而且他如今将要领悟浩然之势,《辟邪剑谱》又已经被自己所得,以后也不可能称为伪君子了,可以说结局已经改变!如今这林平之有如此心性,是否也可以引向另一条道路,改变他原本的凄惨结局呢?<br><br> 岳方兴对此细思一番,觉得大有可能。这林平之虽然落魄如此,但看他行为仍然不失正气,比之许多自命侠义却偷鸡摸狗的人好多了。而且如今的他遭逢大变,可以说正处于性情转变期,若是好好教导,坚定他心中正气也是大有可能。<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虽然有了这个想法,岳方兴却还要考验一番,看他是否可堪造就,念头一转,已然想到了一个妙法。<br><br> 只见他伸手入怀,取出了一本册子,这里面记载着他海边练剑所得,是准备带回华山充实门派武学的。他翻开册子撕下几页,正是自创的混元桩前两式,奔马式和磐石式的习练之法。<br><br> 这桩功可以说是最考验人的毅力,也最能锤炼人的心性,岳方兴小时候也是站了三年桩方才真正修习武功,对此深有体会。他虽然不知道林平之如今的武功具体如何,但想来也不会高,不然也不会被几个青城派弟子就弄得家破人亡了。而且看他的脚步,虽然似乎也练过桩功,却仍然有些虚浮,下盘也不牢靠,这些可以说是习武的大忌。窥一斑而知全貌,从这来看,福威镖局到底不如门派传承久远,对后代的培养也不得其法,纵然这次不被青城派灭门,也摆脱不了败落的结局。<br><br> 如今岳方兴传授这两式桩功,既是为了进一步试探这林平之到底性情如何,也是为他的武功考虑。这林平之若是练得好了,说明他性情坚定,又有些悟性,自然值得培养;若是连这都练不好,那也没有培养的必要了。给了机会,也要看他是否能够抓住。<br><br> 下了决定,岳方兴纵身一跃,运起轻功纵身而去。<br><br> 林平之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受尽磨难,但心底救出父母的信念却一直支撑着他,让他一刻也不懈怠。因此自从被人救出脱身后,他就一刻不停地赶往南昌分局求助。这日正在在一处山林小道中穿行,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br><br> “可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这声音虽然不甚响亮,却甚是清晰,仿佛在人耳边说话,又好似来自四面八方,让他无法知晓说话之人所在。<br><br> 林平之心中大惊,他这些天来小心躲避,就是怕人识破身份,引来青城派的追捕,如今这人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也不知是敌是友,心念急转:“尊驾哪位?若能襄助,定有厚报!”<br><br> 他知道这人既然如此发问,多半已经知道自己身份,因此也不隐瞒,反而以利诱之,想要将人拉拢过来,这份心机应变也算不错了,看来这些日子让他成熟了不少。<br><br> 只听那声音道:“这点你以后自知,我见你所为尚不失正气,顺手传你两式功夫,且看你造化如何!”<br><br> 林平之心中大骇,他只以为这人是碰巧遇到,没想到却是跟了一路,行为尽在其掌控之下,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若是心里存了它念,自己岂不是毫无反手之力!正自惊疑不定,却见前方几页纸张疾飞过来,他不及反应,眼看就要打到身上,却突然见其慢了下了。吃惊之下,不由地伸手抓住。<br><br> 这下林平之心中更是骇然,纸张本是柔软之物,这人附上劲力却将其控制如此随意,可以说欲快则快,欲慢则慢,武功之高,简直闻所未闻,当下噗通跪倒:“前辈,我父母被青城派抓去,还望出手解救,林家上下感激不尽。”他心知这人武功如此之高,多半是江湖前辈,也不提什么厚报了,只是以情动之,想要打动这人。<br><br> 林平之跪地喊了许久,却不见一丝回应,知道那人应该已经离去,心中失落不已。但想起父母还身陷囹圄,不知性命如何,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继续向前。又想起刚才那人所言,展开刚才抓到手中的几页纸,期冀能从中有所收获。<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岳方兴传授林平之武功后,其实并未远去,自然听到了林平之的请求,心想:我只记得福威镖局被青城派灭了满门,险些忘记了青城派因为要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并未加害林平之的父母。如此一来,若是能救出来他们,林平之的仇恨也就不那么大了,若是不被仇恨蒙蔽,走上正道的可能性也更大些。<br><br> 心下虽然意动,岳方兴却不敢打保票,自然不敢回应林平之的请求。他想起原书中林平之的父母似乎是被青城派带到了衡山参加金盆洗手大典,与自己此行目的正好相同,因此决定到衡山后根据情况,尽力而为。只是这样的话,多半还要与青城派做过一场。<br><br> 岳方兴虽然对自己武功很有自信,却也不敢大意,想着离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还有数日,他稍微放缓了脚步,以便蓄养精力,若是在路上耗力太过,万一不敌的话,可就耽误了此事。<br><br> 至于原书中金盆洗手大典前发生的令狐冲和田伯光的争斗,岳方兴并不担心。他与田伯光交过手,知道这人武功虽高,却也就和一年多前的自己伯仲之间,而令狐冲自从得了易筋锻骨章后,功力进步飞快,可以说这一块短板已经补上。想来如今纵然不如田伯光,也没有什么危险,说不定一番争斗还能促进他的进步。<br><br> 岳方兴虽然因为蓄养精力放慢了脚步,但他此时功力已经极高,速度却也不慢,仍是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前一日赶到了衡山。<br><br> 刘正风身为衡山派大佬,他的金盆洗手大典可以说是武林中的一项盛事,自然有许多江湖人捧场,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物齐聚而来。岳方兴赶到衡山,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江湖中人来来往往的景象,他见此心下沉吟:怎么有这么多人在这参加金盆洗手大典,难道他们都对《辟邪剑谱》不动心,这样一来我的谋划要失败啊!<br><br> 这点岳方兴却是想岔了,他以自己所知思考问题,哪里知道《辟邪剑谱》现世的消息虽然不算秘密,但这时消息传递却快不到哪里去,纵然有些快速渠道,却也只限于一些大势力,他们自然不会泄露出来失了先机,反而能藏的一刻是一刻,是以普通江湖人士却大都没有得到消息。不过虽然如此,消息也快传到这了,毕竟岳方兴步行都从福州赶到这了,那些报信的用快马也不会慢,知道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流传开来。<br><br> 虽然心中疑惑,岳方兴却没有询问的想法,以免平白惹人怀疑。他顺着人群所向,一路向刘府行去。路上好像在一处街角看到一个驼子匆匆远去,地上还躺着一个年轻人,看装束是青城派服饰,他心下有些奇怪,却也不想多管闲事,何况华山派与青城派这些年又有些不睦,何必自惹烦恼呢?因此也不理会,径自赶到刘府。<br><br> 到了府门,岳方兴报了名号。刘府中人听到是华山派弟子,不敢怠慢,当下就有一位刘正风的弟子迎了进去,又有一人往里通报。<br><br> 岳方兴随这名弟子进了大厅,就看一幕似曾相识的好戏:一个矮小道人抓住一个年轻驼子的手,逼迫对方,那年轻驼子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神色间却不见屈服之意,眼看手就要被抓断,却仍在苦苦忍耐。<br><br> 岳方兴见到这一幕,知道这两人应该就是余沧海和林平之,心下诧异:这余沧海怎么回事?《辟邪剑谱》都已经现世了,他不去争夺,还在这做什么?还有这林平之,跑的倒挺快的,竟然比我到的还早,还不自量力和余矮子干上了。<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他却不知林平之到南昌后,发现那里的福威镖局分局也已经被挑,小心探听到了父母的消息后,从那里驻守的青城派弟子手中夺了一包金银,买了两匹快马昼夜兼程赶来,因此比他还早到了半天,见到余沧海,忍耐不住之下,两人就杠上了,如今正在苦苦支撑。<br><br> 这时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口中欢喜道:“原来是岳贤侄来了,果然才俊非凡,未克远迎,恕罪则个。”神态甚是亲热,仿佛面前之人不是初次见面的晚辈,而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br><br> 岳方兴顿时知道这人就是刘正风,心想:果然不可貌相,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富家翁的人竟然是一位江湖大豪,还作出了《笑傲江湖》那样豪迈的乐曲。<br><br> 刘正风如此客气,岳方兴却不敢怠慢,急忙行礼拜见,然后问道:“师叔,这两位是?”说着手指场中两人。心中却想:原书中不是木高峰那驼子救的林平之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手?再这样下去林平之就真坚持不住了。<br><br> 扫视一圈,岳方兴并没有见到其他驼子模样的人,显然木高峰不在此处,念头一转,想起刚才在街角所见,顿时恍然:怪不得余沧海仍在这里,原来青城派报信的弟子被截了,他还没有得到《辟邪剑谱》现世的消息。想来刚才看到的那个驼子多半就是木高峰,地上的年轻人则应该是青城派向余沧海报信的弟子,只是不知为何被木高峰拦了,如今那木驼子应该已经去福州抢夺《辟邪剑谱》了,这林平之却无人解救了。<br><br> 岳方兴心念电转,正要考虑是否出手解救林平之,就听刘正风指着二人道:“贤侄来得正好,这位是青城派的余观主,这位小友姓木,两人有些误会。”<br><br> 说完他双手一拱,向两人拱手道:“两位看在我的面上,就此罢手如何?”说完伸手往两人中间一搭,也不见他如何出手,两人就已分了开来。<br><br> 却是余沧海抓住林平之后,就感觉他功力不深,欲要下重手,却顾忌这人是个驼子,担心他和塞北明驼木高峰有关系,不愿无故惹来大敌,因此见刘正风来分,就顺势松开了这人。而林平之手上早就没了知觉,也只能任他松开。<br><br> 余沧海虽然看在刘正风面上松开了手,却仍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听方才岳方兴和刘正风的对话,已然知道岳方兴的身份,想起令狐冲所为,转首向岳方兴冷冷道:“原来是华山派岳师侄,你是岳掌门的公子,也能做得了主的,今日你华山派若不给我青城派一个交待,嘿嘿……”他后面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味。<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岳方兴奇道:“余观主何出此言?莫非贵我两派有什么误会,还请明言。”他听到余沧海的话,心中奇怪,华山派和青城派虽然关系不睦,但也只是暗地里的交锋,还没摆到明面上,有必要这么吗?<br><br> 余沧海冷哼一声,正欲发难,突然间听到“呼”的一声,两个人从后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地俯伏不动。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一个脚印,正是青城派弟子。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女童清脆的声音:“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br><br> 余沧海大怒,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向,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一个绿衫女童站在席边,一伸手便抓住了她手臂。<br><br> 那女童大叫一声“妈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br><br> 余沧海大为尴尬,他一派掌门,把一个小女孩弄哭了,说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事。<br><br> 岳方兴看得有些发笑,心想:这女童应该就是曲非烟了,还当真是个鬼灵精,余沧海想要拿下她,非要被她耍得团团转不可。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弟,你这一年多怎么也不回去看看,娘亲都念叨你好多次了。”<br><br> 岳方兴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姐姐岳灵珊所说,华山上下也就她一个女弟子能称岳方兴师弟了。转过头来,看见一个满脸麻皮的姑娘,知道她应该做了伪装,惊讶道:“一年多没见姐姐,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忍不住一声轻笑。<br><br> 岳灵珊听到佯怒道:“好你个岳方兴,一年多不见,跟姐姐我也敢如此说话了!”说完一阵两人笑骂。<br><br> 这时华山众人也迎了上来,纷纷和岳方兴问好。岳方兴看到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四人这次都过来了,想来武功已经达到二流,不然也不会放下山了,心中欣慰,这几人武功进展倒还不错,这样下去只要再过一二十年,华山派就要多几个一流准一流高手了。<br><br> 劳德诺这次也过来了,岳方兴见他脸上两个巴掌印,心下好奇,听岳灵珊说是定逸师太恼怒之下所打,心下好笑:看来这劳德诺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能给外人当个出气筒。<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岳方兴正和华山派众人叙话,却听余沧海那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劳德诺,这个小女孩是你们华山派的,是不是?”劳德诺这些年来作为外门大弟子,迎来送往,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气,他年纪又大,因此外人多视他为华山这群人的领头人,余沧海也是向他发问。