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p> “那好吧。”莱伊说着，朝左方下行走去。<br />
整个螺旋楼梯间只有应急灯发着光亮，莱伊一边走，一边朝上望去。<br />
最上方的玻璃穹顶透着一小片星空，在这样的密闭高塔内，不知为何，有种引人无限向往的魔力。<br />
不多时，莱伊顺着纳维特的指引，一路来到b3的走廊上。<br />
希洛尔及时开口道：“终端的热敏探测仪显示，b3有许多人。”<br />
纳维特皱眉：“b3是负责调配网路链接的部门，他们的负责人年纪很大，应当不会这么晚工作的。”<br />
行走在走廊中的莱伊，刚好走入一片灯光明亮的走廊区域。<br />
不知为何，原本整洁的走廊，此时堆满了装着存储磁盘的纸箱。<br />
不远处一道交谈的人声越来越近，莱伊一边走，一边弯下腰，从地上抱起一只纸箱。<br />
下一秒，两个正在抱怨采集部门的员工转过拐角，迎面朝莱伊走来。<br />
纳维特听着通话那头的陌生人声渐渐接近，呼吸不由停下。<br />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人声再度渐渐远离，纳维特刚刚放下心来，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通话中传出。<br />
“等等。”<br />
走廊中，莱伊听见声音，停住脚步回头。<br />
他与刚刚那两个擦肩而过的人对视片刻，只见两人露出疑惑神情，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来这里做什么？”<br />
莱伊反应片刻，很快，他露在口罩上方的眼睛露出和善又疲惫的微笑，继而颇为无奈地抬了抬手上的纸箱，示意给两人看。<br />
两人立即心领神会，明白莱伊也是被迫加班，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br />
一人朝莱伊道：“辛苦了啊，你要是累了，可以来我们部门蹭点夜宵。”<br />
“多谢，你们也辛苦了。”莱伊朝那人点点头，很快转过身，继续朝走廊尽头走去。<br />
语音另一头的纳维特见状，又停顿了几秒钟，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br />
循规蹈矩了二十几年的纳维特，觉得就在刚刚几个呼吸间，他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br />
不多时，纳维特稳住心神，对莱伊道：“你低头，让我看看箱子里的磁盘。”<br />
莱伊顺从低头，让终端摄像头对准怀里的箱子。<br />
纳维特在主数据库搜索箱子上的编号，直到莱伊重新返回螺旋楼梯，才迟疑道：“这些都是……噪音资料。”<br />
莱伊：“就是你之前说过，那些由全息采集器采集到、却无法识别的物质吗？”<br />
“对。”纳维特道：“但这些，全都是‘ghost’。”<br />
两人说话间，纳维特持续在主数据库中查询。<br />
“ghost是指没有随选手一起脱出、残留在全息世界中的脑电波粒子。如果将这些数据导入全息世界的话，它们会继续在地图中显形，不断重复某些行为，很像传闻中的幽灵，所以起名叫ghost。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但实际上，只是脑电波传输时产生的小bug而已。”<br />
不多时，莱伊来到古铜小门前。<br />
他推开门进入走廊，很快来到第一扇电子机械门前。<br />
莱伊抬起手，用手臂内侧触碰门边的终端面板。<br />
纳维特的管局终端藏在他的袖子里，是他们唯一可以打开这扇门的方法。<br />
下一秒，终端面板变为安全的绿色。<br />
一道柔美的电子音同时响起：“一次认证只可进入一人，请在电子门关闭前进入，以防挤压受伤。”<br />
机械门从中间开启，划入两边的凹槽内。<br />
莱伊闪身进入，继而下一秒，电子门飞快关闭，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br />
响声过后，到处一片安静。<br />
莱伊站在昏暗的机房门口，缓缓转身，看向面前的成千上万的终端集群。<br />
与此同时，位于上层的言澈抬手，接过对面人递还的资料夹，还没说再见，先听到耳机中传来声音。<br />
纳维特：“莱伊？”<br />
“莱伊？你还能听到吗？”<br />
言澈闻声，举着资料夹的手微微顿了顿。<br />
言澈对面的值班资料员看到他发愣，不禁问道：“言指挥官，有什么问题吗？”<br />
言澈回神抬头，答道：“不，没有问题，那我就先回去了。”<br />
资料员点点头：“辛苦您在训练后特意跑一趟。”<br />
两人礼貌道别后，言澈走出房间。<br />
经过一段四下无人的区域时，言澈压低声音，对通话中焦急的纳维特问道：“怎么回事？”<br />
“莱伊失去信号了。”纳维特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机房加装了什么设施，我这里只看到他进入机房，关门声响后，共享的视觉画面就断掉了。”<br />
言澈想了片刻，利落道：“我下去找他。”<br />
“要不再等一等？实话实说，言指挥官，你实在是太显眼了。”纳维特阻拦道：“b3有部门在加班，他们绝对不会忽视你的。”<br />
言澈：“只要能解决监控的问题，我就能不惊动任何人下去。”<br />
“那当然没问题啦。”待命在另一端的希洛尔闻言，格外自豪道：“从前我在卡洛尔，平均每三天就要干一次用截图覆盖画面监控的工作。”<br />
他从瘫坐的椅子上直起身子，撸了撸袖子：“给我两分钟。”<br />
两分钟后，中央高塔大厅区域的监控画面中，电流雪花一闪而过，安静的大厅除了瞌睡的接待人员，只剩安静的月色。</p>
