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这话，明显带有嘲讽意味。<br />
楚云不傻，自然听得出来。<br />
但他一点过激的反应都没有。<br />
反而抬眸扫视了楚殇一眼：“我觉得我还可以吧。虽然不是特别的有孝心。但勉强也还算过得去。”<br />
楚殇放下茶杯，表情平淡地点上了一支烟。<br />
没人能通过他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他的内心活动。<br />
同样，也没几个人敢直视楚殇的眼睛。<br />
楚云做到了。<br />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而已。<br />
很快，他便避开了视线。<br />
仿佛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br />
这顿晚餐吃得还算从容。<br />
姑姑轻描淡写地吃完晚餐，便上楼休息去了。<br />
由始至终，都没有和大哥楚殇做任何交流。<br />
只是偶尔扫视楚殇一眼，那充满杀机的眼神都能看出来，她欲将楚殇除之而后快。<br />
楚红叶走后。<br />
温玲在为楚云二人倒满了茶，便也就离开了。<br />
父子之间的谈话。<br />
温玲自然不方便参合。<br />
可真当餐桌上只剩楚殇父子二人的时候。<br />
楚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br />
甚至就连最基本的暖场能力，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br />
楚云喝茶。<br />
楚殇则是抽着烟。<br />
二人相安无事，谁也没有抢先开口。<br />
直至烟抽完了。<br />
茶也喝完了。<br />
楚殇站起来。<br />
似乎准备离开。<br />
“你要去哪儿？”楚云站起身问道。<br />
“吃饱了。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楚殇随口说道。<br />
“我和你一起去散步。”楚云跟在楚殇的身后，亦步亦趋。<br />
八号的前院，是很大的。<br />
都快有庄园的规模了。<br />
这八号在寸土寸金的纽约市，是非常了不起的建筑。<br />
不论是建造成本还是在权势方面的把控，都达到了极致。<br />
否则，没人敢在如此市中心打造世外桃源。<br />
而且，还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华人。<br />
八号的夜景，并不像萧如是的庄园那么宛若白昼。<br />
其漂亮程度，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br />
但八号却有一种莫名的厚重感。<br />
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br />
就连那悬在天边的灯光，也渗透了人心。让人无处藏身。<br />
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在八号前院闲逛。<br />
空气，仿佛凝固了。<br />
附近的暗哨安保，也非常识趣地隐藏起来。甚至从附近消失了。<br />
楚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道道强者气息，正在逐渐散开。<br />
那因为就是八号附近的安保系统。<br />
“你什么都知道？”楚云终于开口了。<br />
既然见到了。<br />
既然姑姑答应拖几天。<br />
楚云总是要做点什么。<br />
总不至于冷眼旁观，连讨论几句的勇气都没有。<br />
“你说的什么，是什么？”楚殇反问道。<br />
“我说的什么，是一切，是所有。”楚云抬眸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楚殇。<br />
论身高，楚云顶天了也就和楚殇保持一致。<br />
在楚殇那个年代，他应该属于大高个中的大高个吧？<br />
不论是李北牧还是二叔，都没楚殇高。<br />
而楚云即便是在他这个时代，一米八的身高，也绝对算得上是高个子了。<br />
楚云很恶毒地腹诽。在楚殇那个年代，他可能是人们口中的傻大个。<br />
嗯——<br />
楚殇并不是很魁梧的那种。<br />
尽管身高修长。但体态并不魁梧。反而有一种修长地苗条感觉。<br />
当然。<br />
他浑身若隐若现的气势，却如泰山一般，令人充满了窒息感。<br />
楚云作为楚家后人，作为他楚殇的儿子。<br />
如此亲近的关系，他也依旧从内心深处，对楚殇有一种浓浓的忌惮感。<br />
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br />
是让楚云感到不安的。<br />
尤其是在他着楚云的面残忍杀害了薛老之后。<br />
对于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楚云打心底里有所忌惮而恐惧。<br />
“那这一切，这所有。你不是也知道吗？”楚殇停下了脚步，转身。<br />
皎月当空。<br />
他并不出色而英俊的脸庞上，若隐若现地闪过一抹冰冷之色。<br />
带给楚云极大的压迫感。<br />
“我知道。不代表你的态度。”楚云抿唇说道。<br />
“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楚殇反问道。<br />
“我希望你当个人。”楚云平静地说道。<br />
“当人有什么好？”楚殇继而问道。<br />
“当人有什么不好？”楚云反问道。<br />
“你当人了吗？”楚殇问道。“你觉得你好吗？你活得累吗？压力和负担，够大吗？”<br />
“既然当一回人，凭什么没有负担和压力？”楚云眯眼说道。“只有畜生，才可以无视所有的情绪，灭绝所有的人性。”<br />
“你想骂我是畜生？”楚殇很平淡地问道。<br />
“除非你想当畜生。”楚云针锋相对。<br />