<br><br> 劳德诺道:“不是,这个小妹妹弟子今日也还是初见,她不是敝派的。”<br><br> 余沧海道:“好,你不肯认,也就算了。”突然间手一扬,青光闪动,一柄飞锥向仪琳射了过去,喝道:“小师父,你瞧这是什么?”<br><br> 岳方兴方才已经从岳灵珊处把事情经过听了一遍,知道令狐冲仍像原书中一样被青城派罗人杰重伤,心中既惊且怒,没想到这件事还是和原来一样,早知如此,就过来早点了,这样也能阻止那罗人杰行凶。正懊恼间,见得余沧海如此无礼,手指一动,弹出一枚石子,向飞锥迎了上去。<br><br> 这弹丸去势甚是凌厉,直接把飞锥打落下来,余劲未衰,向来路奔去。岳方兴这下用的是自己在海边练剑闲暇时所创的弹指诀,是华山派铁指诀和石室中所得九阴残篇中的要诀所创,虽然远不如黄老邪的弹指神通那么神奇,但经过他这一年多来的不断练习,准头还是几好的,而且出手速度极快,不愧于弹指二字,配合他一身浑厚的内力,绝对能让人不敢小觑。<br><br> 厅内众人见此,皆是一惊。余沧海突然出手,众人大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那飞锥去势甚急,厅中众人有把握拦住的也不多。而这个叫岳方兴的年轻人不仅看到了,还发出暗器反将余沧海的飞锥拦截,这份眼力和劲力当真非同小可。<br><br> 那弹丸击落飞锥后,威力不减,顺着来路直奔余沧海而去,他正伸手欲接,却见其在他身前约莫两尺之处,陡地下沉,啪的一声,掉在地下。<br><br> 余沧海伸手接了个空,不由满脸通红,知道自己已是在人前输了一招,当下尴尬之极。<br><br> 厅中众人都是觉得好笑,有些憋不住的更是发出声来。那女童在旁见此,更是拍着手叫道:“好玩,好玩,大哥哥你教教我好不好!”<br><br> 原来岳方兴方才那下虽然看似威猛,却用的是从九阴残篇中悟出的巧劲,顿时让余沧海出了一个大丑。<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恒山派定逸师太见飞锥奔仪琳而来,正要出手挡住,却见岳方兴一下把它打落,虽然自忖岳方兴不出手也无大碍,但还是对他甚有好感,这时见那女童在旁边起哄,生怕余沧海听了按捺不住怒气向岳方兴发泄,向仪琳道:“仪琳,这小妹妹的爹娘不知到哪里去了,你陪她找找去,免得没人照顾,给人家欺侮。”<br><br> 仪琳应道:“是!”走过去拉住了那女童的手。那女童向她笑了笑,又朝岳方兴做了个鬼脸,和仪琳一同出厅去了。<br><br> 余沧海冷笑一声,也不理会这两人离去,转头向岳方兴嘿嘿冷笑道:“岳掌门教的好儿子,仗着有点本领,管起我青城派和恒山派的事了。”他心下甚是不忿,刚才那一下他只是要牵制定逸,虽然看着去势很急,却没用多大力气,要不然岂能让岳方兴打落后反让自己出了大丑。<br><br> 岳方兴听到余沧海如此说,回道:“余观主这是说的什么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仪琳师妹更是对大师兄有恩在先,我岂能坐视她被长辈欺侮。”他说的是仪琳与令狐冲相互救援之事,方才已从岳灵珊处听来。<br><br> 厅内一些人听到这话,更是心下暗赞。这番话可以说极有水平,一是向余沧海点明现在是在五岳剑派的地盘,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青城派要在此地撒野自己要好好掂量一下。二是说你余沧海以大欺小无礼在先,我只是看不过才出手,即使你要发作也要看五岳剑派的长辈答不答应。<br><br> 余沧海被一个小辈如此挤兑,气得满面通红,正要发作,却猛然听到定逸师太在一旁喝道:“余沧海,你要在我面前伤我弟子,可是不把我恒山派放在眼里,贫尼倒要向你讨教一番。”这定逸师太虽然修佛几十年,却不改暴躁脾气,对门下弟子也极为爱护,当下就向余沧海邀战。<br><br> 余沧海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的功力和定逸相差不大,两人斗起来还真不好说,何况他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辟邪剑谱》之事,哪里肯在这节骨眼上徒耗功力,惹来大敌。<br><br> 这时刘正风又上来打圆场,厅中一些前辈也随着纷纷劝说,余沧海正愁找不到台阶,就顺势而下。而定逸师太虽然发怒,却也不好太过逼迫,大家都是正道中人,又为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而来,若是斗起来,面上也不好看。<br><br> 经此一事,天色已晚,众人各自散去,同门朋友的聚作一团。林平之则乘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去。岳方兴虽然看到了,却不理会,仍是与华山众人叙话,询问华山近况。<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众人正交谈间,突然一个女尼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颤声向定逸师太说道:“师父,弟子刚才在后面跟随仪琳师妹,见她进了群玉院,田伯光也在那,青城派一位师兄被他给杀了!”<br><br> 这女尼慌张之下,也没有收束声音,因此厅内许多人都听到了。心中都是好笑:这青城派也不知走了什么背运,掌门受辱不说,弟子也接连被杀,难道是灭福威镖局的报应来了?不过这田伯光也忒大胆,不仅杀了青城派弟子,还掳了恒山派的弟子,五岳剑派岂是好相与的。<br><br> 定逸师太是火爆脾气,听到弟子的话,大怒道:“这田伯光好大的狗胆,若是遇到定不饶他!”说着就让弟子前面带路,要去解救弟子。<br><br> 岳方兴和华山众人见此,知道令狐冲多半在那里,自然也不落后,跟着恒山派众人去了。<br><br> 一旁的余沧海听到那女尼的话,更是火冒三丈,方才青城派弟子接连受辱,被人讥笑什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自己又大意之下输了一个小辈一招,还无法发作,如今听到弟子被田伯光杀了一个,心中怒气简直无法言说,当下率领众弟子,随定逸师太前去寻田伯光的晦气。<br><br> 厅中众人见此,知道有热闹可看,纷纷在后跟随。<br><br> 到了群玉院,定逸师早已按耐不住,跳上房顶,大声叫道:“仪琳,仪琳。”却是在呼唤仪琳,寻找仪琳所在。<br><br> 岳方兴跟在恒山派众人在后面,见此暗暗摇头,这定逸师太年纪不小,性子也太急了点儿,这样不是提醒田伯光有人来围杀他吗?但转念一想:这话既然田伯光能听到,里面的仪琳应该也能听到,她这是提醒仪琳众人来了,让她躲藏起来,以免坏了恒山清誉。不过定逸师太应该没考虑好仪琳的性子,若是那小师太独自一人说不定还真会冒冒失失的答应了,幸好她旁边有个机灵古怪的曲非烟,那丫头肯定能想到。<br><br> 岳方兴想到这里,心中一个念头又浮上心头:既然我能想到曲非烟会提醒仪琳,那定逸师太多半也能想到这点,若真如此,这定逸师太可就不像外面表现的那样莽撞,看来众人都被她的粗豪脾气被骗了。<br><br> 岳方兴正思索间,听到定逸师太又放声大喊:“田伯光,快给我滚出来!你把仪琳放出来。”<br><br> 这话极有水平,先坐实了田伯光的罪名,也撇清了恒山派的干系。即使仪琳真在里面被人发现,那也是被田伯光逼迫,而非我恒山派弟子自甘堕落,和我恒山派清誉无关。<br><br> 岳方兴听到这里,对自己的猜测再无怀疑,这些闯出名号的老一辈果然没一个简单的,即使是被外人认为粗豪莽撞的定逸师太也是如此。想想也是,若定逸师太真是大大咧咧的粗豪人物,恒山派又岂会由她带队来此。<br><br> 田伯光是江湖中成名多年的人物,自然不会被人当面叫骂不敢出声,众人只听西首房中传来一阵大笑:“这位是恒山派白云庵前辈定逸师太么?晚辈本当出来拜见,只是身边有几个俏佳人相陪,未免失礼,这就两免了。哈哈,哈哈!”<br><br> 跟着有四五个女子一齐吃吃而笑,自是妓□院中的妓□女,有的还嗲声叫道:“好相公,别理她,再亲我一下,嘻嘻,嘻嘻。”几个妓□女□淫□声□荡□语,越说越响,显是受了田伯光的吩咐,意在气走定逸。<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果然,定逸师太大怒,喝道:“田伯光,你再不滚出来,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br><br> 田伯光笑道:“我不滚出来,你要将我碎尸万段。我滚了出来,你也要将我碎尸万段。那还是不滚出来吧!定逸师太,这种地方,你出家人是来不得的,还是及早请回的为妙。令高徒不在这里,她是一位戒律精严的小师父,怎会到这里来?你老人家到这种地方来找徒儿,岂不奇哉怪也?”这田伯光倒也有见识,知道不能真惹了五岳剑派,言语间反倒为仪琳开脱起来,不过他的名声早就臭了,谁也不会理他说什么。<br><br> 定逸师太作为出家人,还真不好进妓□院这种地方,当下怒道:“放火,放火,把这狗窝子烧了,瞧他出不出来?”<br><br> 田伯光笑道:“定逸师太,这地方是衡山城著名的所在,叫作‘群玉院’。你把它放火烧了不打紧,有分教:江湖上众口相传,都道湖南省的烟花之地‘群玉院’,给恒山派白云庵定逸师太一把火烧了。人家一定要问:‘定逸师太是位年高德劭的老师太,怎地到这种地方去呀?’别人便道:‘她是找徒弟去了!’人家又问:‘恒山派的弟子怎会到群玉院去?’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于贵派的声誉可大大不妙。我跟你说,万里独行田伯光天不怕,地不怕,天下就只怕令高足一人,一见到她,我远而避之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去惹她?”<br><br> 定逸师太听到这话,气得五窍生烟,将屋瓦踹得一块块粉碎,一时却无计可施。<br><br> 岳方兴在一旁见定逸师太作难,正欲上前相助,这样既能交好恒山派,也能验证一下自己武功进展。眼角却见余沧海身形一闪,已经纵身向前,不由驻足:既然有人上前,我就不上去了,让这余矮子和田伯光相斗,如此也能看看他的武功,估算一下救出林平之父母的难度。<br><br> 余沧海立于田伯光对面屋上,冷冷道:“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这彭人骐就是刚才被田伯光杀的弟子,向来被余沧海看重,没想到如今被田伯光轻易杀了,余沧海怒极之下,一上来就质问田伯光。<br><br> 田伯光嘻嘻笑道:“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什么彭人骐,也没工夫去问他。”<br><br> 余沧海听到这话,狂怒不已,嗖的一声,已穿入房中。紧接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声密如联珠,已是和田伯光已在房中交起手来。<br><br> 岳方兴听着二人兵刃撞击之声,揣测这两人的武功。他曾与田伯光相斗,对这人武功有所了解,听出了一些门道:田伯光这一年多来竟然又有进展,听这声音刀法比以前更快了,怪不得令狐冲还是栽在了他手里。余沧海这矮子倒也有点儿真功夫,这几下快剑,竟能和田伯光的快刀不相上下,想来就是青城派以快著称的松风剑法了。<br><br> 他心中估算:凭自己的武功,若是与余沧海单打独斗,想来应该能胜,不过要想拿下,却绝非易事,这样看来想要擒住余沧海换出林平之父母却是难了。回想原书中任我行在少林寺中大战时,突袭之下,几乎一招就制住余沧海,更是暗暗心惊,看来自己和任我行这种绝顶高手差的还很远,估计就是有了防备,也难以自保。<br><br> 虽然如此,岳方兴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武学之道,越是往上进步越是艰难,尤其是达到一流高手后,纵是几十年没有进展也很有可能。根据岳方兴自己估算,若是没有什么机缘或奇遇的话,混元功离圆满还需要五六年磨练,至于剑法、拳掌之类,他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想要进步,也非苦练所得。顺利的话也许很快就能突破,不顺利的话可能数十年也不得进,这也是岳方兴离开海边的原因,他要寻找突破的机缘,在即将到来的江湖风波中更进一步。<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岳方兴正思索入神,猛然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兵刃相交声登时止歇。他回过神来,凝神向余沧海与田伯光相斗处望去,入目所见,只有余沧海一人。<br><br> 原来田伯光自知难以取胜,屋外又有人围困,因此在与余沧海交手数十招后,就觑准时机,运起轻功远去,眨眼已在远处。<br><br> 余沧海站在原地,并没有去追的意思,适才在房中相斗,两人顷刻间拆了五十余招,他见田伯光刀法精奇,攻守俱有法度,自忖对方武功实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再斗三四百招,也并无必胜把握,因此见他逃走,就顺势放过。<br><br> 这时田伯光在远处大叫道:“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是我的。”<br><br> 听到这话,余沧海气得几乎胸膛几乎要炸了开来。田伯光这番话,竟说他们之间相斗乃是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群玉院”中一个妓□女,叫做什么玉宝儿的。要是传扬出去,那他青城派掌门的面子往哪里搁!自己好心放过他,没想到却被摆了一道,心下气愤不已。他觉得今日自己当真走了霉运,所遇之事没一件顺心的。<br><br> 岳方兴见田伯光逃走,想起令狐冲被他所伤,本来想着即使追不上去,也要给他田伯光一个教训,手中已经扣上了石子,就要运劲发出,听到这番话却停了下来。心想:让他气气余沧海也好,说不定余矮子还会追上去呢?何况令狐冲伤而未死,显然这田伯光也算手下留情了,如今寻找令狐冲要紧,这次就且放过他。<br><br> 这时刘正风忽然说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女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年,为义,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br><br> 刘门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听到这话,齐声应是。接着定逸师太也急促传令,吩咐众弟子将群玉院四周上下团团围住。<br><br> 刘正风和余沧海在旁监督,向大年和米为义诸人将妓□女中龟公和鸨儿打得杀猪价叫。