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的只剩下你自己，堕落很可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br/><br/> “………”这让赫尔南没在第一时间就反讽出声。他甚至都不想反讽出声了。<br/><br/> 黑衣超人看着卡尔·艾尔，看着超人。他收起了之前漫不经心的姿态。<br/><br/> 这些天来赫尔南从未好好与对方谈过，毕竟想让两个三十岁以上的成年人敞开心扉已不是难不难，而是可能不可能了。<br/><br/> 因此赫尔南也始终未曾正视这个看着便天真且缺乏经验的‘自己’。而现在，他也为之前的小瞧而付出了代价。<br/><br/> 他们果然是相似的。他们也果然是截然不同的。<br/><br/> 一种奇妙的心情涌上赫尔南的心头。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说他与卢卡斯就像是两张能拼接在一起的地图；那他与卡尔·艾尔或许更像是镜内镜外的正反面。<br/><br/> “可能你要失望了，路西法。”<br/><br/> 灰蓝色眼睛的超人依旧直视这另一个自己，但他的第一句话却说给了那兴致勃勃看戏的恶魔。<br/><br/>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超人。可能你都无法相信，但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br/><br/> 赫尔南的语气温和而强硬。卡尔注意到他的眼神中没有哪怕一丝的动摇。<br/><br/> “我见过不少这样告诫我的人，但我没想到你也与他们持有相同的看法……我明白你的意思。当杀死敌人、处决对手变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时，或许离我撕碎所有异己的那天也就不远了。”<br/><br/>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太明白了。这世上有这么多反对我的声音——我会否去捏碎他们？我会不会闲来无事，烧死几个胆敢窥探我父母的白痴？或许会，或许就是明天——”<br/><br/> 赫尔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其实他相当坚信那天绝不会到来。他是个会与总统对呛的叛逆者，是个野心勃勃的外星人。但他绝不会变成个听不进其他声音的混球。他相信无论是贝卡还是柯克，甚至是他那下半身瘫痪姐姐……都会阻止他变成那样的渣滓。<br/><br/> 所以赫尔南才顿了这一下。因为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太戳卡尔·艾尔的心了。赫尔南清楚卡尔是个没有兄弟也没有战友，完全孤身一人的超人。<br/><br/> 于是他改变了话题，主动引出了另一种反对他的声音。<br/><br/> “而在那之前，我们还可以继续追溯。追溯那些已被我当场杀死的罪犯。这群无情的歹徒可能只是杀了个人，屠了个村。如果让司法与陪审团审判他，说不定他还有活着走出监狱、彻底改过自新的那一天……是啊，在这之前我就杀了他们。我摧毁了多少家庭啊？”<br/><br/> 赫尔南的语气变得强硬了一些。很明显他对这种看法相当的不屑一顾。卡尔·艾尔皱眉看着他，他不喜欢这种讥讽似的态度，但超人也实在很想知道支撑这赫尔南继续处决罪犯的理由。<br/><br/> ……如果他们的意志的确完全相左……哪怕是失去所有线索与主动权，卡尔也不会再与赫尔南合作。<br/><br/> 他无法与不敬畏生命的‘超人’……的自己合作！<br/><br/> “‘超人从不肯给人改过的机会！’‘超人是个冷血的怪物！’”<br/><br/> 赫尔南好似并没察觉气质微微变了的卡尔·艾尔。他熟练无比的换了个腔调说出了这两句话。佐德之子微微前倾了甚至，那双鹰般锐利的灰蓝色双瞳直直地盯着卡尔·艾尔。<br/><br/> “这话或许并没说错。毕竟我当然可以选择轻轻放过，给他们一个机会。”<br/><br/> “他们有的还不到四十，有的有妻有子……我当然可以让他们重新开始，赌一次他们能否真心悔过……我明白这种理论。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变好、能够成为合法公民——哪怕十个里只有一个痛改前非，似乎也是个不错结果。”<br/><br/> 两双毫无动摇的蓝眼彼此对望。