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么?”<br/><br/> 很突然,柳璋吹熄火折子。<br/><br/> 夜风很冷,吹着窗户呜呜的响。<br/><br/> 风里有一种危险的味道,遇火即燃的危险,是火药!或许是江南霹雳堂的霹雳弹!<br/><br/> “是了,他们把这里用做仓库。游家庄本就偏僻,这会子又被灭门,任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到这儿来,或许躲还来不及呢!”陆小凤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他们把火药藏在棺材里,这么多的棺材,这么多的火药,他们是要做什么?”<br/><br/> 柳璋摇头,“等明早儿再过来查看吧。”<br/><br/> “果然好香!”陆小凤笑着跳了起来,扑向郁离子手中的酒坛子,“总算你还记我这个小凤哥哥,知道拿酒来孝敬我!”<br/><br/> 柳璋向那边望了一眼,丁伯正在向他招手,“少爷,还请您到暖阁里歇息。”<br/><br/> 暖阁里,寒气依旧很重,但是暖暖的气息已经开始弥漫。<br/><br/> 丁伯给柳璋盛了一碗汤,“这里没什么菜品,倒是有不少药材,只能给少爷熬了药膳,我注意用药了,这汤 xi_ng 子温和,您不必担心。”<br/><br/> 柳璋将汤放鼻边儿嗅了嗅,“丁伯,你倒是忘了我是个大夫,自然闻得出来。”他拿了汤匙细细品着,“我这边儿没事,你也吃些东西早早休息吧。近日来跟着我东奔西走的,倒是连累你了。”<br/><br/> “是。”丁伯顿了顿,望着柳璋,“少爷也不必把什么事儿都担在自己身上,无关最好,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呢?陆小凤是个聪明的人,少爷何不——”<br/><br/> 柳璋打断了他,“丁伯,我自有分寸。你去吧。”<br/><br/> “哇,有吃的呀!”丁伯刚离开,郁离子就抱着酒坛子挤了进来,不知他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太过伤心,自己的亲人无辜冤死,他竟还能够喝得下酒,笑得出来,“小凤哥哥,来,咱们接着喝!”陆小凤也跟着进来,“小混蛋,才跟你说过不能在柳公子面前喝酒!”<br/><br/> 言罢,三人俱是一愣。<br/><br/>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我的面前喝酒?”柳璋放下小碗,交叠着双手支着下颌望着陆小凤,露出一抹难得笑意,眉眼弯弯,嘴角张扬。他欣喜,是因为他记得他说过的话,他在意。<br/><br/> 陆小凤怔住,他觉得他的笑真好看,暖暖的,暖到他的心坎里。他忽然就忘了要说什么,要做什么。<br/><br/> 突然,真的很突然。<br/><br/> 前一刻还狂歌痛饮的郁离子,突然就将“哇”的大声哭了出来。<br/><br/> 再怎么隐藏,他都只是个孩子。再怎么假装无所谓,他都还是深有所谓。这是他的家,他的亲人,他曾经快乐和痛苦的唯一源泉。<br/><br/> 不用劝,也不必劝,他都懂。因为懂得,所以才假装。<br/><br/> 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br/><br/> 【3】<br/><br/> 陆小凤的头很痛,宿醉的感觉很不好。他踢了踢倒在他脚边的郁离子,他睡得很沉,嘴角溢出一丝儿口水。<br/><br/> 柳璋安静地睡在软踏上,睡得过于安静。<br/><br/> 陆小凤支着身子爬过去,浑身无力,不只是宿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柳璋,柳公子,璋儿。”他摇他,良久,他才悠悠转醒。<br/><br/> “药是下在酒里的,愈热药效发挥的愈快,我竟疏忽了。”他扶额,仰面躺着,“他们应该对我很了解,这药的分量刚刚好,若是再重些,我大概就可以闻得出来。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他们是那么的熟悉我和你。”<br/><br/> 陆小凤拿住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柔声道,“还有我在呢,璋儿。”<br/><br/> 他忽然侧脸望着陆小凤,眼睛里满是错愕,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他不明白他,也开始不明白自己。<br/><br/> 两两相望,两两相忘。<br/><br/> 丁伯的声音把他们从未知的世界里拉了回来,“少爷,我给您备了洗脸水。”