青城派群弟子将妓□女中的家私用具、茶杯酒壶,乒乒乓乓地打得落花流水。<br><br> 岳方兴见此眉头大皱,这青城派和刘门弟子也太毛躁了吧!如此这般行事与街头混混何异,可不符侠义道的形象。正待要劝,眼角瞧见一间房子突然亮起了蜡烛,一群人则在门外砸门,心中一惊。他知道令狐冲多半就在那里,急忙抢上前去,看个究竟。<br><br> 这时房门上已经被人擂鼓般敲打,一人叫道:“狗娘养的,开门!”跟着砰的一声,有人将房门踢开,三四个人同时抢将过去。<br><br> 当先进入的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到屋内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叫道:“令狐……是令狐冲……”急退了两步。<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向大年和米为义不识得令狐冲,但均知他杀了罗人杰,听洪人雄叫出他的名字,都心头一震,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各人睁大了双眼,瞪视屋中。<br><br> 岳方兴听到有人喊令狐冲的名字,急忙推开众人,越众而前,见令狐冲坐在床沿上,急忙上前扶着,说道:“大师兄,你伤势怎么样?可要师弟我为你报仇。”他见令狐冲能够坐起来,知道他伤势虽重,却已无大碍,因此竟开起玩笑来。<br><br> 令狐冲重伤之下,为了藏住仪琳和曲非烟,强自面对众人,本来心中也有些忐忑,见到岳方兴却心下大定,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功力深厚,下山时自己就已远远不及,料来如今更强。心中有了底气,慢慢站起身来,笑骂道:“报什么仇,师兄我还没死呢!”<br><br> 岳方兴道:“是,是,师兄伤好了自然能把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br><br> 洪人雄进门看到令狐冲,早就惊呆了,在一旁喃喃道:“令狐……令狐冲,原来……原来你没死?”显然吃惊之极。<br><br> 令狐冲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哪有这般容易便死?”<br><br> 这时余沧海闯进门来,看到令狐冲,大叫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好,好!”<br><br> 令狐冲向他瞧了一眼,并不回答,岳方兴也懒得搭理他。<br><br> 余沧海见此,脸现怒容,喝道:“你在这妓□院里,干什么来着?”<br><br>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这叫做明知故问,在妓□院之中,还干什么来着?”<br><br> 余沧海冷冷地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的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嫖妓宿娼,好笑啊好笑!”<br><br> 岳方兴见令狐冲重伤在身,说话有些艰难,抢先说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我华山派内部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余沧海见多识广,见令狐冲脸上豪无血色,身子还在发抖,显然是身受重伤。而旁边的岳方兴虽然刚才小胜他一招,却也不被他放在眼里,而且年纪轻轻,料来也就和他的弟子差不多。他心下寻思:恒山派那小尼姑说令狐冲已为人杰所杀,其实并未毙命,显是那小尼姑撒谎骗人。听她说来令狐师兄长,令狐师兄短,叫得脉脉含情,说不定他二人已结下了私情。有人见到那小尼姑来到这妓□院之中,此刻却又影踪全无,多半便是给令狐冲藏了起来。哼,他五岳剑派自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瞧我青城派不起,我要是将那小尼姑揪出来,不但羞辱了华山、恒山两派,连整个五岳剑派也面目无光,叫他们从此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br><br> 余沧海目光四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什么好把戏。”<br><br> 洪人雄道:“是!”上前两步,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他吃过令狐冲的苦头,不敢大意,何况旁边还有岳方兴看着。<br><br> 岳方兴见此大怒,向余沧海冷冷道:“余观主想要干什么?莫非想和我华山派开战不成。你青城派这些年好生威风,连我在关中也都时常能听到,‘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哈,当真好大的名声!”<br><br> 余沧海脸色一变,这话正戳到他的痛处。青城派地处四川,与关中毗邻,近些年见华山势弱,就跑到关中扬威。结果有一次碰到令狐冲,被他一脚一个,踹了出去,这事虽然没有在江湖上传开,岳不群还亲自修书向他致歉,但余沧海如何能够忍受,只是因为要夺取辟邪剑谱,方才将此事放下。岳方兴此时如此说,正是讽刺他青城派不自量力,自取其辱。<br><br> 余沧海想到这里,又想到罗人杰被令狐冲所杀,“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更是成了江湖一大笑柄,不禁怒气上涌,新仇旧恨一起发作出来。下定决心要找出小尼姑,毁了华山名号,大声叫道:“恒山派走失了一名女弟子,有人见到她是在这座妓□院中,咱们要仔细查查。”<br><br> 岳方兴冷冷道:“五岳剑派之事,也劳你青城派来多管闲事?”<br><br> 余沧海强道:“今日之事,非查明白不可。人雄,动手!”<br><br> 洪人雄应道:“是!”小心翼翼伸出长剑,见未遇到想象中阻拦,就迅速挑开帐子,退了出去。<br><br> 岳方兴在一旁抚剑冷笑,他知道令狐冲定然有所准备,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现身了,因此并未阻拦。这样也好撇清恒山派的干系,顺便让余沧海再丢个大脸。<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双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头上舞着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颤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br><br> 余沧海一见到枕上的长发,好生失望,显然被中之人并非那光头小尼姑了,原来令狐冲这厮果然是在宿娼。<br><br> 令狐冲在一旁冷冷道:“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不禁婚娶,你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这般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赤□裸的女子,干吗不爽爽快快地揭开被窝,瞧上几眼?何必借口什么找寻恒山派的女弟子?”<br><br> 余沧海喝道:“放你的狗屁!”惊怒之下,右掌呼的一声劈出,击向令狐冲。<br><br> 岳方兴见余沧海动作,急忙提起右掌,迎了上去。青城派摧心掌素来享誉武林,手底下功夫着实不弱,莫说令狐冲如今身受重伤,即使完好无损也不见的能接下来,他当然要替令狐冲分担。<br><br> 余沧海本是打向令狐冲,见岳方兴迎上也不变招避让,反而又提了几分功力,下定决心给岳方兴一个教训,以报方才大厅中的一招之失。不过仓促增加功力,到底未用上全力。<br><br> 两人双掌甫一接触,余沧海便感觉到一股绝强的力道如海浪般汹涌而出,若要硬撑下去,多半就要受伤。他这些日子有大事在身,自然不愿受损,只好借着掌力飞身后退,消去这股劲力。<br><br> 谁知落地之这掌力还有后劲,余沧海大意之下,不得不又连退了三步,已是到了门口。<br><br> 岳方兴所用的这一掌是他在海边练功时悟出的“海浪三叠”之法,借鉴了岳不群所传“太岳三青峰”的心法运转,一掌击出有三股劲力,如同海浪不断袭来,一浪高过一浪,敌人稍有退避,便无从抵御。岳方兴本来功力便胜过余沧海,对方又心存退避,便得到了这一令人吃惊不已的结果。<br><br> 周围众人一阵惊呼,岳方兴虽然刚才在大厅中以暗器功夫戏弄了余沧海一下,赢了半招,但众人却都不认为他真实功夫胜了余沧海,只认为余沧海一时大意。如今却看到岳方兴和余沧海对掌,岳方兴在原地纹丝不动,余沧海却飞身后退,站到地上后还连退三步,如此高下立见,大出众人意料。这掌力比拼可是实打实的功力对抗,丝毫做不得假,纵然余沧海可能没用上全部功力,但能接他一击,反将其逼的如此狼狈,可以说年轻一辈中闻所未闻,就是老一辈高手也没几个能做到的。<br><br> 其实岳方兴这一掌也是取了巧,他功力虽胜过余沧海,却也没有差异如此之大。只是他对余沧海早有防备,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见他出手,混元功心随意动,立时爆发出来。而余沧海虽然先出手,却是惊怒而发,没有用上全身功力,当然要大败亏输。<br><br> 余沧海这下可真是又惊又羞又怒,脸色不断变幻。外人尚不得知,他却从交手中感觉到岳方兴功力之高,实不在他之下,纵是自己全力出手,也不见得就能取胜。若说刚才在刘府大厅中,他败了一招还可以说是一时大意,如今这就是实打实的落败了。<br><br> 这时窗外一道声音传来:“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余沧海心下怒极,右掌直劈而下,身随掌势,到了窗外。<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房内烛光照映出来,只见一个丑脸驼子正欲往墙角边逃去。余沧海见此,大声喝道:“站住了!”<br><br> 这驼子正是林平之所扮。他在刘正风府中与余沧海朝相之后,生怕余沧海发觉,乘着大厅混乱,便即悄悄溜出,躲在一处墙角边细思。他一时间也打不定主意,实不知如何才能救得爹娘,沉吟半晌,心道:“我假装驼子,大厅中人人都已见到了,再遇上青城派的人,非死不可。是不是该当回复本来面目?”回思适才给余沧海抓住,全身登时酸软,更无半分挣扎之力,怎地世上竟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心头思潮起伏,呆呆出神。<br><br> 过了一会儿,他见众人赶往群玉院,便跟随过来,心想:五岳剑派中尽多武功高强的正直之士,教出来的弟子定然也是不差,刚才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竟能接住余沧海的飞锥,这功夫当真了得。若是我能像他一样,拜得名师,学会高深武艺,救出爹娘就有指望了。<br><br> 到得群玉院外,他藏在一株树后,窥看院中众人动静。余沧海和田伯光交手、刘正风等率人搜查、令狐冲挺身而出等事情,他都一一听在耳里。待得余沧海出手,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将“以大欺小,好不要脸”这八个字叫了出来。<br><br> 林平之叫声出口,自知鲁莽,转身便欲躲藏,哪知余沧海愤怒之下,来得极快,一声“站住了!”力随声至,掌力已将林平之全身笼住,只须一发,便能震得他五脏碎裂,骨骼齐折,待见到他形貌,冷笑道:“原来是你!”<br><br> 怒极之下,余沧海也不在乎这驼子是否和木高峰有什么关系了,积蓄在掌心中的力道正欲发出,忽觉身后一道掌风袭来,急忙回身抵挡,却见岳方兴身形轻轻一晃,抢过林平之。同时窗内也有一道声音传来:“以大欺小,好不要脸!”<br><br> 余沧海回过头来,见一人凭窗而立,正是令狐冲。他和岳方兴见林平之替他们说话,因此被余沧海抓住,当然不能袖手,他虽然不能动,却出言讥讽余沧海。岳方兴则向余沧海虚发一掌,待他转身抵挡,便抢过林平之,一时余沧海竟然被三个小辈耍的团团转。<br><br> 余沧海怒气更增,但“以大欺小,好不要脸”这八个字,却正好给了他台阶。对于岳方兴,他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旦失手,那样在江湖上就丢大脸了。不过被一个小辈如此戏弄,若是轻易饶过,这口气如何便咽得下去?他冷笑一声,向岳方兴喝道:“小子,你练得是什么功夫?年纪轻轻就连我都比不上,莫不是你华山派得到了什么神功绝艺?”<br><br> 余沧海心知岳方兴功力高深,那作为老子岳不群岂不更强,要找回场子可就难了。因此他心念一转,便不惜自承不如,也要行栽赃嫁祸之法,给华山派一个大□麻烦。<br><br> 神功绝艺,江湖中谁不想得。众人听得此话,无暇思考余沧海自承不如这个惊人消息,纷纷不怀好意的看向岳方兴。显然他们也是认可余沧海所说,若不然岳方兴一个少年,如何能有这般功力。<br><br>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诡异起来。<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岳方兴听到这话,心下大恨,竟然被这余矮子摆了一道,正要出言辩解,忽听一声长笑,他心下一喜,抬眼望去,急忙行礼拜见,恭声道:“爹爹,你可来了!”<br><br> 只见一个青衫书生踱步而出,右手摇着折扇,轻袍缓带,神情潇洒,笑道:“余兄,多年不见,还是那么喜欢和小辈开玩笑。小儿习得是我华山混元功,五岳剑派谁人不识?”<br><br> 来人正是岳不群,只是轻轻一句话,便化解了余沧海的险恶用心。五岳剑派的老一辈高手自然有见过混元功的,只是多年未见,一时想不起来。如今听到岳不群提点,回想岳方兴刚才的出掌发力,可不正是混元功么!不过他们心中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意,反而心下一凛:莫非华山派还有什么隐藏的耆老,不然这小辈从哪学得混元功。<br><br> 也不怪他们如此揣测,须知,内功一道可不像外功,能够摸索修习。外功招式练法,纵使有误也可纠正。但内功一道,一旦稍有偏差,轻则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筋脉俱断。外人就是再揣测,也绝想不到这混元功是岳方兴无意间修出性质相近的真气,然后在岳不群护持下摸索修习的,当然怀疑华山派可能有修习混元功的长辈在世,将功夫传了下来。