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p> 现在，他说：“夏油，你一定要祓除咒灵。这是我一生最后的请求。”<br />
说完之后，他就失去了气息。紧接着，这名咒术师突然在病床上消失了。<br />
掌声突然变得洪亮起来。夏油杰回头看去，一座墓碑被树立起来，许多人在墓碑前鼓掌。<br />
不，那些人还能称作人吗？<br />
有黑色粒子从他们的身上不断浮现，飘起，凝结成咒灵。<br />
它们不是人，它们只是咒灵制造机——<br />
“前辈！之后就拜托你了！”耳熟的声音响起，夏油杰回头看去，看到灰原雄躺在病床上。<br />
灰原雄失去气息。墓碑竖起。掌声雷动。<br />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br />
夏油杰忘记继续深入的初衷。他呆立在病床前，一一送别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咒术师们。<br />
——直到，五条悟躺到了病床上。<br />
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的五条悟连黑眼圈都没有，但他的疲惫仍然肉眼可见。<br />
“杰，之后就交给你了。”<br />
五条悟说完，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一般安详。<br />
五条悟消失。墓碑竖起。掌声不绝于耳。<br />
家入硝子也终于停下她的术式，她的眼下青黑一片，嘴里叼着一根烟。<br />
“夏油，要撑住啊！”<br />
然后，家入硝子也消失了。<br />
不知从何而来黑色液体滴落，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与掌声如出一辙。<br />
夏油杰的视野逐渐氤氲。<br />
原来，他一直在纠结这种事情吗？<br />
他不是早就找到答案了吗？<br />
——既然咒灵的产生永无止息，那就由他来吸收所有咒灵。<br />
时时刻刻都有新的咒灵生成，时时刻刻都可能有咒术师在死去。<br />
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br />
黑色的液体汇聚成江流，夏油杰跳了进去，向更深更深的地方游去。<br />
————<br />
家入硝子走到池边，对上池中少女大睁的双眼。<br />
池中少女身形瘦削，十分符合大众对泡在营养舱里的人的刻板印象。<br />
家入硝子怀疑，如果不是少女穿着全包式的衣服，她就会看到少女凸出的肋骨。<br />
无法确定少女的情况，又听到了五条悟的嘱托，家入硝子蹲下身来谨慎地没有去触碰池中的液体。她询问道：”我是家入硝子，咒术师的医生，你现在感觉如何？”<br />
飞鸟井木记游到岸边来与家入硝子交谈：“你是医生？你能治好我吗？”<br />
少女的询问十分平静，仿佛她一点都不在乎家入硝子的答案。飞鸟井木记透过墙上的突然出现的大洞，看到了一个记忆中的人。<br />
她是术式的主人，自然会知道有谁被自己的术式影响。<br />
飞鸟井木记指着一墙之隔的五条悟，对家入硝子说道：“你是他的同伴吗？我在那个怪刘海的梦中见过你。”<br />
家入硝子小声嘀咕：“那家伙超级不喜欢别人叫他怪刘海的。”<br />
飞鸟井木记没有理会家入硝子的话，继续说道：“那个怪刘海迷失在梦境深处，回不来了。”<br />
家入硝子皱眉，“你说详细一点。梦境深处是哪里？回不来又是怎么回事？”<br />
飞鸟井木记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口气，“我的梦与怪刘海的梦相接。怪刘海和那个人一起进入了我的梦中。然后，它们挂过了我们两人梦境的边线，走到了怪刘海的梦中。”<br />
“每一个走进自己梦中的人都死去了，无一例外。”<br />
家入硝子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地喊着五条悟的名字。<br />
另一边，在五条悟的帮助下，早濑浦宅彦还真的又想起了一点线索。<br />
他拿下自己耳中一直戴着的耳机交给五条悟。<br />
“我的人虽然失联了，但他们在来交接的人身上放下了窃听器。只是对方一直在开车，现在似乎是在搬运什么东西。”<br />
五条悟接过耳机，就听见身体撞上家具发出的巨响，握紧了拳头。<br />
他听到窃听器里的两人提到加茂家的秘密别墅，又听到电动手锯启动之后发出的巨大电机声。<br />
五条悟回忆着他曾经看过的资料，又想起这里似乎有很强大的信息检索能力，立刻求助道：“杰现在在加茂家的秘密别墅里！”<br />
作为专业分析数据的井端人员立刻行动起来。<br />
顺着加茂家这个限定词想要确定地点很难。但是通过测算对方到达的时间，还是能够大致推断出符合条件的别墅区的位置的。<br />
正在这个时候，五条悟听到了家入硝子叫他的声音。<br />
他从被他打出的洞口望过去，看见了飞鸟井木记身上的咒力。<br />
飞鸟井说得没错，她的术式是将她与其他人的什么东西相连。五条悟在飞鸟井木记的身上看到了夏油杰的咒力。<br />
“既然你们之间有联系，你能感觉到杰在哪里吗？”五条悟问。<br />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感受过其他人。”飞鸟井木记抿嘴。<br />
五条悟注视着她，沉着脸说：“那你就现在试一试。”<br />
当然，五条悟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飞鸟井木记的身上。<br />
耳机里面传来新的对话声。<br />
“竟然是用电锯吗？太夸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br />
“时代的进步可是很快的。我们这种老古董也要与时俱进啊。”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男人的声音。<br />
“切，一个想要重现平安时代繁华的家伙在说什么呢？”女人说道：“既然这么与时俱进，我不用术式也没关系的吧？”</p>
