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来找我咨询婚姻财产分割的问题，我才知道的。”<br/><br/> “我说你怎么那么善良，还替我们打掩护，原来是想让我跟段星河给你打掩护啊。”梁迁笑着调侃，聂菡却不像往常那样跟他逗贫，而是忧愁地捂住了脸。<br/><br/> 中午下班，梁迁叫上丁普宁，聂菡叫上段星河，四个人在律所门口汇合，一块去对面的商场吃饭。<br/><br/> 段星河第一次加入他们这个小小的“律师团体”，表现得有点局促，不敢多讲话，而丁普宁脸色很差，神情恍惚，对外部世界毫不关心，也不觉得段星河跟他们一起活动有何不妥。<br/><br/> 等餐的时候，因为气氛太过沉闷，聂菡起了个话头：“丁律师，你不是有个案子想跟梁律师合作吗？”<br/><br/> “对，”丁普宁勉强振作精神，为梁迁介绍案情，刚说了几句，梁迁点的干炒牛河叫号了。<br/><br/> “我帮你拿，”段星河反应很快。<br/><br/> 他把餐盘端过来，放在梁迁面前，丁普宁略作停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小段是不是在准备法考？”<br/><br/> “嗯。”<br/><br/> 丁普宁点头，沉默了几秒，平和地说：“加油。”<br/><br/> 吃完饭，聂菡提出要去旁边的公园散步，邀请他们同行。梁迁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摇头拒绝，指了指段星河：“我们想去买点喝的。”<br/><br/> 聂菡顺着台阶下，笑着问丁普宁：“丁律师，一块走走吧？”<br/><br/> 丁普宁没什么心情，但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br/><br/> “怎么感觉聂律师和丁律师都怪怪的？”段星河困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br/><br/> “你猜。”梁迁拉着他拐进茶饮店，点了两杯蜜桃乌龙。<br/><br/> “聂律师无缘无故怎么会叫我跟你们一起吃饭，”段星河很快推理出结论，“她是不是知道了？”<br/><br/> “嗯。不过你放心，她跟我关系很好，不会乱说的。”梁迁往后一倒，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br/><br/> “那丁律师也知道了？”段星河插好吸管，捧着胖胖的纸杯喝饮料，吮吸的动作文静又优雅，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梁迁盯着他略微敞开的领口，忍不住想象底下密密麻麻的吻痕，赶紧喝了口茶降火。<br/><br/> “丁律师还不知道，但估计瞒不了多久。还有个劲爆的消息，你要不要听？”<br/><br/> 适当的八卦有助于放松身心，梁迁勾了勾手指，示意段星河凑近，然后讲了丁普宁离婚、聂菡试图追求他的消息。<br/><br/> “真的吗？”段星河想了想，“我觉得他们挺配的。”<br/><br/> 当着聂菡的面，梁迁不好泼冷水，但这时就可以讲真话了：“配也不一定能成，对爱情而言，时机太重要了。”<br/><br/> 就像他与段星河，经历了诸多弯绕、诸多曲折，失之交臂又失而复得，最终能走到一起，全靠未被岁月磨灭的一丝记挂，和柳暗花明的好运气。<br/><br/> 段星河的手机震动，他拿起来回复微信，梁迁瞄了一眼，好像是段小优的头像。<br/><br/> 他惴惴不安地问：“小优怎么样？要回家了吗？”<br/><br/> “她说想在桃子姐那里住一段时间，今天回来取些衣服。”<br/><br/> 梁迁观察段星河的反应，觉得他还算平静，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不放心，想让她回家住？”<br/><br/> 段星河一怔，随后笑了：“没有。我觉得……她跟桃子姐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更加高兴。”<br/><br/> 梁迁松了口气，别有深意地啧了一声：“那现在小优不在，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孤单了点？”