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我不在意……”“你不在意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沈晏文道，“别告诉我因为我以前爱过别人，所以你不能接受？”<br/><br/> “你怎么……”谭少琛皱眉，“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你答应了离婚吗？我就算和别人在一起了，现在也不关你的事了，跟你喜不喜欢别人都没关系……我就是……”<br/><br/> “就是什么？”<br/><br/> “就是讨厌你。”谭少琛说着，率先往民政局里走，“卫晚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我办完手续就出来。”<br/><br/> “哦，”卫晚像个打手似的说，“有事你就叫，我就进来救你。”<br/><br/> “……”场面分明还很尴尬，这话却说得让谭少琛忍不住勾了勾唇。<br/><br/> 也让旁边的沈晏文脸色更差了。<br/><br/> 他们久违地并肩而行，走进民政局的大厅。男人似乎找回了点平时的状态，低声说：“……少琛，我不跟你计较外面那个男人；这几天我相信你也想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沈总想说什么？”谭少琛垂着头，不去看他，“你直说就好。”<br/><br/> “……能不能不离婚？”沈晏文说。<br/><br/> “为什么？”<br/><br/> “因为……”沈晏文语塞，片刻后才哑声说，“影响不好。”<br/><br/> “……你要是在乎影响，当初也不会非要跟我结婚。”<br/><br/> 真心话便被谭少琛这句激了出来，沈晏文张口便急切地说：“因为我……”“别说你爱我，”然后谭少琛却将他的路堵上了，“别说你对我有感情，虽然我知道养条狗都会有感情，但我又不是狗。”<br/><br/> 青年说得有些神经质，最终还是转回了主题上：“而且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了。”<br/><br/> 谭少琛口吻温柔，并没有再发火。<br/><br/> 将他所有的“讨厌”替换成“喜欢”，这语气就像在和沈晏文告白似的温柔。<br/><br/> 可他说的就是“讨厌”，是字正腔圆不留余地的“讨厌”。<br/><br/> “因为外面那个男人？”沈晏文压抑着焦躁，尽量说得客气。<br/><br/> 谭少琛点头：“嗯，是，我喜欢他，他特别好，还有钱，会养我，也没什么忘不了的爱人。”<br/><br/> 怒火“噌”地就他点着了。<br/><br/> 沈晏文确实不需要再假装温柔，本性便在此刻藉由话语完全显露在谭少琛面前：“有钱？那你更应该和我继续保持婚姻关系，我相信他不会比我更有钱。”<br/><br/> 话说到这儿，谭少琛完全听得出来，男人不想离婚了。<br/><br/> 可这种不想离婚，恐怕只是自尊心过不去而已。<br/><br/> 他拼了命的按下自己的侥幸心理，用力地摇摇头：“我就是讨厌你，你再有钱我都讨厌你……沈总不会临时反悔，现在说不离婚了吧？你可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一口唾沫一个钉，反悔很难看的。”<br/><br/> “…………”<br/><br/> 趁沈晏文被这话噎住，谭少琛快步走到柜台：“你好，办下离婚手续。”<br/><br/> 工作人员递了两张表格出来：“麻烦填一下。”<br/><br/> 他转回头，漠然地重复：“麻烦填一下。”<br/><br/> 沈晏文再想不出该说点什么改变现在的局面——或者说他竟然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出现，忽然有些混乱，都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br/><br/> 于是就像结婚登记的时候谭少琛，他被青年平静的愤怒推着走，填完了表格，递交了证件。<br/><br/> 随着钢印“啪”地打在小本上，结婚证被收走，递出来全新的离婚证。<br/><br/> 谭少琛拿过自己的，再没多看沈晏文一眼：“拜拜。”<br/><br/> 第68章甚至瞒过自己<br/><br/> 他也不知为何，脚步沉甸甸的，跟不上谭少琛的步伐，只能看着青年走在他前面出了民政局，真像是对他、对这段相处毫无留恋地要离去。<br/><br/> 沈晏文心里的火很快便因为他的背影而熄灭，剩下难以言喻地空虚。<br/><br/> 而谭少琛走到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身边，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侧头冲着对方微笑说话，两个人就那么走了。他们离婚的事如果出现在别人的嘴里，那必定是沈晏文有了新欢抛弃旧爱；但只有沈晏文知道——是谭少琛不要他，不是他抛弃谭少琛。<br/><br/> 他在民政局门口站了许久，打量着手里小小的离婚证，直到朱里都下了车走过去，略显得关切地问道：“沈总，不走么？……我是说，等会儿还有个研讨会要您出席……”<br/><br/> 原本开车的事应该还落到小李身上的，可小李在谭少琛的事情上嘴有点碎，今天便让朱里兼职开车了。<br/><br/> 朱里就是很有分寸，不会说多余的话，也很懂什么叫“看破不说破”。<br/><br/> 沈晏文这么想着，终于把离婚证放回了内袋里：“……我让你调查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br/><br/> “……是我的失职。”朱里说，“人事部的副部长前段时间见过小姐……那人是小姐安排进来的，也没有特地招呼过要安排什么职位，只说在公司里混口饭吃……现在怎么处理？”<br/><br/> 男人收敛了情绪，坐上他的车：“开除。”<br/><br/> “好的，我下午着手去办。”朱里道，“另外，按照之前的计划，年初您得去〇国……沈老爷安排好的……到时候京原这边负责的人……”<br/><br/> “颜姨不是有个弟弟么，”沈晏文说，“我记得他还可以，有点脑子，人也知足。”<br/><br/> “那您是打算……？”<br/><br/> “抽个时间，约他出来跟我见见。……还有，既然晏姝人在京原，你去找她，告诉她下周日回家，一起吃晚饭。”沈晏文冷冷道，“她猖狂这么多年，也该收敛了。”<br/><br/> “好的。”朱里开着车，悄悄从后视镜里偷看了眼沈晏文，“……那太太那边……”<br/><br/> “别多嘴。”<br/><br/> “……好的。”<br/><br/> 车行沉默，沈晏文不自觉地转动着手指上的婚戒，思绪失控地胡乱飘着，谭少琛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翻来覆去地重映。他反而觉得谭少琛才无情，几天之前还说爱他，还在他身边想着送他戒指；几天之后却已经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等着他们离婚手续办完就能进场入替。<br/><br/> 这算几斤几两的爱？<br/><br/> 他郁闷垂着眼，目光落在婚戒的钻石上，几秒后突兀地将它摘了下来。<br/><br/> 一圈戒痕在指根，和其他部分的皮肤格格不入；像是块疤，刺眼得要命。他烦躁不想看，可眼睛却不听话，仔仔细细将它看得明白。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制不知在这过程里的哪个节点如沙画崩盘，剩一地收拾不起来的碎沙。<br/><br/> 良久后，沈晏文才将另一枚戒指拿出来，接替了婚戒，将痕迹遮住。<br/><br/> 那是小李转交给他的，谭少琛亲手做的戒指。<br/><br/> 明明他一直觉得，自己薄情寡义自私自利，除了洛北，再难爱上别人。<br/><br/> 明明他一直知道，谭少琛是个寄托，是只需要静静呆在他身边，就能给他错觉的摆设。<br/><br/> 明明他一直说谎，谎言却在无知无觉中掺进了几分真意，甚至瞒过他自己。<br/><br/> “……卫晚，应该叫这个。”沈晏文忽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有些沙哑，“你去查，少琛现在的住处、经济来源；卫晚的背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把资料交给我。”<br/><br/> 朱里竟眼睛一亮，语调比起平时更高扬：“好的！”<br/><br/> “……你好像很高兴？”沈晏文冷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