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飘了来——“……这陆亭风也不是一般的倒霉,哪个门派没有个把机关?有了肯定就会伤人。伤了别的人,还指不定是非对错在哪儿,喝杯酒也就揭过去了,他偏偏伤了周正周大侠的夫人。”<br/><br/> 周正的妻子薛瑜蕊,并不是江湖人。嫁给周正之前,她只是个体弱多病、温柔婉约的普通女孩。所以,如果有什么江湖纷争牵连到她,不仅周正及快刀门的人会立即翻脸,整个江湖的风评都会跟着转上一转。<br/><br/> 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周正周大侠的侠义事迹,薛瑜蕊的娇弱和美貌,周正和薛瑜蕊如何恩爱……曲放忧已然听不进去。他知道,薛瑜蕊常年在家养病,周正爱极了她,根本舍不得让她外出。于是,薛瑜蕊为什么会跑到赤霄峰去,又恰为机关暗器所伤,就很耐人寻味了。<br/><br/> 曲放忧最先想到的,是剑自鸣。世事少有巧合。现在,想要铲除赤霄峰又能找快刀门帮忙的,也只有他了。他做这件事,自然又不是为了自己。<br/><br/> 曲放忧忽地坐不住了,他想要确认这件事究竟同剑自鸣有没有关系。去奉夜教或者快刀门打听,绝对不会有收获,当事人八成也不愿意透露信息。但是,曲放忧有得天独厚的门路。<br/><br/> 薛瑜蕊是巩方的病人,她要离开快刀门,周正必先询问巩方。而且,现在她既然受了伤,十之八九正接受巩方的治疗。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巩方虽然不会告诉旁人,但曲放忧算是他半个徒儿,只要下足功夫,定能问出来。<br/><br/> 作为一名大夫,巩方的行踪从来都不是秘密。曲放忧找到他的时候,巩方正送人出院子。那几个人的身影实在太过熟悉了,所以曲放忧只扫了一眼便已经确定。<br/><br/> 剑自鸣、季悠涟、臧青弦、任苍澜、谢岚、唐素韵,好大的阵势。<br/><br/> 巩方难得地客气,执意要将他们送到院门口。<br/><br/> 曲放忧见状,还未及思索,身体自行贴附到巷子里杂物堆出的死角。他只听到剑自鸣说:“巩老爷子,送到这里就好了。一直以来,让您老费心了。”<br/><br/> 巩方哼了一声,说:“可不是,你这‘执着’要是解了,真就再用不着我这把老骨头了。后生可畏啊!”<br/><br/> “巩老爷子,”这次开口的人是唐素韵,她说:“就算我这次能成,期间波折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用在这人身上的方子,寻常人不知道要死多少次,算不上能解‘执着’。”<br/><br/> “这我自然知道。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各位有心,我领了。”巩方说,“希望诸位再也不用进我这院子。”<br/><br/> 曲放忧听得心头一惊。巩方最后这句话,他听过无数次,每一次巩方将病人的彻底治好,都会甩下这么一句话来。现在,他将这句话说给了剑自鸣,可见,“执着”当真能解了。<br/><br/> 曲放忧想到适才匆匆一瞥。剑自鸣不知穿了多少层衣服,整个人都裹进厚实的黑貂皮中,完全看不出身型。那些厚实的棉花和皮毛重量可观,但剑自鸣的腰背挺得笔直,透出一股倔强的生气来。他躬身道别时露出了耳根后方的一小段脖颈,曲放忧于是看出——他又瘦了。似乎每一次离别之后,再见他时他总要瘦上一圈。曲放忧想,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虽然不长,但,那些日子里,他无论伤的多重,都没用清减几分。<br/><br/> 可是,剑自鸣之所以体弱、之所以命不长久,需要他来维系,都是因为“执着”。若是除了“执着”,天高地远,再没有什么能拘得住他——他不再是非他不可了。<br/><br/> 曲放忧觉得自己亏了许多。他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千万种念头交织在一起,怎么都理不出头绪,后来干脆连自己都想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br/><br/> 傍晚,萧锦将他从那个旮旯里拖出来。巩方见了,便加了一副碗筷。巩轻执也在,见他神色颇不寻常,就什么话都没说。