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好歹算是有张舒服的床可以睡，不用两个人挤得连翻身都不敢翻，然而刚开门就被酒气顶了一跟头，黄志雄醉倒在酒柜边的地板上，脚边倒了三四个酒瓶，手里还握着半空的最后一个。<br/><br/> 他蹲在他身边，深深叹了口气。<br/><br/> 第25章<br/><br/> 戒酒不能靠搞搞搞，我们要相信科学<br/><br/> 这是他第三次把黄志雄拖回床上去。他总疑心这人的骨头比别人的都硬，所以也就更沉重些，再加上屋里暖气开得热，从餐厅拖到卧室便折腾出一身汗。黄志雄由着他掇弄，四肢软瘫瘫地垂下来，眉头皱成一个结，呼吸之间是浓烈到极点的酒精味，陈亦度掴了几下他的脸也不见醒来的迹象，又叹了口气，自己找了换洗衣服去洗澡，打定主意明天得带黄志雄去个正经的戒酒中心。<br/><br/> 这事没法让助理去办，他草草冲了个澡，出来打开电脑查北京的戒酒中心哪家口碑更好些。信息时代就是这点好，想知道的不管是什么，网络永远反馈的比你要的更多。百度第一页还没拉到底，陈亦度已经看到酒精依赖的症状，他点进去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越看心越往下沉，尤其是“停止饮酒后常感心中难受、坐立不安，或出现肢体震颤、恶心、呕吐、出汗等戒断症状”这一句，立刻让他回忆起飞机上黄志雄的满头冷汗。<br/><br/> 陈亦度又去 m-o 了 m-o 身边躺着那个人的额头，温暖干燥，黄志雄无意识地唔了一声，翻过身来两手环抱着肩膀，蜷得像个婴儿。他贴着黄志雄躺下来，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最后还是渐渐在黄志雄均匀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br/><br/> 第二天早上他一醒就和黄志雄说了去医院的事儿，黄志雄人中和下巴上泛着青，已经露出短短的胡茬，没说自己去不去，先给了陈亦度一个介于痒和痛之间的浅吻，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附赠低沉 xi_ng 感的轻语：“salut。”<br/><br/> “大鼻子情圣？”陈亦度乐，懒洋洋爬起来，“如果你嘴里没有酒味的话，那这个早上就太完美了。”<br/><br/> 黄志雄揽着腰把人拖回被子深处，紧贴在他背后用胯骨去撞他的臀肉：“鼻子可能没有那么大，你确定不需要试试看别的？”<br/><br/> 如果是在前几天，这么坦荡荡的挑逗无疑意味着将有至少一上午的荒 y-i-n 无度，今儿陈亦度只是扯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在那只手背上安抚地拍拍：“早上我只有最多三个小时的时间陪你去医院，中午约了合作方，下午要开会——我这么久不在国内，事情堆得满坑满谷……”<br/><br/> “三个小时？凑合也够了，”黄志雄换了一边胳膊又扣上来，手指探进睡裤里，“猜猜你能 sh_e 几次？或者……根本连床都下不了？”<br/><br/> 陈亦度的肩背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声音也同样：“老黄，我是好不容易抽出这三个小时的，我有一大堆会一大堆事儿一大堆合同和应酬，我没法像在国外那样——”他顿一顿，“你想喝酒了就他妈陪你滚到床上来一炮。”<br/><br/> 勒在他肋骨上的手松开了，黄志雄默默坐起身，灰色薄t皱巴巴的裹在身上。陈亦度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又翻过身去搂他大腿：“我不是那个意思。”<br/><br/> 黄志雄摆摆手，下床洗漱去了。<br/><br/> 到北医六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陈亦度直接从号贩子手里花了六百块买了个专家号，回头就看见黄志雄盯着医院门口的精神科仨字儿，脸色很不好看。