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然后都走了……”<br/><br/> 他手一抖，手上的石子不受控制地纷纷落了地。<br/><br/> 雷达呜咽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可是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啊？”<br/><br/> “林哥……”男生哭着，声音嘶哑地问林谦树，“是不是所有感情到最后都是会变的啊？”<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唉。<br/><br/> 第62章雷达的故事<br/><br/> 雷达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该阻止母亲拥有新生活，让她只围着自己打转，所以他只能假装很不在乎，大度地告诉妈妈：“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了。”<br/><br/> 只是很偶尔的时候……能不能回过头看一看我？<br/><br/> 雷达带着这点隐秘的小希望，站在原地等啊等，等了好久，只等来了母亲的第二个孩子。<br/><br/> 弟弟出生那天，雷达远远地看过他，皱成一团的脸，灰扑扑的皮肤，怎么看都不好看。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笃定自己对这样的幼崽生不出喜欢的情绪来。<br/><br/> 于是他打着专心准备中考的名义向学校提出了住宿申请，母亲不怀疑他的刻苦，在申请单上“同意”签得痛快，很快他就正式从走读生变成了一个寄宿生。<br/><br/> 只是周末回家时，他总不免看到母亲抱着弟弟哄逗着，通常这样的时候他就站在离母亲不太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期望母亲能转过头看看不远处还有一个站着的大儿子。<br/><br/> ——母亲从没有回过头，一次都没有。<br/><br/> 雷达的叛逆期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来了。<br/><br/> “我试过翻墙逃课、打架，还找人假装早恋，”回忆起那段荒唐的日子，雷达迄今仍带着痛苦，“学校找家长的电话打了好几回，她一次都没来过……一次都没有……”<br/><br/> 林谦树叹了口气：“用自毁前程的方式企图引起她的关注，真的没必要。”<br/><br/> “你说的对，”雷达苦笑道，“弟弟还没满周岁，她当时是真的很忙的，我不该再让她操心的。”<br/><br/> 继父也并非富贵之家，家里自然请不起月嫂，雷达的母亲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带小儿子，对于大儿子在外的闹腾已是无力管教。终于，在又一次被教导主任请家长时，雷达终于在教导处看到了满脸憔悴的母亲。<br/><br/> 母亲疲惫地听着教导主任一条又一条地列举大儿子的问题，不断地对教导主任鞠躬道歉。雷达在一旁看得双眸赤红，憋着劲抓住了母亲的手，颤抖着向她保证道：“妈，我以后再也不闹事情了……”<br/><br/>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挣开了他的手，再一次深深地对教导主任鞠了一躬。<br/><br/> 走出办公室，雷达再一次向母亲保证了自己一定改正。母亲转头看向雷达，雷达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前所未见过的失望和悲凉。<br/><br/> 母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不是在公园划船时抱着自己的那个年轻模样了。<br/><br/> “雷达，你得听话。”母亲说。<br/><br/> 那天之后，母亲鞠躬的情形在雷达脑海中变成了深深的烙印，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他逃脱不了的梦魇，于是少年短暂的叛逆期结束了。<br/><br/> 他剪掉了烫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老老实实地翻出课本来读书，在中考的时候终于踩着尾巴上了这所市重点。<br/><br/> 从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雷达兴冲冲地跑回家准备拿给母亲看，一路上已经在脑海中预想了许多种母亲看到通知书后的惊喜表现，然而当他推开家里的大门时，迎接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br/><br/> 雷达怔怔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br/><br/> “喂，怎么了？”电话那头有些嘈杂，母亲提问也显得漫不经心。<br/><br/> 雷达张开嘴，喜悦的感情不知怎么便荡然无存了，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妈，我考上南怀实验高中了……”<br/><br/> “嗯？嗯……哦，哦，好的。”那边似乎有人走过来，和母亲说了什么，分散去了她的大半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意力，使得她回复雷达时敷衍极了。<br/><br/> 很快，母亲又继续道：“你弟弟感冒了，我和你叔现在在医院，今天晚饭你自己解决啊。”说着电话便被迅速地挂断了。<br/><br/>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雷达怀疑母亲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她说了什么。<br/><br/> 林谦树回想起在路上和雷达母亲那通无疾而终的电话，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br/><br/> “所以林哥，”雷达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所有感情到最后都是会变的啊？”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也会有把爱和关注转移给另一个人的时候。<br/><br/> “变个屁。”江易行的声音突然从两人的背后冒了出来。<br/><br/> 林谦树转过头，看到三个少年不知何时也赶到了。<br/><br/> 江易行走到林谦树和雷达中间坐下，伸手毫不客气地给了雷达一记爆栗，嘀咕了一句：“是爸爸不够关心你吗？”<br/><br/> 雷达捂着脑袋愣了愣，嘴角突然扬起：“江哥……”<br/><br/> “打住。”江易行转过头，别别扭扭地阻止雷达抒发感情，“……我不听。”<br/><br/> 雷达吸吸鼻子，抱歉地说道：“今天晚上实在对不住，是我一时冲动了。”<br/><br/> 江易行张嘴还想说两句，忽然感觉肩膀又被人拍了两下。他转过头，只见江易知站在他身后，对他做了一个往旁边让让的手势。<br/><br/> 江易行把话咽了回去，黑着脸站起身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br/><br/> 林谦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最终决定坐在原地不动。<br/><br/> 江易知坐下来，他看着雷达，开口道：“你没有必要用自甘堕落的方式报复你的母亲。”<br/><br/> 雷达一怔，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br/><br/> “我都改正了，我还考上了重点高中……”雷达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发现在面对江易知的眼睛时，他说出这些话来竟然毫无底气。<br/><br/> 江易知望着他，神色平静到不像是在谈心：“你没有。”<br/><br/> 雷达嘴角的笑容垮了，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肩膀不自觉地耷拉下去：“你说得对。”<br/><br/> 林谦树看着不忍心，悄悄地坐近江易知，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提醒他：“你别说得太过头啊……”<br/><br/> 在江易知面前，雷达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初二那年的教导主任办公室里，一个个叛逆分子被教导主任揪在办公室里批评，一个一个请了家长，最后只剩下自己被批得体无完肤。<br/><br/> “最后这个，妈都不管，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他站在墙角，耳朵却很灵光，听到教导主任站在门外无可奈何地和其他老师聊天。<br/><br/> 雷达很想说我妈管我的，只是她真的很忙。<br/><br/> 但既然妈妈已经很忙了，为什么又要让她为了你的叛逆而操心呢？他听到心底有这样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自己。<br/><br/> 雷达回答不上来，他的叛逆被撕扯成矛盾，最后矛盾又纠结成逃避。<br/><br/> 逃避变成了现在的自己。<br/><br/> “你希望母亲还是爱着你的，”面对着沮丧的雷达，江易知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是现在她的爱又不完全专属于你了。你渴望得到她的关注，又害怕自己成为她新生活的负担。你很矛盾。”<br/><br/> 雷达的背脊颤抖起来，宛若狂风中扑簌树叶的小树苗。<br/><br/> “你明白现在的生活并不赖，但你觉得忘记过去是对父亲的一种背叛，所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