他搭在沙发上的手指稍微抬起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拨动段星河的头发，压低声音讲起鬼故事：“而且有时候，家里人气不足，还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你这样的，总是学习到很晚，又只开着一盏台灯，指不定哪天，正在看书呢，背后突然有一只手拍你的肩膀……”<br/><br/> “你可以搬过来。”段星河打断梁迁，清澈的眼睛里泛起几缕笑意，他补充了一句：“梁迁，你好幼稚。”<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我幼稚？”梁迁用大拇指蹭他耳后的皮肤，好像发现了天大的乐子，“是谁起了一堆鸡皮疙瘩？”<br/><br/> “小优发了张照片。”段星河赶紧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挡住梁迁不怀好意的目光。<br/><br/> 话题转移得够生硬的。梁迁兀自笑了一会，漫不经心地扫视照片，然后愣住了：“这么多烟头？”<br/><br/> “小优说，这是你小姨一天抽的数量。”<br/><br/> 梁迁心下一惊。他们一家人都知道姚许云抽烟，也知道她最近因为创作陷入焦虑，抽得比平时厉害，但劝两句就罢了，口吻并不严厉。现在段小优细心地把烟头收集在一处，数量顿时变得直观起来，也令梁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br/><br/> 他立刻给姚许云打电话，一接通就问：“你疯了吧？不想活了？”<br/><br/> “干嘛啊，”姚许云闷闷地咳嗽，嗓音含混而沙哑，“怎么对长辈说话呢。”<br/><br/> 梁迁立刻搬救兵：“要长辈是吧，行，我一会就给我妈和舅舅发照片，舅舅还是肿瘤科医生呢，看他不骂死你。”<br/><br/> “忘恩负义，亏我为你们制造二人世界。”姚许云嘀咕着，语调渐渐转为轻快，“别担心，我决定要戒烟了。”<br/><br/> 梁迁不信，在这件事上，她出尔反尔的次数多到数不清。<br/><br/> 姚许云又咳了一会，郑重地讲：“真的，我跟小优做了个约定。”<br/><br/> 梁迁有点意外，碰了下段星河的肩膀，然后打开了免提。<br/><br/> “你跟小优约定了什么？”<br/><br/> “我戒烟，她每天出去跟陌生人说十句话。”<br/><br/> 梁迁与段星河对视一眼，惊讶过后，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期盼的神色。<br/><br/> 姚许云说：“感觉我和小优就像两个坏掉的机器人，互相帮助互相修理。”<br/><br/> 梁迁提醒她：“想法倒是挺好的，但你得坚持啊。”<br/><br/> “尽量。”姚许云笑了笑，“挂了吧。”<br/><br/> 通话结束，梁迁把手机握在掌心里，沉默了一会。几个客人进店买奶茶，讨论的声音很高，越发衬得他们这个角落安宁静谧。<br/><br/> “哎，”梁迁凑近段星河，眼神笃定：“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虽然冬天快到了，但一切都越来越有希望了。”<br/><br/> 第39章<br/><br/> “我跟钟姐请了假，下周不去上班了。”回家的路上，段星河告诉梁迁。<br/><br/> 今天周四，法考在下周六，复习的时间越来越短，是该全力冲刺了。梁迁问：“那这周末还去沧市吗？”<br/><br/> 按照惯例，又到了去疗养院探望孙娟的时候。<br/><br/> 段星河点头：“当天去当天回，尽量早一点。”<br/><br/> “那我送你，”梁迁一脸霸道，“不许拒绝。”<br/><br/> 快到小区时，段星河合上书本，问梁迁晚上想吃什么。<br/><br/> 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就是这些平凡的小事组成了生活的血肉，为吃什么而发愁，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烦恼了。梁迁左右看了看，从路边成排的餐馆中挑了一家，说：“打包两份卤肉饭吧。”<br/><br/> “那我下去买。”段星河低头解安全带，咔哒一声，按钮松了，他仰起脸，想问梁迁要不要带其他的，还没开口，一个亲吻就落了下来。<br/><br/> 这个吻短暂而亲昵，像秋叶掉在石板上一样自然。<br/><br/> 两人分开，段星河欲言又止，梁迁却坦然至极，笑着说：“突然就想了。”眉毛还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