<br/><br/> 曲放忧没有看碗里盛了什么,只麻木地吃下去。<br/><br/> 巩方吃完饭,叹一口气,说:“你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又是为了什么过来?”<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曲放忧怔了片刻,才想到自己是来询问薛瑜蕊的事情,他一开口,问出来的却是——“他好了?”<br/><br/> 萧锦和巩轻执迅速对望一眼,心里想的都是:看吧,这失魂落魄的,就是因为剑自鸣啊。<br/><br/> 巩方也知道他说的是谁,答:“能好了也不利索,好不了就死。反正,方子我见了,人我也看了。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我是再也懒得管了。”<br/><br/> 曲放忧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明白。<br/><br/> 巩方拍拍他的头,又说:“‘执着’这种毒,蛊一沾就死。要是没有它,指不定那小子活不活得到现在呢。这毒的源头又不知道在哪里,下一个病人,我这辈子未必等得到喽!”<br/><br/> 巩轻执皱了眉,说:“爹,有我和小锦呢。”<br/><br/> “你们?自己的身子骨儿都没整利索呢!”巩方说着,又恢复了往日硬臭的脾气。他停了一瞬,转头对曲放忧说:“不过,他现在用药,仓促了。”<br/><br/> 曲放忧却没有将他这句话听进去。他满心想着的都是剑自鸣这场非生即死的豪赌。剑自鸣历来都不喜欢赌博,所以,曲放忧几乎确定他已有成竹在 x_io_ng 。<br/><br/> 剑自鸣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死的人。<br/><br/> 曲放忧长叹一口气,道:“我去找赵钱儿喝酒。告辞了。”<br/><br/> 巩方难得地出言劝道:“当心喝死。”曲放忧佯装听不见,摆摆手就从饭桌边站起来。巩方一把抓住他,问:“吃晚饭就这么走?”<br/><br/> 曲放忧讪讪地笑笑,照惯例收拾碗筷、洗碗,之后才离开。<br/><br/> 只要有酒,找赵钱儿不难。<br/><br/> 曲放忧叫了最烈的酒,在客栈连喝了三天,赵钱儿就自己 m-o 了过来。<br/><br/> “我说曲放忧,你不是戒了吗,怎么又喝起来了?”赵钱儿一边说,一边 m-o 过来一个酒坛,一口气吸了半坛酒,之后又说:“你这次可是亏大发了!小爷那一整坛的‘醉春宵’,已经一滴都不剩咯!”<br/><br/> 曲放忧白他一眼,说:“喝酒!”<br/><br/> yi-n 山醉梦楼的“醉春宵”,盛名远播,但是,因它的位置特殊,加之老板娘是‘锁梦银钩’邱溪白,没有人敢不问自取。赵钱儿没想到曲放忧是这般反应,他喝了一大口,却没有闭嘴。<br/><br/> “那天你们走得急,没看到。那个脸上有火的中了箭,一退回林子里就和路亭风打起来了。”<br/><br/> 曲放忧喝酒的动作慢下来,依旧沉闷。他知道赵钱儿说了什么。傅冰烛是被冥泠宫主所杀,那么,路亭风对冥泠宫的人绝不会留情。但是,他的功夫差了忍冬太多,为求一击致命,只得制造机会、等待时机。<br/><br/> 曲放忧想:难怪竹林里的机关比之前森林里的简易许多,原来是路亭风为杀忍冬留了一手。<br/><br/> “……烧得焦了,人也终于是死透了。”赵钱儿说,“路亭风伤得不轻,现在又被剑自鸣好一通设计,这辈子别想翻身了。”<br/><br/> 曲放忧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是他设计的?”<br/><br/> 赵钱儿颇为惊讶地问:“难道不是吗?之前黯阁灭的时候也没人有证据啊,不也都是他为了你干的?”<br/><br/> 曲放忧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整张脸都搅在了一起。他实在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他身边的事情都要涉及到他,又是为什么与他有关的事也都同他脱不了干系?于是,曲放忧说:“你就不能不说他?”<br/><br/> 赵钱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