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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琮正陷入一场幻梦。意识被抽空, 被什么远远地牵着,向下坠。
    他蜷缩在逃生的星舰上,四周是嘶哑的报警音。
    舰窗之外, 废星正在塌陷。
    由内而外的连锁引爆, 火光吞噬表层,矿带爆开, 空气层断裂,被一圈圈烈焰包围。
    污染者在永远不会有人回应的求救信号里,绝望地死去。他们的身份从未被记录,他们的尸体也不值得回收。
    他的同类,他的星球, 他出生的地方, 那里什么都没留下, 全部被高高在上的联邦屠杀殆尽。
    再一转,画面又变了。
    他站在联邦基因库门前。
    裴琮独自一人,所有人透过监控记录窥视着他。他声名狼藉, 极端危险,具有极高的毁灭倾向。
    他从不为谁而战, 也不是为了什么正义,只是想证明那套该死的“人种净化逻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的手掌搭在爆破指令上, 顶着全世界的审判, 孤注一掷, 摧毁了联邦基因库。
    连同他自己, 一起消失在火光中。
    意识开始崩解。
    裴琮忽然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骨骼开始从“现有形态”脱开。
    体内被融合进来的某种“基因”,正在发出震荡,像是要从他濒死的意识中撕开一个回溯的裂缝。
    被拉着、卷着、重组着, 飞快地……向过去回溯,再落下去。
    梦境崩解的刹那,裴琮整个人骤然坠入失重般的黑暗。
    天光很暗,黑池特有的发光粒子微微闪烁,血干涸成纹路。
    而他正被人按在剧烈的心跳之间。
    那个人低着头,呼吸压得极轻极浅,却一动不动,好像守着自己的整个世界,一双手臂、滚烫的,死死地抱在怀里。
    裴琮还残留着梦境稍微那片崩塌的余光,他的眼神慢慢聚焦。
    他偏头,视线一寸寸掠过对方的肩胛、锁骨、下颌——直到撞进那双已经不再阴沉、却依旧深得骇人的银灰色眼睛。
    “睡得够久的。”
    对方低声说,俯下身,额头抵在裴琮的下巴上,很是享受裴琮现在的虚弱。
    裴琮敏锐察觉到西泽尔的不同。
    他曾经熟悉的那种低温、湿冷、带着蛇类警觉与病态压抑的感觉,已经完全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野性、不断扩张的味道,翻滚的欲望和控制感直往他身上贴。西泽尔身上的血迹斑斑,带着刚刚觉醒的、锋利的、野心勃勃的笑容。
    这让裴琮感到陌生。
    裴琮眯了眯眼,嗓子还干,但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惯有的笑:
    “你觉醒了第二基因?”
    西泽尔笑了笑,没有回答裴琮的问题,而是俯下身,鼻尖贴近裴琮的颈侧,陈述事实:
    “你差点死了,被吸干了,裴琮。”
    “醒来第一件事居然还是关心我?”
    他的声音贴着皮肤说出口,温热的呼吸让裴琮有些不适应,原来蛇类的冰冷粘腻感荡然无存。
    裴琮眼神一顿。
    意识的余波翻上来,让他想起那团“器官”像溃散的血海一样缠住自己、撕裂、吞噬的细节。
    他皱起眉,低声道:
    “……是我大意了。”
    他顿了顿,嗓音沉下来,带着一种极难得的收敛与低缓:
    “受伤了吗?”
    西泽尔更加愉悦,指腹沿着他侧颈压了压,醒来的第二句还是在关心他。
    裴琮果然是在意他的。
    自己作为蛇之前真是愚蠢,疑心如此重,却只知道憋在心里。
    他怎么会对这个产生怀疑呢?
    西泽尔掐住裴琮的下巴,慢慢道:
    “你确实应该向我道歉。”
    他低头看着他,眼里却没有责怪,只有某种说不上来的炽热。
    “不过口头上的道歉,未免太敷衍。”
    裴琮被他的动作惊讶了一下,第二基因的影响名不虚传。
    但再怎么影响,也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裴琮很快平复下来,确认西泽尔没什么重伤,骨子里的恶趣味又冒出来:
    “哦?你想怎么惩罚我?”
    他以为西泽尔会再别扭地沉默,或者说点阴阳怪气的冷话。
    西泽尔目光缓缓从裴琮的嘴唇扫到锁骨,再落在他侧颈那处泛白的皮肤上,鼻尖慢慢贴近裴琮的侧颈,先嗅、再停下。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缓缓摸出一个银色的小装置,比指节还小,质地极轻,表面有微型触点。
    他用指腹慢慢地擦了擦,贴在裴的皮肤上,命令道:
    “割开皮肤,把它放进去。”
    他说得很轻,却也很慢,没一点藏着掖着的意思。
    裴琮瞥了它一眼,眯起眼。
    西泽尔之前给裴琮也装过定位器,趁裴琮睡着,临时注射追踪液体,就像这次一样,但这种方法有时间限制,还总担心针眼会被裴琮发现。
    但现在不一样了。
    裴琮不在他身边,就出了这种事情,差点把自己的命丢出去,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裴琮真死了,打算拿什么赔给他?