陈亦度过去低声解释：“老黄，你在国外呆过应该知道，戒酒需要找心理医生，国内的心理医生都在精神科医院，我查过了，北医六院有专门的物质依赖门诊，烟酒成瘾什么的，”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半侧着身子挡住旁人的视线去拉黄志雄的手，“你别觉得来精神科医院就是精神病，再说了，这年头谁又敢说自己是完全正常的？”<br/><br/> 黄志雄不看他，大步流星地往医院里头走，带着点儿大义凛然的劲头，一路抬头看着就诊指南， m-o 到了诊室外头，想进去发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挂号单还在陈亦度那儿。他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因为焦虑，脸上显出点 yi-n 鸷来。陈亦度耽搁了几分钟买病历本，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黄志雄这么个侧脸：嘴角牵紧，腮上的咬肌在晨光里清晰地贲起，耳朵前方大概是刚才刮胡刀带了一个口子，有道淡淡的血痕，末端隐进鬓角。<br/><br/> “我在外面等你。”他把病历和挂号单都交给他，笑笑，“别怕，医生肯定打不过你。”<br/><br/> 黄志雄也笑了，推门走进诊室，过了两三分钟又开门出来，向陈亦度伸出手去：“我没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医生说你可以一起听。”<br/><br/> 医生是位中年女士，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表示任何惊讶，问了几个诸如喝酒多久了，每天喝多少的常规问题之后，又问到职业。黄志雄坦然说自己是职业军人，医生点头，陈亦度补充道：“他刚刚退役了。”<br/><br/> “会有幻听吗？有人在你耳边说话，或者是蜜蜂苍蝇之类的嗡嗡声？”<br/><br/> 黄志雄犹豫了可能不到一秒，点头承认：“有人说话，内容不太好。”他眼神落在自己和陈亦度中间的那块地砖上，“我可以不重复吧。”<br/><br/> “批判 xi_ng 的？建议 xi_ng 的？告诉我 xi_ng 质就好， xi_ng 质很重要，内容可以不讲。”<br/><br/> “都有。”他回忆起那些疯疯癫癫的诅咒，带着诱惑意味的劝诱，太阳穴突突地跳，有个似乎很熟悉的人在耳边笑得欢天喜地，笑着笑着又变成痛不 y_u 生地哭。他想无论如何不能在此时此刻失态，指甲都嵌进掌心里去，陈亦度一直留心着他，看他额头上又见了汗，急急小声对医生说：“大夫，这是不是戒断症状？但他昨天晚上还喝了酒……”<br/><br/> 医生从抽屉里翻出只小手电筒去照黄志雄瞳孔，光线很强，能看出瞳孔缩到只有针尖大，然后黄志雄呼吸一窒，像是回过神来，侧头看了看陈亦度，又疲惫又无奈地扯扯嘴角：“在飞机上是第一次，你当时就看出来了吧？”<br/><br/> 陈亦度把他要说的话都堵回去：“你他妈少废话，有病治病，没病戒酒。”<br/><br/> 第26章<br/><br/> 总裁攻气满满的时候就是另外一个撩法了<br/><br/> 黄志雄的注意力全数放在病历上最后两行字，像一个囚犯等待他的判决书，『酒精成瘾，轻度ptsd，伴有幻听，焦虑，震颤，睡眠障碍等』，是他预料过的结果之一，不算最坏——至少不是死刑。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或多或少总有些心理毛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前讳疾忌医，而陈亦度并不愿意得过且过。“……所以，你们是打算住院治疗，还是自己回家吃药？”医生把写好的病历交给黄志雄，并没有问“你”打算怎么样，而是“你们”。<br/><br/> “住院。”<br/><br/> “回家。”陈亦度剜他一眼。<br/><br/> “各有利弊吧。在这边住院的好处是用药定时，而且不会接触到任何酒精，见效会比较快一点，不过出院后复饮的可能 xi_ng 也更高。”医生态度很诚恳，“我还是建议你们在家自己按时用药，定期复查，和人群的亲密接触对脱瘾和缓解ptsd都有好处，尤其是亲人朋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