<br><br> 场中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混元功,毕竟这功夫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几十年了。因此有些喜欢卖弄的老一辈便向他们出言解说,众人方知道是华山派仅次于紫霞神功的功夫。紫霞神功的威力如何,江湖中多有传闻,看如今的岳不群都五六十了,还显得像三十多岁的人,便知所言不虚,那混元功有如此威力,也说得过去了。虽然还有些疑惑,却也不好深究,纷纷附和起来,顿时场中氛围为之一松,不复方才紧张局势。<br><br> 余沧海见岳不群到来,只是一句话就挽回了形势,知道自己再也讨不了便宜。他心中向来对岳不群颇为忌惮,不然也不会在华山没落二十多年后一直都是派遣弟子试探,此刻自己正在出手欺压华山派的小辈,恰好给他撞见,不由得有些尴尬,冷哼一声,左手一挥,向青城派众弟子道:“咱们走!”<br><br> 说着就要动身,但他右手却一把向林平之抓去。这一下颇为突然,岳方兴一时没有防备,待到想要阻止,已然来之不及,被他一下抓走了林平之。投鼠忌器之下,只得罢手。<br><br> 只听余沧海大声喝道:小子,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他胸中一腔怒气无法发出,只好发泄到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驼子身上。<br><br> 林平之怒叫:“狗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此刻还来问我?”<br><br> 余沧海心下奇怪:“我几时识得你这丑八怪了?什么害得你家破人亡,这话却从哪里说起?”但四下里耳目众多,他不欲细问,手臂一伸,向洪人雄道:“人雄,带走这小子。”<br><br> 洪人雄应道:“是!”就要上前接过林平之。<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林平之又叫道:“余沧海,我林平之……”<br><br> 余沧海一惊,道:“你……你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手臂又缩了回来。<br><br> 林平之既知已无法隐瞒,索性堂堂正正地死个痛快,双手撕下脸上膏药,朗声道:“不错,我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你儿子调□戏良家姑娘,是我杀的。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爹妈妈,你……你……你将他们关在哪里?”<br><br> 青城派前些日子挑了福威镖局之事,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青城派志在劫夺林家辟邪剑法的剑谱。众人此刻听得眼前这假驼子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而余沧海一听到他自报姓名,便如此神色,心下再无怀疑,看来确是想在这年轻人身上得到辟邪剑谱。<br><br> 便在此时,余沧海忽觉手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两者一震,余沧海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作痛,顿时手中拿再也捏不住。<br><br> 林平之正闭目待死,忽觉背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胸前的大手劲力一松,他立时乘机挣脱,退到一旁,对出手那人大是感激。<br><br> 余沧海心中惊诧,退后两步,冷冷道:“岳掌门这是何意?他可不是你华山弟子。”<br><br> 出手的正是岳不群,只听他说道:“还望余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抬贵手。”<br><br> 余沧海冷哼道:“此人杀了我的亲生儿子,杀子之仇,岂可不报?”<br><br> 岳不群说道:“余兄,他今日种种祸患,全因当日在福州仗义相救小女灵珊而起,小弟实在不能袖手不理。”<br><br> 余沧海正欲再与岳不群分辩,却见一个青城派弟子急奔过来,神色疲惫,在余沧海旁边小声说是有要事禀告。旁边众人见此,猜测多半和《辟邪剑谱》有关,纷纷鼓噪起来。<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余沧海一时听不清楚,又事事不顺,心中烦躁,怒道:“我青城派名门正派,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大声点!”<br><br> 那弟子吃了一惊,不知道师父为何这么大的火气,大声回道:“师父,《辟邪剑谱》现世,弟子前来禀告。”<br><br> 周围猛然一静,旋即一片混乱,显然众人都被这消息惊到了,当下就有人大声嚷嚷,想知道详情如何。<br><br> 余沧海更是大惊,辟邪剑谱已经出世,那自己做的岂不是无用功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叫道:“可是真的?”<br><br> 那弟子回道:“福州林家向阳巷老宅起火,被人从里面发现《辟邪剑谱》,如今已经打起来了,这事在福州已经传遍了,难道申师兄还没有到来?他可是比我动身还早的。”青城派势力都在川中,在这边没有传递信息的渠道,只得派遣人手快马赶来,为防有失,还分作两批,如今这人就是第二批报信的弟子。第一批其实也已经到了,但却被木高峰所截。而第二批虽然无人阻拦,却晚了半天。<br><br> 这下众人再无怀疑,看来《辟邪剑谱》确实已经出世,正自盘算,忽听场中有人冷声道:“莫不是你青城派自导自演的好戏?得了《辟邪剑谱》后又放出来让人争夺,包藏祸心扰乱江湖,否则那把火怎么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在你青城派灭人家满门后起?”<br><br> 说话的正是岳方兴,刚才余沧海摆了他一道,他找到机会,自然要还击一下,乘机把自己做的事栽到青城派头上。这话江湖人纵然不信,但只要有所怀疑,就会给青城派带去点儿麻烦,一旦疯狂起来,那乐子可就大了!<br><br> 余沧海听到这话,见周围众人看他的目光中果然多了些怀疑之色,不由大怒道:“小畜生,胡说些什么!”<br><br> 岳不群闻言大怒,脸上紫气一现而隐,沉声道:“余观主,小孩子家不懂事,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兴儿,还不跟余观主赔礼道歉。”岳方兴闻言,向余沧海行了一礼。<br><br> 余沧海心中一突,知道自己失言,若是再纠缠下去,说不得真要和岳不群做过一场,他连岳方兴都没把握稳胜,更别提岳不群了,当下怒气冲冲就要离去。<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眼看余沧海就要离去,林平之突然奔到岳不群身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哀求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他方才感受到岳不群方才透过身体传功,迫退余沧海,极是钦佩,又听到之前救了自己的岳方兴是他儿子,当下更无迟虑,儿子都如此厉害,那老子就不用说了,若能拜他为师,还怕什么青城派。<br><br> 听到这话,余沧海只得又止住脚步。<br><br> 岳方兴顿时也对林平之另眼相看:这家伙遭逢大变,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长进的快,想必他也知道《辟邪剑谱》既然已经出世,那他父母在余沧海手中就没用了,余沧海这一走,两人多半再无幸理,因此他急于寻个靠山救出父母。而看众人态度,有能力又对他和善的唯有华山派众人,而且岳不群方才说他对女儿有恩,那么即使不收他,至少也要给个说法。他倒是挑的好时机。<br><br> 岳不群见到这一幕,略感为难,为了一个林平之和青城派对上,实在不值,但他话已出口,也不好反口,思虑一番,向林平之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还没禀明父母,以后再说。”转头向余沧海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还请给个说法。”他老于江湖,当然知道林平之的用意,却又不得不为。<br><br> 余沧海闻言冷声道:“人雄,将林震南夫妇带来,交给岳先生。”他这会儿倒丝毫不顾杀子之仇了,他还有三个小儿子,死一个余人彦虽然心疼,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林震南夫妇在他手里一日,他就有可能一日不宁,江湖中人总会怀疑《辟邪剑谱》现世是他青城派自编自演的。还不如提出林震南夫妇,当众逼问,显示他们并没有告知自己《辟邪剑谱》所在,那样就摆脱嫌疑了。<br><br> 过了好大一会儿,林震南夫妇被青城派弟子带了出来。众人一见,各自心下恻然:这林震南夫妇已经打得不成人样了,估计即使能救回来也没多久可活,青城派也当真够狠。<br><br> 林平之见状,立时扑上大哭起来。<br><br> 岳方兴见此愤愤道:“余观主已经得到了《辟邪剑谱》,怎么还把人折磨成这般模样?”<br><br> 林震南被囚多日,如今突然被提到众人面前,虽然不清楚情况,但他老于事故,听到这年轻人所说就知道《辟邪剑谱》已经被人得了去,立时大喊道:“余沧海,我林家《辟邪剑谱》所藏之地已尽数告知,难道还不放过我这孩儿?”他这些日子家破人亡,又受尽折磨,心中大恨,也不管具体情况如何,都要把麻烦抛给青城派,不过他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没有说出向阳巷老宅的话,不然效果更好。<br><br> 纵是如此,余沧海仍是又惊又怒,大叫道:“休要胡说,你几时告诉我《辟邪剑谱》的所在了?”说着一掌拍出,就欲打死林震南夫妇泄愤。<br><br> 只是岳不群就在一旁,哪里会让他得逞,一个闪身,两人双掌一交,余沧海这掌就被挡下,反被震了出去。<br><br> 岳方兴又冷冷说道:“余观主莫非是要杀人灭口?这得看大伙同意不同意。”<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余沧海心中悲愤之极,直欲吐血三升,这下他青城派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还不如把林震南夫妇直接给杀了呢。欲要出了这口气,却实在没把握过岳不群这一关。恨恨之下再不停留,率领众青城弟子向刘正风告辞离去,连明日的金盆洗手大典也不参加了。<br><br> 岳方兴暗暗得意:你余矮子想阴我,看我不把你整死。他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这余沧海所为实在太是可恶,而且林家老宅着火的时间有些太过巧合,虽然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但能嫁祸到别人头上,岂不是更好!<br><br> 余沧海一走,众人见没什么好戏看了,又听到了辟邪剑谱在福建出世的重大消息,纷纷四散离去,不时有人向刘正风告别,想来是要连夜赶往福州,神功秘籍的吸引力当真是不可小视!<br><br> 这时华山派众人走上前来,他们与岳方兴一同到来,却被岳方兴急切之下甩在了后面,本欲随着进去,却被岳不群命他们躲在墙后,直到余沧海离去,这才现身。<br><br> 岳不群见林震南夫妇伤势严重,就上前为林震南夫妇疗伤。他的紫霞神功神妙无比,这些年又大又精进,不一会儿两人就恢复血色,情况大为好转。<br><br> 岳不群收起功力,叹了一口气,向林平之道:“这青城派当真狠毒,你父母不仅功力被废,还被伤到了心脉脏腑,这下可难办了。”青城派抓住这两人,自然要废了他们武功以防逃跑,至于经脉脏腑受伤,想来是严刑逼问所致,青城派擅长摧心掌功夫,伤到心脉脏腑也不奇怪。<br><br> 林平之闻言又要向岳不群磕头求助,林震南止住道:“怎敢再劳烦岳先生,今日多蒙相救,来日我夫妇必有厚报。”他知道心脉之伤最为难治,岳不群又不以医术著称,想来也没有办法。何况福威镖局和华山派素无往来,谁知道华山派如此热心打的什么主意。他刚刚出来搞不清情况,还是保持距离为妙。<br><br> 岳不群似乎没有听出言外之意,也不动怒,向两人道:“二位这是哪里的话,林家遭此大难我也深表同情,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也算还了当日令公子援手之情。”<br><br> 旁边陆大有却大是不忿:“这是什么话?难道刚才就没有劳烦我师父了,好像我华山派就你们是为了贪图什么厚报!”<br><br> 岳方兴心中也是不快,这林震南真是做生意做傻了,一身商人习气,哪里像是混江湖的。如此不明形势,即使没有这次的事,也迟早会惹来大祸。只是看在两人受伤的份上,他也不好发作,当下瞪了陆大有一眼,呵斥道:“六师弟退下!”<br><br> 然后向林震南说道:“听闻开封府有‘杀人名医’平一指,或许他有法子治这心脉脏腑之伤。只是我华山派向来不与这些邪道的人物打交道,尊夫妇若想请他治伤,还需自己想办法。”<br><br> 林震南听到这话,拜谢道:“多谢岳少侠相告!我岳父就在洛阳,到时我们自会去寻。”<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林平之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略安,连忙向父母禀明情况又欲拜师。林震南听了却有些迟疑,一则他不知道华山派目的为何,二则江湖大派传承严谨,林平之如今已经十九,带艺投师的话,多半学不到高深武学,还不如让他随岳父金刀王老爷子习武,因此心下犹豫。<br><br> 岳方兴见此更是不快,却又不好发作,这时听到岳灵珊清脆的声音响起:“爹,大师兄在里面疗伤,你快去看看他。”<br><br> 众人的注意力当即转向这边,岳方兴见她已洗去伪装,秀丽的瓜子脸蛋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年多未见,长得更是俏丽,越来越有母亲宁中则的影子了。<br><br> 岳不群双眉微皱,摇了摇头,说道:“他刚才趁人不注意,早就溜了,不过他已敷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应该没事。”<br><br> 岳灵珊道:“大师兄溜走干什么,他没看到爹爹过来吗?”