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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咒术界最强的手是冷的,不清楚这是他原本的温度,还是因为当下现场的缘故。</p><p> 没等五条悟问什么,旁侧的夏油杰忽地开口:“出手的人是我。”</p><p> “!?”听到这句话的江莱迅速抬起头——</p><p> “我知道。”五条悟点头,他转过脸,声线平稳接上,“我看见了。”</p><p> 他苍天之瞳注视着夏油杰:“我看见了,六眼显示的残秽也指向了你,所以才要问你——是谁做的?”</p><p> 夏油杰略微一怔:“什么?”</p><p> “是谁做的。”此时此刻,白发青年周身咒力如海啸一般剧烈波动,冰冷气势像是冰山倾压,沉重无声。</p><p> 无论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他的人,这时都能够察觉出,咒术界最强生气了。</p><p> “是谁控制的你。”五条悟的声音格外平静,但蕴藏在这平静之下的,是无法轻易浇灭的冷幽怒火。</p><p> 夏油杰顿了一下,他手指调转,操纵着巷口处的紫色三手咒灵调转回身侧:“说不准就是我做的呢?”他笑,“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啊,悟。我现在可是诅咒师。”</p><p> “你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对莱出手。”五条悟表情平静,“这一点,我相信你。”</p><p> “信任么……”夏油杰眼帘低垂,他轻笑起来,“我在你心里还有信任可言啊。”</p><p> 他将旁边的紫色三手咒灵收回,目光落在地面那点滴溅在脚底的鲜血上,他盯着那片血迹:</p><p> “其实这次百鬼夜行,目标就是莱。我是知情人,也是执行人之一。”</p><p> 目标真的是自己?江莱神情一凝。和论坛猜测的不同,这里的夏油杰看来根本没有去找里香的意思啊。</p><p> “但你也没真正对莱出手,对么。”虽然五条悟没在现场,但他仿佛能够猜到所有的一切——因为他无比熟悉、无比了解曾经的朋友。</p><p> 江莱缓过气来,补了句:“杰当时劝我走。”</p><p> “……这个世界并不是能够让我真正笑起来的世界,但是,我并未连带着高专的人一并仇恨。”夏油杰低缓叙述着,“他们一直想要找到你,莱。他们说你可以帮助我们,能够加速大业的完成。”</p><p> 他们?应该是指监管会吧。江莱回忆起。这就是当时夏油杰和自己说“原本想请你帮帮忙”这句话的原因?</p><p> 但是今天又是狱门疆又是捅脖子的,可不像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啊。</p><p> 五条悟没有言语,他似乎也猜到了背后主使者,眼底凝聚的神色冷意昭示了他的态度。</p><p> “你这么久都没出现,我原本以为,莱你这次也并不会来的。接着这个由头,用用组织里的力量,清扫下道路也好。”</p><p> 在此顿了一下,夏油杰继续对江莱道,“我没和他们说过你是[存在],我记得你提过不能以这个身份结缘太多。”</p><p> “见到你,我其实还是摇摆了那么一段时间的。”夏油杰细长的眼睛弯起,比笑意更多的是疲惫,“后来我想,你是自由的。还是算了吧。”</p><p> 自由……这句话背后的,是他自己的不自由吗?江莱敏锐感知到对方在其中掺杂的什么隐晦的情绪。</p><p> “我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直接下杀手。”夏油杰衣袖下的手略微蜷缩起来,刚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是我的错。”</p><p> “……所以是谁在操控你?”五条悟再度开口,他蓝眸带着某种高位压迫,刺向背后隐藏的那伙团体。</p><p> “没用的,悟。”夏油杰摇摇头,他唇角依然略微勾起,但那并不是能够以笑容形容的表情,“是束缚。”</p><p> 刚从小学升入国中没多久的他,其实还是个孩子,而且对咒术界并不了解。</p><p> 才失去父母的时候,他茫然、惶恐、无措,监管会的人给了他及时的援助和温暖,接管了他的生活。</p><p> 身穿长裙的女人声音非常温柔,她揉了揉夏油杰的头,说:“我们养你长大,杰要做乖孩子,好吗?”</p><p> 小夏油杰低声道:“好。”</p><p> “那杰不听话的时候,我们帮你的身体做出决定,好不好?”</p><p> 小夏油杰想自己很听话很懂事,但他眨眨眼,还是习惯性点头:“……好。”</p><p> 长裙女人动作轻柔,她牵起夏油杰的小手,继续道:“我们立契约束缚,就这么定了哦?”</p><p> 小夏油杰抬眸看着眼前的长发女人,他不懂这些问题的背后意义,只是礼貌地顺从回复:“好。”</p><p> ——从此在身上缠下某个不可摆脱的束缚。</p><p> 丸子头青年缓慢叙述往事,他的视线从地面的血迹移开,回望向面前的两人。</p><p> “我原本以为,我只是偶尔在某些时刻被携裹着前进而已。”夏油杰笑起来,“现在来看,我永远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啊。”</p><p> “现在我都有点搞不清了,这些年里坚守的[大义],到底是我的想法,还是他们的想法。”</p><p> 五条悟收紧拳头:“据地在哪儿。”</p><p> “我相信你找到过不少,在这些年里。其实没太有用,不是吗?”夏油杰眯眯眼狐狸颜笑</p>        ', ' ')('\n          <p>道,“他们经常提起你,提起你带来的麻烦。”</p><p> “但是,他们是杀不死的。在没有找到背后真正的原因之前,没法真正杀死核心成员。”夏油杰呼出一口气,他扯下自己额头的绷带——</p><p> 其上的繁复花纹太阳图腾已经趋近完整,只是缺了右上角的一小部分。</p><p> “一旦这个真正形成,就杀不死了。”夏油杰说,“只要还有源源不断的饲料,就会有延续的孕育重生。”</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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