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沈清予睡得并不安稳。<br />
梦里面她回到了初中时期，无论她走到哪里都遭受着白眼辱骂与欺凌。年少的她强迫自己不去听，可无论怎么做都是没有用。<br />
直到后半夜，恍惚间鼻息间似有若无地檀香萦绕在四周，梦里面没再有他人的辱骂欺凌，只有一位男人高大的身影紧紧拥着她。<br />
第二天醒来时，沈清予才发现昨晚睡觉乱动，把她毛衣带到了鼻尖。<br />
而她的衣服上，充斥着淡淡檀香。<br />
长睫遮住眼底情绪，她没起床，翻个身继续躺着。<br />
可许是过年的原因，楼下总是传来谈话声和小孩子放炮竹的声响。<br />
无奈，她起身拨通了项云的手机号，正巧小姑娘刚赶集回来，两人便商量着出去闲逛。<br />
日子就这样慢吞吞地过着，这期间她也没闲着，从网上买了一堆书籍和专业课来看。只闲暇时多次拿起手机，都没有收到男人的消息。<br />
而当收到段聿憬的消息时，那天正是大年初四。<br />
当时段聿憬刚从一群小孩堆脱身，望着老宅里大大小小的身影，他懒得去和那些人应酬，如果不是爷爷强烈要求，他不会过来。<br />
他随手点燃烟，独自在院子里闲逛，忽然瞧见院子里种的绿植其中几株在凛冬开了花。<br />
那一瞬，他想到了一个人，忙碌的这几日都没看到她的身影。<br />
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听：“在哪？”<br />
彼时沈清予刚午睡醒，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抵在耳边。<br />
疲倦的神情，在听到男人低沉嗓音时瞬间清醒。<br />
她拢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无声清着嗓音，过了几秒才生硬答道：“在家，刚睡醒。”<br />
听着女孩的语调，段聿憬微皱着眉心，“这几天怎么没找我。”<br />
指尖紧紧扣着手机，像似赌气，她哽着喉咙说：“我们之间，我有这种权利吗？”<br />
平静的眸色看不出情绪，指尖萦绕的烟雾在绽放的花前消散。<br />
段聿憬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他轻笑了声，“气性这么大？”<br />
几日压抑的情绪将近涌出，而内心伴随着的，又是别样的涟漪。<br />
沈清予无声吸着鼻子，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br />
“没生气。”她无助地撇着唇角，淡声说：“那日确实是我做错了，抱歉。”<br />
段聿憬抬着下巴呼出烟雾，刻意放缓的嗓音又低又哑：“清予，听话一点。”<br />
第25章<br />
沈清予微怔,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br />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话，在此刻犹如落叶击碎她垒砌的城墙。<br />
她紧抿着唇，抑着哽咽小声说：“我知道了, 二叔。”<br />
女孩微弱的颤音段聿憬听出来了。<br />
他非常熟悉她的哭声，尤其是夜里, 经常听。<br />
而此时的哭声尽管很低, 却犹如响彻的钟鼓, 直击内心。<br />
段聿憬随手掐灭燃烧的烟尾，无奈叹口气, 低声哄着：“是我太凶了, 别哭。”<br />
男人声音放的很轻, 隔着丝丝电流涌入耳廓，振的她耳朵都是麻的。<br />
沈清予一时没反应过来，连眼泪都忘了擦，拢着被子呆愣的坐在床边。<br />
指尖掐着手心不太明显的疤痕，过了几秒,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br />
指背揉着眼眶，她小声吸着鼻子, 淡淡的嗓音仍带着不经意的倔强：“没哭。”<br />
耳廓旁传来男人的低低笑声。<br />
段聿憬似乎心情很好, 拖着嗓音附和着她：“好没哭，我听错了。”<br />
沈清予随手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闷声问：“这个时间找我, 有什么事吗？”<br />
“这问题怪。”男人轻笑, 平声说：“想你了打电话,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br />
“……”<br />
这三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倒添了丝不可信的程度。<br />
沈清予弯了弯唇角, 指尖抠着桌角，低声问：“那要来找我吗？”<br />
“走不开。”段聿憬看了眼屋内场景，又低头看了眼时间，淡声道：“过去得晚上了。”<br />
沈清予敛下眼眸，只乖乖说了声‘好’。<br />
本以为两人对话就此结束，正当她准备挂断时，听筒再次传来男人低低沉沉地声音。<br />
他问：“你下午做什么？”<br />
她望了眼桌上摊开一多半的专业书籍，“看书或者看网课。”<br />
“怎么不找朋友玩？”段聿憬似想到什么，张唇提议：“我找几个人陪你逛街？”<br />
说实话，沈清予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比起和不熟的人逛街，她更喜欢独处，或者和相熟的好友窝在咖啡店里闲聊。<br />
“不用，我不喜欢逛街。”她小声拒绝，而后又怕男人发动金钱的力量，又说：“到时候看吧，我等会儿问问京迪有没有时间。”<br />
听到这句话，段聿憬没再说什么，正巧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淡应了声‘行’后便挂断了电话。<br />
来人是爷爷远房晚辈的其中之一，两人关系很淡，互相点头就当打了招呼。<br />
那人朝另一边绕回了客厅，段聿憬也没再外面多待，不想过年还惹老爷子不高兴，便也回了客厅，只不同的是，他径直上了二楼。
