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赫尔南本已怒到了极致。他有那么一瞬是真的想把这个恶魔直接捏死。但路西法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超人的杀意，他也没心思和对方玩‘你捏死我我再复活’的游戏，直接暂停时间瞬移到了超人的背后。<br/><br/> 赫尔南的收拢的手指，握紧了他那能够击碎陨石的拳头。超人面无表情的回头，他的神色里埋藏着十分伤人的厌恶。<br/><br/> 但这当然伤不到路西法。尽管此时的地狱之主的确久违的感到了寒毛直竖。<br/><br/> 这倒不是他怕赫尔南伤害他或杀死他，毕竟哪怕是超人也很难在他不想被杀的情况下杀死他——而是他毕竟还把赫尔南当半个朋友，如今这种状况令他非常被动，也非常厌烦。<br/><br/> 没错，厌烦。<br/><br/> 动了手脚的人是他，有错的、算计朋友的人也是他。但他是路西法。<br/><br/> 所以当然了。他先超人一步对如今的对峙感到了厌烦。<br/><br/> “怎么了？超人，我可不是卢卡斯，我可猜不到、也不想猜你都在想些什么——”<br/><br/> 这是种与生俱来的理直气壮。毕竟直到如今，这位背叛了其父的堕天使也依旧还是天父最为宠爱的儿子。<br/><br/> 路西法或许也会反思，也会懊悔。但他绝不会、绝无法轻易向人示弱。<br/><br/> 这种底气是赫尔南与卢卡斯从未具备过的。所以理所当然，赫尔南为此而重燃怒火。氪星之子点燃了自己的双眼，向对方射去了一道X视线。<br/><br/> 他是真情实感的感到愤怒，这愤怒中夹杂着许多的不解、许多的失望。就如路西法拿他当作朋友，这自大的超人同样从不认为对方会是自己的敌人。<br/><br/> 尽管民众与政府都爱说超人是个冷酷无情、反复无常的外星人。但此时路西法品味着赫尔南那苦涩的愤怒……恶魔终于闭嘴，他不再挑衅，老老实实的被对方烧了个对穿。<br/><br/> “……好啦，拜托。难道你还真想杀了我吗？”<br/><br/> 伤口甚至没有冒血。恶魔干巴巴的摊了摊手。<br/><br/> “让我们进入正常的对话模式好吗？——我可以和你道歉，赫尔南。”<br/><br/> “我很抱歉我是个混蛋。”<br/><br/> 简直没有比这更没诚意的道歉了。但赫尔南的确没再继续攻击。超人沉下了脸：<br/><br/> “你很抱歉？不。你从不会感到抱歉，路西法。你这句话等同于‘我错了，我还敢’，但你的确就是个混球，你他-妈的…”<br/><br/> 超人顿了一下。他再次冰冷的、深深地瞪了路西法一眼。那英俊邪魅的魔鬼还在微笑……赫尔南简直想撕开路西法的嘴——但他清楚那毫无意义。<br/><br/> 就像路西法说的那样——他还能杀了他吗？不。不可能的。任何层面上，这都是不可能的一件事。<br/><br/> “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婊-子，你简直无耻至极。”<br/><br/> 赫尔南好久没说这么脏的脏话。他的墨西哥口音都飚了出来。<br/><br/> “多谢夸奖。”<br/><br/> 而路西法耸了耸肩。他甚至笑的更可爱了些。<br/><br/> 不过其实恶魔也并没他表现的那么轻松惬意。这英俊的魔王缓缓地走回了吧台，他难得粗暴的直接削掉了一瓶伏特加的瓶口，然后将它漂浮着递给了赫尔南。<br/><br/> 超人依旧狠狠地瞪着他。他并没接受恶魔的贿赂，赫尔南感到了一言难尽。赫尔南简直失望又……不安。<br/><br/> 不安。<br/><br/> 他当然会不安。赫尔南其实是个相当敏锐的人。当洛基以极其轻松的口吻告诉了他，原来是路西法将他从幽冥拉回到这个世界以后——赫尔南立即便察觉到了不对。<br/><br/> 这一切未免有点儿太巧了——是路西法召唤了洛基，洛基的出现差点儿便让卢卡斯再次失控，接着寻找了卢卡斯好些年都未有线索的天启星蠢货也来到了地球……<br/><br/> “我真想捏死你。”<br/><br/> 赫尔南一想到这儿便暴躁了起来。