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你不是说，不仅有财产方面的侵害…”<br/><br/> “是…”丰雪又咽下一口唾沫，睫毛频颤，似乎很不习惯在这样的场合下接受盘问，又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料到，答应帮助他的人，却在此刻有意无意地令他难堪，“还有…尊严上的侮辱…”<br/><br/> “什么叫尊严上的侮辱？说通俗点，让大家都能听懂！他是打你了，骂你了？他强暴过你吗？”<br/><br/>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br/><br/> 丰雪沉默，站在离言荣半步远的地方承受着无数道戏谑与不怀好意的凝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这场审判中，他的角色好像并不是无辜的受害者，倒更像一个不检点的有罪之人。<br/><br/> 傅柳姜看到高台之上的人被逼得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br/><br/> 酷似丰因的领头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回答我，他强暴过你吗？”<br/><br/> 咬着牙，可牙齿还会“咯咯”地发抖，丰雪哀求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希望这场所谓“正义的伸张”能够就此结束。<br/><br/> “说话，没有证据，我怎么帮你啊？”言荣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仿佛丰雪此刻的“证词”真像他说的那么重要一般。<br/><br/> “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br/><br/> “几次？”<br/><br/> 丰雪悚然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这张脸。他真的是哥哥吗？哥哥真的在他身上吗？为什么有哥哥在，却还会故意使他产生这样羞耻的痛苦？<br/><br/> “他强暴了你几次？”问询的声音越是温柔如水，台下所聚集的乌合之众就笑得更大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进步的劳工组织！简直就是一群流氓！<br/><br/> 丰雪闭紧了嘴，转身想退下高台，两个保镖似的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br/><br/> 杜少审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着水缸的边沿把布条吐了出来，声嘶力竭地怒吼了一声，“我用了****！他根本不知道！”<br/><br/> 丰雪悚然合紧牙关，扶着栏杆都撑不住似的，彻底瘫软在地上。<br/><br/> 言荣似乎对杜少审的表现感到满意，没再继续逼问丰雪，也没再叫人把他的嘴重新堵上。<br/><br/> “很好，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配合，事情就好办多了。”<br/><br/> 杜少审想恶狠狠地一眼剜过去，却因为头颅充血，连白眼都翻不出来。<br/><br/> “那你来说，你和他都用过哪些姿势？”<br/><br/> 这个问题直白到连围观的人也笑不出来，尴尬的表情都凝在了脸上，忍不住开始觉得这种审问多少有点变态。<br/><br/> “凡是你能想到的…都有…”亲口在丰雪面前承认了他难以启齿的卑劣行径，话出口的一瞬间，杜少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的附近碎成了很多片。<br/><br/> 丰雪死死地捂住嘴，才使自己没有漏出哭声。<br/><br/> “别怕，阿雪，这就替你报仇…”一只宽厚的手掌却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既然都有，那就别挑了，把他带下去，每种‘姿势’都试试…”<br/><br/> 杜少审被押到了旁边的房间，很快响起惨绝人寰的哭叫声。<br/><br/> “这就是屡教不改，偏要做贼的代价。”<br/><br/> 枪管又在栏杆上敲了敲，权做“结案”的仪式。<br/><br/> 是结束，也是开始，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傅柳姜的身上。<br/><br/> “那么，到你了。”<br/><br/> 第42章第十四张：紫丝罗带鸳鸯结（中）<br/><br/> “我听人说，你从前也是个硬骨头，怎么硬骨头软起来，跪得倒比刚刚那个贼还快？”