梦里面她回到了初中时期，无论她走到哪里都遭受着白眼辱骂与欺凌。年少的她强迫自己不去听，可无论怎么做都是没有用。<br />
直到后半夜，恍惚间鼻息间似有若无地檀香萦绕在四周，梦里面没再有他人的辱骂欺凌，只有一位男人高大的身影紧紧拥着她。<br />
第二天醒来时，沈清予才发现昨晚睡觉乱动，把她毛衣带到了鼻尖。<br />
而她的衣服上，充斥着淡淡檀香。<br />
长睫遮住眼底情绪，她没起床，翻个身继续躺着。<br />
可许是过年的原因，楼下总是传来谈话声和小孩子放炮竹的声响。<br />
无奈，她起身拨通了项云的手机号，正巧小姑娘刚赶集回来，两人便商量着出去闲逛。<br />
日子就这样慢吞吞地过着，这期间她也没闲着，从网上买了一堆书籍和专业课来看。只闲暇时多次拿起手机，都没有收到男人的消息。<br />
而当收到段聿憬的消息时，那天正是大年初四。<br />
当时段聿憬刚从一群小孩堆脱身，望着老宅里大大小小的身影，他懒得去和那些人应酬，如果不是爷爷强烈要求，他不会过来。<br />
他随手点燃烟，独自在院子里闲逛，忽然瞧见院子里种的绿植其中几株在凛冬开了花。<br />
那一瞬，他想到了一个人，忙碌的这几日都没看到她的身影。<br />
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听：“在哪？”<br />
彼时沈清予刚午睡醒，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抵在耳边。<br />
疲倦的神情，在听到男人低沉嗓音时瞬间清醒。<br />
她拢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无声清着嗓音，过了几秒才生硬答道：“在家，刚睡醒。”<br />
听着女孩的语调，段聿憬微皱着眉心，“这几天怎么没找我。”<br />
指尖紧紧扣着手机，像似赌气，她哽着喉咙说：“我们之间，我有这种权利吗？”<br />
平静的眸色看不出情绪，指尖萦绕的烟雾在绽放的花前消散。<br />
段聿憬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他轻笑了声，“气性这么大？”<br />
几日压抑的情绪将近涌出，而内心伴随着的，又是别样的涟漪。<br />
沈清予无声吸着鼻子，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br />
“没生气。”她无助地撇着唇角，淡声说：“那日确实是我做错了，抱歉。”<br />
段聿憬抬着下巴呼出烟雾，刻意放缓的嗓音又低又哑：“清予，听话一点。”<br />
第25章<br />
沈清予微怔,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br />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话，在此刻犹如落叶击碎她垒砌的城墙。<br />
她紧抿着唇，抑着哽咽小声说：“我知道了, 二叔。”<br />
女孩微弱的颤音段聿憬听出来了。<br />
他非常熟悉她的哭声，尤其是夜里, 经常听。<br />
而此时的哭声尽管很低, 却犹如响彻的钟鼓, 直击内心。<br />
段聿憬随手掐灭燃烧的烟尾，无奈叹口气, 低声哄着：“是我太凶了, 别哭。”<br />
男人声音放的很轻, 隔着丝丝电流涌入耳廓，振的她耳朵都是麻的。<br />
沈清予一时没反应过来，连眼泪都忘了擦，拢着被子呆愣的坐在床边。<br />
指尖掐着手心不太明显的疤痕，过了几秒,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br />
指背揉着眼眶，她小声吸着鼻子, 淡淡的嗓音仍带着不经意的倔强：“没哭。”<br />
耳廓旁传来男人的低低笑声。<br />
段聿憬似乎心情很好, 拖着嗓音附和着她：“好没哭，我听错了。”<br />
沈清予随手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闷声问：“这个时间找我, 有什么事吗？”<br />
“这问题怪。”男人轻笑, 平声说：“想你了打电话,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br />
“……”<br />
这三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倒添了丝不可信的程度。<br />
沈清予弯了弯唇角, 指尖抠着桌角，低声问：“那要来找我吗？”<br />
“走不开。”段聿憬看了眼屋内场景，又低头看了眼时间，淡声道：“过去得晚上了。”<br />
沈清予敛下眼眸，只乖乖说了声‘好’。<br />
本以为两人对话就此结束，正当她准备挂断时，听筒再次传来男人低低沉沉地声音。<br />
他问：“你下午做什么？”<br />
她望了眼桌上摊开一多半的专业书籍，“看书或者看网课。”<br />
“怎么不找朋友玩？”段聿憬似想到什么，张唇提议：“我找几个人陪你逛街？”<br />
说实话，沈清予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比起和不熟的人逛街，她更喜欢独处，或者和相熟的好友窝在咖啡店里闲聊。<br />
“不用，我不喜欢逛街。”她小声拒绝，而后又怕男人发动金钱的力量，又说：“到时候看吧，我等会儿问问京迪有没有时间。”<br />
听到这句话，段聿憬没再说什么，正巧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淡应了声‘行’后便挂断了电话。<br />
来人是爷爷远房晚辈的其中之一，两人关系很淡，互相点头就当打了招呼。<br />
那人朝另一边绕回了客厅，段聿憬也没再外面多待，不想过年还惹老爷子不高兴，便也回了客厅，只不同的是，他径直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