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浑身不舒坦。<br/><br/> 邢立群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看懂这种东西的？”<br/><br/> 楚凌自夸：“我是天才，拿到就能看懂。”<br/><br/> 邢立群盯着他。<br/><br/> 楚凌说：“好吧，是董老头儿教我的。”他语气有些怀念，“董老头儿挺好的，就是倒霉了点，生了一窝糟心玩意儿。不过也不要紧，我都给他拾掇完了，拣出了几个能顶事的。”<br/><br/> 邢立群说：“你是指那个董琛。”他可看不出那个抱着楚凌撒娇的小鬼能顶什么事。<br/><br/> 楚凌说：“他勉强算一个。”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是走后门的。”<br/><br/> 邢立群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楚凌脸上那笑意的含义之后，他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在往脑门上冲。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楚凌这德行：“你能要点脸吗？！”让董琛爬上他的床就算了，还这么坦荡荡地说出来。<br/><br/> 楚凌纳闷了：“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他瞅着邢立群，“我就不信你年纪一大把了，就没出去找过点乐子。这种事你情我愿，我爽他也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br/><br/> 邢立群定定地看着他。<br/><br/> 楚凌这下是真的震惊了：“难道你还是个处男？”<br/><br/> 邢立群耳根控制不住地发红，也不知是恼的还是气的。他死瞪着楚凌：“想把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有什么不对？”<br/><br/> 楚凌肃然起敬：“邢哥，我敬你是条汉子。”他瞟了眼邢立群的下半身，语重心长地劝导，“这么久都没开过封，到时不灵光了怎么办？我劝你啊，还是别憋着了，多去练练，否则你就算有想多大就多大的金箍棒型大家伙，婚姻也不会 xi_ng 福的。”<br/><br/> 邢立群想掐死楚凌。<br/><br/> 偏偏柯小丁已经端着早餐出来了，听完楚凌的话后满脸认同：“是的，器大活烂和器小活好，很多人可能宁愿选后者。毕竟器小活好好歹可能爽到了，器大活烂的话很可能会血溅五步，直接变成命案现场。这两年我看过不少这样的事——”<br/><br/> 邢立群咬牙说：“你他妈的身边到底有多少走后门的人？！”<br/><br/> 楚凌觉得邢立群今天特别古怪。<br/><br/> 要不是知道邢立群有多看不惯自己，他都以为这家伙被董小狼狗附体了。<br/><br/> 这语气简直一毛一样啊！<br/><br/> 楚凌正想来两句更刺激的，让邢立群更加跳脚，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br/><br/> 楚凌按下接通键。<br/><br/> 那边说：“确定了，曲嘉茂确实在艾比亚大教堂。”<br/><br/> 楚凌言简意赅地吩咐：“等。”<br/><br/> 等曲嘉茂行动。<br/><br/> 然后一网打尽。<br/><br/> 楚凌结束通话，露出愉快的笑容。<br/><br/> 现在是敌在明我在暗了。<br/><br/> 第四十三章<br/><br/> 从第二天开始，楚凌每晚都能接到曲嘉茂的电话。<br/><br/> 曲嘉茂把《前奏曲》弹完了，开始弹奏他的成名之作。<br/><br/> 《紫罗兰》。<br/><br/> 曲嘉茂的嗓音依然低沉淳哑，缓缓地念出楚凌最熟悉的诗句：“它虽然被践踏，但还在快乐地想，我到底由于你而死，死在你脚下。可怜的紫罗兰，多么痴情的紫罗兰。”<br/><br/> 曲嘉茂少年时以完美演绎所有技巧著称，只是一直技巧胜于感情，被不少人攻击。直至曲嘉茂弹出了《紫罗兰》。<br/><br/> 《紫罗兰》里迸发出的强烈感情，令所有人都对曲嘉茂刮目相看。那种卑微的、深沉的恋慕，是从前从来没在曲嘉茂琴声里出现过的。