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如果有人举报，他肯定得被抓去坐牢。<br />
胡保国，“我去坐牢，你就不怕铁牛以后说不上媳妇？铁牛不得恨死你！”<br />
柳水芹平静道，“铁牛如果因为这个恨我，他就不是我儿子。”<br />
她肯定是爱铁牛的，可她现在也想开了，她不想因为儿子就委屈求全。<br />
一辈子憋憋屈屈的活着，她怕是都活不到铁牛娶媳妇儿那一天。<br />
而且，她现在能挣钱，只要有钱，她不信以后铁牛会娶不上媳妇。<br />
胡保国还在垂死挣扎，“水芹，咱不闹了，我是真知道错了，我也给你赔了不是了，我保证，以后别的娘儿们，我看都不看一眼，咱俩以后好好过日子……”<br />
“咣”的一声，一把菜刀在他眼皮子底下闪了一下，然后砍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砍进去能有一寸深。<br />
胡保国吓得身子一哆嗦，板凳一滑，一个没坐稳就摔到坐地上了。<br />
柳水芹脸上倒是很平静，“你不离婚也行，就是有件事，我先给你说一声，就是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正常，夜里容易发癔症，一发癔症就爱拿刀，你有心理准备，到时候别吓着你就行。”<br />
胡保国，“……”<br />
他能不害怕吗！<br />
半夜三更的，一睁眼，柳水芹拎着把刀在他跟前晃……<br />
这还是轻的，起码他醒了，万一他正睡着，柳水芹拿着刀，再给他脖子上来一刀……<br />
也可能是柳水芹故意吓唬他，但他不敢冒这个险，风险太大，弄不好小命就丢了。<br />
胡保国被柳水芹吓住了，也看出这婆娘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br />
一咬牙，对柳水芹说，“你跟我离婚也行，这屋子是我盖的，离婚了，这个家你是不能再住，你就得给我从家里滚出去。”<br />
他是笃定柳水芹跟他离了婚没地方住。<br />
柳水芹不可能回娘家，她回娘家住一两天还行，如果长时间住，她哥嫂肯定容不下她。<br />
想跟他离婚？行，离了婚，就等着睡大街吧！<br />
哪知柳水芹都不带半点犹豫的，“行，只要你签了字，我立马搬出去。”<br />
胡保国在摇钱树和坐牢或是掉头之间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跟柳水芹去了趟镇上，两人在《解除夫妻关系证明书》上按了手印，算是解除了两人的夫妻关系。<br />
叶欢和孙爱芳过去的时候，胡保国正往外赶柳水芹，“这屋子里的家当可都是我挣钱添置的，一件你都不能带走。”<br />
胡冬雷嗤了一声，“一堆破烂，当谁稀罕，嫂子，一会儿我就给你送一床新铺盖。”<br />
婆娘要跟自个儿男人离婚，这可是后胡村的头一例，院子里里外外围的都是人。<br />
好些妇女还在劝柳水芹。<br />
“水芹你跟他闹啥呀，他人也回来了，也给你下了保证，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br />
“就是，好歹人已经回来了，只要他还知道回家，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跟铁牛的。”<br />
“要我说，这女人就不能自个儿挣钱，挣了钱就看不上男人了，如果她还跟以前一样，靠保国养活，你看她敢离婚？”<br />
“那以后谁家的媳妇，可得看固点，也别想着叫她出去挣钱了，别钱挣到了，媳妇也跑了。”<br />
……<br />
不管旁人说啥，柳水芹都当没听见。<br />
她今天只想跟胡保国断个干净，彻彻底底的断个干净。<br />
她怕胡保国和徐婆子动叶欢的东西，所以把叶欢那间屋的门给锁上了，见叶欢来了，才把门打开了，“欢欢，你自己的东西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叫冬雷一块儿拉走。”<br />
