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他会说，你们唱歌的，一定要好好保护嗓子。</p><p> 还会说，不是所有人都像谢白榆一样命好，钢琴也遗传了好天赋，三个月照样走个好学校。</p><p> 对啊，他都过成这样了，他们还说，“谢白榆命真好”。</p><p> “小榆。”覃冶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捏了捏，但也没说多的话。</p><p> 窦宇眠开始不敢吱声了，扒着谢白榆上下左右看了个遍才小声问：“小榆哥哥，你不会也因为这个生我气吧”</p><p> “没生气。”谢白榆说。</p><p> 而且以他对窦承的了解，当亲哥的其实也没生气。就是这人自己糙惯了，不会跟青春期的小女孩好好沟通。</p><p> 真就死直男一个。</p><p> 谢白榆在眠眠头顶揉了一把，又一点一点给人家把弄乱的刘海拨顺回去，边边问：“眠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p><p> “当设计师。”</p><p> “但是如果没当成呢，如果你又想做其他事了怎么办？”</p><p> 谢白榆觉得这么苦口婆心真是难为自己，一边继续跟窦宇眠循循善诱：“想学艺术，高中也是来得及的，参加普通中考其实是给你自己多留一条路，眠眠。”</p><p> “也许你十八岁的时候会后悔十五岁做的决定，这很正常，因为你一直在成长。但是你总要给自己留出反悔的余地。”</p><p> “因为有余地才是真的有选择。”</p><p> 谢白榆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哄着窦宇眠，不知道身后覃冶一直皱着眉注视着自己。</p><p> 你在透过眼前的眠眠，想把这句话讲给过去的谁听？</p><p> 这个问题一直在覃冶脑海里挣扎。这是他感受到的，谢白榆并没有藏好的难过。</p><p> 外卖送来的时候，谢白榆的谈话也准备收尾了。</p><p> 他认识窦承的时候，窦宇眠才小学。那时候他白天还有个大排档要管，一天天忙得把自己妹妹随手扔给谢白榆就去招呼客人。</p><p> 就算谢白榆说一句这是他看着长起来的，窦承都不会说一句不是。</p><p> 所以谢白榆很了解窦宇眠，她很聪明，就是犟。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得等她自己想明白。</p><p> “小榆哥哥。”窦宇眠扯扯谢白榆衣服，“那这两天我能先不回家吗？”</p><p>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我刚跟我哥放了狠话，就这么回去有点丢面子。”</p><p> 谢白榆和覃冶都笑了。</p><p> “我周末都有演出，没办法一直陪你玩，接受吗？”</p><p> “没问题！”窦宇眠答应的特别干脆，又跟他讨价还价，“那我晚上可以抱着deo睡吗？”</p><p> “它掉毛。你翻个身直接吃一嘴。”谢白榆吓唬她，“到时候化毛膏就成了给你吃的了，特别苦。”</p><p> “那我能一直跟你来剧场吗？”</p><p> “那可以。”谢白榆一边应他一边给窦承发微信，让他放心。</p><p> 覃冶在一旁提醒：“小榆，明天有一场是《夜书》。”</p><p> “那不行。”谢白榆当即改口，“《夜书》不适合你看，少儿不宜。”</p><p> 尽管大部分人也都拿售票界面的年龄限制当摆设。</p><p> 谢白榆盘算着给她扔遮挡区加个座，那边儿看不见几段拉灯情节。</p><p> 但是窦宇眠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边：“阿冶老师怎么比你自己还清楚排期啊？谢白榆你记性真差。”</p><p> “你以为少儿不宜的是谁？”谢白榆又给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日程表刻脑子里的人活得像个人机。”</p><p> 覃冶含着笑把窦宇眠的薯条递过来，跟谢白榆撞上视线，他摊了摊手表示没有了。</p><p> “我可不敢给你买薯条了。”覃冶说，“不然下次要直接把我变成薯条。”</p><p> 谢白榆翻了个白眼。</p><p> 说不上为什么，看到覃冶空着手的时候，他居然有一丝失落。</p><p> 干什么啊，谢白榆在心里骂自己，你又不是真在白嫖，也请了那么多次饮料零食了，到底在失望什么啊。</p><p> 陋习难改。</p><p> 他这么总结。</p><p> 谢白榆自己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刚戳了两下，就听到身边某人说：“怎么有人自己偷偷点外卖了。”</p><p> “干吗？”</p><p> 覃冶正好手机响了，他边往外走边一点谢白榆：“等着啊。”</p><p> 神神叨叨。</p><p> 窦宇眠这会也忘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委屈人设了，咬着薯条一副看热闹的表情。</p><p> 覃冶拎着保温袋进来了，挂在食指上往谢白榆眼前一杵。</p><p> 谢白榆一看清袋子的样式就反应过来了。他拿脚尖碰了碰窦宇眠的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卖的情报。”</p><p> “才没有卖。”窦宇眠说，“我多善良啊，我是免费提供！”</p><p> “那现在交易。”覃冶也笑，“一套签名周边，够不够。”</p><p> 窦宇眠直接蹦起来：“阿冶老师万岁！”</p><p> “好热闹哇。”招招和玉米又是结伴来上班的。她还记得窦宇眠，“妹妹又来啦。”</p> ', ' ')('\n <p> “两个漂亮姐姐好！”</p><p> 招招装模作样点点头：“妹妹比谢白榆会说人话多了。”</p><p> “那正好送你了。”谢白榆假装把人往前一推，“今晚是不是满场来着，给她在控台边上加个座呗。”</p><p> “行啊，我看着。”</p><p> 玉米说：“哇那今晚控台还挺热闹，新灯控今天也在。”她跟覃冶说，“老师今天是新人拍cue，他第一场，还要你多担待啊。”</p><p> “妹妹那你一会就跟着我，控台上电线多，你小心别碰到就行。”</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