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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洛胥呼吸偏重,他撑着身,没有抬起头。那双总是看起来游刃有余的眼睛藏在黑暗里,不露任何锋芒。</p><p> “好聪明,”他声音还是微哑,“你说得不错,我与他们的确有仇。”</p><p> 这个“仇”字落在齿间,有几分森然的杀意。他没有反驳明濯,而是继续用了“他们”这个称呼,说明事实与明濯猜测得相差无几,杀他父亲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p><p> 洛胥今年二十有二,十五年前他七岁,契约刚刚生效的时候,他父亲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知道受骗了又能怎样?那时别说让他父亲来霈都,就是让他父亲坐起身,都很困难。</p><p> “这世上有一种奇怪的咒诀,它既没有名字,也没有痕迹。”洛胥似乎在陈述天气,他眼皮抬起来,露出眼底深深的恨意。可是那恨意太冷、太深,更像是另一种没有温度的疯狂:“它施在人身上的时候,可以让对方感受到剜心挖骨般的疼痛。我父亲中了九道,每次发作,他都会独自待在静室里。第一年,他还有清醒的时候,第二年,他就疯了。”</p><p> 黑夜寂静,两个人如似交颈,可是他们其实谁也碰不到谁。魂魄相许以后,两个人的心跳能重叠,可是其他呢?这样就算紧密相连了吗?</p><p> 创造这个契约的二代君王明晞自己都没有搞懂,她最残忍的是错把占有当作了爱。疼痛无法使心意轻易相通,更可况还只是一个人在感受疼痛。</p><p> 洛胥抬起一只手,没有碰到明濯,他隔空描过明濯的眉眼,像在重复那些煎熬的时刻:“我最后为他更衣的时候,他什么话都没有留给我,那一天我把他送入天海,他像雾一样消散了。”</p><p> 那些日子里,洛胥的胸口每天都痛,有时候,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他在痛,还是另一个人在痛。这该死的、可恨的狗链套着他,让他在每一个危机四伏的夜里都忍不住妄想,或许另一头的人也在感知他的痛苦呢?</p><p> “如果昨天你没有杀了他们,”洛胥说,“他们也走不出霈都。”</p><p> 明濯的推断有一部分是靠洛胥的反应,他摸过洛胥的脖颈,也碰过洛胥的脸颊,可那并不是因为他对洛胥有什么爱意或痛意,他只是对洛胥有一点好奇。</p><p> 比如现在,他抬指勾住了洛胥没有落下的手,衣袖下滑,露出的腕骨上还有白天的握痕。</p><p> “你看着我杀人,”明濯说,“你真奇怪。”</p><p> 他琥珀瞳专注,看着那只手,好像勾这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p><p> 这次没有人攥衣领,但是洛胥的喉间还是在发紧。那勾住他的手指冰凉,像是越过那些不为人知的夜,在黑暗中,回应了他一次。</p><p> 豹与豹赏你。</p><p> 可惜回应只有这一下,明濯勾完手指就说:“讲完了就让开。”</p><p> 洛胥半晌没动,他盯着明濯:“不让会怎样?”</p><p> “不怎样,”明濯微微屈膝,顶住了洛胥,“但是麻烦你,不要随便压在别人身上。”</p><p> 洛胥说:“刚刚不是还要训我吗?”</p><p> “只是刚刚?”明濯佯装诧异,“莫非你还没有发现,我现在也在训你啊。”</p><p> 他早没了刚醒时的神态,膝头卡在洛胥的腹部,这是个微妙的位置,不管往下还是往下都很糟糕。</p><p> “怎么,”洛胥眼中的凶戾还没有褪,“你训猫的时候也这样?”</p><p> “你这么爱问话,不如你来做这个君主好了,”明濯目光轻佻,下巴又微扬,“况且你怎么配跟我的猫比?”</p><p> 指痕快消了,余了点浅红色,明濯不抬洛胥还看不到,这一抬好了,都露出来了。洛胥看了一会儿,因为光不好,下颔骨半隐半现,那指痕仿佛他坏了礼数、破了规矩的证据。</p><p> 明濯冷不丁地说:“你还要看多久?”</p><p> 洛胥目光一收,忽然抬起手,从胸口往下,摁住那顶着自己的膝头:“跑个神,你要顶哪儿?”