叶欢答应了一声，就去屋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徐婆子一看，跟着就过去了，她是怕叶欢带走家里的东西。<br />
顾程看了她一眼，徐婆子嘴里嘀咕了一句，“那屋里原先都有啥东西，我可是记的清清楚楚，你拿的时候可得看清了，不是你自个儿的，你不能拿。”<br />
嘴里嘀咕，却是不敢再跟着了，眼光却是不住的朝着那边儿瞟。<br />
这是叶欢第二次搬家，第一次只有她和赵平涛，赵平涛帮她扛着铺盖卷，她和铁牛拿着鸡零狗碎的东西。<br />
这一次都不用她动手，东西是顾程帮她收拾的，也不用她自己拿，胡冬雷从大队借了辆平板车，把柳水芹和叶欢的东西都放到了平板车上。<br />
平板车上大部分都是叶欢的东西。<br />
除了几身衣裳，别的，胡保国说都是他挣的钱买的，盯着都不叫柳水芹带走。<br />
柳水芹自己也不想要，断就断个干净。<br />
对这个家，柳水芹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收拾好后招呼铁牛，“走吧。”<br />
胡冬雷在前面拉着平板车，铁牛在后面推着车。<br />
徐婆子不甘心铁牛就这么跟着柳水芹走了，在后面喊铁牛，“铁牛，你要跟你娘走了，奶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孙子。”<br />
铁牛头都没回。<br />
胡保国对徐婆子说，“你拦他干啥，就算他跟着他娘，他也姓胡。”<br />
打从一开始，胡保国就没想过跟柳水芹争铁牛。<br />
他的算盘打的精明：柳水芹带着铁牛，肯定不容易再嫁，她以后挣的钱，肯定都是铁牛的。<br />
儿子还是他的儿子，还不用他养，他多省心，等以后他老了，儿子照样得给他养老。<br />
农场分给柳水芹的房子就在陈凤娥隔壁。<br />
这套房原来是农场一个老职工住着，老职工退休了，他有个儿子在省城工作，前不久被他儿子接走养老了，以后也不回来了，走之前把这套房子退了，这不正好空出来给柳水芹住。<br />
房子一批下来，孙爱芳就叫人帮着去打扫了，路上跟柳水芹和叶欢说，“屋子里柜子，床，桌子，板凳都有，一会儿我再从食堂借一套锅碗瓢盆，你们先用着，啥时候买来新的了，再还给食堂，铺盖……”<br />
胡冬雷，“我家里有新的，一会儿我就送过来。”<br />
他跟连艳梅结婚的时候，做了三床新铺盖，他俩只用了一床，剩下两床一直闲着，正好拿过来给柳水芹盖。<br />
柳水芹眼眶有点红，脸上却是笑的，“行，回头我置办新的还你。”<br />
很快就到了，大门有点窄，平板车进不去，胡冬雷就把车停在外面了。<br />
叶欢去搬东西，顾程没让她搬，“你去看看住哪个房间，我把你的东西搬进去。”<br />
家属院的房子跟柳水芹原来住的房子一样，都是三间正屋，两间西屋。<br />
叶欢进去看了看，正屋和西屋都有床，就对顾程说，“我还住西屋。”<br />
顾程就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了西屋。<br />
陈凤娥听到动静，也过来帮忙。<br />
不大功夫，就把东西都归置好了。<br />
陈凤娥见柳水芹连个碗都没带过来，还从自己家里拿了一套，对柳水芹说，“你买了新的，这些你再给我。”<br />
倒是省了孙爱芳去食堂拿了。<br />
农场家属院早就通了电，叶欢拉开电灯，屋子里亮堂堂的，她心里美滋滋，以后再也不用趴在煤油灯下看书了。<br />
不管是跟胡保国离婚，还是申请房子，搬家，胡冬雷还有孙爱芳他们都出了大力。<br />
如果没有他们帮着，她跟胡保国离婚不会这么顺利。<br />
柳水芹就想置办一桌席面，好好谢谢他们。<br />
孙爱芳爽快道，“这酒席我们肯定来吃，就当是祝贺你开始新生活了。”<br />
日子就定在了这个星期天。<br />
星期天。<br />
叶欢睡醒后，听到外面有人说话。<br />
声音不大，听着象是柳水芹和陈凤娥。<br />
叶欢穿上衣裳开门一看，果然是她俩。<br />
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长的枝繁叶茂的，树上已经挂满了小石榴，象是缀着一个个绿宝石。<br />