“你一直在混淆一个问题。”楚殇摇摇头，神情平淡地说道。<br />
“我混淆什么了？”楚云眯眼问道。<br />
“你总是在拿你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包括你自己。”楚殇迎风点了一支烟，目光深邃地说道。“但你确定你的道德标准，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认为对的事儿，别人就一定要去做吗？不做，就错了吗？”<br />
“我这样的标准，不是和你一样吗？”楚云反问道。“你认为对的事儿，你就会去做，谁也拦不住你。我为什么不可以？”<br />
“我可以，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个资格。”楚殇说道。“你呢？你有吗？”<br />
楚云吐出口浊气。<br />
这他妈又回到老话题上来了。<br />
又是实力的问题。<br />
又是资格的问题。<br />
楚云恨不痛快。<br />
也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br />
“我姑姑，是你的妹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楚云不想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你说呢？”<br />
“那又如何？”楚殇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能证明什么吗？”<br />
“你会杀她吗？”楚云直截了当地问道。<br />
“如果她找死。”楚殇反问道。“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她？”<br />
“没得通融？”楚云问道。<br />
“为什么要通融？”楚殇反问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br />
“她之所以如此选择。还不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楚云质问道。<br />
“我的所作所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楚殇继而问道。“还是说，你的姑姑和你一样。喜欢拿自己的那一套标准，去衡量别人？去要求别人，甚至，去制衡别人？”<br />
楚云闻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br />
楚殇平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br />
这楚云是知道的。<br />
他不仅不是话多的人，甚至平时不怎么爱说话。<br />
但每次和楚云探讨人性，乃至于前途未来的时候。<br />
他的话总会变得密集一些。<br />
甚至有一种辩论家的感觉。<br />
他总会用自己的道理，去制约得楚云哑口无言。无法反驳。<br />
今晚，楚云又遭遇了一次。<br />
又被恶心了一次。<br />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东西。”楚云摇摇头，深深看了楚殇一眼。“我只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br />
“你能不能躲着我姑姑？”楚云掷地有声地说道。<br />
“我为什么要躲着她？”楚殇明知故问。<br />
“我不希望她找你的麻烦。也不希望你们现在就开战。”楚云说道。<br />
“那你因为去找你姑姑。”楚殇说道。<br />
“如果姑姑肯听我的话，我就不必找你了。”楚云说道。<br />
“听你这意思，你认为我比你姑姑好说话？”楚殇问道。“是吗？”<br />
“这是我第一次请求你。”楚云的情绪，异常地凝重。<br />
“所以呢？”楚殇问道。“第一次请求，我就要给你面子？”<br />
楚云说道：“我希望你卖我个面子。”<br />
“面子。是靠自己争取的。是靠实力获取的。”楚殇说道。“面子，从来不是靠哀求。哀求换来的，永远只有怜悯与同情。而不是你口中的面子。”<br />
“不论如何。”楚云吐出口浊气。“我希望你可以放我姑姑一条生路。”<br />
“我不会找她的麻烦。”楚殇说道。“毕竟，她是我的小妹。”<br />
“你的意思是——”楚云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br />
“但如果她找死。”楚殇说道。“作为兄长，我会成全她。”<br />
楚云险些怒火攻心。<br />
这个老东西，简直灭绝人性！<br />
连自己的小妹也不肯放过？<br />
“你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楚云咬牙说道。<br />
“我的确做不了你这种大善人。”楚殇淡淡说道。“当然，我也不想成为你这样的废物。”<br />
楚云再一次遭受暴击。<br />
他的内心很愤怒，但更多的，却是绝望。<br />
这场谈话，基本为这场恶战定调了。<br />
楚殇不会手下留情。<br />
一旦姑姑出手，必将迎来生死之战。<br />
而这对楚云来说，意味着什么？<br />
一边，是他并不喜欢，甚至讨厌的父亲。<br />
另一边，则是将全部人生，都奉献给了他的姑姑。<br />
他不希望任何一方出现事故。<br />
也不想让这一切，在自己的眼前发生。<br />
楚云深吸一口冷气。<br />
抬眸看了眼满天繁星：“你真的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天煞孤星？”<br />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掉书袋的行为。”楚殇眉头微微一皱，不悦道。“不会好好说话？”<br />
“我好好说话，你也没听。”楚云冷冷说道。<br />
“没本事的人，才天天在这算计，在这患得患失。”楚殇质问道。“如果你能镇得住我。如果你有本事打倒我。你还需要在这儿提心吊胆吗？还需要在我面前显露卑微吗？”<br />
“废话。”<br />
