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爸爸挡着脸不知道在干嘛，温温扭着身体歪脑袋去看，看不到。他抓着奶瓶“啪”一下搁在桌上，给陈可诚吓一哆嗦。温温看着陈可诚咯咯笑起来。</p><p> 陈可诚抱小玩偶一样把温温抱在身前，嘟囔：“宝宝，妈妈还不给我打电话。他不想见我。我说明天见，他都不回应我。他会不会看出来我……”过了一晚腿还在痛，就好像生怕自己忘记这件事一样。陈可诚越说对自己的厌恶程度越深，索性闭了嘴。</p><p> 正常温温喝完奶都会要陈可诚陪他玩一会，不玩就会闹，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奇的乖，自己躺在床上抱着他的小熊安抚巾，眼睛滴溜溜，看陈可诚吃早饭。陈可诚的视线和他对在一起，温温就咬着安抚巾，眼睛弯弯地笑。</p><p> 到吃午饭的时间温辛也没有联系陈可诚。陈可诚按捺不住，决定去医院找温辛。</p><p> 到医院后，温温在车内安全座椅睡着了。陈可诚朝昨晚遇到温辛的地点走，还没到就听到有男人的辱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p><p> 温辛靠在墙边站着，男人和女人站在他前面，陈可诚以为被骂的是温辛，还没走过去，男人就冲着女人大声骂道：“这是我娘！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决定她的生死了？花多少钱我都要治！”</p><p> 有医护人员上前劝架，温辛也在劝，但人太多，被挤到人群外面来。</p><p> 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陈可诚，好像在他周围扫了一圈，随即扭回头去，蹲下低声跟抹眼泪的小男孩讲着什么。</p><p> 等周遭终于安静下来，陈可诚清晰地听到温辛跟他们道别，并说：“钱不着急，等小蛋念完大学再说。饭我放在这儿了，你们吃，我先回去了。”</p><p> 没等温辛问，陈可诚便说：“宝宝在车里。”</p><p> 温辛低头看脚尖，说好。</p><p> 陈可诚刚开始复健时都没走得这样小心，他尽量控制自己走在温辛侧后方让腿避开视线。</p><p> 走到医院外面陈可诚也没憋出半句话来，快到车那里陈可诚才问道：“他们是你邻居吗？”</p><p> 温辛点头：“是。”</p><p> 听到肯定的回答陈可诚终于如释重负般在心里舒了口气，转口道：“温温早上醒了就开始找你，今天他特别乖——”</p><p> 车里，温温抱着一包抽纸，拽得纸哪里都是。</p><p> 看到温辛就把抽纸丢到一边，管也不管了，手举高要他抱。</p><p> 温辛抱着温温和他说话，陈可诚瞪了眼满脸惊恐解释自己只是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付实，躬身收拾车里的狼藉：“你是不是谈恋爱了。”</p><p> 付实：“没有。”</p><p> “到车里来吧，开了暖气。”陈可诚蛮小心地看着温辛问道。温辛没拒绝，说了声谢谢，坐进车里。陈可诚坐进副驾，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温辛和温温。</p><p> 没一会儿温温开始哼唧，温辛怎么哄都不行了，眼睛冒出大颗眼泪来。</p><p> 陈可诚说：“宝宝饿了，你也没吃饭，我们去吃个饭可以吗？”</p><p> “好。”</p><p> 陈可诚没想到温辛答应得这样干脆，内心虽然雀跃，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温辛对他的态度看不出什么，但陈可诚感觉得到温辛拒自己于千里之外。</p><p> 火锅店的包间在二楼，没有电梯。陈可诚在一楼忽然说要去厕所，让温辛和宝宝先上去。</p><p> 陈可诚推门进来时温辛正和温温玩得开心，他一进来，温辛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p><p> 陈可诚顿了下脚步，说：“抱歉，久等了。”</p><p> 上餐后，陈可诚拿清水锅底烫了些他“精挑细选”的小菠菜，从包里拿出搅拌机搅成泥倒入冲泡好的米粉里，加了些猪肝粉，和成米糊，问温辛：“要不要喂一下宝宝？”</p><p> “要。”温辛接过小碗，拿小勺子一点点喂温温，温温很喜欢吃，一勺一口，一会儿就把米糊都吃完了。</p><p> 这时陈可诚已经把肉烫好夹到温辛碗里，从他手中拿走碗收起来，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泡好的奶递到温温手里。</p><p> 他一边往温辛碗里夹菜，一边说：“趁热吃，凉了味道不好。”</p><p> 和陈可诚分别的这十一个月里，温辛猜测过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爸爸——当宝宝哭的时候也许陈可诚也会跟着哭，或者忙于工作，把宝宝交给别人带，不管不问……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陈可诚会是一个特别认真，做事和他工作一样干净利落的爸爸。</p><p> “吃吧，你不吃宝宝也不吃了。”陈可诚点点温温抱着的奶瓶。</p><p> “好。”</p><p> 用餐结束，温温已经睡在陈可诚怀里。陈可诚以上厕所为由，说付实已经热好车让温辛带宝宝先去车里。</p><p> 温辛抱温温下楼，他忽然想起，陈可诚大约在五分钟前刚去过一次厕所。</p><p> 陈可诚从热气腾腾人声鼎沸的火锅店出来后发现外面飘起鹅毛大雪，温辛站在车边朝他颔首，他头发和肩上落了些雪：“付实把宝宝放在安全座椅上了，谢谢你让我和他相处，我先走了。”</p><p> “我送你吧，”陈可诚解释道，“这个天气不好打车。”</p> ', ' ')('\n <p> 又说，“不送到家门口。”</p><p> 温辛想了想，点头说好。</p><p> 温辛下车前忽然要陈可诚等一下。没等陈可诚问就消失在雪里。</p><p> 大约八分钟的样子，温辛怀里抱着东西慢吞吞走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温辛抱了床小棉被和一个小枕头。</p><p> 温辛头发上落了些雪粒粒，他拍掉枕头上的雪拿给陈可诚说：“这是给宝宝的棉被和枕头。”棉被是很多块卡通图案的方块布缝在一起，家里也有这样的小被子，是周音和她几个朋友一起给温温做的。</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