柳水芹和陈凤娥在石榴树下摘菜，听到开门声，都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br />
陈凤娥，“我们俩说话把你吵醒了吧？”<br />
叶欢，“我自己睡醒了。”<br />
柳水芹笑道，“她睡性大，她想睡了，谁也吵不醒她。”<br />
语气亲昵，就象是在说自己的亲妹妹一般。<br />
陈凤娥，“睡性大的人有福气，不象我，可能是上了年纪，老了，白天干活再累，有时候夜里也睡不着。”<br />
柳水芹，“你也才四十多岁，哪里就老了。”<br />
两人又开始讨论起女人的年龄，看样子，俩人还是很投缘的。<br />
叶欢洗漱好，帮着一块儿摘菜。<br />
柳水芹说要请客，胡冬雷说帮她买菜和肉。<br />
柳水芹知道胡冬雷有路子，就全权交给他了。<br />
这不胡冬雷一大早就把东西都送过来了，厨房的案板上都已经放满了，买了一大块肥肉，肥膘足有二指厚。<br />
还有一只活鸡，一条鱼和其他蔬菜。<br />
吃过早饭，叶永珍他们都陆陆续续过来了，食品部也来了几个，都是跟柳水芹比较要好的。<br />
妇女多的地方就热闹，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br />
贺庆梅跟只撒欢的小狗似的，院里院外的蹦跶，不大功夫，身后就跟了好几个孩子，听她发号施令，俨然一个孩子王。<br />
叶永珍被她吵的脑仁疼，拍了她一巴掌，“领着他们几个出去玩去，别在院子里乱跑，一会儿再撞了你艳梅姐。”<br />
贺庆梅领着几个孩子跑出去了。<br />
叶永珍她们几个的话题就落到了连艳梅的身上。<br />
连艳梅刚刚查出来怀孕了，本想帮着一起摘菜，结果被叶永珍赶到了一边。<br />
柳水芹给她搬了个凳子放到了荫凉地儿，对她说，“这么多人呢，轮不到你干，你就在这儿坐着听我们说话。”<br />
连艳梅只好在一旁坐下了。<br />
她比结婚前胖了点，脸色也红润了些，一看就是生活过的很舒心。</p>
胡保国，“我去坐牢，你就不怕铁牛以后说不上媳妇？铁牛不得恨死你！”<br />
柳水芹平静道，“铁牛如果因为这个恨我，他就不是我儿子。”<br />
她肯定是爱铁牛的，可她现在也想开了，她不想因为儿子就委屈求全。<br />
一辈子憋憋屈屈的活着，她怕是都活不到铁牛娶媳妇儿那一天。<br />
而且，她现在能挣钱，只要有钱，她不信以后铁牛会娶不上媳妇。<br />
胡保国还在垂死挣扎，“水芹，咱不闹了，我是真知道错了，我也给你赔了不是了，我保证，以后别的娘儿们，我看都不看一眼，咱俩以后好好过日子……”<br />
“咣”的一声，一把菜刀在他眼皮子底下闪了一下，然后砍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砍进去能有一寸深。<br />
胡保国吓得身子一哆嗦，板凳一滑，一个没坐稳就摔到坐地上了。<br />
柳水芹脸上倒是很平静，“你不离婚也行，就是有件事，我先给你说一声，就是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正常，夜里容易发癔症，一发癔症就爱拿刀，你有心理准备，到时候别吓着你就行。”<br />
胡保国，“……”<br />
他能不害怕吗！<br />
半夜三更的，一睁眼，柳水芹拎着把刀在他跟前晃……<br />
这还是轻的，起码他醒了，万一他正睡着，柳水芹拿着刀，再给他脖子上来一刀……<br />
也可能是柳水芹故意吓唬他，但他不敢冒这个险，风险太大，弄不好小命就丢了。<br />
胡保国被柳水芹吓住了，也看出这婆娘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br />
一咬牙，对柳水芹说，“你跟我离婚也行，这屋子是我盖的，离婚了，这个家你是不能再住，你就得给我从家里滚出去。”<br />
他是笃定柳水芹跟他离了婚没地方住。<br />
柳水芹不可能回娘家，她回娘家住一两天还行，如果长时间住，她哥嫂肯定容不下她。<br />
