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受调查,被迫关停,货物无法按时发出,Alex先生打了很多电话过来。”他飞快地看了连诀一眼,“他很生气,说这个月底再拿不到货就会走司法程序,起诉您。”<br/><br/> 连诀的眉心稍稍蹙了蹙,说:“知道了。”<br/><br/> 林琛下午去了沈庭未那里,他不知道陈旭具体都使用过那些家具,或者都碰过什么,索性让人将客厅所有的家具摆件都抬走,打算重新换过一遍。<br/><br/> 沈庭未觉得浪费,自己的心理洁癖还没有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所以对林琛说:“没必要这么麻烦吧……”<br/><br/> “是连总的意思。”林琛说。<br/><br/> 沈庭未只好说:“好吧。”<br/><br/> 既然如此,他走到厨房,把煲汤用的砂锅和几个分不清楚的碗勺一并让他们带去处理了:“那这些也换了吧。”<br/><br/> ——林琛说那天进门时陈旭正坐在沙发上喝沈庭未用文火煲了两个小时的鸡汤。<br/><br/> 虽说这间房子现在已经归于沈庭未名下,但他丝毫没有作为主人的自觉,家具就干脆叫林琛的人去选,他们悉知连诀的品味。<br/><br/> 砂锅和餐具是他自己去选的。林琛开车将他带去一个位于市区的高端家具城,他去地下商场挑选餐厨用具,而林琛一行人上楼选购家具。<br/><br/> 付款的时候有点肉痛。哪怕他知道他的银行卡里此刻拥有一排他需要集中精力才能数清楚的零。<br/><br/> 他买完东西以后给林琛大打了通电话,林琛在电话里说他们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沈庭未自己找了家小店独自吃了晚餐。<br/><br/> 再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林琛带人将家具一一抬进来,按照沈庭未的意思摆放整齐,不便打扰沈庭未休息,很快就准备离开。<br/><br/> 沈庭未将他们送到门口,想了想,又忽然叫住林琛。<br/><br/> 林琛停下,问他:“怎么了?”<br/><br/> “嗯……连先生脸上的伤,还好吗?”沈庭未想到他今天去见过连诀,于是有点担心地问。<br/><br/> 他不太能够相信连诀的说辞,他认为连诀不像是会办出如他所说“不小心碰了一下”的、像是他自己才会做出来的有些愚蠢的事。他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绝对的公正,至少在他曾经所在的世界里,是有听说过犯人在关押期间被擅用私刑的新闻事件的。<br/><br/> “连总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林琛似乎还记得他上次探视时对连诀所说的话,看穿了他的担忧,于是又补了一句,“……其他地方也没有新伤。”他没有像连诀那样提醒他现在是法治社会,只说,“连总在拘留期间的人身安全您完全可以放心。”<br/><br/> 见他答得诚恳,沈庭未只好点点头,道了声谢谢。<br/><br/> 等他们离开了,沈庭未将门关好,回到客厅中环顾了一圈。<br/><br/> 本打算整理一下,但看着眼前面貌崭新的房子,又突然一下失去了动力。<br/><br/> 他忽然觉得疲惫,好像自己总是在适应环境。<br/><br/> 于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熟悉的卧室休息了。<br/><br/> 第41章<br/><br/> 连诀被拘留的第二十八天,沈庭未正在与一条上个月穿时还松松垮垮的牛仔裤腰做斗争,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br/><br/> 沈庭未拿起手机,是近一周没有与他联系过的林琛,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林琛这通电话的目的。他抚了抚突然砰砰跳动的心口,在床边坐下,接起电话。<br/><br/>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的声音便很快传过来:“明天早上八点,沂州第二看守所!”<br/><br/> 电话那头的林琛一反常态,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沈庭未立马从床边站起来:“是连先生……”<br/><br/> “是。”