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到约定时间，梁喜特意穿了宽松的t恤和运动短裤，运动鞋，看起来十分松弛。</p><p> 车窗摇下，信航见她第一句说的是：“咋的？要去跑马拉松啊？”</p><p> “你在前面开，我在后边跑，过年之前怎么也到了。”</p><p> 信航给她开车门，“那我可舍不得。”</p><p> “给你买的油条。”</p><p> 梁喜上车把塑料袋扔给信航。</p><p> “对我温柔点行不行？”</p><p> “不吃还给我。”</p><p> 信航赶忙护住，“吃！”</p><p> 打开塑料袋，信航一口咬掉半根，“你没跟小宁说吧？”</p><p> “没说。”</p><p> “那就行，怕他在那边惦记，不安心工作。”</p><p> “嗯。”</p><p> 梁喜系完安全带，又把外带的豆浆插上吸管，递给信航，“为什么想去找马有原的妹妹？不是疯了吗？疯子的话有几分可信？”</p><p> “听周大爷的描述，马有原混得特别好，家里就这么一个妹妹，为什么一夜之间疯了？他还不管不问，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就算问不出实质内容，也能找出蛛丝马迹，相信我的直觉。”</p><p> “信，快吃吧，吃完好走。”</p><p> 梁喜什么也没带，只拿了手机，反正信航车上啥都有。</p><p> 安北县距离化城两百多公里，不堵车的话两个多小时可以开到，一路顺畅，抵达精神病院的时候刚好十点半，下车后信航从后备箱拿出两个礼盒，一盒是牛奶，另一盒是坚果。</p><p> “哎呀，真懂事。”</p><p> 信航不领情，“我咋听着不像夸我呢。”</p><p> “真心实意。”</p><p> 信航笑笑，“走吧，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p><p> 他托同事郭超找到医院里面一个工作人员，管行政的，郭超没说信航是警察，而是病人的远房亲戚，过来探望，顺便问问情况。</p><p> 在一楼联系完，那位工作人员很快从二楼下来，信航嘴特甜地叫了声：“张姐，我是小信。”</p><p> 小信？梁喜差点笑出声。</p><p> “啊，郭超跟我说了，你是他好兄弟，有什么事尽管知会，能帮的一定帮。”</p><p> “谢谢张姐。”</p><p> 她往信航身后看了眼，信航介绍说：“我妹，陪我一起来的。”</p><p> 梁喜冲张姐笑笑，没说什么。</p><p>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马有平。”</p><p> 原来叫马有平啊。</p><p> 张姐边走边介绍，“她是一四年的时候送来的，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满嘴胡言乱语，这些年虽然没人来探望，但是她家钱不少交，还让她住单间，享受最好的待遇，实不相瞒，你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p><p> 信航问：“谁给她</p><p> 交的钱啊？”</p><p> “你不知道啊？”</p><p> 信航反应快，“有些事咱也不好问呐，姐。”</p><p> “也是，交钱的人叫“王四”，说受人之托，估计是她哥找的吧。”</p><p> 王四，这名字编得真随意。</p><p> 坐电梯上到四楼，走到里侧房间门口，信航对梁喜说：“要不你在这等，别吓着你。”</p><p> “没事，走吧。”</p><p> 梁喜想象她会见到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可真切地见到，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p><p> 你想我吗？</p><p> 叫“马有平”的女人虽身着病号服,可头发却梳得整齐，没有错乱，脸颊也很干净。</p><p> 听见门外动静她死死盯着玻璃向外看,紧接着嘴角蔓延一丝诡异的笑,这才展现和常人的不同。</p><p> 张姐说：“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感觉很清醒，像正常人一样,一旦见人就不行了,估计不认识你俩。”</p><p> 信航：“肯定不认识,我们隔着好几伏的亲戚,要不是受人之托我不能来。”</p><p> 梁喜仔细观察马有平,发现她不笑了，而是坐在床上向外望。</p><p> 张姐走到一旁，说：“我不建议你俩进屋,隔着玻璃看看得了，回去跟亲戚有个交代就成。”</p><p> 信航装得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父母都没了，唯一的哥又不管她,愁啊！”</p><p> “张姐跟你说句实在的,就他们病人这种情况,家里能给拿钱好吃好喝养着就不错了。”</p><p> “也是。”</p><p> 忽然梁喜“啊”地一声,信航赶忙把她往身后拉。</p><p> 原来马有平趁三人说话时跑到门口来,把梁喜吓一跳。</p><p> 张姐有点不好意思,“看也看了，要不还是走吧,去我办公室坐坐。”</p><p> “行，姐，麻烦你了。”</p><p> 信航问梁喜,“没事吧？”</p><p> “没事，有点突然。”</p><p> 梁喜壮着胆子又看了一眼，马有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嘴里念叨什么，奈何隔着门听不清。</p><p> 张姐见梁喜面露疑惑，告诉她：“常年叨咕那两句，什么杀人了，救救她，放开我之类的话，臆想严重。”</p><p> “噢。”</p><p> 梁喜虽然第一次</p> ', ' ')('\n <p>亲眼见到精神病患者，但在影视剧里看过类似剧情，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有自己的对话方式。</p><p> 跟张姐还有信航下到一楼办公室，张姐给拿了两瓶矿泉水，她坐下喝自己煮的养生茶。</p><p> “张姐，你这边有马有平直系亲属的联系方式吗？”</p><p> “当年住院的时候她哥留了一个，但是是空号。”</p><p> 信航叹口气，“我还寻思帮她联系联系呢。”</p><p> “对了，我这有那个王四的联系方式，每次缴费都是通知他。”</p><p> “也行，给我吧。”</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