</p><p> 到这会儿谁也睡不了了,再僵持只能等天亮。两个人对视良久,明濯先说:“松手。”</p><p> 洛胥道:“可以。”</p><p> 然而谁也没动,他们又对视片晌。这时,明濯说:“我数三,你走开。”</p><p> 洛胥道:“二。”</p><p> 明濯说:“一。”</p><p> 还是没人动。</p><p> 明濯眼神毫不拘束,有点嘲弄:“胆子这么小,是怕我把你顶痛了吗?”</p><p> 洛胥腹部早绷硬了,语气却很淡:“是挺怕的,不然你再数个三?”</p><p> 明濯说:“三。”</p><p> 两个人一瞬即分。床铺凌乱,他们各占一边,但因为调换了位置,后头的豹子反倒是对方的。</p><p> 明濯二话不说,直接令道:“咬他!”</p><p> 花丞相侧躺着身打盹儿,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儿。它听明濯命令,一个激灵,就要扑人。</p><p> 洛胥手臂一抬,摁住花丞相的头:“好不讲理,猫还给你,你就这样谢我?”</p><p> “要谢还不简单?”明濯歪过身,靠着黑豹,打响指节,“赏你。”</p><p> 这是他令雷的动作,只见紫光微</p>        ', ' ')('\n          <p>蹿,在他指间像结了网似的,亮了一瞬。可惜有“卍”字指链在,雷是令不出来的,因此,这动作其实是在声东击西。</p><p> 花丞相从洛胥手底下拱出脑袋,对着他的侧脸就是一阵舔。</p><p> 明濯说:“谢恩吧。”</p><p> 洛胥被舔歪了头,瞥了眼花丞相,夸似的:“好会训。这么爱舔人,也是你教的?”</p><p> “赏你还这么多话。”明濯反手拍着黑豹的脑袋,可是他眼睛还看着洛胥,目光轻率又任意,“你不是爱闻吗?这下可以好好地闻一闻你自己。”</p><p> 这人好记仇,这是在报复洛胥说他“一股口水味”。</p><p> “不记恩只记仇,”洛胥抬手挡了花丞相,“我给你当枕头睡了半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p><p> “你跟我的仇还没算完,急什么?”明濯说,“以后该赏你的总跑不了。”</p><p> 黑豹让明濯又拍又靠,泥塑木雕似的,连尾巴也不动了。它趴在那儿跟巨兽似的,瞧了眼洛胥,又瞧了眼明濯,像是在等主人的命令。</p><p> 然而洛胥没空管它,他今晚在被褥里滚了两圈,其实没占到什么上风,现在被花丞相舔得半张脸都湿了,也只是屈起条腿。他腹部肌肉还在绷着。</p><p> 黑豹的皮毛像绸缎一般,触感滑溜,跟花丞相的很不同。明濯摸了几下,又摸了几下,他肤色很白,指尖没入黑色豹毛,让洛胥无端想到刚才——</p><p> 刚才,那双手也是这么攥着自己的衣领,指节半埋在黑色布料里。</p><p> 洛胥避开目光,但是为时已晚,他的衣领都让人家攥皱了,好像两个人做过什么很亲密的坏事。</p><p> 明濯是跟豹子一块长大的,比起人,他自然更亲近豹子。他问:“它叫什么?”</p><p> 洛胥道:“洛游。”</p><p> 明濯凑近了,与黑豹的金瞳对视:“我封你做新的天海御君,你以后就叫黑御君好了。”</p><p> “别舔了,”洛胥转过花丞相的脑袋,“你主人有新欢了。”</p><p> 可是花丞相并不十分积极,它睨着眼,跟主人半斤八两,都是吃软不吃硬。那隆起的背部线条明显,从洛胥面前“游”过去,倒在跟前,边拍尾巴边等命令。</p><p> 洛胥臂一伸,从黑豹挤歪的茶案下面拿出个木匣。打开后,里面都是瓶瓶罐罐,他挑挑拣拣,拿了个小瓷瓶出来,准备抛给明濯。</p><p> 可是明濯已经背过身,埋在黑豹颈间要睡了。</p><p> 这人像个小兽,蜷在黑豹跟前,好像黑豹比洛胥更值得信赖。洛胥指间拎着小瓷瓶,从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明濯下巴上的指痕了,他瞧了一会儿,正准备把小瓷瓶丢回去,就发现明濯半睁开眼,瞟向自己。</p><p> “看什么,”明濯脸埋一半,语气很差,“这么凶。”</p><p> 霜雪吟自己破了戒。</p><p> 凶?</p><p> 洛胥把小瓷瓶扣了,眼神不变,还真继续看了下去:“床给你睡了,看也不行?”</p><p> 明濯说:“不行。”</p><p> “霈都死了那么多人,众宗门势必要找你算账。