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党的势力被削弱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br/><br/> 德蒙特公爵看着坐在他面前审视他的戈尔多,恍惚间回到了仅被他一个人记住的时光里,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疯狂暗示自己面前的这位和前世的陛下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成长轨迹。<br/><br/> 现在的戈尔多·莫兰,可以说是事事顺心,与前世身负残疾、家破人亡的境况大不相同。现在的他怎么还会有称帝的想法?就算德蒙特真的愿意扶持他上位,戈尔多又怎么会相信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呢!<br/><br/> 德蒙特陷入了烦恼之中。<br/><br/> “到时候再说吧。”他摇头,“我们聊聊最近乔什的那个案子吧。我听说最先控告了乔什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br/><br/> 德蒙特公爵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心里已经开始感叹——<br/><br/> 来了!“血医”莱恩·茵思利,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推向死亡,也能将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世间的大魔药师!也是前世那位陛下身边最受信任的宫廷御医!虽然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会成为戈尔多的朋友……但是无所谓!果然天命所归的王者拥有天命所归的臣民!<br/><br/> “哦,是的。”戈尔多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他是个好心肠的人,就是有点傻。对了,最近他已经决定留在王都开一家商铺,专门售卖染发剂和染发膏……等他开张的时候,我一定让他给您送最好的试用装来。”<br/><br/> 德蒙特公爵:“……???”<br/><br/> 染发剂商铺?!这怎么回事?!就算要掩人耳目,开个药店都比卖染发剂要正常吧?<br/><br/> 德蒙特公爵的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疑惑,他决定先不管这件事。然后他又想起那个被戈尔多带走的孩子:“那个叫海因茨·特涅兰的孩子,现在住在你府吗?他的身世有些可怜,但是我听说他性格古怪……你们相处的如何?”<br/><br/> 来了!魔咒师海因茨·特涅兰,千百年一遇的黑魔法高手,陛下的直系弟子,据说他身负神明的诅咒,却有着恶魔一样的力量,传说他拥有让石头开口的魔力,能够轻易撬开人的心灵、获取情报,且能轻而易举地摧毁他人的心智,咒杀敌人于无形……虽然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会成为戈尔多的朋友……但是无所谓!果然天命所归的王者拥有天命所归的臣民!<br/><br/> 然而戈尔多听到海因茨的名字之后,脸上却浮现出了堪称慈祥的微笑:“啊,那个孩子挺好的,只是缺乏关心他教导他的人。我打算等他适应一段时间就送他去王都的贵族学院,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读书,或者教他一些剑法强身健体……”<br/><br/> 德蒙特公爵:“……”<br/><br/> 别啊不行啊!你不能把他送进普通的学校,否则他出众的黑魔法天赋怎么办?这不是暴殄天物……等等,好像也没人能教他黑魔法了——<br/><br/> 完蛋了。<br/><br/> 称霸之路还没开始就折损两位大将。<br/><br/> 德蒙特顿时觉得自己肩头的胆子更加沉重了。<br/><br/> 第一百四十章<br/><br/>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教廷法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时光。<br/><br/> 按照规定,牧师或者教士如果犯案,会由他们所属教会地区的法庭进行判决。所以位于王都的教廷法院理论上只审判从教廷派出去的牧师——但是教廷法院看起来却比任何的地方法庭都要忙碌。<br/><br/> 大大小小的案子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新的就发生在上个月,旧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小的或许牵涉到几个人,严重的甚至牵扯上十数条人命。<br/><br/> 最严重的那个案子与乔什·普博的例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发生在一个更为偏僻的城镇里。有牧师联合当地的贵族诬陷一家富庶的外籍商人信奉邪神、擅用巫术,于是将那家人全都施以炮烙火烧之刑,那家上至五十六岁的老人、下至三岁的孩子统统没有被放过,尽数葬身火海……但是最后调查的结果是,他们仅仅是对教会的过度征税表示了合理的质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与抗议。而地方贵族与牧师合谋害人,动机是贵族们从那家富商那儿借了大量的钱款却不想还债——事后,牧师还与那些贵族一起瓜分了富商家的余产。但因为那家富商的家主不是赛兰卡人,最后这桩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br/><br/> 越多地了解到这些故事,就越是让人胆战心惊。那些原本应该腐烂在世界各个角落的丑恶往事忽然被揭开,傻子也知道有人在针对教会、针对教廷。枢机院和委员会的元老们四处奔走,却无济于事,一股诡异的风向在王都和塞兰卡的各地悄然涌起——<br/><br/> 人们开始质疑,教会的权力是否真的过大了。<br/><br/> “我们填饱了他们的钱袋,装满了他们的谷仓,他们却轻贱普通人的性命,认为借圣主的口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人们都在说,“这是对圣主的不忠,对信仰的侮辱。该下地狱的是他们!”<br/><br/> 这股浪潮固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也算表达了人们积怨已久的心声。<br/><br/> 自从现任教皇上位以来,人们没有见识到什么伟大的神迹,教会的苛捐杂税多了不少,干的事情倒是不见有多值得令人称道……<br/><br/> 塞兰卡的人民似乎记起来了,当初教廷是被他们的光辉之帝硬抢回塞兰卡的,只是为了在发兵征讨其他国家的时候有个能用的理由。只要教皇在塞兰卡帝国,塞兰卡帝国就可以自称是为圣主行事,扫荡其他国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天命之国这个名头,但是它确实很好用。<br/><br/> 但现在勉强算是个和平时期。<br/><br/> 所以,现在塞兰卡帝国对教廷的优待,是否已经超出教廷本身所有的价值了呢?<br/><br/> 一旦这样的意识形成,某些人心中对教廷的敬畏和信服就减少了很多。与之相反,他们回忆起的是塞兰卡帝国曾经的辉煌……他们渴望重现那样的辉煌。<br/><br/> 这些开始出现在诗人与文学家笔下的思潮暂且不论,戈尔多是确确实实因为这些案件忙了很多。从前他在法院过的日子堪称悠闲,但是现在天天被卡兰滋抓去核对证据、调查证人、审核卷宗,过得简直比在神院上课的时候还紧张。<br/><br/> 更糟糕的是,教廷法院没有加班费!不管做到几点都是义务劳动!<br/><br/> 戈尔多有些疲惫了,他加班到深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问坐在不远处的首席法官卡兰滋:“法院里应该还有空闲的人手……您为什么不用他们?”<br/><br/> 卡兰滋放下放大镜,从一本比他的胸膛还要大上一圈的法典中抬起头:“怎么了,你不是做的很好吗,处理问题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br/><br/> “那也不是您压榨我的理由吧。”戈尔多苦笑,“我看您手下的皮耶罗和罗曼先生都挺空的,您不如找他们分担一些?不是我想躲懒,而是这……”戈尔多看了一眼垒地比他还高的资料,“就凭我们,怕是要处理要凌晨。”<br/><br/> “皮耶罗和罗曼都在法院里呆了好几年了,他们接触这些东西的经验比你多,将来也还有的是机会学习。”卡兰滋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说道,“你就趁现在这个机会多学习一些吧,我会陪着你,你有什么不理解的,或是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和我交流,这对你将来独当一面有帮助。”<br/><br/> 戈尔多微微挑眉,正打算低头继续加班,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他:“原来你也是……”<br/><br/> 卡兰滋抬头,眉眼在灯光下越发的温和沉静。他指着灯盏上的鸢尾花标志点了点头,然后将左手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