<br><br> 岳方兴在一旁接道:“正是因为他看到爹爹过来所以才悄悄溜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br><br> 岳灵珊道:“什么地方?刚才他就在这啊!”<br><br> 岳方兴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不再出声,周围众人都是心中暗笑。<br><br> 岳不群怒道:“胡闹,赶紧回去。”<br><br> 岳灵珊顿时不敢再问,接下来众人便离了群玉院回到住处。林家三人不熟悉此地,又怕离了华山派可能有人为难,也随他们而去。<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回到住处安顿下来,众人自去休息。岳方兴随岳不群到房间叙话,他父子二人有一年多没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谈。<br><br> 岳不群知道岳方兴是去海边修习武功,也不知进展如何,当先问道:“兴儿,这次可有所得?如今混元功到了什么境界了?”<br><br> 岳方兴略感得意:“这次下上,各种武学都获益良多,混元功虽未圆满,也已领悟了要旨。”说着将这一年多的经历娓娓道来,还以指作剑,演练了几式混元剑诀。<br><br> 岳不群吃了一惊,没想到只是一年多不见,岳方兴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如斯境界,若非自己数年前紫霞神功得以突破,这两年得了九阴真经残篇又大有进步,可就要被儿子比下去了,如此岂不尴尬?想起自己能有如今的功力也多得儿子助益,心中大叹:有子如此,夫复何求!<br><br> 当下父子二人讨论了一些武学感悟,由于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只是浅尝辄止。<br><br> 过了一会儿,岳方兴话题一转,问道:“爹爹可知《辟邪剑谱》之事?”<br><br> 岳不群道:“此事我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青城派下手如此之狠,还发生了这么多变化。”说着将所知消息一一道来。<br><br> 原来岳方兴下山之后,令狐冲一次在汉中办事时,遇到几个青城派弟子在大放厥词,言语中对华山颇为不逊,想起那次在长安城听到的话,顿时勾起了心中怒气,一脚一个将他们踹了下去,很是出了口气。不过回去之后就有的难受了,余沧海亲自来信致歉,岳不群大怒之下罚令狐冲跪了一天一夜,又亲自修书致歉让劳德诺带去。劳德诺在青城派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回来向岳不群禀报青城派在演练辟邪剑法。岳不群想起华山典籍所载辟邪剑法似乎与华山派有些渊源,担心青城派别有图谋,就让劳德诺去福州探听消息。这事不知怎么为岳灵珊得知,她此时武功有成,就闹着着要一起下山。岳不群拗不过去,嘱咐了她一番,让她随劳德诺一起隐藏身份到福州探听消息。这才有了林平之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等到他遭逢大变,岳灵珊和劳德诺有将他从青城派手中救出之事。<br><br> 岳方兴对其中的曲折早已从原书中有所了解,对此也不奇怪,细细听了一遍,疑惑道:“华山典籍有关于《辟邪剑谱》的记载么?我怎么从未见过?”他自幼便在华山,各种典籍早已翻了个遍,却从没见过有关《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的记载,当时他还心中奇怪,如今听岳不群所说,显然别有隐情。<br><br> 岳不群道:“这些都是掌门秘传,你自然不知道。其中记载当年林家先祖还是个和尚时,曾与我华山派岳肃、蔡子峰两位祖师一同交流《葵花宝典》,而后便还俗创立了福威镖局,一手辟邪剑法威震武林,打遍黑□道无敌手,想来从中得益良多。记得我刚入师门时,你师祖还曾与青城派长青子曾拆解辟邪剑法,但两人钻研了数月,也一直没破解的把握。后来长青子亲自挑战,也不敌落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青城派旧事重提,而福威镖局偌大家业,如今却一朝尽失,唉!”<br><br> 说着一声长叹,却是想起了华山境况。自从气剑之争后,华山派一落千丈,若非还有些名声底蕴,说不定便和如今的福威镖局一样了。林家有《辟邪剑谱》遭人抢夺,但江湖上觊觎紫霞神功的人也不在少数。<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岳方兴听到这里,急切问道:“如今我华山派还有《葵花宝典》吗?”<br><br> 岳不群道:“哪里还有,后来我华山派得到宝典的消息不知如何传了出去,因此便有了魔教十大长老攻打华山之举。那时我华山派已与泰山、嵩山、恒山、衡山四派结成了五岳剑派,其余四派得讯便即来援,华山脚下一场大战,魔教十长老多数身受重伤,铩羽而去,但岳肃、蔡子峰两位祖师,却在那一役中过逝,他二人所笔录的宝典也给魔教夺了去。”<br><br> “五年之后,魔教卷土重来,十大长老都是武功大进,我五岳剑派高手不惜性命之下,与他们同归于尽,骸骨就在思过崖那山洞,你也亲眼所见。我这些年思索着,这魔教十长老武功虽高,但要在短短五年之内,破去我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招,多半也还是由于从宝典中得到了好处,这宝典所载当真非同小可。”说着岳不群瞥了他一眼,继续道。<br><br> “当时两位祖师因为对宝典理解不同有些分歧,互不相让,笔录也就一份,他二人一同过逝后,华山派就再无宝典了。可惜!若是宝典能够传下来,华山派又岂会是如今这般模样!”岳不群叹道。<br><br> 岳方兴对《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的演变早就了解,如今问岳不群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华山派是否还残留有《葵花宝典》的功诀,以便决定是否将《辟邪剑谱》说出来。如今听了父亲所说,知道华山派已无宝典功诀,方才放下心来。<br><br> 他又疑惑问道:“两位祖师得到宝典的消息如此隐秘,如何传了出去,莫非华山还有人知道宝典之事?或者是林家先祖居心不良,要借他人之手害我华山?”<br><br> 岳不群道:“这事后来我华山前辈也曾多有猜测,当时华山虽然得了些好处,但都是两位祖师从宝典中参悟所得,他们并没有将宝典直接授予他人,直到江湖传言四起大家才知道两位祖师是得了宝典,因此这消息断无可能从华山派泄露出去。至于林家先祖,虽然华山前辈们也曾怀疑过,但他那时武功已经极高,我华山又失了多位好手,也未曾前去质问,而且他多在黑□道活动,这些人多为魔教所控,消息传出后正道顾忌名声,魔教却无所顾忌,又实力强大,他实在没有让魔教得到实力增强的道理。这么多年过去,当年之事早就成了无头公案!”<br><br> 岳方兴仍不死心,问道:“除了两位祖师和林家先祖,宝典之事还有何人知道?”说完又特意加上一句:“两位祖师又是从何处得到的宝典?”<br><br> 岳不群闻言,细细思索,骤然想起一事,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脸上神色不断变幻:先是不信、又是惊怒、继而悲愤、复又颓然……如此良久,方才一字一顿,说道:“少□林□寺!两位祖师的宝典是从福建泉州少林寺下院得来。”<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少林寺,一个让人听到就觉得无力的名字,千百年来压在每一个江湖人的心头。丐帮倒了、全真教退出江湖了、明教散了……这些门派都曾为江湖第一大势力,它们鼎盛之时,江湖各派莫不退避,但如今又何在呢?而少林寺,却一直都是江湖最顶尖的势力,七十二绝技享誉江湖,如今更隐隐为正道魁首,知道可能是这样的门派与自己为敌,任谁都会泛起无力之感,也难怪岳不群如此心绪不定。<br><br> 如今岳不群武功大有进步,妻子宁中则、儿子岳方兴、弟子令狐冲也都实力不俗,但若是与少林派相比,可以说不值一提。不说其它,少林方丈方证大师作为如今的正道第一人,他师弟方生大师也不逊于各大门派掌门,这两人随便带几个弟子,实力就不逊于华山派,更别提寺中的各堂首座、长老了。<br><br> 岳方兴早就猜到了少林寺,只是为了引导父亲才故作不知。若是岳不群不知道《葵花宝典》从哪传出来的,岳方兴还要自己说出来,说什么也要指明造成华山派如此形势的罪魁祸首,免得以后心存侥幸。因此见到岳不群神色变幻时,就知道他已经想到。他也不开解,直到岳不群平静下来,说出少林寺之名。<br><br> 岳方兴见父亲平静下来,心下略安,故作惊讶道:“少林寺?难道消息是他们放出的?怎么可能?”<br><br> 又自己回答道:“难怪,这《葵花宝典》如此神妙,纵然放在泉州少林寺下院,防护也应该极为严密才是,怎会任由外人翻阅?事后也没花大力气追索?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br><br> 岳不群想通如此惊人的事实,似乎苍老了许多,疲惫道:“确实如此,我华山先辈对此也多有猜疑,但我华山之后数十年一直与魔教对抗,损失惨重,后来又内生大变,几近灭门,少林却一直兴旺,因此也无法可想,只能藏在心中。唉!可惜了五岳剑派的前辈!”言语间想起这几十年来死伤的同辈前辈,语气极为萧索。<br><br> 岳方兴见父亲如此,不愿他沉浸其中,悄然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密语,告知《辟邪剑谱》之事。<br><br> 岳不群见他如此郑重,知道他担心隔墙有耳,定有要事禀报。但听到他所说内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惊声道:“当真?”旋即起身仔细探查,确认周围无人后,又向岳方兴低声询问详情。<br><br> 岳方兴压低声音,继续道:“儿子听闻青城派对福威镖局下手,就留意了一下,潜入了福州城中,偶然得知林家老宅所在,就到里面查探了一下,无意间发现了剑谱,就记了下来,那火也是我所放。”<br><br> 岳不群初时的惊喜过后,想起刚刚想通的真相,知道若不小心,说不定还是大祸,勉强平复心绪,低声问道:“此事还有何人得知?”<br><br> 岳方兴道:“此事只我一人所为,没有和什么人照面,而且我还乔装打扮了一番,保证无人可知。虽然那把火有点突然,但也被我刚才栽给了青城派。”<br><br> 岳不群踱步沉吟,分析这消息对华山的利弊,听到岳方兴最后一句,沉声道:“余观主作为一派掌门,哪里是那么容易相与的,我看他方才匆匆离去,多半已经做出了决定。料想他会全力争夺《辟邪剑谱》,甚至不惜牺牲一些弟子,以显示青城派没有剑谱,摆脱嫌疑。兴儿,以后你切莫与青城派再提此事,以免显得刻意,反而露出马脚。”<br><br> 岳方兴听到讶然,他没想到余沧海这一匆匆离去还有这一层用意,这样青城派纵然能摆脱嫌疑,无疑也会实力大损。这余矮子匆忙之中就想到这一壮士断腕之策,当真不可小觑,自己虽然靠着信息不对称摆了他一道,也不能小看了他,当下恭敬应是。<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那如今现世的邪剑谱是真是假?”岳不群问道。<br><br> 岳方兴道:“自然是真的,不过听说被撕成几份,可能有所损伤。”他见岳不群似有责备之意,忙接着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想悄悄毁了离去,但想到一些传闻,还是这样做了。”<br><br> 岳不群奇道:“是何传闻?”<br><br> 岳方兴道:“我前段时间偶然听闻左盟主想要推动五岳并派,就要对嵩山之外的其它四派下手,这次金盆洗手大典就要对刘师叔不利。”<br><br> 岳不群闻言一惊,左冷禅想要合并五岳当五岳派掌门,这份心思早已不是秘密,甚至可以说众所周知。但大家也都认为来日方长,没想到如今这么快就要开始,还要对衡山派刘正风下手,这是要立威震慑啊!<br><br> 要知道,刘正风虽然不是衡山派掌门,但在衡山派中,可以说是仅在掌门莫大先生之下,而且莫大经常不在山上,平日里门派事务也多由刘正风执掌,说是衡山事实上的掌门也不为过,他正当壮年,这次突然金盆洗手,众人纷纷猜测其中原因,如今看来应该是听到了风声,想要急流勇退,也不知能否安然度过。<br><br> 不过左冷禅又找什么借口下手呢?岳不群心下存疑,就问了出来。<br><br> 岳方兴心中思量一番,回道:“具体缘由我也不知,但好像与魔教一个叫曲洋的长老有关,今日刘府所见那个机灵古怪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孙女曲非烟。”<br><br> 岳不群听到魔教,顿时脸色大变,他本来还想着如何保下刘正风,这时立刻绝了念头。魔教长老的孙女在刘府大大方方的进出,显然刘正风和此人关系匪浅。五岳剑派与魔教相争数十年,不论起因如何,相互间的深仇大恨,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完的,别的不说,岳不群自己同辈的五岳剑派师兄弟就有不少死于魔教之手,两者之间可以说是不死不休,除非一方彻底倒下,绝无和解可能。<br><br> 如今刘正风与魔教长老相交,纵然他可能没有泄露衡山派的机密,但若为外人得知,如何看待衡山派?其它四派又如何做想?五岳剑派本来就是松散联盟,一旦离心离德,还不被魔教各个击破。可以说刘正风所为,不仅是个人是否背叛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五岳剑派生死存亡的大事?怪不得衡山派这次除了刘正风和他自己门下弟子没有一个来参加金盆洗手大典的,若是被人在大典上当面揭破,那时说不得衡山派还得清理门户,如此自相残杀,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br><br> 岳方兴到底年轻,对这点认识不深。当下岳不群严加告诫,让他不要起了援救刘正风的心思,免得把华山派也陷了进去。<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岳方兴闻此也是色变,他受原书影响,对刘正风有些同情,又想着要对抗嵩山派,救了刘正风不正好能结好衡山,更好地对抗嵩山,哪知五岳剑派与魔教之间的仇恨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但他谋划了许久,哪能就此放下:“难道我们要坐视刘师叔被嵩山派所杀,左冷禅威望更盛?那他要合并五岳还如何抵挡?”<br><br> 岳方兴心急之下,连左冷禅的名讳也叫了出来。他早就把嵩山派视作敌人,一直在心里直呼名号,如今说出口也没有察觉。<br><br> 岳不群斥道:“没大没小,左盟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小辈随意呼喊的,若是被外人听见了,还不说我华山派弟子没有教养,何况这刘正风自找死路,左盟主如此行事是大义所在。”