楚云冷冷吐出两个字：“我真有那本事，第一个就是暴打你一顿。”
楚云不傻，自然听得出来。<br />
但他一点过激的反应都没有。<br />
反而抬眸扫视了楚殇一眼：“我觉得我还可以吧。虽然不是特别的有孝心。但勉强也还算过得去。”<br />
楚殇放下茶杯，表情平淡地点上了一支烟。<br />
没人能通过他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他的内心活动。<br />
同样，也没几个人敢直视楚殇的眼睛。<br />
楚云做到了。<br />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而已。<br />
很快，他便避开了视线。<br />
仿佛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br />
这顿晚餐吃得还算从容。<br />
姑姑轻描淡写地吃完晚餐，便上楼休息去了。<br />
由始至终，都没有和大哥楚殇做任何交流。<br />
只是偶尔扫视楚殇一眼，那充满杀机的眼神都能看出来，她欲将楚殇除之而后快。<br />
楚红叶走后。<br />
温玲在为楚云二人倒满了茶，便也就离开了。<br />
父子之间的谈话。<br />
温玲自然不方便参合。<br />
可真当餐桌上只剩楚殇父子二人的时候。<br />
楚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br />
甚至就连最基本的暖场能力，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br />
楚云喝茶。<br />
楚殇则是抽着烟。<br />
二人相安无事，谁也没有抢先开口。<br />
直至烟抽完了。<br />
茶也喝完了。<br />
楚殇站起来。<br />
似乎准备离开。<br />
“你要去哪儿？”楚云站起身问道。<br />
“吃饱了。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楚殇随口说道。<br />
“我和你一起去散步。”楚云跟在楚殇的身后，亦步亦趋。<br />
八号的前院，是很大的。<br />
都快有庄园的规模了。<br />
这八号在寸土寸金的纽约市，是非常了不起的建筑。<br />
不论是建造成本还是在权势方面的把控，都达到了极致。<br />
否则，没人敢在如此市中心打造世外桃源。<br />
而且，还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华人。<br />
八号的夜景，并不像萧如是的庄园那么宛若白昼。<br />
其漂亮程度，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br />
但八号却有一种莫名的厚重感。<br />
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br />
就连那悬在天边的灯光，也渗透了人心。让人无处藏身。<br />
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在八号前院闲逛。<br />
空气，仿佛凝固了。<br />
附近的暗哨安保，也非常识趣地隐藏起来。甚至从附近消失了。<br />
楚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道道强者气息，正在逐渐散开。<br />
那因为就是八号附近的安保系统。<br />
“你什么都知道？”楚云终于开口了。<br />
既然见到了。<br />
既然姑姑答应拖几天。<br />
楚云总是要做点什么。<br />
总不至于冷眼旁观，连讨论几句的勇气都没有。<br />
“你说的什么，是什么？”楚殇反问道。<br />
“我说的什么，是一切，是所有。”楚云抬眸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楚殇。<br />
论身高，楚云顶天了也就和楚殇保持一致。<br />
在楚殇那个年代，他应该属于大高个中的大高个吧？<br />
不论是李北牧还是二叔，都没楚殇高。<br />
而楚云即便是在他这个时代，一米八的身高，也绝对算得上是高个子了。<br />
楚云很恶毒地腹诽。在楚殇那个年代，他可能是人们口中的傻大个。<br />
嗯——<br />
楚殇并不是很魁梧的那种。<br />
尽管身高修长。但体态并不魁梧。反而有一种修长地苗条感觉。<br />
当然。<br />
他浑身若隐若现的气势，却如泰山一般，令人充满了窒息感。<br />
楚云作为楚家后人，作为他楚殇的儿子。<br />
如此亲近的关系，他也依旧从内心深处，对楚殇有一种浓浓的忌惮感。<br />
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br />
是让楚云感到不安的。<br />
尤其是在他着楚云的面残忍杀害了薛老之后。<br />
对于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楚云打心底里有所忌惮而恐惧。<br />
“那这一切，这所有。你不是也知道吗？”楚殇停下了脚步，转身。<br />
皎月当空。<br />
他并不出色而英俊的脸庞上，若隐若现地闪过一抹冰冷之色。<br />
带给楚云极大的压迫感。<br />
“我知道。不代表你的态度。”楚云抿唇说道。<br />
“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楚殇反问道。<br />
“我希望你当个人。”楚云平静地说道。<br />
“当人有什么好？”楚殇继而问道。<br />
“当人有什么不好？”楚云反问道。<br />
“你当人了吗？”楚殇问道。“你觉得你好吗？你活得累吗？压力和负担，够大吗？”<br />
“既然当一回人，凭什么没有负担和压力？”楚云眯眼说道。“只有畜生，才可以无视所有的情绪，灭绝所有的人性。”<br />
“你想骂我是畜生？”楚殇很平淡地问道。<br />
“除非你想当畜生。”楚云针锋相对。<br />
“你一直在混淆一个问题。”楚殇摇摇头，神情平淡地说道。<br />