劳工们又在起哄，不堪入耳的鄙夷与谩骂却也并不全都是污蔑。<br/><br/> 傅柳姜保持着倒悬的姿态，不说也不动，冷冷地注视前方，尽可能地减少身体的自主晃动。<br/><br/> 言荣对丰雪伸出手，极有耐心地等他把手放上来，“走，我们近点去看看他…”<br/><br/> 可丰雪只是一味回避他的搀扶，两手都攀在生锈的栏杆上，鼓起了青筋。<br/><br/> “怎么，我为了你费心准备了这么多，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连赏光看上一眼都不肯？”附身下来看向丰雪的眼睛，“你和丰因那些事情，他都既往不咎了，你还在计较什么？”<br/><br/> 说着话，却忍不住被丰雪颈间的发丝所吸引。头发略微有些长了，散在领口附近，有些匿进去，有些落出来，显得很不齐整。伸出一根手指去把那些不听话的发丝一并撩起，指甲轻轻擦过皮肉，带来轻微的刺痛。<br/><br/> 丰雪防备地退了退。<br/><br/> 看来言荣和以前的杜少审一样，在白天还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只是会受到丰因的影响，因此刚刚的举动，也许并不完全是丰因的本意。<br/><br/>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人，小心翼翼地扯住了他的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明知道丰因的存在，却肯与另一个灵魂共存。<br/><br/> 得了他的回应，言荣一笑，对着台下吩咐道：“把人放下来，我亲自来审，时候不早，你们先去休息。”<br/><br/> 又转过身来对着台上两个有如铜墙铁壁似的保镖道：“你们两个也是，今日辛苦。筹来的款项，会一分不少地计入工会的账目。丰小少爷感念诸位的仗义协助，相信他一定不会亏待大家！当初说好的数目，一分都不会少吧！是不是啊，阿雪？”<br/><br/> 丰雪茫然地点了点头。言荣并没有和他说好什么数目。<br/><br/> 但他的手下们却好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面怀喜色地涌出大门。也许做着造反成功的美梦，也许是发财的梦，也许这两种梦其实是同一个。<br/><br/> 他有些呆呆地被言荣领着走下台阶，来到了傅柳姜的面前。<br/><br/> 傅柳姜半倚在水缸旁边，没有挣扎，也没有试图逃走，静静地坐着，不知道是在恢复体力，还是颓丧地放弃了反抗。<br/><br/> 言荣绕着他转了半圈，仔仔细细地看过他的眼睛，却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br/><br/> “你很沉得住气嘛…”嘲讽地开口。<br/><br/> “有人托我调查一件事。他提醒过我，你的嘴很难撬开。但在我看来，是他以前没有用对方法！你瞧，今天两个当事人都在！那事情不是就变得很简单！我撬不开你的嘴，我还撬不开他的嚒？”<br/><br/> 单手凌空一指，指尖正对着丰雪的鼻子。<br/><br/> “跑！”傅柳姜说了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字。<br/><br/> 丰雪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明明前一刻眼前这个人还在温柔地牵着他的手，后一刻却能忽然变脸，一把揪住了他脑后的发丝。<br/><br/> 呜咽未闻，下一刻口鼻便没入水中。<br/><br/> “毒是我下的，到今天，我的答案依旧如此。”言荣一开口，傅柳姜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谓的“调查”意指何处。只是没想到丰因所委托的人，居然真的会向丰雪出手。<br/><br/> 言荣把丰雪的头堪堪提出水面，像一条毒舌一样贴近他的耳朵，笑着问，“是吗，丰雪？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是怎么背叛你的亲哥哥，下毒害他惨死？不是你，就是他，毒到底是谁下的，想好再说！眼前这个人，把罪都揽下来…你不知道，他替你承担了多少…你还忍心继续让他替你扛下去吗？我说过了，丰因会既往不咎的…可他想听一句实话，否则，他不甘心啊…连死得不能死得瞑目，不是很可怜吗？别只顾着自己，有时候也睁开眼睛看看别人，嗯？”<br/><br/> 丰雪趴在缸边一边喘气一边干咳，他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到如此直白的暴力，深刻领略到轻信他人的代价。对比之下才发现，杜少审对他的欺骗，实在堪称是一种温柔的欺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