赫尔南看着紧抿双唇，握紧拳头的卡尔·艾尔。对方刚硬倔强的模样并未激怒他，恰恰相反，赫尔南为对方这与卢卡斯、与自己都相当相似的神情而心头一软。<br/><br/> 说到底，对方可能才是‘正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那个。<br/><br/> 但遗憾的是，他是决不会因另一边更‘正确’，就进行改变的。他的坚持、他的守护……并不会倾向于犯罪者！<br/><br/> “……我不是不清楚这些。卡尔。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鲁莽而无知。”<br/><br/> 赫尔南的态度再次缓和。这让路西法微微动了一下——这待遇可是卢卡斯级别的了。恶魔是真没想到赫尔南这唯我独尊的自大狂，竟会如此温柔的对待平行世界的‘自己’。<br/><br/> “但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人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吗？那些无辜受难的人并不是个数字，他都曾活着，都曾是人。”<br/><br/> “就仅仅因为他们是规矩之内的人，就要被这些手持武器的暴徒踩在脚下吗？我猜你从没上过战场吧，卡尔。”<br/><br/> “‘举起武器的人必须做好会被武器杀死的觉悟’……当他们选择越界，就已经把自己与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既然如此，为什么付出代价的就只有那些好人呢？”<br/><br/> “我只是收取了他们应当付出的报酬，我只是让他们明白天平的两端是等值的，代价是真是存在的。”<br/><br/> “我，超人。我就是他们必须面对的死神。我，就是他们的代价。”<br/><br/> 第37章突然翻车？<br/><br/> 卡尔看着坚定的赫尔南。他久违的感到了一阵无力。<br/><br/> 这种好似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曾在飓风吞噬他养父时出现过。卡尔清楚这代表着什么。<br/><br/> 这代表着无论如何，他都改变不了面前之人的想法。<br/><br/> “………”<br/><br/> 这令超人陷入了沉默。就如同赫尔南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一样，卡尔也意识到自己其实同样不了解赫尔南。<br/><br/> 如果对方真的是个混蛋就好了。其实卡尔现在也能指责赫尔南自大又不尊重生命；卡尔完全可以质问赫尔南有什么资格审判他人的罪过、决定他人的生死。佐德将军带来的惨剧令卡尔无以伦比的清楚——有些东西的重量，是无法简单的被衡量的。<br/><br/> 他并不是个非常好脾气的超人，也的确相当缺少经验。卡尔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说服赫尔南，但他却还是开口了。<br/><br/> “………我曾也杀死了一个人。”<br/><br/> 卡尔·艾尔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他挣扎了许久，最后简直是自暴自弃似的将这他最不想面对的事说了出来。<br/><br/> “就像你猜到的那样，我的确并不是个经验丰富的英雄。我也曾有过一段怨天尤人的时光，我没有成为一个帮助别人的人。那时的我也曾以最叛逆的目光注视这个世界……但最后，我还是避无可避，赫尔南。”<br/><br/> 超人强迫自己望着这张依旧很像佐德的脸。他始终都铭记着那天发生的事，他始终都不能忘却那种手感。<br/><br/> ——他的双手狠狠的板着同族的脑袋，他在祈求、在尖叫。但被他控制着的野兽却只想被他杀死，那道藏在他们眼中的红光这一次射向了无辜的人……卡尔·艾尔不得不创造了那声脆响。卡尔不得不杀死佐德。<br/><br/> 但那种感觉，是彻头彻尾的失落。是不能两全的痛苦。<br/><br/> 那触感始终都令他作呕。<br/><br/> “我遇到了一个不得不杀死的罪犯。他很强大，他比我更强。”<br/><br/> “他想要侵略地球，但最后却还是失败了……我们的战斗摧毁了许多建筑，造成了无数伤亡。最后-”<br/><br/> 卡尔终于移开了目光。凝视赫尔南本身对他都是一种折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