说完之后，他就失去了气息。紧接着，这名咒术师突然在病床上消失了。<br />
掌声突然变得洪亮起来。夏油杰回头看去，一座墓碑被树立起来，许多人在墓碑前鼓掌。<br />
不，那些人还能称作人吗？<br />
有黑色粒子从他们的身上不断浮现，飘起，凝结成咒灵。<br />
它们不是人，它们只是咒灵制造机——<br />
“前辈！之后就拜托你了！”耳熟的声音响起，夏油杰回头看去，看到灰原雄躺在病床上。<br />
灰原雄失去气息。墓碑竖起。掌声雷动。<br />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br />
夏油杰忘记继续深入的初衷。他呆立在病床前，一一送别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咒术师们。<br />
——直到，五条悟躺到了病床上。<br />
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的五条悟连黑眼圈都没有，但他的疲惫仍然肉眼可见。<br />
“杰，之后就交给你了。”<br />
五条悟说完，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一般安详。<br />
五条悟消失。墓碑竖起。掌声不绝于耳。<br />
家入硝子也终于停下她的术式，她的眼下青黑一片，嘴里叼着一根烟。<br />
“夏油，要撑住啊！”<br />
然后，家入硝子也消失了。<br />
不知从何而来黑色液体滴落，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与掌声如出一辙。<br />
夏油杰的视野逐渐氤氲。<br />
原来，他一直在纠结这种事情吗？<br />
他不是早就找到答案了吗？<br />
——既然咒灵的产生永无止息，那就由他来吸收所有咒灵。<br />
时时刻刻都有新的咒灵生成，时时刻刻都可能有咒术师在死去。<br />
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br />
黑色的液体汇聚成江流，夏油杰跳了进去，向更深更深的地方游去。<br />
————<br />
家入硝子走到池边，对上池中少女大睁的双眼。<br />
池中少女身形瘦削，十分符合大众对泡在营养舱里的人的刻板印象。<br />
家入硝子怀疑，如果不是少女穿着全包式的衣服，她就会看到少女凸出的肋骨。<br />
无法确定少女的情况，又听到了五条悟的嘱托，家入硝子蹲下身来谨慎地没有去触碰池中的液体。她询问道：”我是家入硝子，咒术师的医生，你现在感觉如何？”<br />
飞鸟井木记游到岸边来与家入硝子交谈：“你是医生？你能治好我吗？”<br />
少女的询问十分平静，仿佛她一点都不在乎家入硝子的答案。飞鸟井木记透过墙上的突然出现的大洞，看到了一个记忆中的人。<br />
她是术式的主人，自然会知道有谁被自己的术式影响。<br />
飞鸟井木记指着一墙之隔的五条悟，对家入硝子说道：“你是他的同伴吗？我在那个怪刘海的梦中见过你。”<br />
家入硝子小声嘀咕：“那家伙超级不喜欢别人叫他怪刘海的。”<br />
飞鸟井木记没有理会家入硝子的话，继续说道：“那个怪刘海迷失在梦境深处，回不来了。”<br />
家入硝子皱眉，“你说详细一点。梦境深处是哪里？回不来又是怎么回事？”<br />
飞鸟井木记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口气，“我的梦与怪刘海的梦相接。怪刘海和那个人一起进入了我的梦中。然后，它们挂过了我们两人梦境的边线，走到了怪刘海的梦中。”<br />
“每一个走进自己梦中的人都死去了，无一例外。”<br />
家入硝子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地喊着五条悟的名字。<br />
另一边，在五条悟的帮助下，早濑浦宅彦还真的又想起了一点线索。<br />
他拿下自己耳中一直戴着的耳机交给五条悟。<br />
“我的人虽然失联了，但他们在来交接的人身上放下了窃听器。只是对方一直在开车，现在似乎是在搬运什么东西。”<br />
五条悟接过耳机，就听见身体撞上家具发出的巨响，握紧了拳头。<br />
他听到窃听器里的两人提到加茂家的秘密别墅，又听到电动手锯启动之后发出的巨大电机声。<br />
五条悟回忆着他曾经看过的资料，又想起这里似乎有很强大的信息检索能力，立刻求助道：“杰现在在加茂家的秘密别墅里！”<br />
作为专业分析数据的井端人员立刻行动起来。<br />
顺着加茂家这个限定词想要确定地点很难。但是通过测算对方到达的时间，还是能够大致推断出符合条件的别墅区的位置的。<br />
正在这个时候，五条悟听到了家入硝子叫他的声音。<br />
他从被他打出的洞口望过去，看见了飞鸟井木记身上的咒力。<br />
飞鸟井说得没错，她的术式是将她与其他人的什么东西相连。五条悟在飞鸟井木记的身上看到了夏油杰的咒力。<br />
“既然你们之间有联系，你能感觉到杰在哪里吗？”五条悟问。<br />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感受过其他人。”飞鸟井木记抿嘴。<br />
五条悟注视着她，沉着脸说：“那你就现在试一试。”<br />
当然，五条悟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飞鸟井木记的身上。<br />
耳机里面传来新的对话声。<br />
“竟然是用电锯吗？太夸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br />
“时代的进步可是很快的。我们这种老古董也要与时俱进啊。”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男人的声音。<br />
“切，一个想要重现平安时代繁华的家伙在说什么呢？”女人说道：“既然这么与时俱进，我不用术式也没关系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