整个螺旋楼梯间只有应急灯发着光亮，莱伊一边走，一边朝上望去。<br />
最上方的玻璃穹顶透着一小片星空，在这样的密闭高塔内，不知为何，有种引人无限向往的魔力。<br />
不多时，莱伊顺着纳维特的指引，一路来到b3的走廊上。<br />
希洛尔及时开口道：“终端的热敏探测仪显示，b3有许多人。”<br />
纳维特皱眉：“b3是负责调配网路链接的部门，他们的负责人年纪很大，应当不会这么晚工作的。”<br />
行走在走廊中的莱伊，刚好走入一片灯光明亮的走廊区域。<br />
不知为何，原本整洁的走廊，此时堆满了装着存储磁盘的纸箱。<br />
不远处一道交谈的人声越来越近，莱伊一边走，一边弯下腰，从地上抱起一只纸箱。<br />
下一秒，两个正在抱怨采集部门的员工转过拐角，迎面朝莱伊走来。<br />
纳维特听着通话那头的陌生人声渐渐接近，呼吸不由停下。<br />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人声再度渐渐远离，纳维特刚刚放下心来，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通话中传出。<br />
“等等。”<br />
走廊中，莱伊听见声音，停住脚步回头。<br />
他与刚刚那两个擦肩而过的人对视片刻，只见两人露出疑惑神情，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来这里做什么？”<br />
莱伊反应片刻，很快，他露在口罩上方的眼睛露出和善又疲惫的微笑，继而颇为无奈地抬了抬手上的纸箱，示意给两人看。<br />
两人立即心领神会，明白莱伊也是被迫加班，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br />
一人朝莱伊道：“辛苦了啊，你要是累了，可以来我们部门蹭点夜宵。”<br />
“多谢，你们也辛苦了。”莱伊朝那人点点头，很快转过身，继续朝走廊尽头走去。<br />
语音另一头的纳维特见状，又停顿了几秒钟，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br />
循规蹈矩了二十几年的纳维特，觉得就在刚刚几个呼吸间，他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br />
不多时，纳维特稳住心神，对莱伊道：“你低头，让我看看箱子里的磁盘。”<br />
莱伊顺从低头，让终端摄像头对准怀里的箱子。<br />
纳维特在主数据库搜索箱子上的编号，直到莱伊重新返回螺旋楼梯，才迟疑道：“这些都是……噪音资料。”<br />
莱伊：“就是你之前说过，那些由全息采集器采集到、却无法识别的物质吗？”<br />
“对。”纳维特道：“但这些，全都是‘ghost’。”<br />
两人说话间，纳维特持续在主数据库中查询。<br />
“ghost是指没有随选手一起脱出、残留在全息世界中的脑电波粒子。如果将这些数据导入全息世界的话，它们会继续在地图中显形，不断重复某些行为，很像传闻中的幽灵，所以起名叫ghost。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但实际上，只是脑电波传输时产生的小bug而已。”<br />
不多时，莱伊来到古铜小门前。<br />
他推开门进入走廊，很快来到第一扇电子机械门前。<br />
莱伊抬起手，用手臂内侧触碰门边的终端面板。<br />
纳维特的管局终端藏在他的袖子里，是他们唯一可以打开这扇门的方法。<br />
下一秒，终端面板变为安全的绿色。<br />
一道柔美的电子音同时响起：“一次认证只可进入一人，请在电子门关闭前进入，以防挤压受伤。”<br />
机械门从中间开启，划入两边的凹槽内。<br />
莱伊闪身进入，继而下一秒，电子门飞快关闭，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br />
响声过后，到处一片安静。<br />
莱伊站在昏暗的机房门口，缓缓转身，看向面前的成千上万的终端集群。<br />
与此同时，位于上层的言澈抬手，接过对面人递还的资料夹，还没说再见，先听到耳机中传来声音。<br />
纳维特：“莱伊？”<br />
“莱伊？你还能听到吗？”<br />
言澈闻声，举着资料夹的手微微顿了顿。<br />
言澈对面的值班资料员看到他发愣，不禁问道：“言指挥官，有什么问题吗？”<br />
言澈回神抬头，答道：“不，没有问题，那我就先回去了。”<br />
资料员点点头：“辛苦您在训练后特意跑一趟。”<br />
两人礼貌道别后，言澈走出房间。<br />
经过一段四下无人的区域时，言澈压低声音，对通话中焦急的纳维特问道：“怎么回事？”<br />
“莱伊失去信号了。”纳维特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机房加装了什么设施，我这里只看到他进入机房，关门声响后，共享的视觉画面就断掉了。”<br />
言澈想了片刻，利落道：“我下去找他。”<br />
“要不再等一等？实话实说，言指挥官，你实在是太显眼了。”纳维特阻拦道：“b3有部门在加班，他们绝对不会忽视你的。”<br />
言澈：“只要能解决监控的问题，我就能不惊动任何人下去。”<br />
“那当然没问题啦。”待命在另一端的希洛尔闻言，格外自豪道：“从前我在卡洛尔，平均每三天就要干一次用截图覆盖画面监控的工作。”<br />
他从瘫坐的椅子上直起身子，撸了撸袖子：“给我两分钟。”<br />
两分钟后，中央高塔大厅区域的监控画面中，电流雪花一闪而过，安静的大厅除了瞌睡的接待人员，只剩安静的月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