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那个街舞秀，刚好播到最后一期，并且在这期的结尾会宣布这个赛季的团队和个人排名。<br/><br/> 虽然是现在才播，实际上小半个月前这一期就已经录制完成，郁奚看到了单飞发的朋友圈，知道是他们队拿到了第一名。<br/><br/> 而且个人积分排名里还是有郁奚的。<br/><br/> 郁奚在单飞发的那张照片角落里，看到了他的名字，除去最后一轮决赛的分数，他排名仍在前八，决赛总共有五十人参加。<br/><br/> 节目播出后，郁奚看到很多粉丝在评论里说替他遗憾。<br/><br/> 【太可惜了，哪怕决赛跳毁了，只要能到及格分，肯定是前三。】<br/><br/> 【及格分才六十啊，之前最低的一场都是八十以上，而且单单他们齐舞中间的那段locking，一看就是鱼的风格，估计是生病之前就给他们排好的……】<br/><br/> 【我还在等他上场，结果等到最后片尾都没有，才知道是真的。】<br/><br/> ……<br/><br/> 郁奚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按着骨缝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腿，退出了软件。<br/><br/> 正要关掉手机时，他收到了一条短信。<br/><br/> 是个没有保存过的陌生号码，发过来短短两个字。<br/><br/> ——恭喜。<br/><br/> 看起来像是一句很寻常的祝贺，尽管没头没尾，但落在收件栏里，这单薄的两个黑字，忽然透出了几不可察的冷嘲意味。<br/><br/> 郁奚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人是谁，也知道了那突如其来的配型成功是怎么回事。<br/><br/> 他眼底泛着冷意，直接删掉了那条短信。<br/><br/> 但对方像是不死心，又接着给他发来了许多图片。<br/><br/> 倒也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东西，只是一些机票票根和零星的风景照。<br/><br/> ——你以前很喜欢看那本世界地图，在上面标了想去的地方，这次我都挨个去过了，你现在还喜欢么？<br/><br/> 郁奚没搭理，有点想看他还会怎么犯病。<br/><br/> ——你应该很恨我。被关在地下室的感觉怎么样？<br/><br/> ——可惜你那么恨我也没有用，最后只有我能救你。<br/><br/> 郁奚偶尔觉得自己可能多少有点毛病，但他发现郁言比他有病多了，于是感到很无语。<br/><br/> 他的介入导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像是蝴蝶翅膀引起的一阵飓风。<br/><br/> 也不知道郁言现在跟谁在一起。<br/><br/> 换成原主说不定真的会被刺激到心脏病复发，但对郁奚来说实在是看了个笑话。<br/><br/> 他神情都没有波动，抬起指尖回了一句。<br/><br/> ——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br/><br/> 郁言没有再接着发神经骚扰他。<br/><br/> 郁奚去给爷爷那边打了电话，把事情挑明，直截了当地又一次拒绝了跟郁言做手术。这种配型能成功一次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连直系亲属里都没有，想要再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br/><br/> 郁老爷子有些沉默。<br/><br/>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郁奚。<br/><br/> 郁奚这次把手机丢到了一旁，谁来消息都没有再看。<br/><br/> 他觉得有点累，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br/><br/> 傍晚时却被一阵哭声吵醒了。<br/><br/> 他睁开眼，有些茫然地朝门口看去，刚好看到傅游年推门进来。<br/><br/> 傅游年见他醒了，走到病床边，俯身摸了摸他的脸，说：“没事，你想睡再睡一会儿。”<br/><br/> “外面怎么了？”郁奚问他。<br/><br/> 傅游年顿了一下，才对他说：“兜兜急性心肌梗死，下午抢救，没有救过来。”<br/><br/> 郁奚听到他的话，起身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br/><br/> 护士正在推着那个单人病床往外走，女孩幼小瘦弱的身体被白布从头到尾盖着，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兜兜的妈妈抱着兜兜平常最喜欢的那个小熊，蹲在病房门哭到嗓音撕裂，到最后几乎发不出声。<br/><br/> 她最后也没能回到学校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学，和郁奚拉过的勾也没有兑现。<br/><br/> 郁奚的床头柜上，小盒子里还放着兜兜送给他的几块巧克力糖，平板里存着“啾啾”系列新出的一部动画片。<br/><br/> 病房里有人来来去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br/><br/> 尽管离开的原因各不相同。<br/><br/> 傅游年本来担心郁奚会被影响，但吃晚饭时，郁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情绪。<br/><br/> 这段时间郁奚能吃得下饭，而且医生也嘱咐多给补充一些蛋白质，傅游年就经常给他做糖醋里脊，或者清炖鱼，郁奚就着饭还能稍微多吃一些。<br/><br/> 吃饭中间傅游年侧过身打了个电话，等回过头，发现自己碗里那几片白萝卜都不见了。<br/><br/> “怎么偷吃我的饭？”傅游年捏了下郁奚的脸颊。<br/><br/> 郁奚不说话，又光明正大地从他碗里夹走了一小块鱼肉。<br/><br/> 傅游年挑眉笑了一下，也去抢他的。<br/><br/> 郁奚却捧着碗躲开，很护食地不给他碰。<br/><br/> “讨不讨厌？”傅游年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br/><br/> 郁奚吃完了抢来的鱼肉，放下筷子，神情很平静，语气就像是在跟他说晚上要吃什么一样，看着傅游年有些疲惫的脸色，说：“你晚上回家睡吧。”<br/><br/> 傅游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起了这个，没有出声。<br/><br/> “你现在舍不得我，是因为在我身上投入太多了，你继续跟我在一起，消耗的时间精力，要付出的感情就越多，如果我真的死了，到时候怎么办？”郁奚头一次这么直接、不加掩饰甚至有些残忍地把这个问题抛到他眼前。<br/><br/> 郁奚没有等他开口，又继续说：“你不要担心，你不在我也会好好治疗的，说不定哪天就好了。”<br/><br/> “现在你离开，你觉得舍不得，或者想我的时候，你一回头我还在这里，你可以隔几天来看看我，然后隔一周，半个月，一个月，慢慢忘了我……”郁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喃喃自语，“总比那样要好。”<br/><br/> 他没有说到底是哪样，但傅游年还是听明白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感谢在2020-11-2823:55:28~2020-11-2923:56: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br/><br/>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深滩浅14瓶；inferior、寅卯、安歌10瓶；Sparrrow6瓶；<br/><br/>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br/><br/> 第92章为了他<br/><br/>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br/><br/> 郁奚轻描淡写地说完了那一番话，又开始低头慢慢地吃东西，还拿着勺子喝了一点鱼汤。<br/><br/> 白炽灯下他的眉眼显得有些冷淡，像是事不关己，那些病痛都没有落在他身上，他随口提起的并不是自己的死亡，所以那些话也没有刺痛谁的心脏。<br/><br/> “……你以为在做什么脱敏实验么？”傅游年抬头看向他。<br/><br/> 郁奚反而笑了，那一点笑意冲淡了病容，他沉默片刻后说：“这么想也可以。”<br/><br/> 傅游年喉结动了动，最终没有再开口说什么。<br/><br/> 但晚上他要留下来休息时，郁奚仍旧态度分明地让他走，都没有给他留出可以睡觉的地方。<br/><br/> “今天……太晚了，”傅游年说，“我先待在这里，等明天<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