    都是裴琮的错,所以现在,想让裴琮自己戴上,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
    西泽尔没有说“拜托”,也没有加“如果你愿意”。而是以一种直白逻辑,坦荡而执拗地盯着裴琮。
    这枚定位器,从他有这个念头,就一直贴身带上身上了,只等待一个放进去的机会。不想再偷偷摸摸,西泽尔急切地想看裴琮的行踪,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
    裴琮知道少年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刚刚从死亡边缘回来、刚刚觉醒第二基因、整个人还晕着一层钝痛。
    最讨厌的,就是“意料之外”。
    他们本来就很少分开,裴琮清楚自己在西泽尔心中,大概已经彻底成为了他的所有物,那么,给所有物带定位器也不算是很出格的要求。
    裴琮垂眸,从西泽尔手里接过定位器。
    他用骨刺一样锐利的蝠翼边缘,割开了自己前臂皮肤。
    血顺着腕骨蜿蜒淌下,裴琮动作不快不慢,把那枚银色的小东西,嵌进了那道新开的创口中。
    皮肤慢慢合上。
    西泽尔盯着他看了一整个过程。
    从血流下,到定位器滑进皮下,那一刻,他心里的占有欲没有平息,反而像个无底洞炸开了底。
    他该满足的。
    他得到了所有——裴琮没有拒绝、没有反抗、甚至主动让他看,在血里把定位器种下,种进骨肉。
    西泽尔眼神骤然紧缩,呼吸止在喉咙,胸腔像是被什么野性的本能活生生地撕开了。他心跳得越来越快。狼闻到了猎物自己钻进巢里,不是高兴,而是疯了。
    ——想要更多。
    如果他现在亲吻他,裴琮会是什么反应呢?如果现在抚摸他,进入他的身体呢?
    裴琮好像没察觉西泽尔已经快要失控,散漫地从西泽尔怀中挣脱,半跪在西泽尔面前,直接对上西泽尔深灰色的眼睛:
    “对不起,我接受你的惩罚。”
    西泽尔忽然就静了,他伸出手,一点点揉过蝠翼的薄膜,现在的裴琮如此顺从,让他几乎产生了忍耐身体欲望的念头。
    他越来越贪婪了,他想从裴琮的嘴里逼问出一点让他安心的话。
    “裴琮,你会陪着我吧?”
    西泽尔的声音在黑池实验室那层密闭的钢板空间中显得过于清晰。
    蛇类的他一向多疑阴郁,绝不会将这种恐慌的情绪袒露在外。可作为狼崽,在直白表达占有欲的同时,这点压不住的偏执,还是一点点漏了出来。
    他们身处的地方极其安静。
    黑池的控制层还未重启,四周全是生锈的实验台、脱落的冷凝管、滴落不明液体的废管道,眼前模糊不清,不知何去何从。
    这一切都逼仄得让人窒息。
    未来西泽尔会站在在星际之巅,他会是让联邦头痛的统治者。哪怕孤身一人,也能踩着尸骨闯入层层防卫,摧毁联邦的核心。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坐在潮湿钢板地上的少年,一遍遍确认他的神明不会离开他。
    裴琮伸出手,抱住了他。
    “当然。”
    他低声说。
    裴琮不会再让西泽尔独自前行。
    那么,作为奖励——
    西泽尔侧过头,狼耳朵就那么轻轻一抖,从他黑发间慢慢探出。
    一对灰黑色的耳朵,柔软,细绒半竖,带着刚觉醒不久的生涩,
    西泽尔凑到裴琮手边:“……摸吧。”
    裴琮终于看清了,西泽尔的第二基因是什么。
    是狼。
    是披着脏血和利齿的野兽,终于愿意为他低下头,露出腹部和耳朵的狼。
    他没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
    指腹划过绒毛,柔软得不可思议,耳朵微微颤了颤,西泽尔下意识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他们正准备离开黑池。
    那团肉从池子深处蠕动爬出,带着湿滑的血痕,低伏着、缓缓向西泽尔靠近。
    它没有攻击的意图。
    西泽尔已经拔出武器,脸色瞬间沉下来,藏着压着不住的杀意。
    那是纯粹的直觉性愤怒,它想接近裴琮?它碰都不配碰。
    “别急。”
    裴琮伸手拦住了他。
    他目光停在那团肉上,轻松判断出“器官”的意图:“它认定你了,你是它要找的新主人。”
    西泽尔眉目冷冷。
    裴琮顿了顿,补充道:“它有用。它能提高你的精神力上限,让你的基因更加稳定地运转。”
    西泽尔闻言没松手,眼神反而更冷了:“它差点吸干了你。”
    裴琮觉得丢脸,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当时没防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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