<br><br> 岳方兴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刘师叔的弟子、家人犯了什么错,也要一起丧命?”<br><br> 岳不群道:“胡说些什么!谁说要害他们的性命了?我五岳剑派是名门正派,岂能像魔教祸及家人,刘正风固然该死,他的弟子、家人若与此无关,当然不会有事。”<br><br> 岳方兴听了精神一震,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我听说左盟主这次打算以刘师叔弟子、家人相挟,要他害了魔教长老。”<br><br> 岳不群沉吟道:“左盟主此举虽然有些过了,却是为我五岳剑派考虑,若是刘正风能迷途知返,我五岳剑派还能接纳他。而且焉知刘正风的弟子、家人中没有与魔教相交的,或许已被左盟主得知,你不是说那曲非烟经常进出刘府吗?她一个小女孩,自然是找同龄人玩的。”<br><br> 岳方兴打起精神,说道:“不然,刘师叔何等人物,绝不会背叛衡山派投靠魔教,否则就不会自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那魔教长老纵然与他相交,也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事,刘师叔的家人、弟子多半不知他的身份,如果就此丧命,岂不可惜?”<br><br> 岳不群见他如此不依不饶,斥道:“他们是否知情,你又如何得知?若是当真不知,难道我们在场的三派就任由他嵩山派为所欲为不成,到时自会阻止。”<br><br> 见岳方兴好像还要纠缠此事,岳不群说道:“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你放出剑谱难道就因为此?”<br><br> 岳方兴见父亲态度软化,本来还欲继续争辩,扩大成果,听到这话顿时没了底气,嗫嚅道:“儿子本来想着放出剑谱后,左盟主定然会派人前去争夺,急切之间定要会就近调遣人手,那样对付刘师叔的人可能就少了。如今看来,好像多此一举。”<br><br> 岳不群感觉有些好笑,气道:“难道就为此事?你可知会在江湖上惹出多大的风波?”<br><br> 岳方兴小声道:“这在原本的规划里也不算是小事了,而且只要我华山派小心行事,这次再大的风波又与我们何干,那些人要争夺剑谱是自己贪心,若有死伤也怪不得谁。”<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岳不群闻言,厉声道:“我一直道你心细,怎的一年多未见,就变得如此莽撞?还这般挑动江湖纷争,我平日里教你的东西都到哪里了?”<br><br> 岳方兴闻言心中警醒,仔细想想这次行事,确实有许多疏漏:是啊!我这是怎么了?这次针对刘正风之事的谋划,漏洞百出不说,还全然没考虑好后果?若非行事小心谨慎,说不定连自己都陷进去了。<br><br> 岳方兴仔细反省,才发现自己虽然一直认为融入了这个世界,但心底还是有一种冷眼旁观游戏人间的心态。毕竟重生之事实在太过玄奇,还是一个中的世界,他内心其实一直潜藏着一种不相信的心态,在华山时见的都是熟悉的人物,没有表现出来。但这次下山遇到了许多不熟悉的人,却不自觉的将他们当成了游戏中npc一类,并没将他们真正视为活生生的生命,不然上次放火就不会没有想万一火势控制不住周围人家又当如何?这些都是他本来应该考虑的,却全然没有理会。就是传林平之功夫和救下他父母,还有想要救刘正风,仔细想想也是对原书中他们遭遇的同情,抱了一种救世主的心态。<br><br> 这番细想之下,岳方兴顿时冷汗淋漓,没想到自己心态还有这问题,若非父亲提醒,一直抱着这种思想的话,说不定以后做的错事会更多,闹出更大的风波。而且万一遇到武功、智谋都高绝的人物,稍有差池还不被玩的连渣都不剩。看来以后不能仗着先知优势胡来了,不说自己的到来给事情带来的影响,就是一切不变,许多表面现象下隐藏的真相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说的清楚的,遇事一定要仔细分析才行。<br><br> 想通这一点,岳方兴又仔细思考此次得失,他这次思虑不周,已然引出了江湖风波,还险些为华山派带来大祸,不过幸而最终谋划还未展开,还来得及挽救。同时收获也不小,《辟邪剑谱》的内容在脑海中可不是假的。先知的优势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同样巨大无比,不说别的,各种信息的掌握就无人可比。<br><br> 岳方兴脑海略清,又想道:奇怪啊!父亲这次怎么对此事如此敏感,还骂我挑动江湖纷争,他虽然被称为“君子剑”,以前也没这么在乎他人性命啊!<br><br> 猛然想起一事,岳方兴喜道:“恭喜爹爹领悟浩然之势,养吾剑法大成!”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能说通父亲的变化。<br><br> 岳不群闻言轻抚胡须:“被你看出来啦!为父这两年略有所得,前段日子已经突破了最后一步。”这是他这些年来进展最大的方面,对此颇为自得。<br><br> 岳不群走到如今这一步,可以说是相当不易,当然能够自得。其实以他的天资来说,虽然还算不错——不然不会被收入华山派,却称不上什么天才——否则早就在气剑之争时被剑宗重点照顾了,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如今能够修成一身高深内功,还是因为遭逢大变后心性变得沉稳,能够静得下心的缘故。但受资质所限,内功达到一定境界就停滞不前了,这也是岳方兴那极不完善的易经十二式就能让对他产生很大作用的原因。<br><br> 本来事情也就如此了,但两年前岳方兴在古墓石室中得了九阴真经残篇,其中的易筋锻骨章却给他带来了又一次蜕变的机遇。想那黄裳四五十岁方才习武,经脉骨骼早已定型,却修出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这易筋锻骨章可以说妙用非凡。岳不群修习此功之后,本身资质多有改善,紫霞神功虽未再做突破,却也又有进展,功力愈发深厚的同时控制愈加如意,不下于当世任何高手,他心中更有底气。这时令狐冲也又有突破,岳不群高兴之下,也算放下了多年来压在心上的大石,华山派传承总算没有在他手中断绝,如此放下压力之下,终于让他领悟了浩然之势,养吾剑法达到大成。<br><br> 岳方兴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内情,也猜得出来一些缘由,既为父亲这么多年来独自承受压力心酸,又为父亲的突破高兴。领悟了浩然之势,可以说内心定然认同浩然正气,总算彻底放下了原书中说他是伪君子的担忧,诚心诚意地贺喜道:“恭喜爹爹武功大进!”<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不知爹爹如今与左盟主相比如何?”岳方兴问道。<br><br> 岳不群敛去喜意,面色凝重,沉吟半晌,方道:“左盟主的才智我向来极佩服的,他整合出快慢十七路嵩山剑法,剑法早已大成,如今我虽然养吾剑法大成,但想来也只能守住而已。不过他嵩山派心法远不如我华山,左盟主虽长我些年岁,近些年又自创出一套内功,但威力如何却也难说,因此内功这一点,他最多与我相当。若真个交手,胜负实在难说。”<br><br> 岳方兴点头赞同,养吾剑法善守,自保无虞,但克敌制胜也难!而父亲岳不群虽然紫霞神功突破,又得易筋锻骨章之助功力更加深厚,但毕竟时日尚浅,没有进一步突破。而左冷禅比他大了十多岁,又自创出寒冰真气,功力着实不低,是实打实的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原书中连任我行这老魔头都吃了他的大亏。<br><br> 不过纵然如此,两人如今已是同一层次的高手,岳不群落败也难。岳方兴见父亲武功如此精进,心中更加自信,觉得自己多年来筹谋的复兴华山的计划也是时候说出来了,上前一步,问道:“敢问爹爹平生志向?”<br><br> 岳不群道:“哪有什么志向,只要保住我华山传承就好。”看了岳方兴一眼,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犯了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还年轻,不要畏首畏尾。”<br><br> 岳方兴嘿嘿一笑,说道:“儿子这些年来一直思索如何复兴华山,如今也算有些浅见,还请爹爹指教!”<br><br> 岳方兴清了清嗓子,说道:“先从武林形势说起,正道之中少林向来为武林领袖,数百年来众所公认;少林之后,便是武当;其次是昆仑、峨嵋、崆峒诸派,我五岳剑派若分开来说,还要排在其后。只是我五岳剑派联盟行事,因此纵然与少林、武当相比,也不为弱,要不然当年也不会……”<br><br> 顿了一下,岳方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这一段跳过:“五岳剑派中,嵩山派和少林寺比邻而居,一个在太室山,一个在少室山,两派之间素来有些龌龊,不过嵩山派实力弱小,因此少林也能容忍。不过自从五派联盟歼灭了魔教十大长老,虽然损失惨重,但在江湖中也是声势大震,嵩山派也很是得了些好处。本来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上次五岳会盟,左掌门得了盟主,一下子声势大增,这下两派关系就又复杂了。”<br><br> “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眼看嵩山派就要崛起,少林自然不能任其发展。而嵩山派呢?虽然左掌门当上盟主后这些年发展很快,但因少林这个庞大邻居,也多受掣肘,可以说两派定然无法共存。左盟主如今要合并五岳,想来也是感觉到形势紧迫,支撑不住压力,想要合五岳之力,与少林抗衡。”<br><br> “但少林岂会不知左盟主的谋算,而武当等派想必也不愿武林中出现一个遍布东西南北中的大派,定然多加阻挠。不过如今魔教势大,邪道高手也多为其所控,少林、武当等派又都不想直面魔教,因此多半不会与嵩山派直接冲突,因此为了阻止左盟主的野心,他们必然会扶持五岳剑派内部反对并派的力量,让五岳合并之事自行流产。”<br><br> 话题一转,岳方兴又道:“再说我五岳剑派内部,泰山、衡山、恒山三派虽然目前实力都强于我华山,但泰山派天门道长还受到派中长辈掣肘,多有不便;衡山派莫大师伯常年流离在外,连本派都不能完全归心;恒山派定闲师太又是女流之辈,难以服众。三派之中实无可以抗衡左冷禅之人,而且正因为他们门派实力强大,焉知他们得势之后,会不会又打起五岳并派的主意?诚为可虑!”<br><br> “而我华山则不然,爹爹武功才智均不在左盟主之下,华山又弟子稀少,无力合并五岳,自然无法威胁到少林、武当。因此只要爹爹稍微展露实力,显出对抗嵩山派的意图,那少林、武当等派多半会支持我华山派对抗嵩山派,以此阻止五岳并派,甚至推动爹爹当上五岳盟主。这样一来,我华山派就可趁机发展,积蓄实力,纵然不能成为少林、武当那样的大派,但使华山重新恢复当年盛况还是极有可能的。”<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岳不群一直听岳方兴所说,也不打断,踱步沉思良久,问道:“少林当年暗算我华山,如今又怎会和武当等派助华山对抗嵩山?万一我华山展露对抗嵩山的意图,它们坐看我等与嵩山争斗,那当如何是好?”<br><br> 岳方兴自然对此早有考虑,回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华山本就为武林六大门派之一,又为五岳剑派盟主,少林出手暗算也不为怪,但如今华山衰微,嵩山势大,而且近在眼前,少林支持我华山也极有可能。何况左盟主欲合并五岳,是要以嵩山派为主,断了其它四派的传承,我华山派迟早要和他对立,如今不过是主动求存而已。而且泰山、衡山、恒山三派也不见得会同意五岳并派,若见左冷禅对我华山下手,多半会因唇亡齿寒相助我华山。”<br><br> “唯一可虑的是左盟主见我等展露意图,可能先行对我华山下手,趁其它三派还未决定就先发制人。不过嵩山派想必不会倾巢而来,以爹爹如今的实力,再加上娘亲、大师兄和我,纵然不敌,应该也能自保。”<br><br> 岳不群缓缓抚须,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不能拿下主意:“此策虽好,但风险甚大,而且其它门派都不可靠,纵然联手,一旦有事也来不及救援。稍有不慎,我华山二十多年努力就可能毁于一旦,还是以后再说吧!”<br><br> 岳方兴心中叹息,他此策完全是根据原书中形势发展分析而来,可以说是思考多年,没想到开头就如此不顺。好在如今形势也不迫切,能得到这个结果也不错了,他此时说出来主要目的还是给父亲提个醒,让他知道嵩山派要动手了,又道:“就怕我华山不动,嵩山派却等不得,如今刘师叔虽然自己行事有亏,但左盟主肆意插手别派事务,殊为可虑,一旦成功,焉知他不会插手我华山内部纷争,再谋合并五岳。”<br><br> “华山内部纷争?”岳不群听到这话,一时没有想到华山内部还有什么纷争,有些疑惑地道。<br><br> 岳方兴冷冷吐出两个字:“剑宗!”<br><br> 岳不群悚然一惊,想起一事:气剑之争时气宗准备充分,突然发难,剑宗则措手不及,并没有调集全部人手,此战之后气宗虽然获胜,但也元气大伤,无力追捕剑宗流落在外的弟子。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一直出现,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死去,多半还在世间,若是有五岳盟主支持,焉知他们没有重启气剑之争、夺回掌门的心思?<br><br> 想到这个可能,岳不群顿时心绪难平,今日他听到的虽多,但还是以此消息为最,也是最为紧要之事,一时心中千头万绪,再也容不下其它事情。见夜色已深,岳方兴仍在跟前,挥了挥手,让他自行休息。至于《辟邪剑谱》,如今多有不便,还是回华山再研习。<br><br> 岳方兴见目的达到,也没有其它要事,见父亲如此,躬身退出,回自己房间去了。<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回到房中,岳方兴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心中反省了自己救世主思想后,对挽救刘正风的心思也淡了下来。毕竟刘正风说到底对他来说也就是个陌生人,两人说来也就今日见了一面,哪有什么交情。不过想起刘府无辜众人,岳方兴还是有些放不下,一直心绪不宁。<br><br>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入夜已深,想来父亲已经睡下,岳方兴悄悄出了房门,径直往刘府奔去。