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地问：「你确定你看到了？」<br/><br/> 桃宝儿拼命点头。<br/><br/> 「那就是妖魔了。」灰羽猜测道。<br/><br/> 「妖魔？」雁太邵问道：「是天神派来惩罚人类的那些妖魔？」<br/><br/> 灰羽点点头，说：「妖魔本是不受天神掌控的，他们是存在于天地法则之外的凶狠生物，与九州本该无任何联系，然而天神为了惩罚世人，就与妖魔们约定了契约。」<br/><br/> 「契约？」<br/><br/> 「嗯，与九州的『情约』一样，也是以十年为限。妖魔们要听令于天神，同时他们也可以在这十年内突破海与陆地之间的屏障，飞到陆地来寻觅食物。」<br/><br/> 「啊！就是说妖魔可以在九州任意吃人？」雁人邵吃惊地问。<br/><br/> 「对。」<br/><br/> 雁太邵虽然早已听闻过有关天帝和妖魔之间订定契约的传言，但从灰羽口中说出其中内情，他还是感到胆颤心惊。<br/><br/> 「这真是个可怕的约定。难道只是因为千本厦一人犯了错误，就要所有的九州人民与他一起受罚？」<br/><br/> 「并非所有的人。」灰羽又说：「因为妖魔是无法远离大海的生物，所以它们只能伤害到沿海的人。千本厦的叛军始于泷海，这里的许多刁民都跟随他反叛皇主。」<br/><br/> 虽然早就了解到这段历史，雁太邵还是感到很心寒。<br/><br/> 「所以，抓走朱鸾的就是这些妖魔？」<br/><br/> 「不对！不可能的！契约的期限早就到了，妖魔们现在被隔绝在九州屏障之外，它们绝不可能再来肆虐！更何况……」<br/><br/> 灰羽突然俯下头来，直直地望着雁太邵怀中的桃宝儿，小红桃被吓得急忙缩起头来。<br/><br/> 灰羽问他：「你是说，那只妖魔之前是化为人形？」<br/><br/> 桃宝儿只得恐惧地点点头。<br/><br/> 「那又怎样？」雁太邵急忙问。<br/><br/> 「妖魔并非羽神，它们绝不可能随便就化为人形，除非是精通幻术的妖魔。但是这样的妖魔就不能够称为一种单纯的生物了……」<br/><br/> 「你说了那么多不可能！但这些不可能都发生了！」雁太邵不禁发怒，「他到底把朱鸾抓到哪里去了？」<br/><br/> 灰羽虽然感受到他的愤怒，却仍然不焦不躁，口吻依旧一如死水的平静，「如果是妖魔的话，那只能够回到一个地方——大海。」<br/><br/> 雁太邵真想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br/><br/> 灰羽却继续不急不徐地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朱鸾大人……」<br/><br/> 「他怎样？」<br/><br/> 灰羽略微撇下嘴角：「他随便就可以飞回来。」<br/><br/> 桃宝儿却突然抬起头来，慌张地说：「可他现在没有翅膀……」<br/><br/> 此话一出，连灰羽也难以置信地摇头：「怎么会有被夺走翅膀的羽神呢，太奇怪了……」<br/><br/> 雁太邵急得快要跳起来，「我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原因，但是朱鸾现在根本没有羽神应有的力量！他比初生的雏鸟都要脆弱，何况还受了伤！」<br/><br/> 桃宝儿也呜呜哭苦着，「朱鸾流了好多血……呜呜呜……」<br/><br/> 他这一哭，雁太邵心里更焦躁了，「灰羽，你们不是飞仙吗？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br/><br/> 灰羽摇摇头：「不可能，海是飞仙不可涉足的领域——」<br/><br/> 「真没用！」雁太邵当头骂道，「连人类都可以造大船横渡海洋了！」<br/><br/> 灰羽却轻蔑至极地笑道：「愚蠢的人类，他们以为自己真的进入大海了吗？事实上他们却连伪水都没有离开。」<br/><br/> 「嗯？」<br/><br/> 「在九州边缘围绕苦寒海、晴海、苍海、泷海四个大海，这些就是人类所以为真正的海洋，实际上这些只是九州边缘的『伪水』，连大海的边际都构不到，这些海水里没有真实的生物，更没有大海的深不可测，当然也不可能是那些妖魔生活的海域。」