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小博士也有复活节假对吗，陪我去一趟宾州最大的超市好不好，想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刚来宾州不久，家里缺很多东西。”<br/><br/> “可是老板……”廖黎明嗓音沙沙的，“你在宾州的公司，是三年前注册的。”<br/><br/> 奚文柏端咖啡的手一抖，赶忙放下杯子冲到办公桌前，抄起手机贴在耳边，“咳，是这样……这里之前都是由我的合伙人打理的。”<br/><br/> “我是新来的。”奚文柏的语气令人信服。<br/><br/> “哦——这样子。”廖黎明费劲地下床，看了一眼镜子，他低烧还没退，脸颊两旁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带眼睛周围也红红的，“一定要今天吗？”<br/><br/> “拜托了小博士……”奚文柏单手插兜，睨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就想今天。”<br/><br/> 小博士坐在床边吸鼻子，“好，C大正门，一小时后。”<br/><br/> 奚文柏心情灿烂，翻过手腕看表盘，“我准时到。”<br/><br/> 感谢观阅（所以我到底有几个野生读者呢<br/><br/> 第4章<br/><br/> 奚文柏在C大门口接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小博士，黑衣黑裤黑口罩，两手空空没有带包，估计就抓了串钥匙和手机出门。<br/><br/> 口罩严严实实挡掉他大半张脸，刘海比上次见面时长长很多，搭在眉毛下面，遮住了一点眼睛，钻进副驾的小博士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着，规规矩矩的，显得很乖巧。<br/><br/> “小博士指一下路哦。”奚文柏趴在方向盘上微笑，廖黎明比了个ok，掏出手机点开导航，竖着放在档位前，林志玲姐姐的声音响起，撒娇要奚文柏在下一个路口右转。<br/><br/> “……不要她指路。”<br/><br/> 老板不喜欢甜甜的声音。廖黎明会意，伸手一划，切到了曾志伟的语音包。<br/><br/> 算了，奚文柏发动车子，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偷看小博士，感觉到他今天精神不是太好。<br/><br/> “老板要买什么？”廖黎明等他在超市门口泊完车，厚实的口罩布料一鼓一鼓的。<br/><br/> 奚文柏只是想找个理由见廖黎明而已，进了超市自己也不知道买什么，平时缺了东西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不过倒是可以买些咖啡放到公司的茶水间。<br/><br/> 廖黎明低头数数购物车里的红盒子，及时制止了试图搬空货架的奚文柏，“老板，可以喝一年了。”<br/><br/> 廖黎明音量微弱，镜框挡住他窄小精致的双眼皮，镜片后的眸子里含了朦胧水汽，奚文柏把最后一包咖啡丢了进去，俯身凑近他，“你近视多少度？”<br/><br/> 廖黎明缓慢地眨眼，“嗯……近视度数不深，散光严重。”<br/><br/> “不要躺着看书。”<br/><br/> “老板说得对。”廖黎明趁着奚文柏转身，悄悄吸了一下鼻子。<br/><br/> “可以不用叫我老板，听着怪生分的，我们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奚文柏觉得小博士太拘谨了。<br/><br/> 廖黎明耸耸肩，“见谁都叫老板，习惯了，或者你可以当成我在叫‘老柏’，听起来差不多，也不生分。”<br/><br/> 奚文柏真希望有时候廖黎明不要这么聪明。<br/><br/> 等到他们走到生鲜冷藏区，廖黎明终于扛不住了，浑身过了遍大哆嗦，咳到脑袋疼，奚文柏发觉不对，拉着他疾步走到温暖处，不由分说地勾下他口罩，“你生病了。”<br/><br/> 廖黎明吸溜吸溜鼻子，表示承认。<br/><br/> “电话里为什么不说？”奚文柏火大，气廖黎明这小呆子不说，气自己没有早些发现端倪，还带他去那么冷的地方，“我不问你就不说了？”