他自以为无人发现,却不知岳不群一直思索剑宗之事,并未睡下,甫一动身就察觉了他的动作。虽然猜的出来岳方兴要出去做什么,但不知为何考虑,岳不群并没有阻止。<br><br> 到了刘府院外,岳方兴一跃而入,他打算悄悄地寻到刘正风,把消息告知,让对方有所准备,如此也算尽到自己的一份心意。至于刘正风会不会信,那就就不是他能管到的了,虽然放不下此事,但素不相识之下冒着风险前来报信,岳方兴认为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br><br> 岳方兴本来想偷偷告诉刘正风,并不惊动他人,再加上是夜里,也不便走正门,因此到刘府院外一处,跃过围墙,跳了进去,本以为隐秘无人发现,眼前所见却让他为之一呆。<br><br> 原来刘正风虽然像财主一样住在城中,但到底是江湖中人,对那些高来高去的手段知之甚深。他知道围墙修的再高,也难以挡住有心人,因此刘府中的守御更重于如何发现外人,府中少有布置山石树木,多是低矮的花草,这样外人来了很难藏住身形。今夜月明星稀,虽然是在半夜,但抬眼望去,也可以说一览无余。<br><br> 岳方兴哪想到刘府院中如此空旷,更没料到深夜还有人在院中,大意之下,被里面的人当面发现,这下双方都有些惊讶,岳方兴心中更是尴尬不已。<br><br> “什么人?”一声娇斥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br><br> 岳方兴心中一惊,就要纵身过去制住对方,否则若是传出华山掌门的儿子出现在刘府后院,还是女眷所在,那华山清誉岂不毁于一旦。<br><br> 这时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咦!这不是弹石子的大哥哥吗?”<br><br> 岳方兴听到这话,顿时将要提起的身形又压了下去,他仔细一看,认出其中一人是曲非烟,这下更是尴尬,没想到一下就被道破身份了。<br><br> 既然身份被识破,岳方兴也不好出手制住对方了,他行了一礼,说道:“深夜来访,多有冒昧,不知刘师叔何在,有要事告知。”<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这时前面发出声音的女子道:“你是华山派岳师兄?找我爹爹何事?”<br><br> 这女子正是刘正风之女刘菁,她被曲非烟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硬拉着深夜在院中谈话,畅想刘正风金盆洗手后的情形,言语间说到了今日之事,提到了华山派令狐冲和岳方兴,说这两人一个侠义心肠,一个武功高强,还讲了许多趣事。因此刘菁听到曲非烟说弹石子的大哥哥想起是岳方兴,心下虽然对他不请自来有些不满,还是彬彬有礼地问道。<br><br> 岳方兴听到她称呼刘正风爹爹,知道她是刘正风女儿,那告诉她也一样,正好也不见刘正风了,平复心绪,郑重说道:“我听闻嵩山派要在明日金盆洗手大典上对刘师叔不利,特此前来告知。”<br><br> 刘菁疑惑道:“嵩山派对我爹爹不利?怎么可能?”她心中当然颇为奇怪,她父亲刘正风所在的衡山派和嵩山派同属五岳剑派,嵩山派怎么会对她爹爹不利。<br><br> 岳方兴还未回答,就听曲非烟拍着手笑道:“当然是知道了你爹爹和我爷爷的事啦!大哥哥,你说我猜的对不对?”<br><br> 岳方兴心中苦笑,小魔女心性果然难测,这种事都能笑出来,不过还是说道:“小妹妹果然冰雪聪明,我所知也是如此。”<br><br> 见刘菁似欲细问,岳方兴道:“话已带到,还望师妹告知师叔早作准备,务必小心。尤其要防备嵩山派用家人威胁师叔,若当真有不测之事,也一定要说明是刘师叔一人所为,以免牵连到弟子家人。告辞!”<br><br> 岳方兴得父亲告诫,知道不能卷入太深,以免把自己也陷了进去。说完也不待对方回答,纵身一跃,出了刘府。<br><br> 看着夜色下空旷的街道,岳方兴长长出了口气,像是了结了一事,心中也不知想起些什么,在明亮的月色中缓缓离去。<br><br> 次日一早,岳方兴随岳不群率及众位师兄弟前往刘府拜会。刘正风得到讯息,忙迎了出来,没口子地欢迎,看到岳方兴还拉起手对岳不群道:“岳先生的公子,也当真一表人才,有君子之风!”说着还对岳方兴微微点头示意,想来他应该已经得到了岳方兴的传信,只是当众不便表示。<br><br> 岳方兴只做不知,只是和他平常对待。岳不群看到这一幕,心中略安,他也不点破,满脸笑容的向刘正风致贺,和他携手走进大门。天门道人、定逸师太、闻先生、何三七等听得岳不群到来,也都降阶相迎。<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岳方兴微微点头,华山派实力虽降,但毕竟是名门正派,又份属五岳剑派,在江湖上的地位着实不低。他眼角余光一瞥,发现这时还没有多少人到来,华山派到的如此之早,也是因为与衡山派有联盟之义,算是半个主人,当然比其他人来的早到。<br><br> 各人寒暄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今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的正日,到得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br><br> 将近午时,三四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姥姥、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慕名而从没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br><br> 岳不群身为为华山派掌门,自然有许多人乘机结交,他名字虽叫作“不群”,却十分喜爱结交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就一样跟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br><br> 岳方兴虽然在一旁不理会这些,但他昨日让余沧海两次出手无功,还大占上风。众人自然对他这位少年英才有了印象,时不时向岳不群说些少年英才、华山派后继有人之类的话,他也只能微笑应对。闲暇间注意场中,发现来人虽多,但就是与昨日大厅中的人数相比,还是略有不如,对于今日这个正日来说这点人还是有些寒酸了,心中暗叹神功秘籍的**力。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不要露了马脚,否则若是让外人得知《辟邪剑谱》是他放出来的,自己还不得永无宁日。<br><br> 又过了一会儿,刘府众人摆好宴席,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以及班辈年纪,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身份,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br><br> 忽然门外传来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像是什么官员来到门外。群雄都是一怔,不知这是搞得哪一出,难道刘正风还有什么官场的朋友,今日也来见礼?但搞得如此隆重又是为何?<br><br> 这时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向群雄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儿,众人见他恭恭敬敬地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br><br> 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然,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一些人则心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br><br>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这圣旨怎么下到这了?难道刘正风犯了什么谋逆的祸事?惹来皇帝亲自下旨?登时便都站起戒备,沉不住气的更去抓身上兵刃。<br><br>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br><br> 群雄一见,无不愕然。<br><br>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br><br>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周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刘正风转头向他妹夫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方千驹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刘正风托过圆盘,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请张大人赏脸哂纳。”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将军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br><br>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尴尬,又诧异。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做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年纪较大的来宾均想:“看这情形,他这顶官帽定是用金银买来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黄金白银,才买得巡抚的保举。刘正风向来为人正派,怎地临到老来,利禄熏心,竟不择手段地买个官来过瘾?”<br><br> 岳方兴对这一幕自然知晓,他本来抱着看戏的心态,但听到圣旨内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原书时不觉得,但今世他多读古文,对如今的圣旨内容制式也有些了解,却从未听到过如此离谱的旨意。那些圣旨一个个都辞藻华丽,哪有如此简短直白让人一听就懂的?如此要那些翰林学士做什么?更何况圣旨中还点明了举荐人,岂不是鼓励大臣拉帮结派?<br><br> 岳方兴疑惑的看着刘正风对那“张大人”卑躬屈膝,极尽巴结,更是当面行贿,那“张大人”也不避嫌,就这样收了,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这圣旨多半是伪造而来,没有驱逐闲杂人等当众宣读圣旨已是不该,当众收受贿赂更是授人把柄,哪有这样做到大官的?<br><br> 看场中众人神色,大多信以为真,岳方兴暗暗摇头,这些江湖人还真是好骗,如此明显的自污之法竟然也看不出来?看来刘正风这是下决心要远避海外了,不然如此假传圣旨,朝廷得知岂能容他?又想:若是圣旨是真的就好了,刘师叔当了参将,即刻赴任,有大军保护,嵩山派就是再霸道,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心底暗暗可惜。<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刘正风收起圣旨,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无人肯坐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左首是年寿最高的六合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张金鳌本人虽无惊人艺业,但丐帮仍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解风武功及名望均高,人人都敬他三分。<br><br>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上茶几,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啪、砰啪地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拥到大厅来瞧热闹。<br><br> 刘正风笑嘻嘻地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br><br>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也不算是衡山派的弟子了。我门下弟子如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做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也不参预了。”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br><br> 群雄早料到他有这一番说话,均想:“他一心只想做官,人各有志,也勉强不来。反正他也没得罪我,从此武林中算没了这号人物便是。”有的则想:“此举实在有损衡山派的光彩,想必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十分恼怒,是以竟没到来。”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却不免齿冷。”也有人幸灾乐祸,寻思:“说什么五岳剑派是侠义门派,一遇到升官发财,还不是巴巴地向官员磕头?还提什么‘侠义’二字?”<br><br> 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什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数百人济济一堂,竟谁也不开口说话。