消息传得很快,最迟明早,一定会有人上门,”洛胥将小瓷瓶竖起来,提醒明濯,“你要带着我的指痕跟他们周旋?”</p><p> 明濯并没有动,而是笑了:“有何不可?干脆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与你有契约,这样我看谁还敢来找我的麻烦。”</p><p> 他这是狐假虎威,有契约在身,杀他就是杀洛胥。冲着洛胥天海御君的身份,众宗门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拿人。</p><p> 洛胥道:“想得很好,但你若是了解天海的处境,便该知道,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并不比想杀你的少。”</p><p> 明濯说:“那不正好,他们沆瀣一气,我们狼狈为奸,大伙儿各有各的帮手。”</p><p> “昨天还要我滚,今天又要跟我狼狈为奸,”洛胥手肘压在膝上,“可见人家说的‘君心难测’,的确有几分道理。”</p><p> “这要怪谁?”明濯吹了下黑豹的毛,看向洛胥,“是你明火执仗,当众把我抢出来。这下好了,就算没有契约的事,人家也会以为你和我相互勾结,故意设下这场局。”</p><p> 众人都死了,偏偏洛胥没有,他非但没有死,还把永泽给带走了。这事落在旁人眼中,不就是他们两个在相互勾结吗?</p><p> 洛胥说:“倘若我昨天没有把你抢走,你要如何应对霈都外面那些群情激奋的宗门弟子?把他们也全杀了吗?”</p><p> 明濯状似认真:“是啊,全杀了。”</p><p> 可惜洛胥不是崔瑞山那伙人,他不好骗:“你先杀明晗,引崔瑞泉前去朝见,接着杀崔瑞泉,引其他人入都。这每一步都算得很清楚,怎么到了最后,却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p><p> “你觉得我还有后招?”明濯似笑非笑,“你把我想得太聪明了,要知道人在报仇的时候,是想不了那么多的。”</p><p> 他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说,以他的性情,杀的每个人都不是冲动为之,所以他为了应对众宗门,必然还有安排。</p><p> 洛胥垂下小臂,准备把小瓷瓶抛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何,又临时改了主意:“擦药。”</p>        ', ' ')('\n          <p> 明濯抱着黑豹,用眼眸瞟了下小瓷瓶,好像那是什么坏东西。</p><p> 洛胥说:“怕有毒?”</p><p> 明濯微哂:“毒了我痛的还是你。”</p><p> “既然不是怕有毒,”洛胥把这话说得慢条斯理,“那为什么不过来?”</p><p> “自然是因为你,”明濯放慢语调,“你会抓人,还会压人。”</p><p> 他不上当,吹了声口哨,把花丞相给叫了过去。两只豹子都挤着他,他心满意足,再也不理会洛胥了。</p><p> 洛胥随手把木匣合上,指间还拎着小瓷瓶。他抬起另一只手,摸在自己的颈侧,卡喉的感觉已经没了,现在空空的。</p><p> 狗明晗。</p><p> 洛胥眼眸漆深,心里兜了一圈,还是把账算在了明晗头上。</p><p> 明濯似乎睡了,他被豹子们团住,呼吸声很轻。洛胥没想看他,但是目光总是先行一步。</p><p> 那白皙的脸半埋着,只露出侧面。这人的衣袍从不好好穿,昏光叠影里,他侧颈到锁骨那一段仿佛是簇新的瓷。</p><p> 洛胥拇指微顶,把手里的小瓷瓶转了一下,像是在估摸温度。半晌后,他挪开目光,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等天亮。</p><p> 这房间看似不大,其实是四面都有垂帷。洛胥休息的时候不要一丝光,他习惯睡在黑暗里。以前除了洛游,谁也不能靠近他的寝殿,但是昨日是他自己把人抱进来的。</p><p> 自己破了戒,谁也怪不了。</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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