想跟他离婚？行，离了婚，就等着睡大街吧！<br />
哪知柳水芹都不带半点犹豫的，“行，只要你签了字，我立马搬出去。”<br />
胡保国在摇钱树和坐牢或是掉头之间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跟柳水芹去了趟镇上，两人在《解除夫妻关系证明书》上按了手印，算是解除了两人的夫妻关系。<br />
叶欢和孙爱芳过去的时候，胡保国正往外赶柳水芹，“这屋子里的家当可都是我挣钱添置的，一件你都不能带走。”<br />
胡冬雷嗤了一声，“一堆破烂，当谁稀罕，嫂子，一会儿我就给你送一床新铺盖。”<br />
婆娘要跟自个儿男人离婚，这可是后胡村的头一例，院子里里外外围的都是人。<br />
好些妇女还在劝柳水芹。<br />
“水芹你跟他闹啥呀，他人也回来了，也给你下了保证，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br />
“就是，好歹人已经回来了，只要他还知道回家，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跟铁牛的。”<br />
“要我说，这女人就不能自个儿挣钱，挣了钱就看不上男人了，如果她还跟以前一样，靠保国养活，你看她敢离婚？”<br />
“那以后谁家的媳妇，可得看固点，也别想着叫她出去挣钱了，别钱挣到了，媳妇也跑了。”<br />
……<br />
不管旁人说啥，柳水芹都当没听见。<br />
她今天只想跟胡保国断个干净，彻彻底底的断个干净。<br />
她怕胡保国和徐婆子动叶欢的东西，所以把叶欢那间屋的门给锁上了，见叶欢来了，才把门打开了，“欢欢，你自己的东西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叫冬雷一块儿拉走。”<br />
叶欢答应了一声，就去屋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徐婆子一看，跟着就过去了，她是怕叶欢带走家里的东西。<br />
顾程看了她一眼，徐婆子嘴里嘀咕了一句，“那屋里原先都有啥东西，我可是记的清清楚楚，你拿的时候可得看清了，不是你自个儿的，你不能拿。”<br />
嘴里嘀咕，却是不敢再跟着了，眼光却是不住的朝着那边儿瞟。<br />
这是叶欢第二次搬家，第一次只有她和赵平涛，赵平涛帮她扛着铺盖卷，她和铁牛拿着鸡零狗碎的东西。<br />
这一次都不用她动手，东西是顾程帮她收拾的，也不用她自己拿，胡冬雷从大队借了辆平板车，把柳水芹和叶欢的东西都放到了平板车上。<br />
平板车上大部分都是叶欢的东西。<br />
除了几身衣裳，别的，胡保国说都是他挣的钱买的，盯着都不叫柳水芹带走。<br />
柳水芹自己也不想要，断就断个干净。<br />
对这个家，柳水芹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收拾好后招呼铁牛，“走吧。”<br />
胡冬雷在前面拉着平板车，铁牛在后面推着车。<br />
徐婆子不甘心铁牛就这么跟着柳水芹走了，在后面喊铁牛，“铁牛，你要跟你娘走了，奶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孙子。”<br />
铁牛头都没回。<br />
胡保国对徐婆子说，“你拦他干啥，就算他跟着他娘，他也姓胡。”<br />
打从一开始，胡保国就没想过跟柳水芹争铁牛。<br />
他的算盘打的精明：柳水芹带着铁牛，肯定不容易再嫁，她以后挣的钱，肯定都是铁牛的。<br />
儿子还是他的儿子，还不用他养，他多省心，等以后他老了，儿子照样得给他养老。<br />
农场分给柳水芹的房子就在陈凤娥隔壁。<br />
这套房原来是农场一个老职工住着，老职工退休了，他有个儿子在省城工作，前不久被他儿子接走养老了，以后也不回来了，走之前把这套房子退了，这不正好空出来给柳水芹住。<br />
房子一批下来，孙爱芳就叫人帮着去打扫了，路上跟柳水芹和叶欢说，“屋子里柜子，床，桌子，板凳都有，一会儿我再从食堂借一套锅碗瓢盆，你们先用着，啥时候买来新的了，再还给食堂，铺盖……”<br />
