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p> “我不用乘公交车。”<br />
我点头：“哦哦，是因为家离得比较近吗？”<br />
芥川：“不是，挺远的。”<br />
我：“……欸？”<br />
谈话间，lupin酒吧的招牌已经就在我们头顶。<br />
我指了指它：“到。”<br />
我领着芥川熟门熟路地去了后台，路上有同事认出了我。<br />
“或？你今天没班吧，怎么来了？”说着说着又看了眼芥川，“这位是你朋友？”<br />
“不是，他是来找工作。我带他去见店长，店长他是在休息间吗？”<br />
“好像是，你去看看吧。”<br />
进休息间前，我对芥川说：“店长可能会问你点问题，都是很平常小问题，比如你的薪水要求还有排班时间什么的，按真正想法回答就可以了。”<br />
“在下知道。”他说，然后看了我几眼，“只是为什么感觉你比在下还重视这个机会？”<br />
“因为你被录我就方便辞职了，不然酒吧人手会不够。”我说，“芥川君，你可是我辞职的希望。”<br />
他又问：“为什么要辞职？你不是说这份工作很好？”<br />
我回答：“是很好，我要走只是因为没有时间来兼职了。”<br />
最后芥川如我所愿被店长录用了，我高兴地领着他去前台点两杯西柚汁。<br />
其实我一开始想点橙汁，但芥川不太喜欢，他想要无花果汁，而我们酒吧还没那种东西，所以就变成了两杯西柚汁。<br />
那天我很开心，开心到第二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虽然我给酒吧招来了芥川，但是马甲进度完没还成。<br />
我还翻看了一遍面板，确定系统真的没有任何提示。<br />
我：？<br />
这总不会还得再招一个吧？<br />
芥川又不是什么小石子，随随便便就能在论坛里再捡到一个。<br />
当然这种忧虑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当天晚上系统的提示音就响起了。<br />
我估计是因为芥川已经是正式员工，所以理所当然我的马甲就没有存在的必要。<br />
[编号13储备的酬劳已全部转向宿主，请核对。]<br />
我扫过酬劳的那一串数字，又一次想起了费奥多尔。<br />
我获得酬劳的那些数字我从来不会去记，但是零酬劳这个真的太独树一帜。<br />
我不用去记，它就已经刻在我脑海里。<br />
[核对完成。]<br />
费奥多尔零酬劳的那条通知还一直处在待处理栏里，我点开虚拟面板，顺手一起确认了。<br />
周围静了好几秒，我问系统：[你不搜索新的身份吗？还是说升级了这项功能也改了。]<br />
它说：[报告宿主，编号13与编号16消除过快，数据库中暂未搜寻到可以顶替的新身份。]<br />
[嘻嘻，我厉害吧。]<br />
[……是的。]<br />
我正准备叉掉页面，突然灵光一现，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等等，系统，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br />
[宿主你请讲。]<br />
[如果说我现在可以不受限制地动用，切换以及退出马甲，那我退出了所有的马甲，是不是代表我就能回到本体状态？]<br />
最近一直着力于应对费奥多尔，同时兼顾着公司和酒吧的事情，再加上我很久没有回归过本体了，几乎已经习惯了以一种分裂的方式在横滨生活着。<br />
所以直到现在，在费奥多尔和酒吧都结束了之后，我才陡然意识到这个关键事实。<br />
以前我的本体和马甲之间以及马甲和马甲之间都是不受我控制，那么现在我可以控制马甲与马甲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有可能代表着我同样可以去控制本体和马甲之间的关系？<br />
系统沉默了两秒后说：[本系统不能给出明确答案，但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br />
我有些激动：[你现在能感受到我本体存在吗？]<br />
它应该是认真感应了一番，过了一会才回答我：[可以，但是距离过远，感受很微弱。]<br />
[弱就对了，我们在横滨，而那是东京。]我这么说道。<br />
[那我要开始了。]<br />
[好的。]<br />
[退号。]<br />
[是，宿主。]<br />
****<br />
意识完没有还全回笼的时候，我就知道，成功了。<br />
因为我感受到了在归拢过程中的那种奇妙的混沌感，就仿佛你能切身感受到灵魂正在与身体一丝丝贴合，许多次在横滨公寓间醒来前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br />
而这一次，我同样醒来了。<br />
不过不是在横滨公寓，是在东京高专。<br />
因为有太宰治提前通知，所以我对于我现在所处境地很有准备。<br />
睁眼看见的是高专天花板，身下是顺滑床单。<br />
还有暖和和的被子。<br />
呀，高专暖和和的被子，这也太难得了。<br />
我撑着床单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房间布置格局是宿舍。<br />
高专宿舍都是一人一间，很宽敞，确实是适合我呆的好选择……尤其是这似乎就是我宿舍。<br />
我踩着鞋下了床，旁边一米距离就是一扇玻璃移动门。通过透明的玻璃窗，能看见外面是浓密翠绿的一片。<br />
我拉开了玻璃门，感受着室外缓慢的空气流动，风若有若无地掠过，卷着阳光和草木气息。<br />
高专宿舍空房间很多，但是五条老师安排宿舍的时候喜欢将人都安排在一起，理由是热闹，当然我们也很喜欢。<br />
一年级许多个夜晚，我开着玻璃门扶着门框站着，只要喊一声名字，往左就能看见乙骨，往右就能看见棘。</p>
