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属下就不服侍您进山了。”<br/><br/> 秦瑟笑道：“这般小心，怕你师父吃了你吗？”<br/><br/> 方镜波被他戳中心事，垂头丧气地道：“那也差不多了。”<br/><br/> 秦瑟微笑道：“你师父可是洛长天前辈？”<br/><br/> 方镜波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狠狠抖了一抖，道：“是，教主果然见识广博。”<br/><br/> 秦瑟道：“不知该置办些什么礼物好？”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笑吟吟地瞧着方镜波，眼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br/><br/> 方镜波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惊恐万端道：“教主，您亲自前来，大驾光临，属下师门上上下下都荣幸之至，什么礼物都用不到。”<br/><br/> 秦瑟微笑道：“那不好，不合礼教。月娘一心要阿竹的命，怎会轻易下这种拖延两个月的毒？其中必有蹊跷。万一洛前辈心情不好，挑刺不肯为阿竹医治，那可怎么办？”<br/><br/> 方镜波忙道：“师父脾气不错，一定不会出言回绝教主，无须把属下当做礼物送上！”<br/><br/> 秦瑟笑眯眯地道：“原本似乎是这样的，不过听说他丢了一个弟子之后，似乎脾气就变得不怎么好了？”边说边扯开帘子，将方镜波拖下来。<br/><br/> 方镜波抓住马车门死不松手，痛哭流涕道：“教主，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你不能把属下往火坑里推！”<br/><br/> 秦瑟道：“本座要你忠心耿耿地将少主的命换回来。”<br/><br/> 方镜波死命挣扎道：“属下也是要命的！”<br/><br/> 秦瑟笑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抬手将他打晕了。<br/><br/> 秦瑟带着方镜波上山时候，顾玉竹刚刚服下一碗汤药，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正午时候才醒过来，刚一睁眼，侍候在旁的一名属下便道：“少主醒了，中午想吃什么？”<br/><br/> 顾玉竹睡意未消，环顾四周没见到秦瑟，问道：“教主呢？”<br/><br/> 此时忽听一个陌生声音道：“一早便上山去啦。”随即便见一名秀丽少年跳上马车来，笑着招呼道：“师兄。”<br/><br/> 顾玉竹一惊，道：“你叫我什么？”<br/><br/> 那少年眨了眨眼，道：“师兄。”<br/><br/> 顾玉竹道：“你……你是什么时候拜在师父门下的？”一时心乱如麻。<br/><br/> 那少年其实在钟乐之的弟子，秦瑟对方镜波的底细一清二楚，早就打定了将他送作礼物的主意。他不知在山上要耽搁多久，早几日便派人递信给钟乐之，借了他来照看顾玉竹，临行时叮嘱他暂时不必对顾玉竹提及师门之事。那少年张了张嘴，脑子里转了一转，道：“也没多久，就是最近小半年。”<br/><br/> 顾玉竹自从中毒以来始终觉得寒冷难当，此时脑子一并冻住，全然没想到这个年纪骨骼筋脉早已长成，习武已经晚了，只知道秦瑟这个专爱对徒弟下手的家伙又收了个未必比自己好看、却比自己年轻的弟子。当下颓然躺倒，什么也懒得再问，听任那少年指挥下属搭起帐篷，暂时在此地安置下来。<br/><br/> 几日来那少年一直陪在顾玉竹身旁，时常逗他说话解闷，顾玉竹一来担忧秦瑟，而来不愿理会他，始终是懒洋洋毫无精神的模样。这么过了六七日，一天旁晚，顾玉竹又是无情无绪地躺在帐篷里，忽听在外守卫的几名下属叫道：“教主！”<br/><br/> 顾玉竹一惊，翻遍身来正要坐起，早有下属打起帐门，秦瑟走了进来，笑道：“觉得怎样？我们这就上山去。”一面端详他的脸孔，道：“唔，怎么瘦了？”<br/><br/> 那少年急忙撇清，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这几天费劲了心思，说笑话说得嘴都干了，师兄也不肯笑一笑。”