胡冬雷，“我家里有新的，一会儿我就送过来。”<br />
他跟连艳梅结婚的时候，做了三床新铺盖，他俩只用了一床，剩下两床一直闲着，正好拿过来给柳水芹盖。<br />
柳水芹眼眶有点红，脸上却是笑的，“行，回头我置办新的还你。”<br />
很快就到了，大门有点窄，平板车进不去，胡冬雷就把车停在外面了。<br />
叶欢去搬东西，顾程没让她搬，“你去看看住哪个房间，我把你的东西搬进去。”<br />
家属院的房子跟柳水芹原来住的房子一样，都是三间正屋，两间西屋。<br />
叶欢进去看了看，正屋和西屋都有床，就对顾程说，“我还住西屋。”<br />
顾程就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了西屋。<br />
陈凤娥听到动静，也过来帮忙。<br />
不大功夫，就把东西都归置好了。<br />
陈凤娥见柳水芹连个碗都没带过来，还从自己家里拿了一套，对柳水芹说，“你买了新的，这些你再给我。”<br />
倒是省了孙爱芳去食堂拿了。<br />
农场家属院早就通了电，叶欢拉开电灯，屋子里亮堂堂的，她心里美滋滋，以后再也不用趴在煤油灯下看书了。<br />
不管是跟胡保国离婚，还是申请房子，搬家，胡冬雷还有孙爱芳他们都出了大力。<br />
如果没有他们帮着，她跟胡保国离婚不会这么顺利。<br />
柳水芹就想置办一桌席面，好好谢谢他们。<br />
孙爱芳爽快道，“这酒席我们肯定来吃，就当是祝贺你开始新生活了。”<br />
日子就定在了这个星期天。<br />
星期天。<br />
叶欢睡醒后，听到外面有人说话。<br />
声音不大，听着象是柳水芹和陈凤娥。<br />
叶欢穿上衣裳开门一看，果然是她俩。<br />
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长的枝繁叶茂的，树上已经挂满了小石榴，象是缀着一个个绿宝石。<br />
柳水芹和陈凤娥在石榴树下摘菜，听到开门声，都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br />
陈凤娥，“我们俩说话把你吵醒了吧？”<br />
叶欢，“我自己睡醒了。”<br />
柳水芹笑道，“她睡性大，她想睡了，谁也吵不醒她。”<br />
语气亲昵，就象是在说自己的亲妹妹一般。<br />
陈凤娥，“睡性大的人有福气，不象我，可能是上了年纪，老了，白天干活再累，有时候夜里也睡不着。”<br />
柳水芹，“你也才四十多岁，哪里就老了。”<br />
两人又开始讨论起女人的年龄，看样子，俩人还是很投缘的。<br />
叶欢洗漱好，帮着一块儿摘菜。<br />
柳水芹说要请客，胡冬雷说帮她买菜和肉。<br />
柳水芹知道胡冬雷有路子，就全权交给他了。<br />
这不胡冬雷一大早就把东西都送过来了，厨房的案板上都已经放满了，买了一大块肥肉，肥膘足有二指厚。<br />
还有一只活鸡，一条鱼和其他蔬菜。<br />
吃过早饭，叶永珍他们都陆陆续续过来了，食品部也来了几个，都是跟柳水芹比较要好的。<br />
妇女多的地方就热闹，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br />
贺庆梅跟只撒欢的小狗似的，院里院外的蹦跶，不大功夫，身后就跟了好几个孩子，听她发号施令，俨然一个孩子王。<br />
叶永珍被她吵的脑仁疼，拍了她一巴掌，“领着他们几个出去玩去，别在院子里乱跑，一会儿再撞了你艳梅姐。”<br />
贺庆梅领着几个孩子跑出去了。<br />
叶永珍她们几个的话题就落到了连艳梅的身上。<br />
连艳梅刚刚查出来怀孕了，本想帮着一起摘菜，结果被叶永珍赶到了一边。<br />
柳水芹给她搬了个凳子放到了荫凉地儿，对她说，“这么多人呢，轮不到你干，你就在这儿坐着听我们说话。”<br />
连艳梅只好在一旁坐下了。<br />
她比结婚前胖了点，脸色也红润了些，一看就是生活过的很舒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