林琛稍快的语速与轻扬的声调无不昭示着他不加克制的心情,“连总没事了!”<br/><br/> 尽管沈庭未有所预感,但在真正听到这个结果时,仿佛心口压着的大石陡然落地。<br/><br/> 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太好了。”<br/><br/> 林琛应该是接到消息后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一时间来通知沈庭未,现在通知到位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匆匆留下一句“那明早我去接您,沈先生好好休息”便先行挂了电话。<br/><br/> 沈庭未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重新坐回床上,无端发了一会儿呆,想起自己正要找裤子。<br/><br/> 他这才重新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与系不上的裤扣,自言自语道:“长大了啊。”<br/><br/> 第二天一早,天边初泛鱼肚白,林琛就到了。<br/><br/> 已经八月的天气,早晨也不会很凉。沈庭未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很难完全掩藏,想着在车里不会见到太多人,他便随意拿了件白色T恤套上,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尺码略大的浅灰色运动裤,松紧的裤腰不至于勒到他的肚子。<br/><br/> 从别墅到看守所的路程不算特别近,算上市区堵车抵达时也已经七点过半。<br/><br/> 时间还早,林琛先下了车,站在车边有些焦急地踱着步,等待着大门开启。<br/><br/> 这会儿看守所门口已经零零散散有一些同样等待的家属,沈庭未不方便下车,就坐在车里等。<br/><br/> 他不太说的上来现在的感受。连诀对于他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很难用任何词汇界定他们的关系。其实从理性角度,他与连诀并不算熟络,但从客观来看,连诀又是他在这里最为熟悉的人。<br/><br/> 他起初觉得连诀是个十分恶劣且强势的人,从行为到性格,都让沈庭未感到莫名的压迫感与畏惧。但到后来,他发觉其实连诀是个很细心的人,这份心细在很多几乎他自己都没能注意到的细节上体现的淋漓尽致。<br/><br/> 由于连诀常常表现出一副冷热不贴的模样,也让他曾认为连诀是个内心冷漠而不近人情的人。但又在某些时候能够从他身上看出通达人情与周到圆滑的一面。<br/><br/> 这种不断自相矛盾的冲突感让沈庭未时常在想到连诀时感觉迷茫。<br/><br/> 唯一能够肯定的一点是,连诀对他不坏——如果刨去那些他并不愿意过多回忆的画面。<br/><br/> 除此之外……还觉得困。<br/><br/> 沈庭未太困了。连诀被拘留的这些日子,其实对他的生活改变并不大,但对他的情绪还是多少有些影响。他本来就不是太容易入睡的人,前段时间靠着孕初期的特性体征才缓和的失眠与多虑,在这阵子疲乏与头痛减少的期间,又刚巧赶上连诀出事,他的睡眠质量就直线降回最开始的状态了。<br/><br/> 因为记挂着连诀今早释放的消息,他昨晚也没能睡个好觉,早晨又醒得太早,来时路上经过几次隔离带,细微的车辆颠簸让沈庭未险些睡着。<br/><br/> 现在坐在这里干等着时间流逝,困意更浓。<br/><br/> 八点一到,门开了。<br/><br/> 沈庭未原本手肘杵在车窗框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林琛低声喊了一句:“连总出来了!”<br/><br/> 沈庭未抬起头朝看守所大门看去,连诀与一名狱警一前一后地从门口走出来,狱警向连诀伸出手,连诀伸手握住,表情礼貌而疏离地向他说了句可能是道谢的话,接着对他轻轻点了下头,转身朝车的方向走过来。<br/><br/> 连诀身上还穿着之前在新闻里看到的那身黑色正装,手里什么都没带,可能是提前告诉过林琛不用送什么进去。<br/><br/> 在距离汽车还有一段距离时,林琛就快步迎了上去,跟连诀说了句什么话。沈庭未猜想林琛跟他说了自己在这儿,紧接着连诀略微眯了下眼睛,抬起头朝沈庭未所在的位置看过来。<br/><br/> 连诀有些近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