他已很久没有如此失控——他最近的压力一直很大，而他又并不真的是个唯我独尊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暴君，赫尔南最近一直都在反思。<br/><br/> 好在他不久前曾将这一切的不如意都发泄在了灭霸身上。不然路西法大约要换个地方开店了。<br/><br/> “……哎，你这样我真的很不安，你知道的。”路西法感受着赫尔南的感情。他的表情变得诚恳而无奈。“你这样我都猜不到你是知道了多少……我甚至不清楚我要为什么和你道歉。”<br/><br/> ……<br/><br/> ……<br/><br/> 这句话实在无耻到了极点。超人的神色都因此而变得狰狞。<br/><br/> 但这…却是路西法难得说出的一句实话。<br/><br/> 恶魔是真的有点儿摸不清超人知道了哪些。在他看来，只要赫尔南不清楚他曾诱惑着布鲁斯·韦恩去接近卢卡斯，那就一切好说。<br/><br/> 只有这一件事……他是真的打算永远保密。<br/><br/> 路西法愿意为此修改赫尔南的记忆。<br/><br/> …至于召唤洛基、为天启星的爬虫指路？……哎，这种小事………<br/><br/> “我知道了。”<br/><br/> 赫尔南几次张口，但话到嘴边却都是些骂人的脏话。超人一次又一次的将它们忍了下去。<br/><br/> 当这肯定句出口时，赫尔南也跟着品到了其中的苦涩。<br/><br/> “路西法。”<br/><br/> “……你告诉我。而这次你必须、你只能说真话。”<br/><br/> “我已经知道了是你召唤了洛基，我也猜到了必定是你指引着那个天启星的白痴来到了地球……”<br/><br/> 赫尔南咬牙切齿。路西法却松了口气。<br/><br/> 他甚至还小声嘟囔：<br/><br/> “准确点儿说，我只是不再彻底屏蔽卢卡斯的消息罢了……”<br/><br/> 但赫尔南不为所动。超人的神色相当严肃。他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恶魔：<br/><br/> “而我要你告诉我，路西法。”<br/><br/> “……你本无意加入这个游戏。这帮穿越者并未引起你的兴趣。那么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急躁？”<br/><br/> 这话好似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路西法的笑容瞬间遁去，本能般的，一抹凶光自魔鬼的红眼中闪过。<br/><br/> “你告诉我。路西法。”<br/><br/> “这一切……是不是和卢卡斯有关？”<br/><br/> ……<br/><br/> 路西法没有回话。<br/><br/> 他实在很少陷入沉默。他实在很少选择沉默。<br/><br/> 但此时此刻，恶魔却只面无表情的看着赫尔南……他没有回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br/><br/> 但这本身便是答案。超人为此而紧紧的、紧紧地捏住了拳。路西法能想到赫尔南在想什么。超人肯定又在恨了——又在恨为何这一切偏要发生在他的卢卡斯身上。<br/><br/> 路西法为此而发笑。<br/><br/> 这个笑容十分古怪，魔王的笑容总带着股奇妙的天真意味，此时的微笑却相当的成人、相当的公式化、相当的敷衍。<br/><br/> 路西法最终也没回答赫尔南的提问。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反问了回去：<br/><br/> “所以呢？你要告诉他吗？”<br/><br/> 这本可以是个双关。但恶魔立刻补上了下半句。<br/><br/> “你要告诉他，是我一直在给他、给你添麻烦么？”<br/><br/> 说完他便真的笑出了声。恶魔低笑着，他同情的、怜悯的看着超人。看着这个几乎要被‘真相’压垮的英雄……路西法摇了摇头。一阵只能用恶劣来形容的喜悦令他迫不及待的想-<br/><br/> “…<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