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而霍叙冬的眼神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有些甜蜜，有些失焦和恍惚。</p><p> 古瑭疑惑，难道是疼得说不出来话了？不由分说的，他掏出手机，向会议室里的同事拨去了个电话：“……是，对方老板似乎身体不适，我们也迟到了不少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要不还是改期吧……嗯，我现在在他办公室，已经商量好了……好的，你们在停车场等我，我马上下来。”</p><p> 挂了电话，古瑭朝霍叙冬浅浅一笑：“那么我们改日再约？不打扰了。”</p><p> “等等，”霍叙冬这才回神过来，抓住他的手臂，“瑭少爷，能给我一张名片吗？”</p><p> 古瑭拍了拍后脑勺：“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p><p> 他从名片夹抽出一张给霍叙冬，霍叙冬接过，抬手一看，欲再要个私人电话，但话卡在喉头，生生咽了下去。</p><p> 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前，他不敢过多打扰，时间还长，他要沉得下心。</p><p> 霍叙冬只能满怀期待：“那就回见，瑭少爷。”</p><p> ——</p><p> 一场商务会谈就这么中道而止，正当双方都以为霍老板因合作方失礼而愤怒离席，古瑭少爷追到办公室也难消对方火气，这笔生意看来要黄时，地下车库电梯门一开，霍叙冬满脸笑意地将古瑭陪下来，还为他亲自打开车门，护着顶让他上车，最后依依不舍地摆手道别。</p><p> dk的随行代表和弥古经们面面相觑，这哪是谈崩的样子，看来合作有戏了。</p><p> 不，是绝对没有问题！</p><p> 我再追你一次</p><p> 昏暗的客厅只留了盏落地灯，霍叙冬手指夹着一张名片，透光仰视，嘴角擒着笑意。</p><p> “古瑭，o，dk医疗副总裁……”他将名片上的每个字来回阅读，读了上千遍，上万遍，邮箱和电话已倒背如流，还不够，还想将名片纹也默背下来。</p><p> 客厅大门吱哑一响，许翊舟回家了。</p><p> 他在公司已将能做的工作都做了，差点把整月的事情都做完，就是希望晚点回来，好躲过霍叙冬的逼问。</p><p> “回来了？”霍叙冬背着光，勾起嘴角。</p><p> 许翊舟第一次觉得他像个笑面虎，他扑通跪下：“老板，您想问就问吧，我知无不答。”</p><p> 霍叙冬将名片收好，鼓了两声掌：“厉害啊，这一年把我瞒得滴水不漏，”他将一旁的骨灰坛掀开盖子，一手提溜到面前，拆开里头黑色的布。</p><p> 手指陷入白色粉末，捏紧，提起，“骨灰”纷纷从指缝中流逝，慢慢堆积成小土坡。</p><p> 霍叙冬舔了口手里残留的粉末，讪笑一声，对许翊舟道：“白糖？真有你的。”</p><p> 许翊舟连连磕头：“是因为……因为家里白糖最多，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替代品了。”</p><p> “很好，”霍叙冬放下坛子，俯身道，“连你都瞒我，我记得你是我带来的人吧？”</p><p> 许翊舟吓得脸色苍白：“因为，因为古璟从医院带走古瑭时说，他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治好古瑭，让我先对你保密，如果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无疑是再打击你一次。我想他们家起码是国外有名的医疗公司，门路总比我们多，我就……”他又朝霍叙冬多磕了几个头，“老板您别生气。”</p><p> “行了，再磕下去我就得给你发红包了，”霍叙冬摇摇头，放过了他，拿起手机，还真得给他发了几个六位数大红包，“这段时间你照顾公司内外也辛苦，权当做你的奖金。”</p><p> “谢谢老板！”</p><p> 手机邮件提示音叮咚一响，霍叙冬打开邮件，眉眼粲然一笑，是会议改期确认。后天，很快又能见到古瑭了。</p><p> ——</p><p> 弥古与dk的第二次会议上。</p><p> 古瑭听完弥古的战略合作方案，视线从屏幕转回，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这几年跨国政策利好，dk一直希望能将放射外科手术机器人在华国规模化生产，故此寻找了多家制造商完善我们的产业闭环。承接制造技术难点只是其中一环，更多的，我们希望合作方能一起推动产业创新。而贵司是国内第一家研发并投入使用古籍修复机器人的企业，我们评估弥古集团更加具备技术创新和商业化运营优势，这也是我们在已有更大规模、更成熟的制造商备选外，依然选择与贵司合作的原因。”</p><p> 吹捧结束，古瑭笑容减淡，紧接着给商谈降了点温：“但话又说来，如果我们选择成熟的工厂，或许更能帮助dk缩短在华国市场本土化的时间。如刚才所言，贵司的产量规模和制造经验还很年轻，如果在未来的合作中，出现诸如设备品控差、后期医疗准入和操作培训跟不上的问题，那这项目的roi恐怕会很难看。”</p><p> 霍叙冬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招标尾声，不过是想在价格上磨点利，若是别人，他可能不会惯这臭毛病，但自家老婆，他只会痛快出价：“弥古让利5个点。”</p><p> 话音一落，弥古经们纷纷投来惊诧的眼神，甚至还有奋笔疾书写纸条给霍叙冬的：老板，这可不兴让啊，这才第一轮谈判……</p><p> 果然，坐在古瑭旁边的谈判代表一见弥古</p> ', ' ')('\n <p>姿态摆低，便将价格狠狠下压：“让利10个点。”</p><p> 坐地起价，完全将刚才冠冕堂皇的话抛诸脑后，弥古经们气得脑热，瞪眼回应：“在华国，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如果贵司这么不诚心，我们也可以不做这笔生意！”</p><p> 哪知这位经话音刚落，霍叙冬就拆台：“让利10个点？可以。”</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