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n <p>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柩照在屏幕上,一室寂静,这还是她第一次郑重其事叫系统的编号。</p><p> 只见系统摇摇头,一副要哭了的架势:“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问我。”</p><p> 良久,沈今禾叹了口气。</p><p> “罢了,你也只是个打工的。我知道你大概有不能开口的苦衷,你不必回答我什么,只需要在我问话时点头或者摇头即可,这样可以吗?”</p><p> 系统如蒙大赦,眼泪汪汪地猛点了几下头。</p><p> 她回忆着以前在哪看到过的穿书指南,缓缓开口:“驸马府邸的那本书,是用来联系我和原世界的载体对吧……”</p><p> 系统点头。</p><p> “载体是不是会随着穿书者一同进入书里……”</p><p> 它摇头。</p><p> 沈今禾一顿,竟不是这样?那就是说,“载体不会到书中来,它自始至终都该在原世界才对?”</p><p> 系统连连点头。</p><p> 明白了,这就好比手里的风筝线,即便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只要线还在,连接就在。</p><p> “可它不知怎么来到此地,落入了湖底,被湖水阻隔开来,信号中断,所以系统这十八年来才检测不到我。”</p><p> 而上元佳节那日,驸马无意间将它捞出,于是系统自然而然又能感应到她的存在了。这也让她回想起搜索原文时的事,那时屏幕一直显示正在加载中,应该也和本体落水后信号接收变弱有关。</p><p> 见它没有否定,沈今禾继续往下说:</p><p> “照这么说,那我的悲惨出身,也不见得就是系统为惩罚我而专门设定的……很有可能,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p> 系统狠狠点了几下头。</p><p> “至于你什么都不能说,是因为整件事很可能并不是哪里出了bug,而是有人故意而为。而你们内部在查清之前,并不希望外界知道此事,尤其是我,本次事件的受害者。”</p><p> 说罢阴恻恻地看着它。</p><p> 它一哆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p><p> 点头是因为她大部分都没说错,而摇头则是因那句“有人故意而为”,怕是它自己也不确定真相到底是什么。</p><p> 关于这一点,早在公主府沈今禾就隐隐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可直到现在,她仍是无法说服自己,原世界大概有人要害自己这个事实。</p><p> 她发誓这二十几年来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不偷鸡也没摸过狗,安分守己与人为善,就差普度众生了。</p><p> 按说她一没钱二没权,谁会专门跑来害她呢?</p><p> “除了上面那些事,有没有什么别的是你可以说的?”沈今禾若有所思道。</p><p> 系统僵硬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都猜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p><p> “哦,那你说吧。”</p><p> 系统一噎:“……”</p><p> “说吧,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是吗?”</p><p> “好吧。”系统“呼呼呼”地换了几口气,小心翼翼道:“你走之后,有人登过你的穿书id号。”</p><p> “什么?!”</p><p> 沈今禾“噌”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瞬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生出,直窜心头。</p><p> 是谁?谁会知道她的id号?在原来的世界,穿书这个行为虽常见,却有着一定的危险性。</p><p> 为防止穿书者在穿书后,有人恶意破坏或中断程序,使得穿书者意外受伤或死亡,因此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穿书id,这是比身份/证更加私密的东西,一般连要好的朋友也不会告知。</p><p> “你再好好想想,之前有没有给谁说过?”</p><p>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无端端地去给别人说这个,再说这东西,尽管对自己十分有用,对别人却是无甚用处的,别人又不能拿着她的id去取钱买东西,所以一般也没人会问这个。</p><p> 再说就算旁人拿到了她的id,没有系统专业人员的操作,一般人也不懂如何传送,以及传送到哪里,更别说切断载体了。</p><p> “我想起来了,在进来这本书之前,有个朋友去我家里借住了几天,可我实在想不起来她有什么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愿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p><p> “哦对了!我姐姐在我穿书前一天给我打过个电话。”</p><p> “说什么?”</p><p> “记不太清了。”毕竟她已经在这个世界里待了十八年,“不过总觉得她问了句什么要紧的话……”</p><p> “你快想想。”</p><p> “当时我正边唆鸡爪边看这本狗血文……这时她打来电话,好像是问了句…我寄过来的鸡爪你还喜欢吗?”</p><p> 系统打了个冷颤:“怎么被你一说,感觉这句话阴森森的。”</p><p> “胡说,鸡爪子这么可爱!”</p><p> “鸡爪可不可爱不要紧,要紧的是得赶快揪出来那个登录你账号的人。”</p><p> 系统飞在她头顶道:“载体的事我汇报了,组织已经立案,估计警方一两个小时就能在线上排查完和你有过接触的人。”</p><p> 科技发达就是好啊,沈今禾</p> ', ' ')('\n <p>摊开双臂向后倒在被褥上,望着黑漆漆的房梁。就是不知道他们查出结果时,这书里又要过多少时日了。</p><p> ……</p><p> 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p><p> 黄叶落满了亭台楼阁的檐角,菡萏残落,偶有一两只池鱼游过,泛起一片涟漪。</p><p> 叶绥隔三差五地就来听一次学,每回来,都能惹得一群女婢花枝乱颤。</p><p> 他长着张惑乱众生的俊脸,高鼻深目,身体修长挺拔,看似不易亲近,然而性子却是十分跳脱的,女婢们觉得他温润随和,像个憨傻可爱的玉面少年郎。</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