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以。”<br />
叶润平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鸡蛋糕，将其掰成两半，自己拿小的一半，把大的那份递给叶娲，“好香！要是能天天吃到鸡蛋糕，让我去住牛棚，我也愿意！”<br />
“嘘，小声点，别人都看我们了。”<br />
叶娲拿出手绢，用手绢包着鸡蛋糕，捧着鸡蛋糕，小口小口的，极其珍惜地吃鸡蛋糕。<br />
鸡蛋糕特别香，吃进嘴里又香又甜，是比肉更好吃的东西。<br />
可惜大队里没有人会做鸡蛋糕，镇上倒是有，但是镇上的鸡蛋糕经常供不应求，有钱和票也很难买着。<br />
这次能买着，还是因为她跟小哥叶润平来了县里。<br />
快要过年了，俩人以买年货，以及去找同学借书为由，一起来了县城。叶娲经常跟着叶老汉到县城买粮种，对县城熟悉得很，家里人都很放心她跟叶润平一起出门。<br />
攒了几年，叶娲攒下了不少钱，除去给爷爷和奶奶买帽子外，还剩下不少钱。正好看到县里的供销社有卖鸡蛋糕，叶娲便用自己的钱和叶阿奶给的票，买了两斤鸡蛋糕。<br />
“好吃吗？”<br />
在叶娲吃着鸡蛋糕，想着回去后要怎么把礼物送给爷爷奶奶，给他们一个大惊喜时，耳边忽然传来女人的说话声。<br />
叶娲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短头发的，眼神清澈懵懂，脸上挂着傻笑的女人。<br />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br />
女人用力点头，“好吃吗？”<br />
“好吃。”<br />
叶娲往旁边挪了挪，面对女人异常炙热的眼神，感觉到有些不自在。<br />
“有多好吃？”<br />
“很好吃。”<br />
女人还在看她，眼神里流露出渴望之色，“可以给我吃一点吗？”<br />
“啊？”<br />
第一次被人讨要吃的东西，叶娲不免有些愣住。不过她只愣住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从没咬到的鸡蛋糕上掰了一些递给女人。<br />
“您尝尝。”<br />
女人一点犹豫都没有，伸手快速接过，脸上露出灿烂的傻笑，“谢谢你。”<br />
刚才没有认真看，没发现女人不对劲。这会儿面对面说话，叶娲看清楚女人有些不对劲。她似乎脑子不太好，一言一行都像是孩子，身上看不出大人的模样。<br />
坐在后面的叶润平伸手过来拉了拉叶娲的衣角，小声说：“她好像是傻子。”<br />
叶娲没有说话，眼神继续盯着女人看。<br />
女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并不介意被看，抬起头，冲她嘿嘿傻笑。<br />
看到这里，叶娲确定了，坐在旁边的阿姨确实脑子不太好，可能是个智商有缺陷的人。<br />
怪不得她会跟小孩子似的和她讨要东西吃。<br />
叶娲收回视线，继续吃手里的鸡蛋糕。<br />
但不等她吃几口，旁边的女人忽然伸手过来戳她的手臂。<br />
“嘿嘿嘿，你在干什么呀？”<br />
她脸上的笑容很纯粹，笑容布满整张脸。和那些疯疯癫癫的傻子不一样，她的穿着打扮很正常。身上的衣服虽然有补丁，但每件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一丁点的脏东西。头发虽然剪得很短，但每根发丝也都是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每天都有梳理。<br />
“我在吃东西。”<br />
鸡蛋糕还有不少，叶娲想了想，干脆把没吃过的另一半都掰给她，“给你吃。”<br />
“谢谢你。”<br />
她又笑了，笑得很满足。不过她这次并没有吃鸡蛋糕，而是拿着鸡蛋，跟献宝似的递给旁边座位的男人。<br />
“吃，吃，你吃。”<br />
男人没有说话，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在女人一声声的催促下，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没有拿东西的手对着女人比划几下。<br />
女人不知道是看懂了他的比划，还是喊累了，直接把鸡蛋糕塞到男人嘴里，“好吃的，我吃了，你也吃，嘿嘿嘿。”<br />
男人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把东西直接塞他嘴里。<br />
愣了一会，他才笑着跟女人比划几下，然后拿起脚边的背篓，从里面拿出几个橘子递给女人。<br />
女人拿了橘子就不搭理男人了，转过身，嘿嘿笑着拉叶娲的手。<br />
“好吃的，给你吃。”<br />
“给我？”<br />
叶娲有些受宠若惊，“都给我吗？”<br />
“嗯嗯。”<br />
“那我要一个。”<br />
女人看一眼叶娲，接着看一眼手里的橘子，挑了一个最好的拿给叶娲一个，笑容灿烂极了，“快吃，好吃的，甜甜的。”<br />
叶娲看向男人，看到男人点头，示意她拿才伸手拿过橘子。<br />
“福妹，我也要吃。”<br />
坐在后面的叶润平也想吃橘子，探头过来小声说话，“你要是不想剥，给我，我来剥。”<br />
叶娲确实不想剥橘子，抬手要把橘子递给叶润平。<br />
但在叶润平伸手过来，想要拿走橘子时，女人忽然变了脸色，板起脸，气呼呼地看着叶润平，语气凶巴巴地喊：“她的，不许抢！”<br />
意思是橘子是叶娲的，不许叶润平抢。<br />
不等叶润平反应过来，她抬手又给了叶润平一巴掌。<br />
啪的一声响。<br />
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br />
叶润平疼得缩回手，“为什么打我？我没有抢，我只是想帮她剥皮而已。”<br />
“不可以！”<br />
女人其实并不能理解叶润平说的话，坚持认为叶润平就是想抢叶娲手里的橘子。</p>