<br/><br/> 陆小凤“噌”地跳了起来,去叫还睡得天塌不惊的郁离子。柳璋亦回过神儿,掀开被子起身。<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天气晴冷晴冷的,厚厚积雪还没有融化,干净的雪地上除却昨天傍晚他们几个留下的印记,并没另外的脚印或者马蹄印、车辙印。<br/><br/> 大厅里却显得很混乱,棺木都被撬开,周围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和痕迹。<br/><br/> 柳璋扶着摆在正中央的棺木,探着身子向里望去,这个棺木很干净,没有曾经存放火药的痕迹,但是棺木的缝隙里却夹着一颗泛着莹润光泽的珍珠。铁钉留下的孔痕很新,并不像其他棺木的孔痕已经落了不少尘埃。<br/><br/> “我想,那个人就睡在这里。或许昨天晚上,我们进来的时候他还在。”陆小凤捡起那颗珍珠,放在鼻尖嗅了嗅,“没有胭脂水粉味儿,或许他们曾经把抢来的财物堆放在这里。不能否认,这真是个既大胆又聪明的办法。现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们是如何在郁离子的酒里下的药?”<br/><br/> “你怀疑他?”柳璋望着不远处逗弄麻雀的郁离子,低声道,“他的确值得怀疑,不过,你也有很大的嫌疑。不要忘了,江湖传言,陆小凤已为凤凰宫所用。”<br/><br/> “哦?”陆小凤倒也不恼怒,反而笑着点点头,“不错,我也值得怀疑,丁伯也很可疑,还有你自己呢?看来,我们都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彼此。”<br/><br/> “的确。”柳璋走到门边儿,抱着双臂斜靠着门栏,双眸蒙上一层水雾,瞧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秦岭山脉,“不过,好在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劫来的财物有一部分被换成了火药。这是一条值得欣喜的线索。”<br/><br/> “我却有些不放心,这线索来得太过容易,我怕上当受骗被人误导。”陆小凤也学着他,倚在门的另一边,“他们原本可以趁着昨夜杀了我们,可是没有。棺材还在,游家庄那么多人的尸体哪里去了?又是谁,收的尸体,定的棺木?”<br/><br/> “不错,这件事只有他来做才天经地义,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柳璋已经朝着郁离子走了过去,陆小凤并没有阻止,他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打草惊蛇。<br/><br/> “丁伯呢?”柳璋叫住郁离子。<br/><br/> “他去城里买东西,他说,我们可能会住些天。”郁离子大概是记起昨天夜里失控的恸哭,神情有点儿尴尬,他侧着身子抬眼望着远处,“你说,游家庄真的和凤凰宫有关吗?我有点儿不明白,老爷子到底是想救我,还是要害我?”<br/><br/> 柳璋淡淡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他肯定不会害你的,只是,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救你,所以才想把你推得远远的。你仔细想想,你爷爷要赶你走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br/><br/> “庄里出事儿以后,我也曾反反复复回想。的确有个人,很值得怀疑。”郁离子跺跺脚上的残雪,引着柳璋来到花厅,陆小凤也跟了过来。<br/><br/> “那时候天儿已经挺凉的了,他只穿着一件洗得发旧的白色棉布长衫,高高瘦瘦的,样貌倒是俊朗,只是老皱着眉,像是个不得志的书生,可说他是个书生吧,他偏偏还背着一柄看起来很重的剑。”郁离子讲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嘟嘴,像是很不解,“我原本以为他是来贺寿的,可是后来才意识到,贺寿的都有带礼品,他却除了那柄剑什么都没有带。”<br/><br/> “大概,你也没有注意他的姓名吧。”柳璋接了一句,“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br/><br/> “小子!游家庄里有没有密室?游老爷子会不会把重要的物品都放在密室里?”陆小凤忽然大声说着,“你说老爷子会不会故<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