我点头：“哦哦，是因为家离得比较近吗？”<br />
芥川：“不是，挺远的。”<br />
我：“……欸？”<br />
谈话间，lupin酒吧的招牌已经就在我们头顶。<br />
我指了指它：“到。”<br />
我领着芥川熟门熟路地去了后台，路上有同事认出了我。<br />
“或？你今天没班吧，怎么来了？”说着说着又看了眼芥川，“这位是你朋友？”<br />
“不是，他是来找工作。我带他去见店长，店长他是在休息间吗？”<br />
“好像是，你去看看吧。”<br />
进休息间前，我对芥川说：“店长可能会问你点问题，都是很平常小问题，比如你的薪水要求还有排班时间什么的，按真正想法回答就可以了。”<br />
“在下知道。”他说，然后看了我几眼，“只是为什么感觉你比在下还重视这个机会？”<br />
“因为你被录我就方便辞职了，不然酒吧人手会不够。”我说，“芥川君，你可是我辞职的希望。”<br />
他又问：“为什么要辞职？你不是说这份工作很好？”<br />
我回答：“是很好，我要走只是因为没有时间来兼职了。”<br />
最后芥川如我所愿被店长录用了，我高兴地领着他去前台点两杯西柚汁。<br />
其实我一开始想点橙汁，但芥川不太喜欢，他想要无花果汁，而我们酒吧还没那种东西，所以就变成了两杯西柚汁。<br />
那天我很开心，开心到第二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虽然我给酒吧招来了芥川，但是马甲进度完没还成。<br />
我还翻看了一遍面板，确定系统真的没有任何提示。<br />
我：？<br />
这总不会还得再招一个吧？<br />
芥川又不是什么小石子，随随便便就能在论坛里再捡到一个。<br />
当然这种忧虑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当天晚上系统的提示音就响起了。<br />
我估计是因为芥川已经是正式员工，所以理所当然我的马甲就没有存在的必要。<br />
[编号13储备的酬劳已全部转向宿主，请核对。]<br />
我扫过酬劳的那一串数字，又一次想起了费奥多尔。<br />
我获得酬劳的那些数字我从来不会去记，但是零酬劳这个真的太独树一帜。<br />
我不用去记，它就已经刻在我脑海里。<br />
[核对完成。]<br />
费奥多尔零酬劳的那条通知还一直处在待处理栏里，我点开虚拟面板，顺手一起确认了。<br />
周围静了好几秒，我问系统：[你不搜索新的身份吗？还是说升级了这项功能也改了。]<br />
它说：[报告宿主，编号13与编号16消除过快，数据库中暂未搜寻到可以顶替的新身份。]<br />
[嘻嘻，我厉害吧。]<br />
[……是的。]<br />
我正准备叉掉页面，突然灵光一现，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等等，系统，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br />
[宿主你请讲。]<br />
[如果说我现在可以不受限制地动用，切换以及退出马甲，那我退出了所有的马甲，是不是代表我就能回到本体状态？]<br />
最近一直着力于应对费奥多尔，同时兼顾着公司和酒吧的事情，再加上我很久没有回归过本体了，几乎已经习惯了以一种分裂的方式在横滨生活着。<br />
所以直到现在，在费奥多尔和酒吧都结束了之后，我才陡然意识到这个关键事实。<br />
以前我的本体和马甲之间以及马甲和马甲之间都是不受我控制，那么现在我可以控制马甲与马甲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有可能代表着我同样可以去控制本体和马甲之间的关系？<br />
系统沉默了两秒后说：[本系统不能给出明确答案，但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br />
我有些激动：[你现在能感受到我本体存在吗？]<br />
它应该是认真感应了一番，过了一会才回答我：[可以，但是距离过远，感受很微弱。]<br />
[弱就对了，我们在横滨，而那是东京。]我这么说道。<br />
[那我要开始了。]<br />
[好的。]<br />
[退号。]<br />
[是，宿主。]<br />
****<br />
意识完没有还全回笼的时候，我就知道，成功了。<br />
因为我感受到了在归拢过程中的那种奇妙的混沌感，就仿佛你能切身感受到灵魂正在与身体一丝丝贴合，许多次在横滨公寓间醒来前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br />
而这一次，我同样醒来了。<br />
不过不是在横滨公寓，是在东京高专。<br />
因为有太宰治提前通知，所以我对于我现在所处境地很有准备。<br />
睁眼看见的是高专天花板，身下是顺滑床单。<br />
还有暖和和的被子。<br />
呀，高专暖和和的被子，这也太难得了。<br />
我撑着床单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房间布置格局是宿舍。<br />
高专宿舍都是一人一间，很宽敞，确实是适合我呆的好选择……尤其是这似乎就是我宿舍。<br />
我踩着鞋下了床，旁边一米距离就是一扇玻璃移动门。通过透明的玻璃窗，能看见外面是浓密翠绿的一片。<br />
我拉开了玻璃门，感受着室外缓慢的空气流动，风若有若无地掠过，卷着阳光和草木气息。<br />
高专宿舍空房间很多，但是五条老师安排宿舍的时候喜欢将人都安排在一起，理由是热闹，当然我们也很喜欢。<br />
一年级许多个夜晚，我开着玻璃门扶着门框站着，只要喊一声名字，往左就能看见乙骨，往右就能看见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