“我混淆什么了？”楚云眯眼问道。<br />
“你总是在拿你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包括你自己。”楚殇迎风点了一支烟，目光深邃地说道。“但你确定你的道德标准，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认为对的事儿，别人就一定要去做吗？不做，就错了吗？”<br />
“我这样的标准，不是和你一样吗？”楚云反问道。“你认为对的事儿，你就会去做，谁也拦不住你。我为什么不可以？”<br />
“我可以，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个资格。”楚殇说道。“你呢？你有吗？”<br />
楚云吐出口浊气。<br />
这他妈又回到老话题上来了。<br />
又是实力的问题。<br />
又是资格的问题。<br />
楚云恨不痛快。<br />
也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br />
“我姑姑，是你的妹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楚云不想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你说呢？”<br />
“那又如何？”楚殇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能证明什么吗？”<br />
“你会杀她吗？”楚云直截了当地问道。<br />
“如果她找死。”楚殇反问道。“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她？”<br />
“没得通融？”楚云问道。<br />
“为什么要通融？”楚殇反问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br />
“她之所以如此选择。还不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楚云质问道。<br />
“我的所作所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楚殇继而问道。“还是说，你的姑姑和你一样。喜欢拿自己的那一套标准，去衡量别人？去要求别人，甚至，去制衡别人？”<br />
楚云闻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br />
楚殇平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br />
这楚云是知道的。<br />
他不仅不是话多的人，甚至平时不怎么爱说话。<br />
但每次和楚云探讨人性，乃至于前途未来的时候。<br />
他的话总会变得密集一些。<br />
甚至有一种辩论家的感觉。<br />
他总会用自己的道理，去制约得楚云哑口无言。无法反驳。<br />
今晚，楚云又遭遇了一次。<br />
又被恶心了一次。<br />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东西。”楚云摇摇头，深深看了楚殇一眼。“我只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br />
“你能不能躲着我姑姑？”楚云掷地有声地说道。<br />
“我为什么要躲着她？”楚殇明知故问。<br />
“我不希望她找你的麻烦。也不希望你们现在就开战。”楚云说道。<br />
“那你因为去找你姑姑。”楚殇说道。<br />
“如果姑姑肯听我的话，我就不必找你了。”楚云说道。<br />
“听你这意思，你认为我比你姑姑好说话？”楚殇问道。“是吗？”<br />
“这是我第一次请求你。”楚云的情绪，异常地凝重。<br />
“所以呢？”楚殇问道。“第一次请求，我就要给你面子？”<br />
楚云说道：“我希望你卖我个面子。”<br />
“面子。是靠自己争取的。是靠实力获取的。”楚殇说道。“面子，从来不是靠哀求。哀求换来的，永远只有怜悯与同情。而不是你口中的面子。”<br />
“不论如何。”楚云吐出口浊气。“我希望你可以放我姑姑一条生路。”<br />
“我不会找她的麻烦。”楚殇说道。“毕竟，她是我的小妹。”<br />
“你的意思是——”楚云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br />
“但如果她找死。”楚殇说道。“作为兄长，我会成全她。”<br />
楚云险些怒火攻心。<br />
这个老东西，简直灭绝人性！<br />
连自己的小妹也不肯放过？<br />
“你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楚云咬牙说道。<br />
“我的确做不了你这种大善人。”楚殇淡淡说道。“当然，我也不想成为你这样的废物。”<br />
楚云再一次遭受暴击。<br />
他的内心很愤怒，但更多的，却是绝望。<br />
这场谈话，基本为这场恶战定调了。<br />
楚殇不会手下留情。<br />
一旦姑姑出手，必将迎来生死之战。<br />
而这对楚云来说，意味着什么？<br />
一边，是他并不喜欢，甚至讨厌的父亲。<br />
另一边，则是将全部人生，都奉献给了他的姑姑。<br />
他不希望任何一方出现事故。<br />
也不想让这一切，在自己的眼前发生。<br />
楚云深吸一口冷气。<br />
抬眸看了眼满天繁星：“你真的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天煞孤星？”<br />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掉书袋的行为。”楚殇眉头微微一皱，不悦道。“不会好好说话？”<br />
“我好好说话，你也没听。”楚云冷冷说道。<br />
“没本事的人，才天天在这算计，在这患得患失。”楚殇质问道。“如果你能镇得住我。如果你有本事打倒我。你还需要在这儿提心吊胆吗？还需要在我面前显露卑微吗？”<br />
“废话。”<br />
楚云冷冷吐出两个字：“我真有那本事，第一个就是暴打你一顿。”