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不愿承认自己竟然对着她的手指看得入了迷，我有些尴尬地移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br/><br/> “呵，既然醒了，便起来换身衣服，晚宴就要开始了。”她轻笑一声，指尖温柔地拨弄着我的头发，将我睡得凌乱的发丝顺了顺，随后站起身，招来侍从更衣。<br/><br/> “好。”我想，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宠溺的笑容，特别当这个人还是天下至尊的帝王，这份体贴就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荣宠，足以教任何人沉醉其中，忘乎所以。<br/><br/> 我不禁要问自己：倘若心中不是有了姜灼，会不会对她……我不知道，也不愿再想下去。<br/><br/> 穿戴整齐后，我与邝希晴在一众宫侍的簇拥下，慢慢朝着明德殿走去；正殿是朝会专用的场所，偏殿则常常用来举办各式各样较为隆重的宴会。<br/><br/> 我们到时，殿里已经坐满了官员，唯有皇帝的御座和她手边的两席还空着——看起来，就只剩下今天宴饮的主角端王还未出席了。<br/><br/> 待我与邝希晴坐定以后，本还有些交头接耳之声的宴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唯一空着的席位，神色各异。<br/><br/> 我抿了一口宫侍送上来的甜酒，却收到了邝希晴警告的冷瞥，只好讪讪地放下酒盏，乖乖捧着撇去油花的清汤啜饮。<br/><br/> 在这碗清汤快要见底的时候，宫侍终于扬声禀告端王已到，而与她一同出席宴会的，还有那位被她称为内眷的女子。<br/><br/> “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她虽然口口声声是在请求恕罪，神色却并不怎么惶恐，似是笃定了邝希晴不会追究。<br/><br/> 事实也正是如此。<br/><br/> 邝希晴只是微微一笑：“端王不必多礼，时间刚好，这便开席吧。”<br/><br/> 见邝希昭领着那女子坐下，她也仅仅是视而不见般又接着说道：“端王离宫多年，不妨试试这御厨的手艺，可还是当年的味道。”<br/><br/> “……臣遵旨。”我转过头看去，却见邝希昭那蔚蓝的眼眸陡地一黯，像是忆起了什么伤心的事，顿了片刻才勉强回复道。<br/><br/> 除去这段小插曲，在舞伎乐伶的助兴下，有善于迎奉的官员极力周旋，歌功颂德，倒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君臣尽欢。<br/><br/> 一直到宴席快要结束时，邝希昭将酒盏一搁，旧事重提，将这米分饰的太平一举打破。<br/><br/> “陛下，臣请纳姜兰漪为王妃。”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邝希昭站起来时有些摇晃，白皙的脸颊也涨得通红，只有那一双海蓝色的眸子亮得惊人。<br/><br/> 我冷眼看着那些正在侃侃而谈的笑语戛然而止，而御座上的邝希晴悠悠地搁下筷子，接过丝巾沾了沾嘴角，淡声说道：“这酒的后劲倒是大，竟连端王也扛不住醉意，说起了醉话……来人，送端王回府休息。”<br/><br/> “臣……”邝希昭往前踏了一步，正要反驳，却被人截了话。<br/><br/> “陛下，王爷不胜酒力，请容妾身送王爷回府休息。”那人一袭素白，不施米分黛，却依旧难掩婀娜体态和娇艳相貌，纵使卑微着跪伏在地，也丝毫不减风情——正是邝希昭执意要迎娶的姜兰漪。<br/><br/> 说起来，这个“端王妃”倒也姓姜呢。<br/><br/> 不知道我的“凌王妃”有没有姓姜的可能呢？<br/><br/> 忽而念起，又自嘲着压下了……怕是难罢。<br/><br/> “朕准了，且下去吧。”邝希晴极快地蹙了蹙眉头——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然后一摆手，立刻就有得力的内廷女官上前将微醺的端王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与姜兰漪一道半掺半扶地将她带了出去。<br/><br/> 一场宴会就这样草草落幕，看似平静却暗 ch_ao 涌动。<br/><br/> 我知道，邝希晴是在委婉地拒绝端王的请求，我也知道，端王绝不是这样轻易打发的人，明天的朝会，她势必还会再次提起。<br/><br/> 彼时，我还在担忧这件事会以何种结局收场——心中虽是隐隐支持端王，盼着她能够得偿所愿，却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可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朝会之上，邝希晴竟然答应了这个在整个大芜都引起轩然大＝波的请求。<br/><br/> ☆、第65章代价<br/><br/> 晚上的宴会略微喝了点酒，早早地便睡下了。<br/><br/> 一夜无梦，第二天却是清晨时分就被颜珂差人叫了起。<br/><br/> 隐约带着几分起床气，强忍着不适，迷迷糊糊地由着侍从替我穿戴，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br/><br/> 透过昏黄的铜镜，照出大概的轮廓，竟是一身浅黄色的朝服，这才想起今晨是朝会的日子。耐着 xi_ng 子等那侍从轻手轻脚地穿好整套衣服，慢吞吞地行至偏厅用早饭，颜珂已经等在那儿了。<br/><br/> “殿下，今日的朝会，怕是又不太平了。”她一边吩咐着侍从替我布菜，一边低声说道。<br/><br/> “嗯，珂姨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我心知她指的是端王的事情，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左右不掺和也就是了。<br/><br/> 而在我心底，隐约又存了一分妄念：若是端王的事能成，那于我来说，也就多了一个助力，为着这个，便是搭一把手又何妨？<br/><br/> 不过这层思量却不太好提前说与颜珂知晓，免得她反对。<br/><br/> 收拾整顿好，便匆匆坐车去了皇宫，跟着指引女官进了明德殿。<br/><br/> 正了正冠冕，走到我的位子边，堪堪赶在朝会开始之前坐定，就听侍从高声唱和；邝希晴悠悠地踱到了台阶上，坐进了可容下三个她还不止的纯金御座中，等着所有人行礼后虚虚抬手，朗声命起。<br/><br/> 行礼之后，见没人注意我，于是松懈地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听着朝会惯常的一套说辞，一面悄悄地去寻端王——作为已成年的皇女，她是早就有参政权的，虽然比不得从小就有各种特权的邝希晗，但也不是一般空有虚衔而无实权的皇室宗亲能够比拟的。<br/><br/> 只是她一直在封地驻守，从来没有机会上朝，今天大概还是她头一回；也不知道与当初色厉内荏又故作无谓的邝希晗相比，又是怎么一个光景。<br/><br/>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端王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奏疏恭敬地奉给执事女官，口中再次重复着在酒宴上的说辞，像是要以此表达自己的坚定：“臣请纳姜兰漪为王妃。”<br/><br/>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邝希晴也不好就这样糊弄过去，我看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从女官手中接过折子便反扣在案上，也不翻开，只是淡声问道：“诸卿的意见呢？”<br/><br/>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御史台的位置，马上就有识相的谏官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容禀。”<br/><br/> “准。”邝希晴点了点头，神色温和，眼中似有鼓励。<br/><br/> 那谏官的腰杆便挺得更直了，端王却皱了皱眉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身高不及她肩膀的瘦弱谏官。<br/><br/> 即使是颇有些距离的我也感觉到了那一眼的压力，更别说是直接承受威势的谏官，想来若不是当着众人与君主的面不好露怯，她早就抖得如筛糠一般了——不愧是杀伐决断的统帅。<br/><br/> 只一瞬，端王便收回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仿佛从未流露出那般犀利可怕的神色。<br/><br/> 没了眼神震慑，那<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