<br/><br/> 秦瑟笑道：“原本这世上竟有听你讲笑话却不笑的人？”口气却不太像是对弟子说话。<br/><br/> 顾玉竹不愿听他两人对答，将脸埋在秦瑟怀里，秦瑟抚摸他的肩膀，对那少年笑道：“这几日多亏你，过些日子见到师兄，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就是了。”<br/><br/> 那少年嘻嘻笑道：“多谢师叔，那我走啦。”行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礼转身走了。<br/><br/> 顾玉竹愕然抬头，道：“师叔？”<br/><br/> 秦瑟微笑道：“我叫他不必多提师门之事。怎么？”<br/><br/> 顾玉竹道：“他……他说是你的弟子。”一时不由发呆，秦瑟从未提起过自己师门之事，他自小也没想过秦瑟既然做自己的师父，他的武艺自然也是有人传授的，一瞬之间，对眼前这熟悉之极的枕边人生了一种陌生之意，半晌道：“那……我师伯是什么人？”<br/><br/> 秦瑟却不回答，笑道：“过些日子见到，你就知道了。现在解毒要紧。”唤了下属进来，命人驾车上山。<br/><br/> 洛长天的住处并不如何偏僻，山道崎岖一些，也还不算难走，顾玉竹在车里摇摇晃晃，一面思量心事。<br/><br/> 秦瑟见他一脸迷惘，伸手轻轻拍他脑袋，笑道：“四年之前我便想带你回来见见师祖，当时你若乖乖的，今日也不必费心猜疑。”<br/><br/> 顾玉竹听他又提起四年之前，一颗心不由得一跳，将整句话听完了，心道：“原来那日师父在秦淮河上要说的是这个。”<br/><br/> 秦瑟见他不语，笑道：“吃醋了？”<br/><br/> 顾玉竹苍白的脸上泛起微红，抱着秦瑟轻轻磨蹭。<br/><br/> 秦瑟柔声道：“乖些，等你好了，这些日子欠下的慢慢全都不给你。”<br/><br/> 顾玉竹埋在他怀里，居然轻轻“嗯”了一声。<br/><br/> 不久，到了地方，顾玉竹下了车来，只见眼前一处清雅院落，却是江南风致，川地山中多竹，这小院四周也全是竹林，清风吹过，碧绿修长的竹枝拂过粉墙黛瓦，十分相称。顾玉竹随着秦瑟走进院里，见一人迎面过来，大约三十几岁年纪，脸容清隽，神情淡淡的，料想这就是洛长天了，便躬身行礼道：“晚辈见过洛前辈。”<br/><br/> 他身上没力气，便是行礼时也靠在秦瑟身上，洛长天看着这两人的亲密情态，道：“秦教主果然教徒有方。”<br/><br/> 秦瑟微笑道：“哪里，小徒顽劣，怎比得上方堂主聪明伶俐。”<br/><br/> 洛长天看了顾玉竹半晌，道：“你很好！”<br/><br/> 顾玉竹一怔，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又听他道：“你的伤不要紧，不过也没这么容易好起来，暂且在这里住几日，闲了去跟小镜说说话。”<br/><br/> 顾玉竹听说无碍，心中欢喜，一面答应了。此时天色不早，洛长天便叫小童带他二人回房，又命人送了晚饭。他二人吃了饭，闲话了几句，忽然听见后面小院中有人又哭又叫，居然像是方镜波的声音。<br/><br/> 顾玉竹奇道：“是方堂主？他怎么了？”<br/><br/> 秦瑟笑道：“好些日子，随他去。你身上不好，早些歇息。”一面吹熄了灯烛。<br/><br/> 第二日一早，洛长天便派人请秦瑟师徒过去，三人寒暄几句，洛长天便细细替顾玉竹看了，又问了他几句话，道：“不是二月桃花，故意弄得相像罢了。若是按着二月桃花的法子解毒，这条命就不在了。”<br/><br/> 秦瑟早料到没这么简单，道：“果然如此。”<br/><br/> 洛长天道：“我自有法子，你们不必担心。”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二人，径自往药室去了。<br/><br/> 秦瑟师徒吃了早饭，秦瑟说去寻洛长天探问此毒情形，顾玉竹顾玉竹闲坐了一会儿，向小童问明了方镜波的住处，前去探望。<br/><br/> 进门的时候，方镜波还没起床，顾玉竹正要回去，服侍方镜波的小童却笑道：“公子请进。”替他将卧房门开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