<br><br>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甚是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将两截断剑挥落,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br><br>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地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瞧他养尊处优,便似是一位面团团的富家翁模样,真料不到武功如此了得。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他是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甘心去投靠官府。<br><br> 刘正风脸露微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br><br> 刘正风听到有人阻止微微一惊,双手下意识的便要缩回,但想到昨晚所得消息,又继续把手向盆里伸去,速度反而比之前更快了几分。<br><br> 眼看刘正风就要完成金盆洗手,这下喊话的人大为恼怒,银光一闪,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打向金盆。<br><br> 岳方兴听到有人阻止就悄悄在手中扣住弹丸,防备这人出手阻挠。这时看到暗器过来,立时发出手中弹丸,将银针击落。随即又向暗器来处发去一枚弹丸,免得来人再来干扰,同时口中大喝:“五岳剑派行事,何人敢来撒野!刘师叔莫要理会!”<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刘正风本来听到暗器破空声,心下暗叹,就欲避开,突见听到岳方兴这话和暗器相交之声,心下大定,双手往盆里一伸,搓了一把迅速捞了出来,清水淋漓。<br><br> 这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手里抓着一枚弹丸,满脸怒气道:“哪位阻挡费某行事,站出来给个说法!”<br><br> 来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费彬,他率领嵩山派弟子潜伏在刘府周围,见刘正风要完成金盆洗手,就出手阻止,哪想到被人中途阻挡,还反为人所击,顿时跳了出来。<br><br> 岳方兴起身道:“小侄见到暗器,以为有人要谋害刘师叔,不知是费师叔出手,多有得罪。”<br><br> 岳不群也起身拱手道:“小儿不知是费师兄到来,误会一场,还请师兄勿怪!兴儿,还不给费师兄赔礼!”<br><br> 岳方兴闻言,上前躬身行了一礼,神态甚是恭敬,做足了礼貌。<br><br> 这下费彬也无法发作,谁让他本就不怀好意,鬼鬼祟祟。若是当面现身,岳方兴一个小辈怎敢无故用暗器打他。他心下虽然不满,但想着今日还是以拿下刘正风为要,当下冷哼一声,算是就此揭过,至于心里怎么想外人就不知了。<br><br> 这时刘正风道:“费先生大驾光临,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若还有人到来,一齐都请现身吧!刘某已经金盆洗手,不在理会江湖恩怨,只能请诸位小酌一杯了!”他金盆洗手已毕,不再以江湖人自称。<br><br> 费彬闻言大声道:“登达,进来!”<br><br>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在场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都是心中大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要五岳剑派盟主亲自下令。<br><br>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说完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史登达,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br><br> 刘正风道:“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地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盟主,他老人家也未曾劝阻。在场诸位也已见证刘某金盆洗手,史师侄若要持旗发令,还请对五岳剑派之人言说,刘某一介外人,恕不奉陪了!”<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费彬狞笑一声:“刘正风,你虽然金盆洗手,却不代表你做的事就算过去了,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我嵩山派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番。”他见在场这么多人在此,知道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实无法改变,也不在这点纠缠,而是祭出了武林同道性命的大旗。<br><br>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金盆洗手消息早就传出来了,他嵩山派也没说什么,如今刘正风金盆洗手后先是传令阻止,又拉上了武林中的千百万同道身家性命的大旗,当真好笑!<br><br> 刘正风却不理费彬,自顾自道:“刘某已经金盆洗手,对江湖中事再不过问了,这关系到武林中千百万同道性命的大事,还请费先生有时间对众位英雄说罢!”<br><br> 定逸师太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无话可说。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br><br> 群雄纷纷点头,刘正风金盆洗手就是为了退出江湖,如果还要理江湖之事,那还算什么金盆洗手?<br><br> 岳方兴听到这话却恨不得大骂定逸两句:你这老太婆到底是真傻假傻啊!这样说话还不被费彬抓住发挥!令狐冲所言果然不虚,天下三毒,尼姑为最!<br><br> 他虽然知道就算定逸不说,费彬也一定会找其它由头发挥,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怒骂,现在岳方兴总算知道江湖中对定逸的评价怎么来的了,她虽然说不说都一样,但既然说了,也别怪人记恨,这样传扬出去,哪有什么好名声。<br><br> 费彬不是傻瓜,听到定逸师太所言,立即抓住由头大加发挥,说道:“正是此理!刘正风若不坏了江湖同道,旁人自然无话可说,但若是让他的大阴谋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如此江湖同道岂能不管一管?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br><br> 岳方兴听到这话对心想:这费彬倒也不可小觑,这几句话不直接点明却引别人往某一方面猜想,等到他说出结果时自然更有说服力,怪不得嵩山派让此人打头阵。<br><br> 果然群雄均想: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在怀疑,以刘正风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br><br> 便在此时,后堂中传来一阵争执之声,一个女子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在自己家里,难道有什么地方不能去吗?”岳方兴听得声音,知道是昨夜所见的刘正风女儿刘菁。<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昨夜刘正风听闻女儿转述的消息后,也是大为震惊,但如今逃走为时已晚,何况一旦出逃,不是背叛也成了背叛,而且一夜时间,也不见得能逃出去。因此决定今日仍是照旧进行金盆洗手大典,幻想着若是金盆洗手说不定便平安无事了。至于岳方兴说的嵩山派可能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虽然不信,却也不可不防,当下连夜将曲非烟送出刘府,又叫起家人弟子嘱咐了一番,议定一旦事发如何如何。金盆洗手大典时,刘府众人都在后院聚到一处,如今见大典上又生事端,心中担心之下到前面来看,没想到被人在自己家里拦住了。<br><br> 众人听一个男子声音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br><br>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这刘正风都已经金盆洗手,如今却连家眷都被看住了,这嵩山派也太过了吧!<br><br> 刘正风大怒,没想到嵩山派真的有拿他家眷威胁的心思,气急大叫道:“菁儿你们过来,如今这么多人在,我看谁能拿你们怎么样!”<br><br> 又喝道:“嵩山派来了多少人,还请一齐现身吧!”<br><br>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一言甫毕,便见得又两人跃了出来,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同时齐声应是。屋顶上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br><br> 那两人显然是领头人,黄影闪动,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br><br> 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刘正风纵然已经金盆洗手,也要非吃大亏不可。<br><br> 定逸师太忿忿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br><br> 岳方兴闻言忍不住再次叹气:定逸啊定逸,你是和刘正风有仇还是怎么?刘正风若是在理,难道自己就不会说吗?关键就是他不在理啊!在场这么多人为何没一个吭声的,不都是想到了这一点?偏偏就你说了,唉!<br><br>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刘正风苦笑道:“定逸师太,这件事说起来当真好生惭愧,本来是衡山派内里的门户之事,却劳得诸位好朋友操心。刘某此刻心中已清清楚楚,想必是我莫师哥到嵩山派左盟主那里告了我一状,说了我种种不是,以致嵩山派的诸位来大加问罪,好好好,是刘某对莫师哥失了礼数,由我向莫师哥认错赔罪便是。”<br><br> 岳方兴闻言心道:刘正风倒是对衡山派很有感情,这时都自身难保了还在维护衡山派。他说这话的用意是让外人知道他和莫大两人师兄弟不和,如此一旦事发,也是他刘正风一人所为,和莫大无关,这样衡山派也可从中摘出来。至于两人是否真不和还是给外人做戏看,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br><br> 费彬的目光在大厅上自东而西的扫射一周,他眼睛眯成一线,但精光灿然,显得内功深厚,说道:“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没半分干系,你不须牵扯到他身上。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正风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br><br>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数百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遭戮,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魔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虽各有绝艺,却往往不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实是非同小可。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怪不得他正当壮年,如今却金盆洗手。<br><br>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br><br>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地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br><br>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心里明白到底被人说出了,今日之事再无可避,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无踪。<br><br>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他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人人耳中嗡嗡作响。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梧奇伟,在各人眼中看来,似乎更突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无比。<br><br>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道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br><br>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br><br> 岳方兴心下叹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地步,刘正风承认与否都是一样,何况他和曲洋相交的事虽然隐秘,但只要刻意调查,还是有许多证据的,如今自己承认也好,只是希望他能够聪明点,莫要误了家人性命。<br><br>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br><b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