<br/><br/> 楚凌记得那时候他外祖父刚去世。<br/><br/> 楚凌并没有打断曲嘉茂的诵念。<br/><br/> 曲嘉茂直接把电话打到他这边，说明曲嘉茂已经发现自己的处境。“天使”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天使”，曲嘉茂对“天使”的影响力早已不复当年。他所传出去的命令，能执行的不过十之二三。而这十之二三里头，能真正执行的几乎没有。<br/><br/> 曲嘉茂如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笼中困兽。<br/><br/> 对于这样的敌人，楚凌一向很有善心。直至曲嘉茂一曲弹完，楚凌才淡笑着说：“舅舅还是弹得这么好，看来在狱中也没有被亏待。”<br/><br/> 听着楚凌从容自若的语气，曲嘉茂声音有些狰狞：“阿凌，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我，真的让我很难过。”<br/><br/> 楚凌“哦”地一声。他毫无悔过之意：“很多人都说我这个人特别过分，看到别人不舒坦，我心里就特别愉快。我这人呢，最喜欢看别人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尤其是对方还拿自己毫无办法。<br/><br/> 曲嘉茂说：“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br/><br/> 楚凌说：“舅舅，当你说出这句话来威胁我的时候，你已经输了。”他语气平静，“你弹《紫罗兰》的时候投入的根本不是感情吧，而是嘲弄，对‘紫罗兰’的嘲弄，嘲笑他被你践踏在脚底却还是对你死心塌地，至死都没有怪过你。”<br/><br/> 曲嘉茂的声音带上了可怕的 yi-n 沉：“怪我？他凭什么怪我！他凭什么怪我——怀着那种恶心的想法收养我，他凭什么怪我？！”<br/><br/> 楚凌已隐约猜出当年的一切，亲耳听到去曲嘉茂的话后却还是顿了顿，心中有种难言的滋味。曲嘉茂有着并不美好的童年，也有着并不美好的少年，所以他能完美地演绎出所有曲调，琴声之中却没有丝毫感情。<br/><br/> 对于曲嘉茂而言，理解“感情”这种东西是非常困难的。<br/><br/> 这么多年来，他一次次向楚凌证明感情的荒诞，给楚凌灌输“所有人都会为了对他们更重要的东西离你而去”这种观念。<br/><br/> 楚凌曾经痛苦过，但并没有沉湎其中。<br/><br/> 这多正常，就算是他自己，遇到更好的也会心动、也会犹豫的，有什么好痛苦？每次感到难过的、感到煎熬的，并不是他，而是做出选择的人。至少他曾经让他们犹豫过，也算是“感情”存在的一种证明吧？<br/><br/> 楚凌说：“所以他不怪你。”<br/><br/> 只是曲嘉茂失去了限制后就成了魔鬼，这也许是他外祖父从来没想过的吧？他外祖父手把手地将曲嘉茂教出来，最后死在曲嘉茂手中。<br/><br/> 他的父母也死在曲嘉茂的设计之下。<br/><br/> 曲嘉茂说：“阿凌，你什么都不懂。”<br/><br/> 楚凌说：“我确实不懂。”他也不想懂。<br/><br/> 《紫罗兰》再一次响起。<br/><br/> 楚凌耐心地听着。<br/><br/> 一曲终了。<br/><br/> 曲嘉茂再次开口：“我知道有狙击手守在教堂附近。”<br/><br/> 楚凌并不意外。<br/><br/> 曲嘉茂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如果长期处于危险之中而没有丝毫警觉，楚凌才会觉得惊讶。<br/><br/> 楚凌说：“是有如何？”<br/><br/> 曲嘉茂说：“你已经赢了，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杀了我？这一次你应该没有顾忌了。”<br/><br/> 楚凌坦然承认：“因为我还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没有顾忌了啊。”<br/><br/> 曲嘉茂被楚凌噎了一下。<br/><br/> 曲嘉茂说：“我已经没办法控制‘天使’。”从入狱开始，他这个“天使”领袖就已经失去威信掉落神坛。<br/><br/> 楚凌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