<br/><br/> 雁太邵倒抽了一口气，「你是说，如果妖魔真的将朱鸾带出大海，那么我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没有谁能再将他救回来？」<br/><br/> 灰羽摇头，「是的，如果朱鸾大人真的失去了翅膀，他……」<br/><br/> 还没待灰羽说完，雁太邵就惊恐地问道：「他们难道会把朱鸾当作食物吞了吗？」<br/><br/> 「呃，这……」灰羽露出很为难的表情，「如果只是人形的羽神，那么……大概只能够做食物吧。而且以妖魔的食量，恐怕还不够塞牙缝——」<br/><br/> 灰羽的口吻平淡，就像在与雁太邵商量今天晚饭吃烤小鸟那样简单，可雁太邵已经紧张到连冷笑都在抽筋，「哼，你再说一句风凉话，我就先把你炖了！」<br/><br/> 灰羽被他凶狠的神色吓得一怔，急忙低下头来，语气谦恭道：「对不起！天谴，吾等从凤离城中离开以后，就在九州以人的身份生活，也许沾染到一些不良习气！」<br/><br/> 雁太邵狠狠瞪他一眼，「我一直都是人的身份！有良心的人，比冷酷无情的仙要好多了！」<br/><br/> 灰羽只得默然。<br/><br/> 桃宝儿吓得哭出来：「主人、主人！小鸟真的会被吃掉吗？」<br/><br/> 雁太邵急忙抱住他，安 we_i 他也安 we_i 自己：「不会的！绝对不会的！」<br/><br/> 桃宝儿抬起头，泪涔涔地望着他：「我们该怎么救他呢？」<br/><br/> 雁人邵从地上站起来，把桃宝儿抱到碧焉背上，语气凝重地说：「宝儿，我们去海上。」<br/><br/> 「怎么去呢？乘船吗？」<br/><br/> 灰羽却在这时候开口：「天谴，这是徒劳无功的。」<br/><br/> 「你给我闭嘴！」雁太邵狠狠瞪他：「你若是怕沾湿羽毛，大可以留在这里。」<br/><br/> 「吾等为天谴效命，无论您去哪里，都一定会跟随。」<br/><br/> 「你们不是说自己无法飞去大海吗？」<br/><br/> 「是的，但依属下之见，这只妖魔——未必会回去大海。」<br/><br/> 第十三章<br/><br/> 朱鸾在一片迷茫中醒来。<br/><br/> 感觉身体轻飘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也没有负担。<br/><br/> 然而当朱鸾试图动一下的时候，后背那撕裂的痛楚提醒了他。<br/><br/> 啊……怪不得会那么轻盈，因为他现在连那个累赘的翅膀也没有了。<br/><br/> 朱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丢在湿淋淋的地板上面，周围堆满了箱子，他被夹在缝隙里面，蜷着身体。<br/><br/> 整个空间摇来荡去的，好像整个地板都像海面般起伏，感觉非常奇妙。<br/><br/> 朱鸾从来没有乘过船，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船舱的仓库里面。<br/><br/> 有人突然抱起了他的身体，朱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地甩起来，又摔在了地板上，痛得他连声惨叫，试图扶住地板爬起来，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br/><br/> 「哈哈哈……」听到一个嘶哑的嗓音正放声大笑，接着道：「凤凰若是没了翅膀，原来连落汤鸡都不如！」<br/><br/> 朱鸾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我……不是凤凰……」<br/><br/> 那人根本不听他的话，朱鸾抬头看到此人正是他在塔顶碰到的那个疯子，顿时感到恐惧不已。<br/><br/> 「你在害怕什么？皇主人人，您不是统领九州、威风八面吗？怎么竟会被我踩在脚下。」<br/><br/> 他重重地踢了一脚，把朱鸾的身体踢翻过来，仰躺着面对他。<br/><br/> 从下面望上去，那疯子古怪的脸更加恐怖，他长长的头发直垂到朱鸾脸上，朱鸾急忙伸手把它拨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