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勉强撑着坐起来，成钧扶着我，摆手让手下停止驱离，我清了清嗓子，说道：“闲话少说，一口价五千万。”<br/><br/> 他们都不解的看向我，我解释：“不论配型匹配不匹配，五千万，我给你们做配型，如果成功，同意捐赠骨髓，如果不成功，五千万不退，废话少说，同意不同意自己斟酌，钱先到账再抽血检测。”<br/><br/> 那女人已尖叫起来：“还真是狮子开大口！谁知道匹配度多少？你还是个同 xi_ng 恋！谁知道身上有没有hiv？万一有，我们那五千万不是砸水里了？”<br/><br/> 我抬了抬下巴道：“你们当然可以选择不扔这五千万进水里……如果你们还想着等我出去了再用什么别的手段，我发誓，我从医院回去就开始吸大麻，每天都吸，大家都用不成。”<br/><br/> 成钧握在我手臂上的手紧了紧，我生父一副被呛到的表情，看了看我，表情放温和了些道：“嘉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妈……”这时候的温情牌没用了，我将那些什么去我妈坟上跪地忏悔的可笑幼稚念头挥散，冷冷道：“少说废话，条件我已开好，如果想尽早救人，就尽早做决定，账号我会写给你们，就当做生意，一笔成交后大家一拍两散从此江湖不见。”<br/><br/> 我生父看了眼成钧问：“成大少的意思呢？”<br/><br/> 成钧淡淡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br/><br/> 我生父沉默了一会干脆道：“可以，我争取明天就把钱打进来，就当给成大少个面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继续打点温情的话，而是拉着那女人走了。<br/><br/> 成钧看向我，倒了杯水给我，看我喝下去，才说：“你如果想不捐也可以的，他们不敢动你。”<br/><br/> 我的心情很矛盾，这么巧我被抓他就能解救，说这是巧合我是不信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依然在他的监视中，该庆幸我这段时间没有去酒吧或者找艾伦么？而方家要胁迫我简直易如反掌，如今我是狐假虎威借着他的势大大膈应了对方，但这也没有什么报仇雪恨的快感，因为事实证明我妈和我的能力，永远也没有办法让对方谈什么后悔。<br/><br/> 为着这仇富的心理，为着我在他们眼里彷如蝼蚁的人生，我现在很看不顺眼他，所以我淡淡道：“都是卖，能卖就卖了，反正在你们眼里，钱可以买来一切，每样东西都有价值。”<br/><br/> 成钧不说话，低着的睫毛浓长。<br/><br/> 我们两人居然无话可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他，但是我真的很难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强权这种东西，总能叫人无语凝噎。<br/><br/> 第二十章<br/><br/> 第二天钱到账，我让他们抽了血去配型。<br/><br/> 一个星期后配型结果出来，多么神奇，居然是高匹配率。这样也好，当初五千万我是堵着一口气开的价，如果不匹配，只怕方家吞不下这口恶气，还要出幺蛾子，成钧从来都可能是我的靠山。<br/><br/> 所以说我妈是傻到极点，她当年如果打掉我，现在就可以笑看方家负心人遭天谴，一雪前耻。<br/><br/> 不知道她在坟墓里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晚上拿着戒尺来找我，算了，她应该理解生活所迫，我已尽最大努力活得更好。<br/><br/> 之后很快便安排了体检等等一系列检查，之后注 sh_e 动员剂，5天后采集抽血，抽了两次，每次好几个小时，全程我都再没见过方家人。<br/><br/> 成钧一直陪同我，温情款款，一如既往，我们却对话很少，偶然说几句，他就被我刺几句，然后噎得说不出话来，而我发现自己不妥，于是两人再次变回相对无言的状态。<br/><br/> 有天我又刺了他两句后，终于觉得愧疚起来，和他道歉道：“可能是头疼骨痛的，心情不好……你多包涵。”<br/><br/> 他默然了一会儿说道：“其实……嘉树，你这样，才和你从前一样，和我住一起那时候，你也是特别敏感，就是帮你买本书，你也要刺我两句才舒服，像个小刺猬，动不动就张起刺来，伶牙俐齿得很，重逢的时候，你变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圆滑很多，和从前完全不一样。”<br/><br/> 我呆了呆，回想了一下，十年前的事情了，想起来也觉得遥远，依稀记得那时候自己一颗少年心分外矫情，常常顶撞成钧，他总是温柔包容，然后不动声色的诱导我依着他的要求做，现在想来，可不是一只小宠物，时不时亮亮爪子，主人全当成情趣了，没准还当成我博取他注意力的办法……慢着，现在难道成钧也认为我如此？<br/><br/> 想到这一点，我再次吓得出了身汗，连骨头疼都不觉得有什么了。<br/><br/> 采集结束后，我提出出院，他沉默良久，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们这样的人，当年我年轻，行事也有诸多不妥……”<br/><br/> 我摇头：“不不成钧，我不是圣人，憎恨特权只是因为自己没有特权，如果我也有特权，很难说我办事不会走捷径，我理解你们，我对社会没有任何不满，我对现状很满意……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太大，我感谢你这些天的帮忙，我至始至终都很感激你曾经给过我的一切，但是我的能力微不足道，你也不稀罕，相信以后我和你们的阶层再也不会有什么纠缠，我们各过各的日子，都挺好，我祝福你……”<br/><br/> 我一口气说出斟酌了这么久的话，没办法，他若要强留我太容易了，而理由正常极了，只要说是担心方家再为难我报复我就行了。阶级固化全球都有，我又没有勇气去抛头颅洒热血，其实现在日子过得还成，这不是才从方家弄回了一笔。<br/><br/> 其实如今骨髓捐献成功，想必方家对这五千万的价码也不会有太大意见，皆大欢喜，从此桥归桥路归路。<br/><br/> 这么说来，成钧还真像那“宰相的女儿”，想到这一点我忍不住笑起来，说明写那些本子的穷酸书生们也是知道的，就算中举，也不过是进入体制内而已，权力还是不够的，要扬眉吐气，还是需要娶一个“宰相的女儿”，有一个宰相岳丈。<br/><br/> 当年我母亲一力供我读贵族学校，因为邻居和她说：“现在有出息，不是看你读书怎么样，而是看你和什么人在读书。”<br/><br/> 我母亲奉为经典，所以节衣缩食也要供我读最好的学校，谁知道儿子读书读到男人的怀里去了？当年自作主张，以为是恋爱，最后自取其辱，招致更大的侮辱，甚至累及母亲，种种 yi-n 差阳错，身不由己，如今回想起来，已无法细究对错，只有唏嘘一声。<br/><br/> 我耐心向成钧解释：“其实我真是一个大俗人，想必你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当年我读书的时候，贪恋你的宠爱，所以辜负了我妈的期望没有好好读书，现在面对辜负我妈的生父，我依然毫无骨气的拿钱，你看，我软弱庸俗，和你心目中那纯洁善良坚强的想象出来的人大不相同……”<br/><br/> 成钧注目我良久，忽然低低道：“嘉树……你很自责么？”<br/><br/> 我一愣，笑道：“怎么会，我若自责，如今就该去撞死在我妈坟墓前以死告罪，我既不能舍得一身剐，放弃现在的地位去杀了我妈的仇人 xi-e 恨，也不能拉下面子求你替我出气，全无心肝，厚颜生活在这世间，想来将来是没脸去见我妈的。”<br/><br/> 他看了我一会儿，不再说话，居然让人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还将我送回了公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