<br/><br/> “又不是腿断了。”廖黎明小声反驳，鼻炎喉咙痛算什么嘛。<br/><br/> “去过医务室吗？”<br/><br/> “不去……我自己吃些药就好了，上回——”廖黎明揉揉扁桃体的位置，“上回我烧到三十九度，他们给我开了包冰块。”<br/><br/> “不要乱吃药，这次看样子是低烧对么，现在还有在烧吗？”奚文柏撩开他刘海探温度，“几天了？”<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覆住额头的掌心暖暖的，直觉告诉廖黎明最好不要在医生面前说假话，“大概，三天。”<br/><br/> “私人诊所吗，我不——”<br/><br/> “你额外帮我处理两份数据就抵消了。”<br/><br/> 半小时后，廖黎明晕乎乎地坐在诊所里，听着奚文柏跟对面医生报药名。<br/><br/> 医生打印完药单，说想稍微快点好就挂个水，廖黎明一想到还攒了好多导师任务没有做，举手要求挂水。<br/><br/> 奚文柏看了他一眼，点头让医生开剂量。<br/><br/> 护士一针把廖黎明扎没了声，蔫蔫靠在椅子上看抗生素做自由落体运动，奚文柏走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面露抱歉，半蹲在廖黎明的座椅前说公司有急事，必须先回去一趟，处理完就过来接他。<br/><br/> 奚文柏腿长，蹲下的时候西裤绷出利落的线条，廖黎明低头研究那条时隐时现的裤中线，小声说好。<br/><br/> “哥们儿，如果他挂完水我还没赶到的话，你得帮我留住他。”奚文柏嘱咐医生，“就说要继续观察，安排个病房。”<br/><br/> “你欠我一次哟。”医生拍拍他肩，“放心吧，你回来保准见得着人。”<br/><br/> 奚文柏就不该信他。<br/><br/> 待他处理完事情回来，翻遍诊所上下找不到廖黎明，去问医生，医生摊手作苦恼状，说廖已经离开医院了。<br/><br/> “他走了？！”奚文柏快被气死了，“我不是让你留他了吗？！他走的时候，烧退了吗？”<br/><br/> “烧是退了……我拦他了，拦不住啊！他说导师喊他回去做个……做个什么实验，很焦急的样子，我怎么好意思拦他，大家都这么过来的。”<br/><br/> 廖黎明病成这样子，居然还有力气为科学献身，奚文柏自愧不如，回想起自己读博的时候，因为压力太大还装病溜去欧洲疯了几天，小博士再这么下去精神和身体怕是都要垮。<br/><br/> 不过为什么他还没能毕业？就算是遇上地狱级难度的博导卡毕业，按照廖黎明的专业素养和努力程度，也不该花上七年时间。<br/><br/> 除非，廖黎明的导师根本不想、或没有办法让他毕业。<br/><br/> 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奚文柏拨通林萱电话，开门见山，“小萱姐，帮我查一位博导，C大生物统计廖黎明的导师，背景，经历，每年收到的套磁信是多少，往届博士生毕业花费时间是多久。”<br/><br/> “好，但是奚总，查套磁信涉及私人邮箱，有风险。”<br/><br/> “那就用没有风险的办法。”奚文柏坐在车里，不以为意地点上烟，“尽快……”<br/><br/> 第5章<br/><br/> 自从奚文柏匆匆来了一趟明光小区又走了之后，廖黎明一直不敢离家太久，生怕又错过了。<br/><br/> 老小区虽小但五脏俱全，便民商店走几步就到，廖黎明每天火速下楼逛一圈，再火速回去，偶尔在楼梯间碰到邻居阿婆，就停下来稍微聊两句。<br/><br/> 读博时期养成的习惯，每天不看个十几万字的文献他就浑身难受，朝南的房间原本是父母的卧室，几年前他带奚文柏回来的时候就一起改成了书房。<br/><br/> 五层大书架占据了整面白坯墙，廖黎明踮起脚，够到了最厚的那本，希望重新读完它的时候，可以再见到老板。<br/><br/> 轻轻拂去书脊上的薄灰，廖黎明瞥见桌边的一株植物居然还活着，不过也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因为那是一株空气凤梨，传说中只靠空气中的水分生存的小东西。<br/><br/> 从前有段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