叶润平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鸡蛋糕，将其掰成两半，自己拿小的一半，把大的那份递给叶娲，“好香！要是能天天吃到鸡蛋糕，让我去住牛棚，我也愿意！”<br />
“嘘，小声点，别人都看我们了。”<br />
叶娲拿出手绢，用手绢包着鸡蛋糕，捧着鸡蛋糕，小口小口的，极其珍惜地吃鸡蛋糕。<br />
鸡蛋糕特别香，吃进嘴里又香又甜，是比肉更好吃的东西。<br />
可惜大队里没有人会做鸡蛋糕，镇上倒是有，但是镇上的鸡蛋糕经常供不应求，有钱和票也很难买着。<br />
这次能买着，还是因为她跟小哥叶润平来了县里。<br />
快要过年了，俩人以买年货，以及去找同学借书为由，一起来了县城。叶娲经常跟着叶老汉到县城买粮种，对县城熟悉得很，家里人都很放心她跟叶润平一起出门。<br />
攒了几年，叶娲攒下了不少钱，除去给爷爷和奶奶买帽子外，还剩下不少钱。正好看到县里的供销社有卖鸡蛋糕，叶娲便用自己的钱和叶阿奶给的票，买了两斤鸡蛋糕。<br />
“好吃吗？”<br />
在叶娲吃着鸡蛋糕，想着回去后要怎么把礼物送给爷爷奶奶，给他们一个大惊喜时，耳边忽然传来女人的说话声。<br />
叶娲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短头发的，眼神清澈懵懂，脸上挂着傻笑的女人。<br />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br />
女人用力点头，“好吃吗？”<br />
“好吃。”<br />
叶娲往旁边挪了挪，面对女人异常炙热的眼神，感觉到有些不自在。<br />
“有多好吃？”<br />
“很好吃。”<br />
女人还在看她，眼神里流露出渴望之色，“可以给我吃一点吗？”<br />
“啊？”<br />
第一次被人讨要吃的东西，叶娲不免有些愣住。不过她只愣住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从没咬到的鸡蛋糕上掰了一些递给女人。<br />
“您尝尝。”<br />
女人一点犹豫都没有，伸手快速接过，脸上露出灿烂的傻笑，“谢谢你。”<br />
刚才没有认真看，没发现女人不对劲。这会儿面对面说话，叶娲看清楚女人有些不对劲。她似乎脑子不太好，一言一行都像是孩子，身上看不出大人的模样。<br />
坐在后面的叶润平伸手过来拉了拉叶娲的衣角，小声说：“她好像是傻子。”<br />
叶娲没有说话，眼神继续盯着女人看。<br />
女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并不介意被看，抬起头，冲她嘿嘿傻笑。<br />
看到这里，叶娲确定了，坐在旁边的阿姨确实脑子不太好，可能是个智商有缺陷的人。<br />
怪不得她会跟小孩子似的和她讨要东西吃。<br />
叶娲收回视线，继续吃手里的鸡蛋糕。<br />
但不等她吃几口，旁边的女人忽然伸手过来戳她的手臂。<br />
“嘿嘿嘿，你在干什么呀？”<br />
她脸上的笑容很纯粹，笑容布满整张脸。和那些疯疯癫癫的傻子不一样，她的穿着打扮很正常。身上的衣服虽然有补丁，但每件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一丁点的脏东西。头发虽然剪得很短，但每根发丝也都是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每天都有梳理。<br />
“我在吃东西。”<br />
鸡蛋糕还有不少，叶娲想了想，干脆把没吃过的另一半都掰给她，“给你吃。”<br />
“谢谢你。”<br />
她又笑了，笑得很满足。不过她这次并没有吃鸡蛋糕，而是拿着鸡蛋，跟献宝似的递给旁边座位的男人。<br />
“吃，吃，你吃。”<br />
男人没有说话，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在女人一声声的催促下，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没有拿东西的手对着女人比划几下。<br />
女人不知道是看懂了他的比划，还是喊累了，直接把鸡蛋糕塞到男人嘴里，“好吃的，我吃了，你也吃，嘿嘿嘿。”<br />
男人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把东西直接塞他嘴里。<br />
愣了一会，他才笑着跟女人比划几下，然后拿起脚边的背篓，从里面拿出几个橘子递给女人。<br />
女人拿了橘子就不搭理男人了，转过身，嘿嘿笑着拉叶娲的手。<br />
“好吃的，给你吃。”<br />
“给我？”<br />
叶娲有些受宠若惊，“都给我吗？”<br />
“嗯嗯。”<br />
“那我要一个。”<br />
女人看一眼叶娲，接着看一眼手里的橘子，挑了一个最好的拿给叶娲一个，笑容灿烂极了，“快吃，好吃的，甜甜的。”<br />
叶娲看向男人，看到男人点头，示意她拿才伸手拿过橘子。<br />
“福妹，我也要吃。”<br />
坐在后面的叶润平也想吃橘子，探头过来小声说话，“你要是不想剥，给我，我来剥。”<br />
叶娲确实不想剥橘子，抬手要把橘子递给叶润平。<br />
但在叶润平伸手过来，想要拿走橘子时，女人忽然变了脸色，板起脸，气呼呼地看着叶润平，语气凶巴巴地喊：“她的，不许抢！”<br />
意思是橘子是叶娲的，不许叶润平抢。<br />
不等叶润平反应过来，她抬手又给了叶润平一巴掌。<br />
啪的一声响。<br />
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br />
叶润平疼得缩回手，“为什么打我？我没有抢，我只是想帮她剥皮而已。”<br />
“不可以！”<br />
女人其实并不能理解叶润平说的话，坚持认为叶润平就是想抢叶娲手里的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